一簇簇野生的小花從綠草間探了出來,點綴在高低不平的山坡上,分外淡雅、妖嬈。(讀看看小說網duKankan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韓予洛和藍沫坐在馬上,靜靜地依偎在一起,不管未來的路將是如何,只要此刻他們彼此還在身旁,就好!
御北山莊似錦閣內。
屋子里的氣氛驟然凝聚,夜琿冷著俊臉,雙眼射著銳利的寒冰,緊緊地鎖在希瑤的身上。
「太子殿下若是無事,就請離開吧,我累了,想要休息!」希瑤將他殺人般的眸光視若無睹,悠閑地坐在鏡前,梳理著長及腰部的秀發。
「本以為,以本宮在你心里的位置,會讓你除了本宮外,不會嫁于他人,竟沒想到原來你對我的愛,也不過如此,本宮真是低估你了!」夜琿咬著牙狠狠地說道,他憤怒地走到希瑤身邊,揚手拍掉了她手中的木梳,然後用手緊緊地捏住她的下顎!
「別以為你嫁給了韓予洛,本宮就得不到御北山莊的財勢,告訴你,這天底下只要是我想要的,我就一定能得到!」他目空一切,語氣更是盛氣凌人。
見他如此生氣,希瑤不惱反笑,妖艷美麗的臉蛋被他捏得有些變形,她卻愣是沒哼出一聲,仍是鎮定自若,淡然地回道︰「你怎麼就不想想,我嫁給韓予洛後,說不定對你有利無害呢。」
她不動聲色地拍開了他的手,站起身來,婀娜的身姿在搖曳的燭火下盡顯娉婷,又道︰「韓予洛年少多才,被皇上重用,他手中握著整個朝興國的兵權,又與恆王交情甚好,若是以後爭起皇位,他定會幫恆王,從而與你做對。(讀看看小說網更新我們速度第一)就算你得到了我御北山莊的財產,也未必能敵得過他!」
希瑤漫不經心地說著利害關系,她的心思,真的是十分慎密,別說沒有心計的藍沫不是她的對手,就連那玩些小詭計的希若,也差她許多。
「你的意思,是會幫助本宮嗎?」夜琿自是听明白了希瑤的言外之意,只是心里卻有些不相信這個讓他捉模不透的女人。
希瑤卻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緩緩開口道︰「想讓韓予洛和齊澤奕以後不會統一戰線,那麼關鍵之處就在于藍沫,所以我才略施小計,只要我能順利嫁進將軍府,就不會說韓予洛成為你日後奪位的絆腳石,而你就可以一門心思地對付恆王了!」
「希瑤,你真的會幫我?」夜琿仍是有些難以置信,眼里閃爍著希冀,那是對皇位勢在必得地一種渴望。
「現在,我還愛著你,自會幫你,但是以後就難說了!」她如實回答,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定,不管自己現在的心里多麼深愛眼前這個冷血的男人,當時間久到沖淡了一些東西的時候,她就不敢保證自己還會像如今這般,死了心地不顧一切去幫他爭奪皇位!
「希瑤!」夜琿沉著嗓音喚著她,既然讓她愛著他,才能得到她的幫助,那麼,他只有讓她的心里一直、只愛他!
他伸出手臂,卷過她縴細的柳腰,緊貼在自己健碩的胸膛,然後垂首,霸道地吻住了她的雙唇。
夜,那麼深,月光如華,空中寥寥幾顆星辰,似疲倦地眨動著。
齊澤奕看了看韓予洛的房間,里面仍是一片黑暗,從下午他帶著藍沫出去後,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心里說不出是擔心還是其它的什麼感覺,齊澤奕只覺得心里悶得慌,踩著失落的步子,慢慢地踱到了落英閣的院門外,來到了那顆大樹之下。
柔和的月光透過樹葉,傾瀉了一地的細碎的光華,晚風微拂,帶來絲絲涼意。
突然,借著幽白的月光,齊澤奕似看到了有什麼東西在樹下熠熠發光,他疑惑地走了過去,俯身從泥土里將那發光的東西拾了起來,定楮一看,頓時整顆心都沉入了谷底。
那支銀白的桃花發簪此刻沾滿了泥土,看得齊澤奕的的雙眼深深地收在了一起,猶記得那晚在密室的時候,她靠在他的懷里,說這支發簪將是他們唯一的記念和回憶,既然她如此看重,為什麼又要把它丟棄在這里?
難道她的心里有了予洛之後,連他送的發簪也沒有容身之地了嗎?點點淒涼的憂傷在眼底蔓延,他明明是咎由自取,傷害沫沫在先,她丟了他送的東西,也實屬正常,還傷心個什麼勁呢!
拂開唇角自嘲地一笑,他收緊手掌,緊緊地抓住那支簪子,然後轉身,走進了落英閣。
「奕哥哥……」恰在這時,身後傳來了藍沫的聲音,齊澤奕心中一震,忙回過頭去。只見韓予洛拉著藍沫的小手,兩人之間盡顯親密。
他下意識地將發簪收進了袖中,動听如天籟的聲音從他嘴里繾綣發出︰「你們回來了……」
「奕,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韓予洛松開藍沫的手,走到他的跟前問道。
「好兄弟出了事,本王哪有心思睡覺!」他粲然一笑,很自然地道出陣了心中的擔憂和關心,俊美的輪廓在如水的月華下,散發出妖嬈的魅力。
「我已經沒事了,只不過……」韓予洛說到一辦,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藍沫,似有心事般難以言語,卻終是堅定地說了出來︰「若是初莊主真的像皇上請旨賜婚,為了沫沫,我會抗旨!」
此言一出,頓時驚煞了藍沫,同時也讓她心里充滿了感動,自己此生能得到予洛哥哥如此真心,她亦是知足了!可抗旨乃是大罪,她怎麼忍心看著予洛哥哥為了她而犯下殺頭大罪。
「予洛,這件事你還要慎重,你我都清楚皇上的脾性,以及他對御北山莊的重視,若是因為此事而得罪了初莊主,皇上定會大怒,到時可就不好辦了!」齊澤奕嚴肅地道出了其中的利害關系,眸光不經意間地看向藍沫,她正愣著神色,痴痴地凝望著韓予洛。
「可是為了沫沫,我顧不了那麼多,那初希瑤分明就是使了陰謀詭計來暗算我!」一想到此事,韓予洛再次不淡定地怒了。
「予洛哥哥,我知道你的心意,可奕哥哥說得也有道理!」藍沫黯然失神地說道,在這個封建制度王朝,皇帝最大,他們是得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