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洛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道︰「你若真在乎她,就應該把真相告訴她,而不是讓她自己去胡思亂想。(請記住我)如果太後逼婚,你非要娶一個,那你也要和沫沫講清楚才行,看她能不能接受你的這種保護方式!」
齊澤奕凝神沉思,俊逸無雙的臉上沒了妖嬈邪魅,反而多了分憂傷。
「或許,我真該試著告訴她,如果她不能接受,我再想別的法子……」他怏怏而語,慵懶地斜倚在坐椅上,嘆息著道︰「有時候我會想,爭來江山做什麼,還不如帶著沫沫去逍遙天下,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可是,我心里有太多放不下,不想就這樣讓夜琿得到江山!」
韓予洛定定地看著他,勸道︰「奕,那只是你心中的執著罷了,如果連沫沫也不能放你放下那些執念,那天底下恐怕再也無人能左右你了!」
齊澤奕莞爾一笑,「沫沫當然能,如果她哪一天真要離開我,我會毫不猶豫地為了她拋開一切,但不是現在!」
他奪江山,只是為十年前母妃所受的冤爭一口氣,他要讓那些人知道,欺負他的母妃,將會得到什麼樣悲慘的下場!
予洛搖了搖頭,他雖為沫沫心疼,可這畢竟是他們的家事,他也不好插手,唯一能做的,就是盡自己的能力,幫助齊澤奕奪得江山。
「對了予洛,有個事你得幫我,看來咱們又得演出戲才行!」齊澤奕沉聲道,眼底一絲精光如亮電裂空,飛閃即逝,瞬間恢復了黑夜般的深沉。
予洛冷峻的臉上滿是黑線,悶聲問道︰「你又有了什麼鬼點子?」
「這次只不過是幫沫沫出口氣罷了,太子妃的品性讓人厭惡,如果不是她,皇女乃女乃又怎麼會讓我娶怡兒!」齊澤奕緩緩說道,如花的唇瓣上場,拂開了一抹充滿邪氣的壞笑,他本不屑對付一個女人,但是卻可惡又討厭的女人,就另當別論了!
三日後,恆王府書房內。
齊澤奕看了看刑部剛送來的文書,正是那個賊商的供詞,還有一堆從賊商家中搜出來的銀票。
他將東西收好,剛要起身前去玉華宮,卻見老管家步履蹣跚地走進了書房。
管家走到他跟前恭敬的福了身,卻有些支支唔唔地道︰「老奴見過王爺,王…王妃她……」
齊澤奕凜了凜神,問道︰「王妃怎麼了?」
「王妃請了一些工匠來府上,說是要改造房子,這會兒只怕已經去了玉明宮,老奴不敢阻攔,只好前來稟告王爺!」
秀挺的劍眉微皺,齊澤奕若有所思地出了書房。(dukAnkan讀看看小說網)猶記得之前予洛和他說過,沫沫要請工匠來改造房子一事,本以為那那丫頭也就說說,沒想到還真有了行動。
不過,只要她高興,他也就由得她去鬧,于是他便對管家吩咐︰「多派點家丁護衛去玉明宮候著,在王妃需要人手的時候,讓他們听候王妃的差遣!」
「老奴知道了!」管家點頭應道,恭恭敬敬地跟著齊澤奕身後,兩人一同朝了玉明宮而去。
寒冷的天氣,卻不能阻擋藍沫改造跳水館的激情,她將那群工匠領到了玉明宮,並給他們看了她繪的構造圖。
她叫來工匠們的首領,指著諾大的宮殿道︰「你們要什麼材料,盡管和我的貼身丫環小碧說,務必要按我的圖紙精心建造,不可出半點差錯!」
「王妃放心,小的們定當盡心盡力!」首領憨笑著點了頭,然後操起家伙,正式動工。
藍沫滿意地笑來笑,她的古代跳水館修建成功,看來是指日可待了!
齊澤奕過來的時候,正好見著藍沫站在那里,一臉傻笑的模樣。他看了看那些在玉明宮外敲敲打打的工匠,優美的唇角抽了抽,徑直走到藍沫身邊,玩味地笑道︰「沫沫,好好的拆宮殿做什麼?」
而且她哪不拆,偏要來拆他的玉明宮!這可是他花重金打造的浴池宮殿,也是他平日里最喜歡來休息的地方,如今叫她一倒騰,那他日後豈不是無處可去?
藍沫斜睨了他一眼,然後毫不客氣地將他推出玉明宮的院子,指著院門處掛著一塊牌匾︰「施工重地,閑人勿進!王爺還是去別處轉悠吧!」
齊澤奕狂汗不已,這個女人最近的言行舉止是越來越怪異了!
「這是本王的王府,本王想去哪就去哪!」他臉皮甚厚地笑道,徑直繞過藍沫,來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愜意地倒了一杯熱茶自斟自飲。
「還有,你把本王的玉明宮拆了,以後你叫本王住哪呢?」齊澤奕調侃出聲,順手拿過了藍沫方才放在桌上的構造圖,認真看了起來。
「誒…誒…不許看!」藍沫撒丫子沖上去搶過了圖紙,酸溜溜地嘟噥道︰「王府這麼大,怎麼可能沒你住的地方,再說了,你要是真的無處可去,孟怡兒那里自是為你敞開了大門,你隨時可以去她那里留宿!」
齊澤奕好笑似地動了動唇角,一臉可惜地嘆聲道︰「好吧,既然愛妃不歡迎本王,那本王就如你所願,去怡兒那里便是……」
語畢,他還真起了身,朝院門走去。
藍沫鼓著腮幫子,她有些後悔了,剛才她是腦袋發熱麼,竟然把自己的相公推到別的女人那里,她的腦子一定是被驢踢了,瘋了,傻了!
可為了面子,她只能干瞪眼看著他走,又不好意思開口叫他留下。
不過齊澤奕剛走到院門口,又停了下來。他掏出賊商的供詞,嘖嘖道︰「本王還想好心將你二娘三娘的罪證交給你,可是愛妃對本王的態度,著實讓本王心寒,所以我還是將這供詞還給刑部,讓他們上交朝廷吧!」
藍沫愕然,渾身一顫,忙追上去攔住他,舉起手要搶他手中的供詞︰「不行,你不能交回刑部,這樣不就害了二娘和三娘麼!」
她那點身手,哪里敵得過齊澤奕,不僅沒將供詞搶到手,還輕而易舉地就被齊澤奕扣住了手腕,並順勢將她帶入懷中。
他邪肆一笑,迷人的桃花眼閃爍著明亮的狡黠,魅聲說道︰「愛妃真不想本王交給刑部麼,那愛妃是不是該給點表示呢?」
看著他那妖精般惑人的笑容,藍沫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她戒備地嘀咕出聲︰「你想要什麼表示?」
齊澤奕莞爾,修長的手指輕抬,指著他俊美的臉,朗聲笑道︰「愛妃只要親本王一下,本王就將這些東西都交給你!」
「無賴!」藍沫嬌罵一聲,真是個色妖精,無時無刻都想著佔她的便宜,可她偏不想如了他的願!
「愛妃不親麼,那本王只好交給刑部了!」他步步緊逼地調戲著她,一臉慵懶的笑,看上去如此漫不經心。
藍沫瞪著眼呼呼吹氣,這分明就是赤果果地威脅,可為了二娘和三娘,她不得不委屈求權了!
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她踮起腳尖,飛快地在他臉上輕啄了一下。剛要閃身撤離,腰部卻猛地被他摟緊,下一刻,她的唇已是被他封住!
他狠狠地在她唇上吮吸一口,像個偷腥成功的小貓,大笑地松開了她︰「看在愛妃這個吻的份上,這些東西就交給你吧!」他掏出銀票,和供詞一起放進藍沫手中。
藍沫撅起了嘴,昂起下頜,又羞又惱地看著他,嬌嗔而語地罵了句︰「流氓!」
齊澤奕心情大好,不與她計較,轉而柔聲關懷道︰「雖然不知道你拆這玉明宮要做什麼,但修建時小心些,沒必要的時候就不要來這里,免得傷了自己!」
說完話,他邁開腳步要走,藍沫卻突然叫住了他︰「奕……你是要去怡兒那里嗎?」
「方才不是你讓我去的麼,怎麼,現在又反悔啦?」他沖著她挑了挑眉,如花落般繾綣的聲音,還是讓藍沫的心起了漣漪。
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扭捏在靠近他,拉起他的手,有些撒嬌意味地呢喃道︰「不要去……」
見她這般可愛的讓人又愛又疼,齊澤奕終是不忍再逗弄調戲她。
他輕輕地攔過她,柔聲哄道︰「我不去怡兒那里,只是有些事要去處理,你等我回來,晚飯陪你一起吃,好麼?」
藍沫盈然淺笑著點了點頭,卻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忙對他問道︰「奕,前兩天我遇到了一個怪人,他不僅認識你,還認識太子夜琿,他說他還會來拜訪你…對了,他叫月銘殤!」
听見月銘殤三個字,齊澤奕的瞳孔驟然緊縮,臉上有著難以言喻的喜悅,他終于要回來了麼!
齊澤奕忙急切地開口道︰「沫沫,你真的見到了他,他可有說何時來找我?」
藍沫搖了搖頭,見齊澤奕如此激動,她好不疑惑︰「他倒底是什麼人,能讓你高興成這樣?」
「他,是前任太子!」齊澤奕如是回答,又道︰「我先出了,你在府里乖乖等我回來!」
目送他快步離去,藍沫仍有些渾渾噩噩,那天遇到的怪人,竟然是前任太子!難怪他不僅認識齊澤奕,連夜琿也認識!
等等,他既然是前任太子,那他這次出現,會是回來爭奪皇位的嗎,而且那天遇到他時,他正好被夜琿的人追殺,如此看來,他和夜琿就是敵對的,可他會幫助奕嗎?
帶著點點疑惑,藍沫喚來小碧,吩咐她將供詞和銀票找東西包好,差了人送到相府,交給二娘和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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