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識相!」一個捕頭粗聲粗氣地喝道,走上前要將藍沫拉起,可青鳶卻撲了上來。(請記住)
她使勁抱住藍沫,驚慌地吼出聲︰「你們不可以帶走沫兒,是不是皇後派你們來的,她這個蛇蠍婦人,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們一家!」
「老不死的,給我讓開!」捕頭不耐煩地大罵一聲,竟是揮起手中的刀,猛地朝青鳶砍去!
「啊!」
冰冷的刀峰砍入了青鳶抬起來擋刀的胳膊上,她痛喊出聲,臉色瞬間慘白!
而好不容易趕來的齊澤奕,正好看見了自己的母妃初砍這麼一幕,他猶如憤怒的獅子,暴喝出聲︰「你們這些該死的混蛋,誰給你們的膽子動我母妃!」
他氣到了極點,運起輕功飛身上前,使出十成的內力出掌,一掌便把那砍了青鳶一刀的捕頭給拍飛了出去。
「母妃!」他擔心地將青鳶扶起來抱在懷里,幽深的雙眸被她胳膊上的血染成了火紅色,殺意在他身上一點點聚集!
他要殺了這些不長眼的東西!
放下青鳶,他抽出腰上的軟劍,殺氣沸騰地朝那些捕頭直擊而去。
而這邊本該與月銘殤打斗在一起的薛捕頭,竟不知何時從月銘殤那里月兌了身,他的輕功很厲害,身形如飛般閃到藍沫身邊,如拎小雞般將她提起,然後快速消失在了蒼月庵內!
齊澤奕大驚,真是擔心則亂,方才他只顧著青鳶,完全沒有注意到藍沫,該死的,若是沫沫落入他們手里出了什麼意外,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他惱怒地揮動著手中的軟劍,幾挑幾刺,便將那些個捕頭殺了個干淨。
月銘殤追了出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青鳶,對齊澤奕道︰「你先照顧你母妃,我去救藍沫!」
齊澤奕雖說擔心不已,卻不能扔下母妃不管,只好點了頭,然後快速為青鳶止了血,抱起她便朝恆王府里趕。
四周盡是漆黑一片,空氣中隱隱傳來潮濕**的氣息。
藍沫吃痛地擰了擰秀眉,想起昏過去之前的事情,她陡然睜開雙眼,入眼處竟是伸手不見五指!
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也不知道被捉來又關到了哪里,不過很顯然,這里並不之前那間小黑屋。她模索著扶向冰冷的牆壁,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腳上不知何時被綁了繩子!
真是些卑鄙的家伙,難倒還怕她跑了不成!她又沒有三頭六臂!
藍沫心中暗惱,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鬼地方,她唯有祈禱齊澤奕能盡快找到她……
「咳…咳……」嗓子似火燒般難受不已,藍沫猛地咳出幾聲,冰冷的空氣侵襲著她的身體,讓她冷的有些發抖。()她咬緊雙唇,蹲在牆角,雙臂環著膝蓋,靜靜地喘息著。
她不喊也不鬧,因為她要保存體力,還不知道接下來皇後會怎麼對付她呢!
可是突然,漆黑的屋子里,除了她的呼吸聲外,還隱隱傳來了‘嘶嘶’地聲響,她警惕地繃緊神經,可是聲音越來越近,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慢慢向她靠近,她嚇得屏住氣息,卻奈何看不清楚究竟是什麼。
然就在這麼一瞬間,黑屋里忽地亮了起來,藍沫還來不得去關注是誰點亮了屋里的火把,就被眼前的景像嚇得魂飛魄散!
因為,她看到了冰冷的地面上,一條條灰色的小蛇正向她慢慢滑過來!
「啊,走開,你們別過來!」
藍沫嚇得不知所措,慘白著臉步步後退,她最怕是就是這類動物,老天和她開什麼玩笑,竟然要這樣殘忍的對她!
「有沒有人啊,來人啊,把它們都弄走啊!」她大叫出來,聲音里帶著哭腔……眼看那些蛇已經滑到了她的腳下,她退無可退,被綁住的手和腳使不出力,唯有眼睜睜地看著那些蛇慢慢地順著她的腿爬上她的身體!
「啊!救命啊…奕…救我…奕……」她大哭出來,聲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恐懼!
可是,那些冷血動物哪里會管她的求救,都張開嘴,在藍沫的身上無情地啃咬著!
錐心的痛傳遍全身,藍沫痛得在地上打滾,她用雙手護住頭,哭得那樣可憐無助︰「奕…你在哪里…我好怕啊……」
一條條蛇纏滿了她的全身,這樣的情境,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驚心動魄。可是偏偏站在屋子外面的初希若,卻是一臉陰狠,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藍沫越是痛,她就越是開心!
為了得到齊澤奕,她會不惜一切代價,不管是誰擋住她,她都絕不會手軟!
雲諾透過小窗看著屋里滿身是蛇的藍沫,她心里陣陣惡寒,「希若,你可真毒,竟想出這種辦法整她,不會給弄死了吧?母後說了,給她點教訓,出出氣就好,別弄出人命!」
希若冷笑,道︰「太子妃放心,那些蛇都是沒毒的,頂多讓藍沫痛上一陣子,要不了命的!」
「雖說要不了命,但這樣確實有夠殘忍的!」雲諾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輕過雙眸,不想再看著屋里的一幕!
「哼,誰讓她一直霸佔美人哥哥的,她憑什麼!」希若氣得咬牙切齒,讓藍沫嘗嘗被蛇咬的滋味,這還只是前戲!
她揮了揮手,示意一旁的馴養師進去把蛇都趕走。
屋內,藍沫痛得快要昏厥過去,蒼白的雙唇已被她咬破,湛出殷紅的血跡。
侍衛走了進來,在藍沫身上撒了些硫磺,所有的蛇都自動退開,然後托起滿身是血的藍沫走出了屋子,將她綁在了外面的刑架上。
雲諾對希若問道︰「你還有什麼狠招?」
「呆會兒你看了就會知道,我先過去了!」希若淡淡回答,將黑色披風的帽子蓋在頭上,又拿黑布遮了臉,這樣裹得嚴嚴實實,是讓藍沫認不出她來。
她走到刑架邊,伸出手拍了拍藍沫毫無血色的臉頰,似想看她是否暈了過去。
藍沫虛弱地撐開眼皮,淡淡地掃了一眼面前的黑衣人,拂開血紅的雙唇冷笑,氣若游絲地出聲道︰「是皇後派你來對付我的嗎,她這個老妖婦為什麼不自已來……」
希若不語,雙眼似魔鬼般狠狠地瞪著藍沫,真是又笨又傻的女人,連是誰害她的她都弄不清楚,估計以後她自己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雲諾耐不住好奇,也走了過來,尖聲尖氣地諷刺著藍沫︰「都這樣了還嘴硬麼,母後才沒那個閑功夫過來教訓你呢,看你這副模樣,以後還敢那樣囂張嗎?」
「囂張的倒底是誰,你心里最清楚,我告訴你,不管你們怎麼對付我,我都不會說一個怕字,還有什麼更狠的嗎,統統放馬過來,今天我藍沫要是不死,那麼,以後你們就慘了……」她咬著唇放下狠話,迷離的雙眼努力凝聚著焦距,狠狠地瞪著雲諾。
「喲…本宮好怕你的要挾呢…想報仇麼,這就要看你今天有沒有機會活著離開!」雲諾氣焰甚高,雖說皇後下了旨留藍沫活口,但她一看到藍沫這副不服軟的樣子就來氣!
雲諾憤憤地指著她,對希若道︰「把所有狠毒的招數都使出來,本宮今天非要看到她跪地求饒不可!」
希若點了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個陶瓷小瓶,那里面裝著一種藥粉,將藥粉撒在藍沫方才被蛇咬過的傷口中,會讓她痛不欲生!
唇角拂起陰森可怖的笑,希若打開瓶蓋,將那藥粉一點點灑在了藍沫的身上!
「啊!!」
藍沫慘叫出聲,好不緩易緩解了點的痛,卻因為灑上來的藥而再度復蘇,痛得她仿似全身的神經都擰在了一起!
「叫啊,再叫大聲點,看到你痛不欲生的樣子,本宮可高興了,讓你之前得罪我,真是死不足惜!」雲諾猙獰著臉,猛地搶過希若手中的藥,全灑在了藍沫的身上!
「奕……」好痛啊……奕……
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落,她卻努力不記自己哭出聲來,自己越是軟弱,雲諾就越會高興!
嗓子已經喊到沙啞,現在唯一能讓她堅持下來的,就是齊澤奕了……
「你真是變態…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求饒……」
她嘴硬地說道,任由錐心刺骨的痛襲擊著她身上的神經,也許,痛到麻木,她就沒有感覺了吧……
終于,她再也忍受不了,昏迷了過去……
雲諾扶起藍沫的頭,無趣地道︰「真是不好玩,這樣就暈了!」
「拿冷水來!」
希若冷聲吩咐,折回一旁的凳子邊坐下。
不一會兒,侍衛便端來了一盆還飄著屋冰聲的水,徑直潑在了昏迷的藍沫身上!
刺骨的寒意伴隨著麻木的痛襲向她脆弱的心房,她猛地打了個哆嗦,幽幽轉醒。額前的青絲一滴滴墜落著涼水,藍沫整個身體如掉入深淵般,慢慢飄無起來……
她就快要支撐不住了…
奕…你在哪…我好想你……
「還沒死麼,你的命同你的嘴一樣硬呢,不過,既然死不了,那本宮就讓你生不如死!」雲諾惡狠狠地說道,轉而又對希若問道︰「還有什麼整她的招數沒,快告訴我!」
希若白了雲諾一眼,她肯定不能當著藍沫的面發出聲音來啊,這樣豈不穿幫了!
她又從懷里掏出一只小盒子,遞到雲諾手中,俯首靠近她的耳邊,低聲道︰「這盒子里裝的是蠱蟲,你把它放在她的傷口上,它自會穿進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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