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碧很快拿來了一套灰白色的家丁服給藍沫穿上,又為她梳了男子的發髻,不一會兒,一個翩翩美少年便誕生了。(請記住讀看看小說網的網址)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藍沫嘟著嘴,總覺得有些不妥,她轉動眼眸,靈機一動,拿起眉筆在自己的左唇邊點上了一顆黑痣。
待一切準備完畢,藍沫出了內殿,欲去會會太子妃雲諾,卻不想還沒踏出玉明宮的大門,就見得雲諾著了一身枚紅色的繁服盛裝走進了宮殿中。
藍沫反應靈敏,自知現在扮演的是書童,忙笑嘻嘻地上前給雲諾行了個禮,故意發出男子般沙啞的聲音︰「小人見過太子妃!」
雲諾不理會她的行禮,目如鷹光般賊精地盯著她,雖說眼前這個白臉書童眉宇間與藍沫頗為相似,但他唇角那點黑痣卻又顯了男兒的粗獷!
拂起一抹深不可測的微笑,雲諾不請自入地走到玉明宮內水池旁邊的軟榻上坐下,漫不經心地開口︰「你怎麼知道本宮就是太子妃?」
藍沫莞爾,從容不迫地應話︰「小人方才听聞今日太子和太子妃前來府上拜訪,所以睢了您這身盛妝打扮,想必就是太子妃吧,因為恆王府里除了深居簡出的老夫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現像您這樣雍容華貴的美人!」
她一翻話間接巧言夸了雲諾一番,听得雲諾自為得意地笑了笑。
「算你慧眼識人,本宮正是太子妃,你就是外面傳聞的那個書童?」雲諾半眯著眼,從上到小打量著藍沫。
「小人不才,正是外面傳言與王爺有斷袖之合的小書童!」藍沫笑著回答。
雲諾冷笑,冷不丁來了句︰「可我怎麼覺得你倒像個女人,而且很像那失蹤的恆王妃?」
「正因小人與失蹤的王妃長得相似,所以才能入得了王爺的眼,承蒙王爺的恩寵和厚愛,讓太子妃見笑了!」藍沫仍是一臉的氣定神閑,絲毫沒有露出破綻。
雲諾不免有些心急了,太子夜琿正托著齊澤奕,所以她得抓緊時間,弄清楚這個人倒底是不是藍沫!
她從軟榻上站起來,步步逼近藍沫,似要用那雙犀利的眼楮看穿藍沫的身體,她突然陰沉著臉低聲喝道︰「可是依本宮看,你分明就是藍沫,別以為化了妝,著了身男裝本宮就不認得你,你故意裝神弄鬼,用蛇害了希若,隨後又跑到本宮的院子,用蛇嚇本宮,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對不對?」
藍沫淺笑,不動聲色地反問道︰「太子妃說這些事是小人做的,可曾有過證據?而且小人一介男兒身,怎麼可能是王妃,我若是王妃,外面又怎麼會盛傳王爺有斷袖之癖?」
她句句說到點上,頓時嗆得雲諾說不出話來。(讀看看小說網更新我們速度第一)
雲諾氣得牙癢癢,深知比唇舌不是這個書童的對手,為了不讓此行白來,她必需采取適當的行動!
「你以為說這些話就可以蒙混本宮嗎,你究竟是不是藍沫,讓本宮看看就知道了!」一聲低吼,雲諾竟是猛地傾身朝藍沫撲來,她抬起雙手,欲扯掉藍沫頭上的發帶。
然她哪里是藍沫的對手,只見藍沫一個輕巧地閃身,剎時讓雲諾撲了個空!
身形不穩的雲諾失去重心,竟是猛地一下,‘撲通’一聲栽進了那方跳水池里!
恰在此時,齊澤奕和夜琿走進了玉明宮,正好看到了她落水的一幕!
夜琿的臉瞬間黑了,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女人,他沉著怒意,飛身輕蹋池水,一把將成了落湯雞的雲諾撈了起來!
「你…好你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把本宮推進水池里,你是活膩了嗎,看本宮不摘了你的腦袋!」雲諾‘噗’出一大口水,臉上的妝被水弄得化成了一團,像只花貓小丑,頭發也滴著水沾在了額頭上,此刻她已是形象盡失,指著藍沫就破口大罵!
聞言,藍沫立刻裝出無辜的神色,委屈地靠近齊澤奕,仍舊用了男人的腔調嗲聲道︰「王爺,小人冤枉啊,明明是太子妃覺得小人長得俊俏,想對小人投懷送抱,可是小人雖為男兒身,卻是心里只有王爺,忠于王爺,所以才拒絕太子妃,誰知她一個不小心,就掉進水里了!」
齊澤奕的唇角直接抽了,他真是嘀咕了這個小女人的本事,瞧她唇角那顆大痣,真是讓他有種忍不住想抽她的沖動!
可是這場戲,他又不得不陪她演下去,于是他動作優雅地摟著藍沫的肩,對夜琿笑道︰「我這書童頑皮,有得罪太子妃之處,本王在些替他謝罪,還請太子妃大人有大量,莫同他一般計較!」
雲諾怒急,她可是失了顏面,怎麼可能不計較,然她還沒有發作,就被夜琿投來的陰冷目光給嚇得住了嘴!
「是太子妃失了本份,又豈能怪六弟的書童,現在天色已晚,本宮就不打擾六弟了,告辭!」夜琿說完,抓起雲諾濕的手,憤憤然地離去。
待他們走遠,藍沫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讓她掉進水池里,算是便宜她了,不管以前我跟她有什麼恩怨,以後都要一一跟她算個清楚!」
齊澤奕微愣,以沫沫現在強勢可以自保的性格,他自是不必過多擔心,可是不知為何,這樣的她,讓他有種抓不住的感覺,那樣的感覺很微妙,卻不想在將來的不久,便成了真。
當日下午,齊澤奕又進了宮中,和丞相一起勸說皇上,讓皇上答應齊澤奕離開皇族一事,可是到了晚上,他都沒有出宮回府。
藍沫等了他整整一夜,清晨的時候正趴在書桌上睡得香甜。
晨光縷縷照進書房,鳥兒的清唱在窗處響起,微風徐徐拂過,吹得桌案上的宣紙飄飛,散落了一地。
「王妃,王妃,快醒醒!」
正當藍沫在夢里與周公大戰三百回合之時,耳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叫喊,吵得她無法入睡,藍沫不悅地將眉頭擰成一條直線,慵懶地睜開雙眼,迷迷糊糊地看見了小碧慌張的臉孔。
「怎麼了,是不是王爺回來了?」她懶懶地直起腰板伸了個懶腰,還不文雅地打了個吹欠。
小碧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王爺倒是沒盼回來,可是宮里卻來了聖旨,說是要讓您這個小書童去接旨!」
听到小碧的話,藍沫瞬間睡意全無!
齊澤奕徹夜未歸,宮里卻傳來了要召見她的聖旨,難不成是齊澤奕出了事?
心里立刻忐忑不安起來,藍沫讓小碧快速伺候她梳洗,又裝成了昨日那身小書童的打扮,這才去了前廳接旨。
聖旨沒有說別的,只是讓她進宮見駕!
這讓她好不疑惑,與皇帝老兒從來沒有過交集,可那皇帝卻要召見她這名小小的書童,由此可見,這件事真與齊澤奕有關!
帶著疑惑和焦慮不安的心情,藍沫隨同宣旨的公公進了皇宮。
乾和殿。
待領路的公公進去通傳之後,藍沫這才蹋進了宮門,見到了傳聞中的皇帝,這是她失憶以後第一次進宮,所以在她認為,這也是第一次見古代才有的真龍天子。
「小人叩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藍沫學了電視里那些大臣叩拜皇帝時的腔調,十分恭謹地跪在殿中行了個大禮。
然她的聲音落了半響,仍听不見有人回答,耳邊唯傳來輕微的毛筆聲。她不禁悄悄抬首,只見皇帝正埋首于一堆奏折中,認真的批閱著。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藍沫跪得雙腿生麻,才听得皇帝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按理說,你一個卑微的下人,是沒有這個榮耀讓朕召見的,可是朕忍不住想瞧瞧,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能將朕最疼愛的兒子迷得神魂顛倒!」
皇帝面無喜怒地放下筆,如果將齊澤奕迷倒的是個女子,也就罷了,他大不了下道聖旨賜婚,可是對象卻是個男人!他把江山的重任寄托在了齊澤奕的身上,所以怎麼能夠容忍自己的兒子迷戀一個男子!
可是當他抬起頭來看向下面跪著的藍沫時,不免也被震驚住了,沒想到這小書童還真如外面傳的那樣,與失蹤的恆王妃長得如此相似!
藍沫如悟初醒,想來皇帝定是听到了昨日里的傳聞,所以找她問話來了!
「回皇上的話,小人只不過是王爺身邊的小小書童,與王爺可是清清白白,而且王爺也沒並有斷袖之癖!」聰明如她,當然不能當著皇上的面說自己與齊澤奕有苟合,昨天只不過是為了整雲諾,才將計就計!
可她卻不知,她這將計就計,正好讓夜琿反將了齊澤奕一軍。
若不是昨夜里夜琿在皇上耳根子前煽風點火,說了齊澤奕的斷袖之事,皇帝又怎麼會把齊澤奕囚禁在宮里,又怎麼會找藍沫進宮來問話!
「清清白白?混賬東西,你不知道在朕面前說胡話可是欺君大罪,要殺頭的嗎,昨晚奕兒都承認了,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沒想到朕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竟然因為你這麼個男人,就要月兌離皇族,甘願流落在外當一民普通百姓!」
皇帝好不氣惱,低吼出的話不怒而威,嚇得藍沫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
她暗惱,這齊澤奕是活夠了嗎,怎麼能當著皇上的面承認與她之間的關系!事到如今,她也不能表明自己的女兒身,不管如何,她都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皇上明鑒,恆王想必是為了偏袒小人,才會承認的,小人與他真的只是普通的主僕關系!」藍沫急于辯解。
「哼,還敢狡辯,你若是不承認,朕自有辦法讓你供出你是如何迷誘奕兒的!」皇旁怒喝一聲,立刻喚來侍衛︰「來人,把他給朕打入天牢,直到他認罪為止!」
藍沫愕然,她什麼時候迷惑過齊澤奕啊,不帶這樣冤枉人的!
「皇上,小人冤枉啊!」看著走進來架起她的侍衛,藍沫大喊出聲,然皇帝並不理她,又埋首于奏折中,可憐的藍沫只能任由了那些侍衛將她拉出乾和殿——
今天更的有點晚,而且只有一更,親們見諒,因為媽媽受傷的事搞得我從昨天到現在心神不寧,可能十天後某丫就得去廣東接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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