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澤奕唇角一抽,以前他回來,這個小女人何時這般熱情過!深知她是在做戲給希若看,他倒也很配合的順勢摟著她的腰,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如同妖孽般溫柔地笑著,輕聲吐出話來︰「想我了嗎?」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初希若一眼。(請記住我)
藍沫故作嬌羞之態,紅了雙頰,緊緊地貼在他身上,嫣然笑道︰「當然想啦,方才我還在問小碧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見他們這般打情罵俏,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初希若心里又恨又惱,緊握的雙拳上凸起的痙攣,證明她幾乎到了抓狂的地步!
余光看到希若這副隱忍的模樣,藍沫心生得意,看她在自己面前裝善良,能裝到什麼時候!
她緩緩地直起身子,拉著齊澤奕走到希若面前,「奕,希若妹妹今天特地來跟我道歉,我已經原諒她了,所以日後她進了王府,你可千萬別冷落了人家!」
齊澤奕面無表情,淡淡地掃了初希若一眼,旋即伸出手臂慵懶地搭在藍沫肩上,微挑月眉,如花的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既然沫兒不與她追究,那本王自然也不會再計較,不過眼下希若小姐還沒過門就來王府,讓外人知道了,恐怕會說閑話!」
這言外之意,就是說,她初希若可以離開了!
初希若心里恨得咬牙切齒,臉上卻笑顏如花,還禮貌地行了個禮︰「那希若就先告辭,沫沫,改日再見!」
「不如我送妹妹到門外吧!」藍沫客氣地笑道,作勢要去拉希若,卻讓她躲了開。
「我自己走就好,不勞煩沫沫了!」
她說完,再看了齊澤奕一眼,然後邁步離開了玉明宮。
目送她離去,藍沫憤憤地吐出一句︰「這女人心思陰狠復雜,以前的我,怎麼會和她情如姐妹呢,難道是看走了眼?」
「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的她,偽裝的極好!」齊澤奕如是說道,然後走到院里的軟榻上躺下,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示意藍沫過去。
藍沫白了他一眼,道︰「悠蘭和雲飛還在里面呢,別沒個正經!」
誰知她話音剛落,屋子里便立刻傳出一聲如銅鈴般清脆的笑語︰「嫂嫂,你和六哥該干嘛就干嘛,全當我和雲飛不在,若是嫌我們礙眼啊,我們這就走!」
齊澤奕頓里一臉黑線,藍沫更是無比窘迫,對著屋子里嬌嗔的罵道︰「死丫頭,竟然敢開你六嫂的玩笑,看我怎麼收拾你!」語畢,她丟下齊澤奕一人在院里,飛快地朝殿內奔去。(請記住我們的讀看看小說網)
「啊,嫂嫂饒命啊,悠蘭知道錯了!」
屋里傳來歡聲笑語,在這午後溫暖的陽光下,听起來是那麼的融洽。可惜,這短暫的歡愉,只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罷了。
兩日後,萬眾矚目的日子終于來臨!
恆王和太子同一天娶親,引來了京城許多百姓的圍觀。而且恆王府和太子府門外,一大早就聚集了許多人,都想著能在這喜慶的日子里,沾沾皇族的貴氣。
因將軍府和尚書府一個處在北方,一個處西方,太子府和恆王府兩家的迎親隊伍會在同一個地方相遇經過,藍沫正是抓住了這麼相遇的片刻,以此來達到她的目的!
而這醉霄樓,便是迎親隊伍的必經之地!
二樓廂房內,藍沫和月銘殤早就等在了那里,只等著迎親的隊伍,從這里經過。
一盞茶的功夫後,遠遠地就听見了震天的鑼鼓聲和索拉聲,歡天喜地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讓藍沫本就有些忐忑的心情變得更加不安。
她緊張地望著窗外,目光清澈中透著一許如劍般的犀利。
意識到她的緊張,月銘殤放下手中的茶杯,道︰「你在怕呆會兒的計謀不成功嗎?」
藍沫點頭,「若是出了半點差錯,我不僅害了怡兒,還會讓初希若如願以償嫁給我的男人,這樣高風險的事情,我能不怕麼?」
月銘殤莞爾,「有我在,怕什麼,而且就算我們不出手,也自會有人阻止這場婚禮!」
聞言,藍沫微震,回眸看向他,不解地問道︰「還有誰?」
「本王!」
她剛詢問出聲,接著便是熟悉動听的聲音傳來,讓她震驚之余,更是難以置信地回過頭朝門邊望去,站在那里的男人,不正是齊澤奕!
「你…你怎麼來了?」藍沫錯愕不已,難不成自己這幾天做的小動作,都被他知道了?而且他今天可是新郎官,不在府里等著迎接新娘,卻跑了出來,這成何體統!
齊澤奕不語,信步走到她的身邊坐下,俊容微沉地道︰「還敢問我,你這小女人可真是大膽,竟然背著本王,要換本王的新娘,本王能不來麼?」
「你都知道了?」藍沫諾諾地問道,還以為自己能瞞天過海地把人換了,完事之後再給他一個驚喜,可這驚喜還沒辦成,他倒是來興師問罪了。
齊澤奕擰著眉,懲罰地捏起她的臉蛋,厲聲道︰「本王當然知道,你做這樣危險的事情,可曾想過,就算成功了,待這消息傳入宮中,父皇指不定又得找你麻煩!」
藍沫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這事神不知鬼不覺,皇上怎麼會知道是我干的?」
「太子娶孟怡兒,是為了政治,他完全沒有理由破壞這樁婚事,所以,能做出調包換新娘的人,非你藍沫莫屬,皇上又不是傻子,自是會想到這一層!」月銘殤出言解釋道。
听他分析的有理,藍沫略微思忖,就算皇帝會猜到是她,她也是沒有後路可選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絕不能讓初希若嫁給齊澤奕。
「我管不了那麼多,總之我就是不想讓初希若和奕拜堂成親!」
「那你就舍得讓我和怡兒成親?」齊澤奕摟過她,眉頭緊鎖地問道。
然他這一問,並沒有把藍沫問住,她盈然一笑,反問道︰「你若是真想和怡兒成親,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見她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樣子,齊澤奕再也沒法責怪她,妖嬈柔聲地笑道︰「此生除了沫兒,本王誰也不想娶!」
聞言,藍沫不由自主地抿出一抹笑,有他的這句話,比什麼都夠了!
幾人說話間,兩家迎親的隊伍都已接近醉霄樓。
因是皇帝親自賜婚,所以兩邊迎親的轎子都是一模一樣,排場之大,聲勢浩蕩,單是那些豐厚的嫁妝,就羨煞了旁人。
鑼鼓滿天,索拉聲震耳欲聾,轉眼間,兩家隊伍正面相遇,便已到了醉霄樓下。
就在此時,突然從醉霄樓里涌出了一群舞獅的人,他們個個身著明黃色的獅毛衣服,戴了銀色面具,頂著威武的獅子頭在迎親隊伍里舞得起勁,擋住了隊伍的去路。
「這是怎麼回事啊,那些舞獅人哪里來的啊!」
「快讓開,別耽誤了吉時!」
兩邊的喜娘都忍不住開口喝道,可是舞獅的那群人全然不理會她們,仍舊圍著兩頂新娘嬌上躥下跳,不稍一會兒,就將兩頂轎子圍得擠在了一塊。
舞獅之人將兩頂轎子團團圍住,他們不停地跳舞轉圈,愣上讓那些抬著轎子的轎夫也茫然地跟著轉起了圈,直到轎子被轉得錯了位,舞獅的人才稍微撤開,給了那些轎夫一絲喘息的機會。
可轎夫們都招架不住這氣勢**的舞獅表演,紛紛松開轎木,將轎子停了下來。
兩頂一樣的轎子坐落在那里,有些膽大的百姓都想圍上來一睹轎中新娘的嬌容。
「散開,全部都散開!」
突來一聲暴喝,在這喜慶的日子顯得有些刺耳,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隊官兵正朝這邊中跑過來。圍觀的百姓備感惶恐,都各自退到一邊,讓出了路。
為首的薛捕頭打了個手勢,他身後的官兵都停了下來。
看著這群舞獅之人,薛捕頭凝神,他本是奉太子之命前來護送孟怡兒的轎子,為的就是免得途中生變,有人鬧事,沒想到還真被太子猜中!
冷眼掃過這些舞獅之人,他疾言厲色地喝道︰「是誰讓你們在這舞獅的,耽誤了太子和恆王的吉時,就算你們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見著這陣勢,舞獅的人全都恐慌地停了下來,卻並沒有回薛捕頭的話。
正當薛捕頭還要發難之時,醉霄樓里緩緩走出了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他面含微笑,恭謹地走到薛捕頭面前,「小人乃是這醉霄樓的老板,平日里承蒙了太子和恆王的照顧,無以為報,便趁了今兒個二位皇子的大喜之日,特請來這舞獅雜技,以恭賀他們新婚之喜!」
中年男子說得謹慎,眉定神色間都含了無比的真誠之意,看不出像是鬧事的,所以薛捕頭並未多想,厲聲道︰「讓他們都退開,別擋了迎親隊伍的道!」
「是,小人這就讓他們退下!」中午男子嘿嘿笑道,抬手一揮,那些舞獅之人全都退了開,讓出了道。
薛捕頭又讓官兵分成兩隊,分別護送兩邊的新娘。
下面發生的一切,都被樓上的藍沫和齊澤奕他們盡收眼底,看著迎親的隊伍再度出發,藍沫面帶疑惑,將詢問的目光投向齊澤奕︰「這些舞獅的人,還有那個掌櫃,都是你安排的?」
齊澤奕淺笑,點頭。
藍沫又看向月銘殤,問道︰「那我們安排的人呢?」
「跟奕的合為一體了,那些舞獅里的,也有我們的人!」月銘殤解釋。
「你們早就串通一氣,竟然不告訴我,害我剛才還那麼緊張,擔心這李代桃僵的事兒辦不成!」藍沫憤憤地瞪了他們一眼,不過心里卻是松了口氣,按照剛才舞獅人那樣圍著兩頂轎子轉圈,只怕怡兒和希若的花轎,已經錯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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