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沫軟軟地趴在他身上,與他緊密地貼合在一起,這樣歡快的感覺,仿似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遠,如今再次讓她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奕,就在她的身體里。(.讀看看小說網更新我們速度第一)
如水的雙眸悄然濕潤,眼淚情不自禁地奪眶而出,苦澀的淚中含滿了她的心酸和痛楚,她勾下玉臂,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淚水滴在了他的頸中,她啟開雙唇,輕輕地咬在他的肌膚上,顫音喚出聲︰「奕…奕……」
這一聲聲嬌吟,如同魔音般傳入齊澤奕的耳中,與經常在他夢中出現在聲音相疊合,他身心俱顫,就是這聲奕,讓他完全解開了纏繞至久的夢境,夢中的女人,就是她!
頸間傳來的涼意讓他再度停下了動作,而是輕輕翻身,手臂摟緊她的小蠻腰,怕觸及她背後的傷。
深邃的眸子看向無比誘人的她,以及她眼中盈盈閃動的淚光,齊澤奕有著說不出的心痛,輕輕松開她的腰,然後右手勾住她的脖子,把她帶入自己的懷中,左手緩緩抬起,撫著她的淚︰「為什麼要哭,以前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我完全不記得你,可你總是出現在我的夢里,讓我覺得心痛,告訴我,以前發生了什麼?」
藍沫睜開盈潤的雙眸,默默地與他凝視,她能告訴他發生了什麼嗎,能告訴他,是她狠心給他吃了藥,他才會忘記她嗎?
她不能,如果她說了,以他現在的脾氣,指不定會怒成什麼樣!
所以她沉聲不語,而是仰起頭,熱情地與他相吻。
她吻得那樣渴切,仿似迫不急待地想從他這兒奪取久違的溫暖,既然愛上他注定要萬劫不復,那麼她寧願帶著對他的愛下地獄,也不想再與他分開,也不管他有多少個妃子,不管他是否是寵幸她們,她只知道,她愛他。
齊澤奕明顯感覺到了從她的親吻中釋放出來的濃濃情意,所以也不再糾結過去究竟發生過什麼,而是用自己熾熱的溫暖,來融化她心中的寒冰。
完事後,兩人仍舊以男上女下的姿勢依偎在一起,情潮退去,藍沫眼中的淚也已經干涸,只是睫毛上仍舊留了些淚花,隨著眼瞼輕輕眨動著。
「現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嗎?」藍沫輕輕地問出聲,小手拈起他的墨發,與她自己的互相纏繞在一起。
齊澤奕側起身,右手肘撐在柔軟的枕上,凝神望著身下略顯嬌媚的女人,雖說他已經認定了她是自己夢中的女子,可是一想到她和阿亞不清不楚的關系,他仍舊不能完全信任她。
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他若想成大事,就不能夠有太多兒女情人,所以答非所問︰「你就是這樣犧牲自己的身體,來取得一個男人的信任嗎?」
藍沫愕然,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他的意思,是指她是個隨隨便便與男人上床的女人嗎?
「你還是不相信我?」她咬著唇,臉色難堪地問。(請記住.)
齊澤奕莞爾︰「想取得本王的信任,光做這些,還不夠!」
藍沫氣結,這個男人怎麼變得這樣多疑了,以前不管自己說什麼,他都相信,現在卻百般刁難,認為她是在撒謊!
她惱火至及,不顧是否會撕裂背上的傷口,猛地一把推開他,然後傾身撲上去壓在他身上︰「你不信我就算了,到時候中了夜琿的埋伏,你可別後悔!」
「在你眼里,本王是那麼蠢的人嗎?」齊澤奕沉了臉,怒問出聲。
藍沫氣喘吁吁地瞪著他,回神一想,夜琿之所以想引奕和予洛前去濱陽城,不就是以她為誘餌嗎,現在她身在司洛城,夜琿沒了籌碼,自然是不能成功的引他們去了,那她還慌個什麼勁啊!
想明白這一層,藍沫頓覺自己的擔心都是多余的了,可她仍舊不悅的厥起嘴,憤憤地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可誰知他忽地抬起手禁錮住她的腰,曖昧的氣息急劇上升。
齊澤奕邪肆一笑︰「想取得本王的信任,那麼,就留在本王身邊!」說完,他不顧藍沫是否反應過來,再一次挺身進攻,在她身上毫不客氣地巧取豪奪。
翌日清晨,藍沫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已人去枕空。她卷縮著酸痛的身體,伸出手模向早已冰冷的枕頭,心里有著說不出的惆悵。
以前,她習慣每天早上醒來,就看到他睡在自己身邊,還經常賴在他懷里貪睡,不願意起床。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他不再相信她,還早早地離開,連他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苦澀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她索性閉上眼,把自己緊鎖在名為懦弱的龜殼里。
司洛城軍營內。
齊澤奕坐在營帳的上方,神色威凜地看著下方端坐著的各位將領,並听著羅峰回稟著打探來的消息。
「王爺,探子來報,今日辰時,喀昌國確實已經發動大軍,前往濱陽城,領軍的正是大王子阿炎!」
齊澤奕緊蹙雙眉,沒想到阿南說的竟是真的,可就算他們揮軍前往濱陽城,夜琿又有什麼把握能讓他和予洛一起中計呢?
下面的各位將領開始議論紛紛︰「濱陽城三面壞山,易守難攻,敵軍這樣舍近求遠,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說的也是,這樣舟車勞頓,等趕到濱陽城眾將士恐怕已是不堪重負,又何來的精力攻城?」
「除非敵軍有不為人知的陰謀,否則實再難以解釋這一切!」
眾人的議論都被齊澤奕听在耳中,雖說濱陽城易守難攻,但若是有內應,那麼再堅固的城池,也會勢如破竹,毫無防守之力。眼下夜琿已經和喀昌國勾結,那麼濱陽城內勢必有了夜琿安排進去的人。
最重要的是,濱陽城乃邊關之重要月復地,若是濱陽城被破,就相當于邊關被人奪了心髒,到時喀昌國就會一鼓作氣,揮軍直入朝興國!
所以,這應該就是夜琿算準了他和予洛必定前去支援的理由,到時夜琿暗中設下埋伏,那他和予洛定會完敗,毫無勝算!
下面的議論聲漸漸變小,齊澤奕屏氣凝息,嚴聲問道︰「不知眾將領對敵軍此舉,可有對策?」
「我軍可挑選一支精銳部隊,快馬加鞭,趕上敵軍,斷了他們的去路,讓他們無法舉兵攻打濱陽城!」其中一名將領出謀劃策。
齊澤奕冷笑,轉眸對羅峰問︰「敵軍多少人?」
羅峰恭敬地回話︰「大約十萬人!」
齊澤奕又轉身剛才說話的那人,「敵軍十萬人,那你以為,我們應該挑多少精銳部隊呢?」
那人一語凝咽,臉色尷尬地說不出話來。
眾人又開始議論︰「這無非就是以卵擊石啊!」
「是啊,看來敵軍對濱陽城勢在必得啊!」
「……」
齊澤奕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不想再听他們的廢話,凜著俊臉,起身離開了軍營,羅峰趕忙跟上。
到了太守府大門外的時候,齊澤奕這才對羅峰吩咐︰「立刻書信一封,派人送到安陽城交給韓將軍,讓他按兵不動,先靜觀其變!」
「是!」羅峰得令,轉身離去。
齊澤奕朝著書房走去,卻又突然想起阿南,于是頓下腳步,朝了阿南所在的院子而去。
房門外,兩名丫環恭敬地站在那里,見著齊澤奕過來,都紛紛施身行禮︰「奴婢見過王爺!」
齊澤奕下意識地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冷聲問︰「她還沒醒?」
其中一名丫環答︰「是的,姑娘一直在睡,奴婢們不敢進去打擾她,就在外面守著!」
齊澤奕汗顏不已,這女人還真能睡,都快到晌午了!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徑直來到床邊,果然,阿南正抱著被子睡得正香,只不過她睡得好像並不安穩,一張小臉似有說不盡的愁緒,緊擰成一團。
傾身坐在床沿,他伸出手,輕輕地撫開她面頰上的發絲,卻不想剛踫到她的臉,她就動了一下,然後好似夢游般,捉住他的手枕在臉頰下。
睡夢中的她終于一展愁容,露出了一抹純然無暇的微笑,柔女敕的臉蛋摩挲著他溫暖的手掌,輕聲發出囈語︰「奕…不要走……」
齊澤奕身體一震,他本就是過來看看她,書房里還有一堆軍事要處理,並沒多余的時間在這里陪她,可是看到她這副如同小貓一樣依賴著他,他就不忍心離開了。
于是他先暫時拋開繁鎖的軍事,側身躺下去,將她摟入懷中。
巍峨的群山直聳入雲端,白霧繚繞,遠處的山脈似有青煙徐徐升起,在這荒無人煙的山里成了一道亮麗的景色,也同時給月銘殤和薇兒指了一條明路。
「那里有炊煙,想必住著人家,不如我們去看看,今晚先在那里住宿一晚!」月銘殤牽著薇兒的手,提議道。
薇兒點了點頭,她面頰紅潤,是因不停趕路而呼吸不暢所至。
兩人走了一天一夜,只要翻過這座山,就是安陽城的地界,眼看著天快要黑了,為防這山中野狼甚多,所以只好找戶人家投宿。
月銘殤一手牽著薇兒,一手扶住她的肩,小心翼翼地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眼看著離那炊煙越來越近,卻隱約听到了幾許談話的聲音,月銘殤停下腳步,用了內力凝神細听,不禁心下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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