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一靠近,藍沫還是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她猛地抬起頭,清澈如水的眼子似有琉璃般的光芒,直撞入他的眼中。(.dUkaNkan.百度搜索讀看看更新最快最穩定)
「你在做什麼?」他冷聲問道,眸光瞟向她手中拿的紅線。
藍沫垂眸,也看著自己手中已經快編好的東西,輕聲應道︰「是同心結,我以前听人說過,只要在把一個銅錢編入同心結內,佩戴在身上,會保平安!」
這哪是听人說的,分明是她在一個電視劇中看到的,至于是哪個電視,她已經不記得了。說話的同時,她繼續手中的活計,仿似想盡快把這東西編好。
齊澤奕不再說話,卻是在想,她這保平安的同心結編來是送給誰的,是他,還是阿亞?
雖說他很想知道答案,可礙于面子,他也不問,而是坐在她的對面。不知為何,跟她呆在一起,他可以暫時拋開一切繁鎖的事情,更不想不管濱陽城是否是淪陷,只想和她安靜地呆片刻。
然藍沫卻好像察覺到了他的心思,頭也不抬,聲音輕輕地說︰「你不用擔心予洛哥哥會中太子的計,月銘殤已經去通傳消息了,不出意外的話,想必現在已經到了安陽城。」
一听她提起月銘殤,齊澤奕有些微愣,竟不想這個女人本事不小,還認識前太子月銘殤。
他不動聲色地道︰「只怕大哥未必到了安陽!」如果大哥已經到了安陽,那麼以予洛的性子,必定會派人給他傳信過來。
可他現在什麼消息都未收到,所以,他大膽的猜測,月銘殤肯定沒到安陽。
齊澤奕的話讓藍沫訝然,在她心目中,月銘殤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怎麼齊澤奕如此不信他呢,亦或是月銘殤和薇兒姐姐真的在半路出了狀況?
雖說她已經在開始擔心月銘殤和薇兒的安危,可是光是擔心也沒用,眼下戰事在即,她要取得齊澤奕的信任,就得呆在司洛城陪他,所以根本不可能出城去找他們。
而且藍沫也意識到,就算沒有她在濱陽城,夜琿也一樣能成功地引奕和予洛前去支援,因為今天她無意之間听到了丫環私底下嚼舌根子,說是恆王爺正在為此事苦惱。
想著這些事,她手中的同心結也已經編好,兩條一模一樣的。
她抬頭看向對面的齊澤奕,然後起身走到他的身邊,「閑來無聊,就編了這東西,希望你不要嫌棄!」
齊澤奕凝神不語,心里卻是因她這話而心生喜悅,因為她的同心結不是送給阿亞,而是要送給他的。(讀看看小說網更新我們速度第一)
可他並不伸手去接,而是眸光幽深如夜地望著她。
藍沫撇了撇嘴,這個男人還是不信任她嗎,連她編的東西也不屑一顧?哼,藍沫才不管他是否喜歡,直接捉起他的左手,將同心結綁在了他的手上,還打了個死扣,隨後又將另一個戴在自己右手上。
她喃喃自語地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總之,開戰在即,我真的不希望你有事,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我什麼都願意做!」
藍沫的聲音很輕,輕地被風一吹就差點听不到,可齊澤奕還是都听進了耳中,他不是不想信任她,在這樣混亂的局面下,他身為一軍統帥,必需保持完全的清醒,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亂了心智。
齊澤奕伸出長臂,溫暖的手掌緊握住藍沫微涼的小手,將她帶入懷中,神色輕浮地挑起她的下顎,漫不輕心地道︰「既然什麼都願意做,那麼本王決定出兵支援濱陽城,你也隨同本王一起前去!」
一听他要出兵,藍沫急急地問︰「你就不怕中了夜琿的埋伏嗎?」
齊澤奕不以為然地冷哼︰「有埋伏又如何,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本王倒要看看,他那些個陰謀,是否真能除掉本王!」
藍沫凝咽,完全被齊澤奕威凜的氣勢所震懾住,她愣愣地看著他,仍舊妖嬈的俊臉,可是這分妖嬈之下,卻多了分令她感覺陌生的王者之氣。
「那好,我和你一起去,縱使刀山火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會怕!」她呢喃出聲,眸光堅若磐石,不可動搖。
齊澤奕垂眸,目光與她交織,他越發地被她身上這種處事不驚的魅力所吸引,俯首下去,他含住了藍沫那雙誘人的紅唇。
三日後。
喀昌國的大軍已經到達濱陽城外,而齊澤奕仍舊沒有與韓予洛取得聯系,完全不知道安陽城那邊的情況。
司洛城門外,大軍有序地朝外走著,羅峰騎馬在一邊監督,直到軍隊完全出了城內,他才策馬追上齊澤奕。
「王爺,總共五萬士兵,不多不少!」
「恩!」齊澤奕點頭,轉身看了看後面跟著的長長隊伍,最後目光落在了旁邊安靜騎著馬兒的藍沫身上。
在這封建王朝,平時只要一提到戰爭,人人都惶而自危,巴不得遠離戰亂,可這個女人都連半點懼怕之色都沒有,仍舊一臉從容。
此去支搖濱陽城,他並無多大勝算,敵人十萬,他才帶了五萬,在實力上已經相差了一半,所以若想贏了這場仗,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大軍行了一天,接近傍晚時,齊澤奕下令擇地安營扎寨。
是夜,深藍色的蒼穹里,一輪冷月當空,凌厲的晚風吹拂,連綿起伏的山嶺上百草律動,樹葉偶爾發出沙沙的聲響,在這漆黑的夜里顯得有些可怖。
時至夏未初秋,邊關的氣溫已是有些寒冷,藍沫吃過晚飯,想找羅峰來問,她今夜應該睡在哪個營帳內,可是尋了半晌,也沒發現他的人影。
無奈之下,藍沫只好硬著頭皮來到齊澤奕的帳篷,進去的時候,他正和幾位將領商討著事情,藍沫心知這個時候不應該打擾他,所以又退了出去。
微冷的夜風吹打在她嬌小的身體上,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抬眸望去,四周都是巡邏的士兵。
她就那樣安靜地站在外面,直到半個時辰過去了,她腿腳生麻的時候,那些將領才逐漸離開。
此時的藍沫已是手腳有些冰冷,她搓了搓凍紅的手掌,撩開簾布走進帳篷,卻見齊澤奕正在月兌掉身上的戰甲,她忙乖巧地過去幫他,然後把厚重的戰甲掛在衣架上,又拿來干淨的里衣給他。
可是她冰冷的手剛踫到他的肌膚,就被他捉了住。
齊澤奕擰眉,「手怎麼如此涼?」
藍沫嘟著嘴唇,剛要回答,卻見羅峰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幾個士兵,手中抬著一個浴桶。
羅峰恭敬地道︰「王爺,熱水已經備好!」
「放在這里,都下去休息!」齊澤奕吩咐完,松開藍沫冰冷的手,自已解開衣帶。
羅峰揮手示意那些人都退下,然後才朝營外走去,藍沫見狀,忙喚住他︰「羅副將,我今晚睡哪兒?」
羅峰一愣,下意識地看向齊澤奕,這王爺沒另行吩咐,所以他當然是沒為藍沫單獨準備帳篷。
齊澤奕揮了揮手,讓羅峰退下,然後慵懶地開口對藍沫說︰「你留下來伺候本王沐浴!」
彼時帳篷內就只剩了他們兩人,齊澤奕已經褪完衣衫,進了浴桶,溫熱的水十分舒適,讓他頓覺神經松弛。
藍沫站在那里,小臉通紅地看著他健碩的後背,心里不悅地謾罵著,該死的家伙,行軍打仗還這麼臭美,還得讓人伺候他沐浴,真是可惡。想來以前,他何曾讓她做過這等事,感情現在是把她當現成的丫環在使?
正這麼想著,齊澤奕不耐的聲音響起︰「還不快過來,愣著干什麼!」
藍沫憤憤地撅起嘴,認命地走過去,伸出冰冷的雙手按在他的背上,頓來的涼意刺得他反射性地一跳,只差沒果.身從浴桶里跳出來了!
齊澤奕惱火地回頭瞪向她,卻見她一臉無辜,頓時無名火燒得更旺,這死丫頭是存心整他嗎?
某男突然心生邪念,冷聲命令道︰「把衣服月兌了,進來!」
聞言,藍沫驚得嗔目結舌!軍營重地,外面全是男人,竟然讓她在這里月兌光衣服和他洗鴛鴦浴?吼吼,她的齊澤奕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無恥了!
「不月兌!」她毫不猶豫地回決,卻不想話音剛落,就感覺一道重力朝自己襲來,她一時沒留神,下一刻,已是被齊澤奕拉入了水中!
帳篷外,親自守在那里的羅峰听到了帳內撲騰的水聲,他尷尬地紅了臉,示意另幾名守衛的士兵都退下,然後他也走出十米開外,卻是不敢走遠。
藍沫著實被嗆了好幾口水,剛掙扎著從水里冒出腦袋,還沒出聲表示抗意,頓覺身上傳來一陣陣涼意,她猛然間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齊澤奕三下五除二地扒了個精光!
「你…你不能這樣…這里好歹也是軍營!」藍沫羞得面色通紅,朝浴桶的另一邊縮去,然這浴桶本就不大,任她再怎麼想逃,也逃不出齊澤奕的五指山。
齊澤奕的唇角掛著妖繞的邪笑,面對危險,這個女人可以從容不迫,可是面對這種事情,卻嚇得如同一只小白兔,可他偏偏就是喜歡她這小白兔的一面,讓他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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