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方要起身,早早起身就精神。
上學的時候老師就曾這麼告訴過陸游,可出于職業習慣,陸游很少遵守這句格言。現在則不一樣了,每天都會早早起來做一些運動,尤其是身有武功之後,竟一改從前懶惰的習慣,堅持起來做運動,及練習一下楊延昭傳授的馬上功夫,不為別的,起碼有起事來自保還是不成問題的。
兩個老婆就沒那麼精神了,一夜的瘋狂讓她們根本無力起身,直到日上三竿還在抱被高臥。
皇帝有特旨讓陸游在家里休息,不然以他現在三品大員的身份,也是要參加早朝的。
在院子里轉了兩圈,正要回屋叫起兩個老婆,忽見梁再超緊鎖著濃眉坐在花園中的石椅上,阿珠則站在一旁輕聲說著什麼。
陸游微一凝神就知道梁再超為什麼發愁了,其實對于怎麼處理梁再超身份的問題,陸游也很頭疼,當日他可以說是陰謀刺殺皇帝的主犯之一,雖說是受楊守一脅迫,可誰又能為他作證呢?自己一時義氣救了他,卻也再不能說不管他。沉吟一下邁步向梁再超二人走去。
听到腳步聲,梁再超回過頭見是陸游,忙站起來。躬身道︰「大人早」
陸游擺了擺手道︰「自家兄弟,不要總是那麼見外」說著在梁再超對面坐下,並讓梁再超也坐下。
「梁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想同你商量一下,不知你能不能答應?」剛才走過來的時候,陸游心中已經想好了安置梁再超的辦法。
梁再超慌忙站起來道︰「我的命是您給的,又是您的屬下,有什麼事吩咐就是了,千萬當不得您如此相待」
陸游揮手命他坐下,搖頭道︰「不是說了嗎?這是在家中,你我兄弟相稱即可」擺手不讓梁再超說話,繼續道︰「剛才我想過,你在京中畢竟也曾是個有頭臉的人物,時間長了難保不被人認出來,若現在被人認出來被人抓到的話,我也保不住你,所以我想讓你出京,不知你可願意?」
梁再超的臉一下變得蒼白起來,顫抖著道︰「大…大人要趕我走?」
陸游抬手在梁再超的肩膀上打了一拳笑道︰「你想到那去了?我們兄弟從契丹到高麗,不遠萬里的闖過來,多少次出生入死都在一起,我怎麼可能要趕你走呢?我只不過是要重新給你個身份,讓你能正大光明地站在眾人面前」
梁再超的眼圈紅了起來,起身納頭便拜,哽咽著道︰「是再超錯怪大人了,請大人責罰」
陸游忙伸手扶起他,搖頭嘆息道︰「怎麼說你都改不了?是不是要我跪地給你磕頭,你才肯改口?」
梁再超忙擺手稱不敢。陸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已經想好,打算向陛下請旨組建一支艦隊,暫時的任務就是保衛我大宋的海疆,同時保護那些同大宋通商的船只不受海盜襲擾,我思來想去只有你最適合這個任務,不過你得把名字改了,這樣我就好向陛下請旨了」
梁再超雖不是水將,卻是久帶兵之人,由他來組建大宋水師,未嘗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而且他遠在海邊,也不用再擔心被人認出來了,待自己把這里的事情鋪墊好,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讓他變回自己了。
梁再超是帶過兵的人,當然明白陸游給他的這個機會無疑于天上掉餡餅一般。轉頭面向陸游,抱拳道︰「大人天恩,再超不再說了,再超定不負大人所望」
陸游點頭道︰「下午我就去見萬歲,如果一切順利,很快就會有旨意」說到這扭頭看了看阿珠,笑道︰「想沒想過什麼時候迎阿珠嫂子過門?我可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阿珠粉臉一紅,看了梁再超一眼,故意道︰「誰要嫁給他?」
梁再超三十好幾的人,卻對男女之事不甚明了,聞言急道︰「你不是答應了嗎?待我同大人說過後就…」
阿珠見梁再超說破自己的心事,氣得一跺腳,恨聲道︰「真是木頭」繼爾「撲哧」一笑,轉身跑了。
梁再超尤自撓著腦袋,喃喃道︰「她答應過的,怎麼又變了呢?」
陸游搖頭苦笑,推了梁再超一把道︰「打鐵要趁熱,還不快去追?」
梁再超有些似懂非懂,不過還是很快追了上去。
組建大宋水師並非陸游心血來潮,早在同海盜交過手後他心中就有了這想法。有時陸游自己都在奇怪,一個原本好吃懶做的自己,現在卻越來越關心國家大事,是時間改變了他還是時代改變了他,恐怕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心中想的只是憑自己腦中的東西多為這個時代的人做些事情。
兩個老婆終于起來了,受陸游的滋潤,兩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看上去更顯可人,舉手抬足間充滿成熟女人的韻味,看得陸游神思意動,同時也知道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這兩個女人了。
夫妻三人吃過早飯,圍在桌邊正嬉笑間,下人來報,高麗國郡主求見。
昨日下朝後陸游就再沒見過她,而心中在想著兩個老婆的時候竟把她忘了。吩咐把貞賢郡主請到花廳。扭頭對兩個老婆道︰「來的是女客,你們也陪我去吧!」
呂寒煙突然詭秘地一笑道︰「相公可是對人家郡主做過什麼?我怎麼覺得她看你的眼神有些不一樣」
陸游佯怒道︰「胡說什麼?我看你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回頭定家法侍侯」要是心中沒鬼也就不這麼說了。
呂寒煙見陸游這麼說不由一愣,原本只是一句開玩笑話,卻沒想到陸游會生氣。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絮兒突然俯在她耳邊輕聲嘀咕起來。
呂寒煙粉來臉先是一紅,繼而吃吃地笑了起來。她還沒有被陸游執行過家法,當然不知道陸家的家法是什麼了。
陸游站起身一手摟著一個,嘆了口氣道︰「看來我們陸家的家規要改改了,听到家法也不怕,這豈不要壞了規矩?今後必須要加大處罰力度…」說話間摟著面紅耳赤的兩個老婆向花廳走去。
貞賢郡主已經被下人請到花廳,見陸游偕同兩個老婆走出來,忙緊走幾步迎過來,俯身施禮道︰「貞賢見過二位夫人」
人家畢竟是郡主,絮兒及呂寒煙忙搶步上前扶住貞賢。呂寒煙嬌聲道︰「郡主萬不可如此,應該是我們給您見禮才是」
貞賢郡主刻意同二女交好,一手拉著一個笑道︰「入鄉隨俗,今後就按你們中原的稱呼,讓我們以姐妹相稱,不知二位姐姐可願意?」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這三個女人就同唱戲沒什麼區別,輕言歡笑間竟把陸游拋在一邊,好象他倒成了多余的似的。
陸游心中苦笑,若真有三個老婆,自己在家中可有事做了,恐怕一夜就不是趕兩個場了。想到入洞房,心中不由又熱了起來,看了看兩個老婆,忙把目光轉過去,不然被貞賢郡主看到自己這副色眯眯的樣子可就糗大了。
幾個女人嘻嘻哈哈地聊了一會這樣把話題轉了回來。
「陸大人,您對陛下說的話我已經听說了,感謝您為我們高麗做的努力,不論事情成敗與否,高麗百姓都會感謝您的」貞賢郡主說著起身向陸游施了個禮。
陸游忙擺手道︰「你先不要高興太早,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出兵是不可能的,能做的只是造一些聲勢,使契丹在進攻的時候多一些顧慮」
貞賢郡主嫣然一笑道︰「我知道這已經是大人能為我們爭取到的最大幫助,我回國後定會把大人的恩德廣為傳頌,而我高麗軍民在知道有大人相助後定會全力反擊,契丹的敗局只是時間問題,我說的對嗎?」
陸游心中暗贊她聰明,點頭道︰「郡主有此信心,我就放心了」正在這時,下人來報,呂大人到了,听說來了客人已經去書房等候。
陸游沒想到老丈人會親自來,轉頭剛要吩咐下人告訴老丈人等自己一會,卻听貞賢郡主道︰「陸大人有事盡管去忙吧!我來主要就是來拜會兩位夫人的」
陸游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陪郡主了。寒煙你們陪好郡主」說著向貞賢郡主拱了拱手轉身走了出去。心中當然知道貞賢郡主不會簡單的來拜會兩個老婆,不過他做為男主人,當然不好什麼都問了,想起她在船上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心中怪怪的。
快步來到書房,卻見老丈人正負手站在窗邊不知想著什麼。忙躬身道︰「岳父大人有事派人來叫一聲就是了,怎麼還親自來了」
呂老頭轉過身來,神情卻有些嚴肅,沉聲道︰「陛下病了」
陸游吃了一驚,失聲道︰「陛下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就病倒了?」
「陛下的腿上原本就有暗疾,听太醫說是暗疾復發,因而才高燒不退,現在已經昏迷過去」呂老頭說著,神情越發凝重起來。
陸游這才著急起來,老皇帝對自己可說情深義重,信任有加,心中有時甚至覺得老皇帝不單是個皇帝,更有點像自己的父親,現在老皇帝病重不起,心中如何不急?
正要說話,卻見老丈人在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心中頓時明白過來,沉聲道︰「岳父大人是擔心陛下一旦就此不醒,他的身後事該如何處理?」
呂老頭點點頭沉聲道︰「如果萬歲能醒過來就什麼都好說,但什麼事都不能不有個萬一的準備」
陸游有點明白老丈人的心思了,沉吟一下道︰「我想去探望一下萬歲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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