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下,傲世邪妃,第二百八十二章絕心曲1
應齊、應杰皆是驚訝不已,玄音琴與玄天劍同為天下至寶,由于玄天劍一直在夜城歌手中,其勢力與本事都足以令人不敢妄動,甚至連想法都不敢有,但凡有點野心的人,皆把主意打到了玄音琴之上。愛睍蓴璩故而,不論是江湖、還是朝堂,見識過玄音琴厲害的人不計其數(這里是以死亡人數來計算),縱是如此,還是會有人前僕後繼。
「天下第一琴」之後,聞名好幾年了,其手段自是不必說的,心狠手辣,令人聞風喪膽,但凡見過玄音琴,或者見過「天下第一琴」真面目的人,從來沒有活下來的,死者,沒有一點外傷,全是五髒六腑俱碎而亡。
人們嘆著殘忍,卻是對玄音琴更加神往,漸漸地,玄音琴的地位在江湖、朝堂中的超出了玄天劍。
人的本性皆是如此,看不到,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玄天劍與遠東國戰神-八王爺夜城歌基本都是同時存在的,既是八王爺之物,又有誰敢覬覦呢?平日里,就算是他最親近的屬下,除了知道玄天劍比天下間任何寶劍都要鋒利,削鐵如泥之外,也未曾見過玄天劍的特別之處。
既是注定得不到的東西,聰明之人都知道放手二字怎麼寫,隨著時間的推移,天下之人也逐漸忘記了玄天劍這件天下至寶了。
曾在閻清宮那次打斗中,應杰與夜城歌過過幾招,若他記得不錯的話,當時的玄天劍也是泛著金芒的,便他也可以肯定,絕對沒有此次厲害。當時的夜城歌本就身受重傷,興許,這也是問題的所在吧。
應齊卻是第一次見到玄天劍展現鋒芒,難免詫異,玄天劍果真不愧是神兵利器。
兩股力量交、纏,誰也壓不下誰,應齊與應杰皆又加了幾分力度。
夜城歌只是凡身,術法盡封,只憑著他的功夫,就凡人而言,哪怕再高的功夫,在此時也是毫無用處,只能看著司若弦與應齊、應杰相斗,看著玄天劍發出異樣的光芒。
隨著應齊、應杰的加力,只憑著司若弦與玄天劍那點能量已是不敵,原本被撐開的一片光明,逐漸向中間靠攏。
司若弦心道不好,手上的動作加快,死死支撐,騰出一手,一把抓過玄音琴,想也沒想便彈奏起來。
猶如天籟的曲子,帶著濃烈到足以毀天滅地的殺氣自司若弦指尖流瀉而出,浪潮洶涌,一波接一波,令人明顯地招架不住。
絕心曲,絕對的殺伐果決。
司若弦很少用絕心曲殺人,但眼前狀況,她唯有用絕心曲,應齊、應杰不是怕絕心曲嗎?那她也成全他們,他們怕什麼,她彈什麼。
本就是凌厲異常的曲子,在玄音琴的啟奏之下,更添了殺伐之氣。
司若弦抬眸看了應齊、應杰一眼,手一揚,三昧真火直沖而去,兩人側身去躲,手上的動作慢了半拍,司若弦趁著這半拍功夫,收了異能,全力彈起絕心曲。
以前,司若弦並不能特別好地掌控玄音琴,至少,她無法選擇性地只對想要之人彈奏,經過玄墨上神加術法封印那一次,再解異能之後,司若弦便能自行掌握了。
而今,凌厲的帶著無盡殺氣,勢要毀滅一切的絕心曲,便只在應齊、應杰耳中響起,直貫五髒六腑。
早在司若弦奏響絕心曲之時,應齊、應杰都變了臉色。
說起來,他們二人都是听過司若弦彈奏絕心曲的,應杰兩次差點死在司若弦手中,皆是因為玄音琴,因為絕心曲,心里的恐懼因子自是要多一些的。
應齊听司若弦奏響絕心曲那一次,雖說司若弦熬得辛苦,身體到了極限,明顯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但他仍能辨別那非凡曲,亦知應杰兩次差點死在司若弦手中,皆因玄音琴、因絕心曲。
而今,司若弦雖說也受了一點傷,但那于她而言,根本毫無影響,一曲絕心曲出弦,無形之中盡是殺氣,原本黑暗的天際,不知何時竟在玄音琴奏響絕心曲之後,逐漸消散,而彌留半空的,是若隱若現的殺伐之氣。
司若弦唇角勾起冷冷的弧度,如含著秋水的褐色眸子覆上一層薄霜,透明的薄霜之下,滿是凌厲的殺機。
那一刻,司若弦身未動,卻給人一種猶如地獄修羅之感。
無形的力量彌漫開來,四周都籠罩在一片陰森恐怖之中,所到之處,無不形成一股颶風,卷起地面的殘枝敗葉,還未及在半空飛舞,已被那力量碎成碎片,紛飛落盡。
應齊、應杰不敢有絲毫大意,黑霧被驅,隱形陣法被破,他們卻是無法分心再去引黑暗力量,只凝神抵擋著玄音琴奏出的悅耳之聲。
「城歌,不介意幫忙吧?」司若弦輕輕啟唇,對夜城歌投去一個笑。
夜城歌正凝力抵擋絕心曲,忽聞司若弦的聲音,不禁垂首去看。
司若弦,還是司若弦,美得驚人,此時,卻是沒有了與之容顏相對等的氣質,她雙眸凌厲,似覆著冰,又是一片水,給人不寒而栗之感;她的唇角微彎,勾勒出一抹極淺的弧度,似笑非笑間盡是莫測高深,無人能看透她的想法;她一襲水藍色的紗裙隨風飄飛,發絲輕揚,看似如仙般,其身上散發出來的卻是死亡的氣息。
「你彈奏的真是絕心曲?」夜城歌忍不住相問,他記得,以前司若弦彈琴,一旦注入了內力或者異能,無人能抵,瀟湘曲已是殺人于無形,絕心曲的霸道不是誰都能夠抵擋的,他可不認為勉強能抵擋瀟湘曲一時的他,還能抵擋絕心曲的厲害。
「我只是針對他們二人彈的,怎麼了?」司若弦反問,心下不免有些疑惑,城歌為何會有此一問?難道說她以前做不到這一點?正懷疑著,夜城歌便給了她答案「以前的你,做不到這一點。」
說出這話時,夜城歌看司若弦的眸光不自覺地加深了,多了幾分探究之味。
「原來如此。」司若弦了然地點頭,也不怪夜城歌會有所懷疑,她說「為什麼現在能做到了,我想,在我恢復記憶前都無法回答你了。」
夜城歌說「我在乎的只是你。」
「殺了他們。」司若弦突然轉開話題,而這,才是她的目的。
于司若弦而言,恨她入骨的應杰,多留一日,便多一日危機。她再是想要與夜城歌安然地度日,也是記恨之人,當初魔界所受之苦,她沒有忘記,最重要的是,她有了無寂,她絕不允許有危險的存在,既然現在是個機會,她自是不會放他離開。
在魔界之時,夜城歌已是想要殺了應杰,一直不曾有機會,想到司若弦曾受的那些苦,心里便是陣陣心疼,心疼之余,便是恨不得將應杰千刀萬剮。
既是知道司若弦所奏的絕心曲只是針對應齊、應杰二人而彈,夜城歌也無需顧忌什麼,腳尖點地,一躍而起,接過半空中的玄天劍,轉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應杰攻去。
應杰本就沒有應齊厲害,抵擋絕心曲自也不若應齊,曲子未過半,十成功力,應杰已是用去近八成才勉強抵擋絕心曲入耳,司若弦若是繼續不停地彈奏下去,他自己也沒有把握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此時的司若弦,本就比以往厲害,雖不知為什麼,但那是事實,他再不願承認,也得承認的事實,光應付她一人,已是不易,又來一個夜城歌,他如何能敵?
夜城歌的速度極快,手腕翻轉,玄天劍舞出一道道冷銳的鋒芒,眨眼間,竟是幾十道劍影,齊齊向應杰襲去,亦真亦假,竟是分不清真正的玄天劍在哪里,將要傷他哪里。
絕心曲在奏,玄天劍逼近,應杰只得握住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他手中的銀槍,迎了上去。
身動,氣轉,絕心曲毫不意外地鑽入應杰耳中,直擊五髒六腑。
應杰只覺五髒六腑俱痛,慌忙凝神抵擋絕心曲,手中的銀槍無章地迎上玄天劍。
金光閃過,應杰手上頓時多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順著指尖滴落在地。
玄天劍既是神兵,鋒利程度自是不必說,哪怕應杰實乃魔界之人,本事也高,在將能量全數用去抵擋玄音琴之後,也抵擋不住玄天劍這一劍。
夜城歌下手是毫不留情,帶著毀天滅地的殺氣的,這一劍,險些斷掉應杰的手,帶血的銀槍無力地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手上的傷,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應杰悶哼出聲,稍一放松,絕心曲再次入耳,比之先前那一次,還要猛烈,令應杰險些招架不住。
「應杰,當初在魔界之時我就說過,最好那個時候把我弄死,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不知道絕心曲好听嗎?」司若弦冷冷地掃過應杰,若非他幾次三番的不放過她,現在一心想要平靜生活的她,豈會找時間來殺他?
「你別得意,你當真以為絕心曲能殺了我?你問問應齊,你彈了這麼久,他可有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