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寒的話,在場的眾人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冷冷的看著楚寒。
「這位先生,講話之前,是不是先把自己的來歷講清楚了,我們這里是開會,不是菜市場,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就在此時,剛才一直憋著一肚火的荊柏此刻冷冷的開口說道。
剛剛受過朱嘉澤斥責的荊柏,對朱嘉澤是不能惡語相向的,此時,貿然闖進來的楚寒,就成了他的發泄對象。
听到荊柏的話,史家兄弟低聲的嘆了口氣,用有些憐憫的目光看著荊柏,似乎再為這個人的沖動默哀。
只見楚寒臉上那原本淡然的笑容慢慢的冷卻了下來,而後眼一道寒光閃過,一股龐大的精神力猛然透體而出。
「轟!」
只見荊柏的身軀,忽然間憑空從椅上飛起,向著後面的牆體倒飛了過去,隨後轟的一下撞到了牆上。
與此同時,原本他剛剛做的那把椅,此刻剎那間,分裂成了數段,每一段斷裂的地方都是尖銳的木刺,就那麼詭異的懸浮在了半空之,對著被莫名其妙黏貼在牆上的荊柏,猛然射了過去。
「噗!」
荊柏的眼楮睜得大大的,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看著刺入胸口等地的木棍,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惠州最強公會的首領,處在這個基地巔峰的人物,竟然就這麼憋屈的死去。
可是,此刻沿著身軀「滴答滴答」向下滴落的鮮血,在他的耳,無異于閻王的呼喚,一步步的吸引著他,走向死亡的深淵。
現在的他。便是連開口說話的語氣都沒有了,死亡前,映入到荊柏腦海的最後的畫面。是那一群人驚懼膽寒的神色。
看到荊柏被那些木棍穿插在了牆上,如此淒慘的死去。此時此刻,會議室鴉雀無聲。
便是朱嘉澤跟宋興國兩人,曾經無數次的在心底痛恨這些自私自利的家伙,想要將他們除之後快,可是此刻在目睹了荊柏慘死的現狀之後,後背也忍不住冒出了一絲涼氣。
這個年輕人太狠辣了,眨眼之間。便要了荊柏的性命,更重要的是,他的實力貌似強大的有些過頭了。
荊柏的實力在惠州城內也算是絕頂了,可是在楚寒的手下。貌似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好了,聒噪的人已經死了,現在,我說,你們听著。不要插嘴!」楚寒這時候輕輕的收回念力,而後看著在場的眾人,淡淡的說道。
此時此刻,場的人,早已經被楚寒先聲奪人的狠辣給驚呆了。便是連朱嘉澤跟宋興國,此刻都沉默不言,似乎在等待著楚寒的講話。
「各位,我叫楚寒,來自……」楚寒隨後很快的將自己的來歷,以及來意講述了出來。
隨後,楚寒又從空間靈戒之拿出了他的掌上電腦,將昌市城池的樣給在場的眾人看了起來。
看到電腦影像那高大的城牆,在場的眾人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楚先生,你說的當真沒錯?在昌市,果真出現了如此高大的城牆嗎?」此刻的宋興國,似乎已經將剛才荊柏死亡帶來的恐懼拋之腦後了,而是興奮的看著楚寒,驚奇的問道。
「沒錯,那里,不止是有高大的城牆,還有充足的糧食,物資,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集結好幸存者,然後慢慢的向那邊遷移!」楚寒點點頭,淡淡的說道。
「可是,我們這麼多的人,好像根本就過不去,去昌市的路,要麼,是越過寬敞的珠江,要麼,是經過東管和羊城,不論哪一條,現在都是危險重重,幾個人輕裝上陣還好說,如此大規模的人口遷徙,是根本不可能的!」就在此時,朱嘉澤忽然無奈的開口說道。
雖然他的脾氣火爆,可是這不代表他的腦袋笨,雖然一開始他也很激動,但是很快,他就想到了他們面臨的問題,而且無奈的說了出來。
朱嘉澤的話如同一盆涼水一般,澆滅了眾人心頭的火熱,剛剛得知昌市情況的他們心原本那興奮激動的心情,此刻一瞬間煙消雲散。
沒錯,城牆高大又如何?物資充足又怎麼樣?對于現在的惠州來講,那都是鏡花水月。
無盡的喪尸和充滿了水獸的珠江,根本不是他們能過得去的,在座的很多人,曾經跟隨者朱嘉澤一起,從善頭市遷徙到惠州,對于當初遷徙的困難,他們十分清楚。
說的明白一些,那就是用一條尸山血骨鋪就的道路,他們的幸存,是用累累白骨和鮮血換來的。
「放心吧,我既然開口,自然是有把握讓你們離開的,喪尸不是問題,你們現在需要的,就是將民眾集合起來,然後準備離開就好了!」楚寒看著滿臉憂愁的眾人,淡淡的說道。
「沒錯,朱師長,你們只要將民眾集合起來,準備遷徙就好了,沿途的喪尸,不會成為你們的阻礙的,要知道昌市離我們的營地,也有百公里之遙,可是,現在我們營地的人,一樣進入了昌市之了,楚先生的力量,是你們無法想象的!」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史鵬,此刻終于開口說道。
史鵬的話一出口,朱嘉澤他們的心,就有了一絲信任,畢竟對于史鵬,他們還是有些了解的,這弟兄倆人,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存在。
「對了,你們派人跟我出來,這里有些東西,你們收取一下,然後拿來應急,順便,找個人給我帶路,帶我去死掉的那家伙的地盤走一遭!」楚寒也懶得跟這些人說那麼多了,直接沖著他們開口說道。
隨後,在來到了會議室外面的空地上之後,楚寒輕輕一揮手,幾座大型的集裝箱憑空出現在了空地之上,而後楚寒打開了集裝箱之後,只見里面滿滿的都是食物!
「這些,還有你們手里的那些,統統分下去,作為一路前行的糧食,至于你們的損失,等到了昌市,會有人補償你們的!具體的補償措施,可以詢問史家兄弟!現在,找個人給我帶路吧!」楚寒看著那些人震驚的臉龐,淡然的說道。
听到楚寒的話,跟出來的眾人隨即反應了過來,而後,朱嘉澤派出了一名士兵,走在前面給楚寒帶起了路。
他知道,楚寒這一走,怕是要對荊柏的公會來一陣血雨腥風的屠殺,不過,此刻的他對此完全是無能為力,僅僅是一會的功夫,他就已經感覺出來了,這個叫楚寒的男,身上有一股唯我獨尊的霸氣,若非是他認可的人物,否則很難影響他的決定。
至于其他的人,哪怕猜到了楚寒的決定,可是對于他們來說,這些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惠州基地市,那天不死個千八百的人,哪怕是荊柏,死掉之後,他們除了最開始的震驚和害怕之外,也沒有多少其他的感想。
現在的他們,更關心的是,從史家兄弟的口,得知關于昌市和楚寒更多的事情,以便為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做準備。
其實對于楚寒來講,本來他是不打算上來就這麼血腥暴力的,但是沒想到正好遇上了他們開會的好時機。
再者,荊柏的開口,確實是撞到了槍口上,給了楚寒立威的機會,也只能怪這老小倒霉。
最主要的是,對于楚寒而言,他現在不想再這些事情上跟這幫人磨嘴皮了。
蘇哈王以及邊境聯合軍團的出現,讓楚寒的目光已經放到了國外。
洛克菲勒家族的來人,讓楚寒的心有了新的想法,這個想法,近乎包括了整個華夏,讓楚寒心覆蓋的藍圖有了新的謀劃,所以再去洛克菲勒的拍賣會之前,楚寒首先要做的,就是將南方這邊的事情盡快的安置好。
很快,從史家兄弟的口,惠州的這群人得知了楚寒更為準確的來歷,以及實力,尤其是當他們得知,有近五萬的強大武者從燕京一路南下,到達東廣的時候,這群人臉上的表情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別看他們平常一個個吹噓的可以,也自詡手下有上萬的人馬,可是說白了,那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否則,也不會連惠州周邊上百公里的範圍都突破不了了。
而就在眾人吃驚的時候,又一則令人震驚的消息傳來了,楚寒一個人單槍匹馬進入了荊柏創建的血狼公會的基地,在不足五分鐘的時間內,屠殺了血狼公會三十八名抗拒的管理人員,直接將整個血狼公會的高層殺了個一干二淨。
此時此刻血狼公會的會眾,已經四散奔走,逃離了開來,曾經顯赫一時的血狼公會,此刻已經變成了過眼雲煙。
當給楚寒帶路的那名士兵結結巴巴的描述完事情的經過的時候,在場的眾人臉上已經變得麻木了,原本心存僥幸的幾名首領,此刻在心底無比的慶幸,自己沒有一時頭昏。
與此同時,朱嘉澤跟宋興國此刻也明白,這個央派來的年輕人,恐怕是打算執行將暴力進行到底的策略了。
很快,在楚寒暴力的震懾下,擁有數十萬幸存者的惠州基地,在不足兩天的時間內,就徹底完成了整合,準備再一次進行一次長途的遷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