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來,帶來了一絲涼意。
整個城市除了身後的酒吧以及路燈還亮著外,似乎都陷入了沉睡當中。
王成哀叫一聲︰「完了,完了,你的‘戰爭綜合癥’還沒有好呀……」
許文軒松開了手,王成哎呦一聲摔到了地上,罵咧咧地站了起來。
許文軒臉色稍霽,說道︰「你看我樣子還像是沒有好的人嗎?」
王成像去動物園看大象一般,圍著許文軒轉了幾圈,還時不時地在他身上按上幾下,良久才感嘆道︰「果然是看不出發病的樣子,不過你演的也太好了,剛剛嚇死……」他突然看到了許文軒的邪氣笑容,感覺到不對,剩下的話立即吐不出來。
許文嘿然一笑道︰「如果你的手還放在我胸上,我將視你為主動勾引我,雖然我從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但今天也不妨開開葷!」
王成就像觸了電一樣,手很飛快地縮了回去,哀嚎道︰「他媽的,老子才不是兔爺呢,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二人在空蕩蕩的大街上走著,路燈著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然後再拉得很近很近,周兒復始。
許文軒就這樣盯著影子看,仿佛找到了一件比較有趣的事情。
身邊的王成跟游戲中的「恰有紅杏入懷」相差實在是天壤之別,最初的時候,許文軒不得不說有了那麼一絲動搖,但他毅志堅定,轉念間便將這不和諧的念頭排出腦外,即算沒有「紅杏」的幫助,他也相信,自己一定會有一番作為的。
王成似乎久等不見許文軒的問話,著急起來,他理了理還有點濕濕的衣領,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許文軒步伐依舊堅定,沒有回答。
王成也沒有想要答案,繼續道︰「是不是很失落?」
許文軒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盯著王成,直到對方有點發毛,才點點頭道︰「老實說,是有那麼一點。」
王成對此似乎不以為意,只是放了松地喘出一口氣。
這下輪到許文軒詫異了,他疑惑地問︰「你似乎很怕我?」
「不是!」王成將頭搖得像拔浪鼓一樣,連連否決。
「那是什麼?」許文軒似乎鍥而不舍追問道。
王成吞了吞口水,一又精明的眼楮似乎在計算著得失,看著許文軒越來越陰沉的臉,最後一咬牙,就像狼牙山王壯士那般悲壯道︰「听說你們這樣的人都有一些特殊的嗜好,你不會還在心中懷念著我的……我先聲明哦,我是抵死不從的……」
許文軒的臉頓時垮了下去了,暴喝道︰「你他媽的腦子里想的竟是一些齷齪的事情,告訴你,老子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借用你先前說的那句話,我的性取向也是正常的!」末了又加了一句,差點又將王成嚇得半死︰「即算將來我喜歡兔爺了,要找也找一個像樣一點的,你這種倒貼人家都沒有味口!」
王成如釋重負,這才哈哈一笑,似乎恢復了平時的本性,笑道︰「哈哈,不要這樣,我要帶你回家,當然先要了解一下你的愛好吧!好了,自我介紹一下,王成。目前屬于自由工作者,最大的愛好就是電腦,或者說一切跟電腦有關的東西……其次就是美女,然後就是美食,還有去旅游啦……」
「好了!我知道了!」許文軒打斷道,「我是許文軒,目前也是無業游民。」頓了一下,又道︰「我本以為你會將美女當作你的第一愛好的!」
王成仿佛听到了對他最大的侮辱,揮舞著拳頭,又轉念又明白了眼前這個可是一個人形兵器,再來十個自己也能被對方輕易地收拾了,只得悻悻地縮回了拳頭,嘀咕道︰「你這是對我的天賦的褻瀆!你知不知道,黑客圈子里怎麼稱呼我的——‘沙皇’……」
許文軒怔了怔,想不到這猥瑣男貌似一個小有名氣的黑客呀?怪不得游戲玩得這麼好,果真是術業有專攻!
王成抬起了頭,笑眯眯地問道︰「你的愛好呢?」
「殺人放火算不算?」許文軒回答道。
王成仿佛又受到了刺激,半天沒有說話,最後幽幽地道︰「當我沒有問過這句話。這愛好太沒有技術含量了!」
許文軒冷笑起來,恐嚇道︰「你居然膽敢藐視我的專業性,說吧,想怎麼死?」
「你、你……你想怎麼樣?」王成似乎被嚇到了,話都說不出來。
許文軒展顏一笑,道︰「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幫我找個工作!」
王成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他換上了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哈哈道︰「這樣呀,小事一迭!走吧!」
「去哪?」許文軒問。
「當然是我家。看你樣子,你也無處可去,我相信,你口袋里的錢絕對不夠你去酒店住一晚上,哪怕最低檔的小旅館……」王成立即信了嘴,心中暗道︰「好險,差點就說漏了嘴!」
「你怎麼知道?」許文軒疑惑道,目光變得烔烔有神。
王成心中暗罵了一句自己多嘴,立即補救道︰「好歹我帶你玩游戲這麼久了,還邀請你來澤川,況且,你來的時候說要跟過去的一切告別,以你的性格……」
許文軒釋然,贊揚道︰「果然還是你最了解我。如你所說,我在機場買了啟航的機票後,在機場候機的時候無聊,便將所有的信用卡注銷了,銀行卡里的錢都捐給了一家‘老兵俱樂部’,哦,這可不是你想象中的游樂場所,是一家專門為了退役、復員的軍人提供基礎幫助的公益組織。然後將現金給了一個身邊看著還是比較順眼的,那女孩子吃驚的看著我,到現在我還在腦海中浮現她的秀麗的面孔,目光之中透露出的卻是‘這人是不是有病’的疑惑!呵呵……下了飛機,我身上只剩下一百塊,打了的,沒讓司機找錢。修理了幾個不長眼的小混子,去了濱江派出所錄了口供,好在那個叫張威的小民警還算處事公證,還給了我一個見義勇為的定義,免了我一筆醫藥費。現在身上,除了一張身份證,以及一個iphne,別無他物!」
王成吃驚地望著許文軒,盡管事前早已知道一切,但听他這樣平靜是敘述出來,仍然感到震撼,良久出出兩字︰「瘋子!」
作者有話說
休息結束了,明天又要上班了……大家清明節過得愉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