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紀靜香問,許文軒的變化她清楚地感覺到了。絕對權力
「沒什麼。」許文軒笑道,他自是不可能將這種無端的猜測同她們講了,只是心中卻是越發感覺到奇怪起來,似乎總是有著某一種東西被他給忽略掉了。
唐紫蘇也客氣地地詢問了一下,說了一通關心的話,然後拉著紀靜香到一邊處理公務去了。
許文軒只能自己獨自一人吃著雞絲粥,很快一小碗就下了肚,不但沒有吃飽的感覺,反而覺得更餓了,只能丟下碗,苦笑一聲,紀靜香卻慌里慌張地走了進來。
許文軒心中一動,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能讓她這樣著急?
紀靜香急促地說道︰「剛剛客房部的經理打電話過來,說警察需要有事情向我了解一下,我讓唐紫蘇先去應付了,說不定跟你有關系!」
許文軒心中的不安感覺更強烈了,他卻是毫無頭緒,只能安慰道︰「也許是被別人看到了,正好向警方提供了線索,應該也沒什麼大的問題,恐怕是為了昨天的事情,想了解一下情況,不過這樣一來,可能就讓你受到了一些牽連!」
「這樣就好。」紀靜香也是一時慌了神,所謂關心則亂,再想想,許文軒可是受害的一方,再怎麼樣,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那我先出去幫著應付一下,看是否直接打發了就是了。」
警方來了二個警察,一個姓張,一個姓許。張警察明顯是警校高分配過來的,業務還不熟悉,一見唐紫蘇,立即敬了一個禮,然後出示了一下證件,開口道︰「你好,我們是城中派出所的,有幾個問題想打擾一下。」
唐紫蘇見對方禮數周全,也不好意思拿捏大公司的架子,只能客氣地將二人請到了酒店的會客室,讓服務人員送上了茶水。
張警官直接道明了來意︰「听說紀小姐昨天救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正好牽涉了我們警方正在調查的一件傷人的案子,所以……」
唐紫蘇一听,佯怒道︰「還請你注意一下用詞,我們天麟集團是一家大公司,紀靜香小姐更是我們新任董事!」然後一口回絕道︰「這種跟案件有關的事情,我們自然不會去做,所以你說的話,我會做個保留,不排除向貴局投訴!」
跟許文軒幾百年前是一個本家的警察顯然是一個老油子,先喝了一口水潤了一下喉嚨,然後緩和道︰「唐小姐請不要誤會了。可能他還年青,表達的意思還不夠清楚,事情是這樣子的,昨天在釣魚巷發生了一起嚴重的持械打斗事件,我們警方趕到現場的時候,除了一地的血跡,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現,但在排查的時候,抓到了一名嫌疑人,今天早上,這名嫌疑人供認,參加昨天械斗的正是如今報紙上所登載的貴集團董事長的救命恩人……」
「這又如何?許文軒是許文軒,我們天麟集團是天麟集團,豈能混為一談?」唐紫蘇冷笑道,只是她內心卻是不平靜,想著此事所帶來的後果,公司內部比外界想象得還要矛盾重重,一旦被有心人挑撥,也將是一場不小的風波,更何況那些無風也要起波瀾的記者們!
張警官畢竟年輕,比較沖動,正想說些什麼,卻被許警官一把拉住,二人起身告辭。
出了酒店大門,許警官帶著張警官上了車,並沒有直接開回警局去,而是直奔酒店的地下停車庫而去。
坐在副駕駛的張姓警察看到了那姓紅色奔馳,這才明白過來,說道︰「你是想在這里找線索嗎?」
兩個下了車,圍著紅色奔馳轉了幾圈,許姓警察笑道︰「是天麟集團的車,就是不知道當時駕駛這輛車的是誰。當時我們排查到可疑人物是被一輛紅色奔馳給帶走的,通過監控確定了是天麟集團的車,現在可以斷定……」說到這兒,他一指車門前那一抹污點。
張警官顯然對專業技能十分的精通,低,用手一模,放在眼前先看了一下,然後聞了聞道︰「是血跡!」
許警官點點頭,贊許道︰「不錯,你看從這兒灑下來的,一直延伸!」
二人順著血跡走著,盡管由于過了一夜,更有車輛來回開頭,地平上的血跡早就不太明確,不用心來看,基本沒有人可以發覺,可是在這二人眼中,卻不啻于一道明晃晃的指示!
兩人最終來到一部小小的電梯旁邊。
「這是天盛的vip專用電梯,需要有配套的磁卡才能夠進入。」許警官笑道,「如果我猜測得不錯的話,這部電梯應該只能到達一個房間。到時候去前台問一下,就知道這部電梯有誰可以使用就行了。」
「那我們這就快去!」張警官說道,就想跑過去,調查一翻。
許警官搖搖頭道︰「不急!天麟集團畢竟是一家大公司,不是我們小小的警察能夠得罪的。還是等搜查令下來再說。再說,天知道紀靜香跟此事是否有更深的瓜葛?」
張警官不解地問道︰「我們只是公事公辦,即算天麟集團方面有所不滿,也是他們涉事在先呀!」
許警官道︰「你沒看到強子和那個叫墨麟的證詞嗎?一個說許文軒先挑釁,拔刀傷人在先,而那個叫墨麟的卻說他看見許文軒被強子一伙人拿刀砍!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目前誰也不得而知。而且,即算真像強子所言,許文軒強傷人在先,可是一旦天麟集團運作起來,糾著黑麟的證詞,正互扯皮,結果到底如何還真不好說。」
張警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感慨道︰「沒想到,即算有人命壞在了許文軒這小子的手中,居然也有機會讓他洗涮干淨啊!」
許警官意味深長地笑道︰「你小子就是嫉惡如仇啊!事情還沒有完全明朗的呢,你就這麼快下定論,這可不好,不管是對別人,還是你自己。坦白地說吧,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弄不倒許文軒這小子,這家伙就像突然從哪個山溝溝里冒出來一樣,你沒看今天的報紙嗎?這是在美化他呢,哪能再一棍子將他打死?這件事情,肯定要將影響弄到最小!」
張警官見他說得如此頭頭是道,不由也有點體會,半天沒說話,顯然是一時還是接受不了在他看來,這明明就是一起傷人案,最後來弄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出來。
「你先回去,將這些事情匯報一下,總局的刑偵隊的人不是前來接手了嗎?讓他們過來處理!我就留下,看看有沒有意外發現,車你就開車吧!這樣快一點。」許警官吩咐道。
…………
唐紫蘇將二位警察送走之後,再也坐不住了,立即回了房間里,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下,可能語氣太急,聲音太大了一下,臥室里的許文軒居然听了個**不離十。
二人正是著急的時候,許文軒卻中氣很足地叫道︰「壞了。」
紀靜香趕緊跑到了臥室,忙問︰「怎麼了,哪里壞了!」
唐紫蘇跑了進來。
許文軒再次將好報紙中縫中的小新聞看了一遍,然後指了一下,遞給了兩女。
兩個女人也不是普通的人,轉眼就明白了事情表面的關鍵所在,唐紫蘇失聲道︰「你昨天殺了人!」
許文軒望了望紀靜香,但是她的表現也好不到哪里去,眼中全是懷疑與驚恐,似乎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親人一樣,滿是復雜。
許文軒嘆了一口氣道︰「你們的表情就是問題關鍵所在的。」
「嗯?」紀靜香盯著許文軒,似乎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唐紫蘇卻是更多是考慮這件事情所造成的影響,若是此事曝光,也不要多寫,只是一個「天麟集團新董事窩藏殺人犯」,只要操作得當,就可是將紀靜香從董事長的位置上拉下來!而且一旦公司那些心懷不軌的家伙們知道了,肯定會發起悍然的挑戰的。
許文軒剛想說話,唐紫蘇卻悄悄拉著紀靜香到了一邊。
許文軒發現了唐紫蘇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顯然也明白了,對方是想讓紀靜香跟自己這個所謂的「殺人犯」劃清界限了。
心中不由一黯,但許文軒轉念又將這個念頭拋出腦海之外,他許大少是什麼樣的人,這些小小的挫折豈能難得倒他?正準備起床,就這樣走了,卻發生居然沒有衣服。
臥室之外,紀靜香似乎跟唐紫蘇暴發了激烈的爭吵,沒一會,紀靜香便氣沖沖地跑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臉陰沉的唐紫蘇。
許文軒哪受得了這個場面,不由就從床上一躍而起,沖著兩個人冷笑道︰「你們也不用如此了,算是我連累你們了。這樣吧,給我找一套衣服,我這就離去!」
唐紫蘇聞言,眼楮頓時一亮,在她看來,這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要離開了這里,警方不從這兒將他給帶走,即算他被抓了,交待了已方救助的事情,到時候也是風言風語,況且公關部門運作一下,也可以用對方是紀靜香的救命恩人來推月兌——見到恩人受了重傷不全力救治,豈不是忘恩負義?
唐紫蘇這般打算,可是紀靜香卻不是這樣想,她復雜地望了一眼許文軒,裝作淡然地說道︰「能給我一個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