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軒起了一個大早,離開28幢別墅的時候紀靜香還同有醒過來,他並沒有心動她,只是注視著她良久,轉身離開。
他沒有發現紀靜香嘴角的那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先將衣服掠起來,然後在院子里開聲吐氣地開煉起來,直到時間到了八點多鐘,他才又沖了一個涼。
出了門的時候,許文軒已穿上了那套還是有點濕濕的外衣,好在天氣已完全放晴,竟然還覺得有點熱。
坐在車內,許文軒都在想,昨天沒有將紀靜香趁機拿下,是不是永遠錯過了機會?
可是不管怎麼說,心中總歸是有點遺憾的,他到沒有後悔什麼,因為紀靜香說的那番話的給了他深深的觸動,他特意圍著別墅繞了一個大圈,像是在許諾。
「我一定會憑自己的努力,贏得你的。」許文軒暗暗地想著。
在玉和街看到了李寧的專賣店,居然這麼早就開了門,店員再將一個大大的打折牌掛了出來,許文軒大喜過望,進了店,看也沒怎麼看,全身上下,從內到外,買十來套,付錢的時候,售貨小妹善良地提醒道︰「先生,你確定要一口氣買十套?」
許文軒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然後煞有介事地說道︰「我穿一套,扔一套的。」
小妹望著他那邋遢的樣子,一點疑惑都沒有,飛快地結賬,一言不發地望著他。
許文軒拿起共中的一套,進入了試衣間,出來的時候,小妹的眼楮亮了。
許文軒這廝的身材剛剛好,一套運動裝,在他昂首闊步之下,竟然有了一種軍裝的氣勢!
將髒衣服往門口的垃圾桶里一扔,拿著大袋小袋的衣服,上車前丟入了後背箱中,然後揚長而去。
過了很久,小妹望了一眼海報上的代言人,喃喃道︰「怎麼比林丹還要帥氣呢……」
在進局里之前,許文軒特意在旁邊開的一家小小的煙酒店里買了一條大中華,進門的時候,門衛老張剛進了一個禮,就看見凱美瑞停了下來,許文軒正沖著他招手呢。
老張嚇了一跳,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但也不敢不上去,點頭哈腰道︰「這個許主任,早啊……」
這個時候已不早了,許文軒路上買東西擔擱了一些時候,現在差不多都十點左右了,煌煌的大太陽正當頭呢。
就這麼幾步遠,老張一路小跑過來,額頭上就出了汗!
許文軒隨後將剛買的中華煙遞出了一包。
別看老張只是一個小小的門衛,可是眼界也是高的很,這種硬殼中華雖然憑他的工資跟本享受不起,但他每個月總歸會收到各式各樣的好煙,這樣一來,若是旁人拿這樣的一包給他,他還不太瞧得起,可是許文軒遞過來,憑他也不敢說個不要兩個字,又是一陣點頭哈腰。
老張正笑著呢,眼楮一瞟,就看見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過來,看穿著,就是生活在社會最低層的那種,她手中正提著一袋東西,這樣的人老張是見多了,喝道︰「那哈,干什麼的?」
中年婦女點頭哈腰,賠著小意,說道︰「領導,你好,我這是要找張隊長呢!」
「等著!」老張說道,轉過頭,又沖著許文軒道︰「這個許主任,剛剛張警官進來找你呢,這會子還沒有走!」
許文軒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心中卻是奇怪,張警官,哪個張警官?
進了大廳,孫美美正跟一個穿著警官制服的女人說話呢,這女人惹火的身材被制服一襯托,立即有一種誘惑在當中延伸起來。
孫美美眼尖,一下子就看到走進來的許主任,叫道︰「許文軒,你來了!」
警官制服的女人轉過來,不正是許久不見的張蓉!
許文軒看了她一眼,發現這女警察的肩章居然是一杠兩花,這可比自己離開部隊的時候張多了,這都是一個中尉,自己那時候不過是一個少尉而已,笑道︰「張警官,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坐坐了?」
張蓉瞪著許文軒一言不發。
許文軒想起自己中槍之前,看到的就是她,只是她提醒來得太晚了,自己差一點就交待在了看守所,于是搔了搔頭道︰「要不去我辦公室好好聊聊?」
張蓉冷冷地說了一聲︰「好。」
孫美美本也想跟去呢,可是感覺到了兩人似乎神色不太對勁,就又坐了下去,心不在焉地玩著電腦,暗自生悶氣了。
許文軒推開縮合科的人,發現里們只有耿樂一個人在,怒道︰「這都幾點,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其他人呢?」
耿輝正玩電腦玩得起勁呢,被許主任一聲喝,嚇得差眯將三萬多塊的電腦給掀飛了,連忙站起來,看到許文軒身後的張蓉,臉色頓時不自然起來,一顆顆黃豆大小的冷汗就流了出來,連話一時都說不出來了。
許文軒看了,暗道,媽憋的,這孫子怎麼又出現了這一套?當初第一次跟自己打招呼的時候也是如此?
「明天就是初步審查階段了,今天他們三個都去復興街走訪去了,就留我一人向主任你匯報呢……唔,我這就去!」耿輝顧不得擦去自己額頭上的汗水,抱起電腦三步並二步,就要離開!
許文軒想了一下道︰「注意不要跟鄉親們起沖突,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上報!」
耿輝領命去了。
張蓉一直冷臉看著,直到進入了許文軒的辦公室,這才說道︰「許主任的威風真大!」
許文軒不知道這張蓉為何一見面就要處處針對自己,想了想,就知道了,對方估計還以為那幾起人命案子是自己做的呢,剛想說話,張蓉就又說道︰「許文軒,老實說,我真手現在就拿手銬將你銬上!」
面對這個嫉惡如仇的女警許文軒明白,與其過多的口舌,不如用事實說話,他取出手機,笑道︰「我知道警方對我有誤會,一直沒來抓過,肯定是迫于壓力罷了!」
「嘿嘿,你背後的能力通天,他們能保你,將一切的檔案證據都銷毀了,我們就想請你談話,都怕被扣上一頂非法拘留的大帽子啊!」張蓉順著沙發坐了下來,冷笑道。
許文軒眉頭皺起來,怪不得警方沒有采取行動,連約自己談話都沒有,原來一切檔案都銷毀了,他知道不管這件事是誰下令的,能夠迫使警方如此做的,當真是權力通天之流,當然也是不宜過多張揚的,思來想去,除了李夢瓊的老爸,到目前,他還真找不到第二個人來。
「來本我是想將這部分證據交給警方的,但是……呵呵,既然你來了,那我就放給你听听!」許文軒拿了一個椅子,在張蓉面前坐定,這才打開了手機播放功能。
「……我說,我說……」這是強子的聲音
「還有五分鐘,說吧!」這是許文軒的聲音。
「是……是光頭李!」強子的聲音顫抖著,就算是張蓉都能夠听得出來,他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將前因後果都給我說個明白!」許文軒的聲音就像來自地獄深處!
「我被你打了幾次……哦……」強子顯得語無倫次!
……
這段對話的錄音是存在那張t卡上面的,許文藏在了傷口當中,後來交給了李一菲這才得以保存。
張蓉皺起了眉頭,她這才知道,那天宋南平為何會大發雷霆,他要在許文軒身上尋找的證據肯定是這個,只是最終沒找著罷了,但他為什麼沒在報告當中提到過?難道說就是因為當年證據就被銷毀,局長下達的封口令嗎?
「這段錄音是你施暴而來的,並不是對方自願的,原則之上,這並不能算作證據!」張蓉緩下面孔,說道。
許文軒點點頭︰「這就是我為什麼沒將它第一時間交給警方的原因,交了也是白交而已。不過我決定現在交它交給你!」
「這什麼?」張蓉詫異地問。
「因為我相信你!」許文軒盯著她,一字一字地說道。
張蓉接過t卡,小心翼翼地收起來,想了想,說道︰「關鍵就在強子身上,不過他在你鬧玩看守所後,就失蹤了,因為當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人民醫院的群眾事件上去了。」
「這個……」許文軒突然想到了彭鑫鑫,說道︰「我也許可以想想辦法!」
張蓉沒有問他是什麼辦法,只是關切地說道︰「還有光頭李,他可是本地的黑社會的大佬之一,警方對他記錄檔案高達10多個g,只是由于種種原因,都沒有直接的證據而沒有采取行動,你……有什麼事情,還是第一時間通知警方經較好!」
許文軒當然明白張蓉嘴中的「種種原因」指的是什麼,嘆了一口氣道︰「我懷疑那個在醫院死亡的馬仔,你們警方內部都有人參與其中,否則不會直接就這樣鎖定我的。」
「你居然懷疑宋隊,這不可能的!」張蓉盡管斷然否決,但是心中的某根弦卻被撥動了,「不過現在沒有任何記錄,想查卻是無從下手呢。」
許文軒搖搖頭道︰「哪能呢,這方面你才是專家呢。」
張蓉抿嘴一笑,說道︰「那好吧,這件事情算是揭過了,那第二機械廠的事情,你又何解釋?」
許文軒語氣沉重地將那天所見所聞說了一遍!
張蓉駭然不已地罵道︰「這真是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