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到深夜的十一點,許文軒抱著廖青青一路急奔,他要找個地方將懷中的女人安置好,然後要第一時間找到林南平這一伙人的線索,特別他迫切地需要知道,整個澤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轉家一個街道,一個亮著燈箱的小旅館出現了眼前,許文車連招牌都沒有記住,抱著廖青青就沖進了樓道。
小旅館是開在一處八十年代的老建築內的,前面是一個大弄堂,雨水的沖刷之下,形成了一人巨大的水坑,許文軒沖進來的時候,不免就沾上了污漬,是以他進入門類,看守吧台的老太看到這個不速之客,先是一愣,然後就喝道︰「先在那兒擦擦,旁邊櫃子上有毛巾!」
許文軒站在了原地,橫了一眼老太所說的毛巾,黑得跟抹布一下,天知道曾經擦過什麼,他沒空理會這個老太婆,說道︰「開個房間!」
「你知道我們這兒……」老太還想說什麼,她是有恃無恐的,能若到這般田地的人,這個時候方圓就她這麼一家黑旅館,不怕得罪對方,她眼神尖得很,這個男人穿著國產的運動服,還懷抱著女人,一看就是附近的職校生,過來開房來了。
可是老太的話還沒有念叨完,許文軒就打斷道︰「速度,一間有暖氣的房間,我給雙倍的錢!」
望著遞過的的五張紅鈔,老太很識相地閉上嘴吧,這哪是雙倍的錢,這都差不多是十倍的價格啊,拿了一把 亮的鑰匙,正想遞這來︰「三樓左拐……」
許文軒接都沒有接︰「前面帶路。」
不為五斗米折腰的人古人少之,如今不為五百塊折腰的人也很見,所以開黑旅館的老太老老實實地拿著鑰匙在前面引路,至于她嘴吧地念叨著什麼「一點也不尊老」之類的澤川土話,許文軒就當壓根沒有听到。
開了門,許文軒將廖青青往床上一拋,沖著老太道︰「你幫她將濕的衣服月兌掉!」
老太婆瞪大眼楮,剛想反駁︰「小伙子,這是你女朋友,你叫我月兌……」卻看見他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哎,我說你這個人,這……」她再仔細看看,這女人明明是一個少婦,哪是什麼先前以為的職業學校的學生?不好的念頭升起來,老太想到今天連一個人住客都沒有,要是這小伙子不懷好意起來,各種紛雜想法涌上來︰「你站起,不然我報警了!」
許文軒止住了腳步,似乎在思考什麼,然後又口袋之中取出一疊錢,看也沒看,甩在了出旁的電視櫃上︰「照顧好她!」轉過身大步向外走去,隨著他的進來與離去,地下只留下一道長長的水漬,若非如此,還真像是一場夢。
老太數了數那一疊濕漉漉的鈔票,居然有二萬多塊,她瞪大了眼楮,再看了看床上的女人,這一切的事情太詭異了,盡管她活了快六十多年了,還是送遭遇到這樣的人,這樣事。
「難不成遇支鬼了,還是我要死了,都說人要死之前,總是會看到平時看不到的東西……弄不好還要搭上人命,還是報警得了吧……」
老太在這兒驚疑不定,許文軒卻在雨中前行,七月初的天氣已經很燥熱了,這些雨水的在身上,對于他而言並不是什麼太難受的事情,他曾經經歷過的訓練,讓他有了這副鋼精鐵骨般的身體。
「首先要弄明白,林南平他們到底做了什麼大案子,讓澤川如此外松內緊?」許文軒暗暗想關。
一輛打著警燈但卻不有開警笛的巡邏車遠遠地開過來,許文軒閃進了巷子之中,若是被警方誤會,少不得又是一陣麻煩,現在對于他而言,最寶貴的就是時間,否則林南平一伙人要不了多久就出離開這里。
「等等……離開這里……」許文軒蹲了一座老房子的牆解,望著漆黑的夜空,雨似乎小了一點點,「澤川的地理位置相對而言十分的重要,他們肯定不會往內陸逃的,否則只有死路一條,那麼唯一的選擇就是出境,這樣就只有兩條路。一是向北,躲過搜捕,三百多公里外就是俄、朝與共和國的邊界,邊防再怎麼嚴密,對于他們來說,還是如入無人之地的;第二條就是從海上走,只是如今風大雨大,大海之上,也不會平靜到哪里去的,用這種方法離境,不亞與跟死神為舞……如果是我,會選擇哪一條方法?」
許文軒思來想去,只想到了一種可能︰「從陸路之根本不可能,三百多公里的距離,就算他們搶了卡宴,也不夠他們行駛這麼遠的路,一旦天亮了,像他們一行人,是怎麼隱藏都不可能的,林南平既然在澤川生活過,肯定對些了如指掌,從海上離開,雖然風險大,但眼下卻不失為一人好辦法。」
許文軒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就當這事情沒有發生過,要麼就像自己威脅林南平時講的那句話,「呵呵,等著我。」他神經質地笑了笑,可是眼神中的冷漠卻像千載寒冰!
「林南平,咱們都是同一個部隊出來的,既然你背叛了這個國家,那麼依著咱們的傳統,我來清理門戶也是可以的。」
許文軒拿定了主意,開始準備工作,對方火力搭配非常強悍,這根本就是一個火力突擊小組的配置,自己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空手與之搏斗,他一點沒有後悔將那支勃朗寧還給對方去,那是敵人的武器,作為一個優秀的大兵,他更有他的尊重。
搜遍了全身,除了一部泡過水不能用的手機外,就只剩身份證和銀行卡加外幾千塊的現金,許文軒皺著眉頭,將電話卡拔下來,和身份證銀行卡都貼身藏好,然後將手機隨手扔進了一旁的臭水溝當中,掙著早就濕掉了幾千塊錢進入口袋,他站起來,大步向馬路上走去,那兒剛剛過去的巡邏車又開了回來。
許文軒在警車開過來的時候,走到了路當中,那輛警車果然離著數米遠的距離停了下來,開車的警察罵道︰「你丫的找死是不?信不信我逮你進看守所蹲上半個月?」
「我正想進去舒服一下呢!」許文軒挑釁地說道,並且大步走向前。
「你,站住!」車內的警察精明著呢,突然間冒出這樣的一個人,再聯想到今天的任務,他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朝副駕駛內坐著的搭檔道︰「老黃,你去看一下,注意,槍帶好。」
老黃亮了亮腰間的五四,左手打開強光手電,推開了車門,冒著雨,將手電照向了許文軒,感覺到眼熟,疑惑道︰「你是……」
老黃的念頭還同有完,就覺得眼前一花,突然後腦勺一腦,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許文軒順的拿起五四,拉開了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將車對準了駕駛室里的警車,說道︰「放開你的左手,對,慢慢伸出來。」
車內的警察沒有辦法,只能順從地將手舉起來,許文軒順手將另一支槍也拿到了手,抄進了腰間。
這個警察居然臨危不亂,勸說道︰「你知道你現在犯了什麼罪嗎?襲警、奪槍,這就夠你在大獄里呆著了……」
「不要說得那麼重,警察先生,放心,只不過想借你的車和槍用用罷了。」許文軒不屑地道,「法律我比你都懂。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們這麼大動干戈,到度發生了什麼事情?」
警察有點吃不準眼前這個匪徒到底想要干什麼,冷冷地也望著對方,一言不發。
許文軒抬高了槍口,對準了這個警察,威脅道︰「我的時間是有限的,不要逼我!」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們在追拿什麼人,他們到底犯了什麼事情?」
「我們在追拿你……哎!」
許文軒的槍托狠狠地在警察的額頭上面來了一記︰「不要拖延時間了,速度,說他們犯了什麼事情?」
「這要問你同伙呀,嘿嘿,有膽子襲擊了我們春田監獄,讓我們死亡那麼多同事,來,向我這兒開一槍……」
「你以為我不敢嗎?」許文軒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那個警察居然眉頭皺都沒皺一下,可是相像中的槍聲並沒有響起來。
許文軒亮了亮五四,握手那兒的保險並沒有打開,子彈也沒有上膛。
冷汗從警察的額頭滑下來,他死死地望著許文軒,將他這張掛滿了雨水的臉牢牢地記在了腦海之中。
「你是一個好警察!」許文軒笑道,左手卻毫不留情地在對方脖子後面砍上了一記,「對不起了。」
許文軒一腳將這個警察踢下了警車,他坐到了駕駛位置之上,提檔、踩油門,桑塔納警車飛快地躥了出去,向小碼頭鎮駛去!
許文軒打開了通訊器,他不確定這兩個警察什麼時候被發現,這樣一但警方得到兩個警察被襲的消息後,肯定會第一時間在警用頻道通知,這樣自己就可以從容得到準確的消息。
果然當車子進入幾環的時候,通訊器里傳來了命令︰「請注意,我們兩名警察遭襲,一輛牌照為江E1104警的桑塔納被搶,犯罪嫌疑人可能持有二把五四式手槍,各有八發子彈,請各單位注意,如遇反抗,可立即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