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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江律師你多多費心畢竟滲案的都是一些未成年人……」
……
「首先我沒有殺人……」
……
「毫無疑問如果再一次還有那麼好的機會我還會開槍」
桌子上面的錄音筆中播放著許文軒的對話听到這里胡士奇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他拿出了手機拔通了龍心的電話︰「相信我的直覺沒有」
龍心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緩緩地說道︰「我收回的先前講的話他的改變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處長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
「什麼」胡士奇撥高了聲調
「關于一個詞‘小姐’許文軒的母親在他心目之中是一塊永遠的逆鱗他剛剛到達澤川的時候去城管局報道的第一天就因為這個詞突然之間失控大鬧一場而如今他已經完全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當然我不知道他現如今的臨界點是哪處可是我相信按照這個情況下去他會越來越能夠控制住自己的言行」龍心解釋道
胡士奇沉默了一下緩聲問︰「你作一個綜合性的評價他到目前為止是否完全能夠適合成為一個單獨執行任務的特勤」
「如果按照他的標準完成可以勝任我們的工作但是有一點我不得不提醒他心理上的缺陷並沒有完全的修復我懷疑這一點只不過被他隱藏得更深了而已如果將來有一天他一旦失控我們也許會付出極大的後果這其中的風險我想處長你應該考慮過的」龍心語氣變得沉重起來
胡士奇迷起了眼楮他掛斷了電話關于許文軒他得到了想到的答案
「萬事都是絕對的不是嗎」良久胡士奇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他按了一下桌子旁邊的很隱蔽的按鈕電動馬達聲中一台平板電腦升出來他飛快地輸入自己的身份的認證將自己的指令發送出去
…………
宋南平接到有律師會見許文軒的消息的時候王援朝正在給澤川的公安口的各個部門的頭頭腦腦們開會主題就是「如何在當前情況之下進一步做好維穩工作」
宋南平悄悄走到後門口他氣得想罵娘可是卻不能發火一不小心讓同僚們听見了面子上面多少會受到影響他只有強壓下聲音道︰「老鄭你丫的辦事可越來越不妥了」
老鄭在電話那頭干笑兩聲說︰「宋隊哪能呢不這姓許的能賴著呢我給安排的過江龍被他收拾得服服貼貼別的人又不願意接這活計呀……」
「你們獄警干什麼的我不是說過了嗎只要許文軒一動手你們就要過去拿到最直接的證據……」
宋南平的話還沒有講完就被老鄭打斷了︰「宋隊不是我們不想過去實在是許文軒他根本就沒有動手呀他將床管搓成了麻花將門栓給擰彎了又給擰直了你說這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事情嘛那些過江龍又不傻而且這事兒一大早就在所里傳開來了我的那些手下都對他起了敬畏之心……」
老鄭接下來的話宋南平都沒有想听的意思他發現自己真的小看了許文軒前兩次極好的機會他都沒有完全把握住那是因為澤川的大局觀所致可是這一次沒有了澤川大局的制約自己還拿他不得
搖搖頭宋南平將這事情行放到一邊重新走到位置上
王援朝目前是以政法委書記的身份兼公安局局長公安機關一向是政府的暴力的工具局長絕對是一個實權的位置這樣一來表面上他是處在剛上任的紀延風和張遠寧之下實際上他在某些時候說的一句話絕對比這兩人有用的多
會上王援朝對緝毒中隊、新成立的防暴大隊以及各個區的派出所等單位以及戰斗在每一個崗位上的公安干警同志們的工作給予了肯定他特別指出市刑警大隊在這段時間里取得的成果為澤川的穩定共建了一個極大的基石為開創新的局面提供了有力的保障
與會的同志們給予了熱烈的掌聲作為回報
王援朝擺擺手將掌聲都壓了回去他話風一轉︰「關于前兩天發生的兩起惡xingshi件刑警隊的同志處置的非常得當下面就有請咱們的宋隊長來給大家講講心得」
宋南平剛剛坐回位置下的塑料椅子還沒有焐得熱就又站了起來澤川警界一哥有請他不能不上去呀面對底下的黑壓壓的同事、同僚即算大禮堂里的冷氣開得很足他宋大隊長處事不驚什麼凶險場面都見過還是手心流了冷汗
好在宋南平的心理素質非常過硬平時這種場面話即算沒講過也听得多了除了最開始有點生疏到後來他越講越順到也有了一些慷慨激昂的氣勢在當中他先從市委的領導有方說些接著談到了咱們警隊同志的努力說這一切都是大家伙的功勞末了他說︰「像前天這種案件咱們一定會從重、從嚴辦理將這種不和協的因素一定要排除干淨澤川的大好局長需要在府的諸位一起去努力謝謝」
底下掌聲如雷
宋南平有意無意地看了看王援朝對方一臉的笑容沒有任何的改變看不到內心的變化他想了想然後給場下所有的人同事給敬了一個禮疝氣燈閃爍一片有內部刊物的記者飛快地抓下了這一畫片
下台的時候王援朝沖著宋南平招了招手然後語動心腸的說道︰「這幾天南平你要好好努力了市委的同志都在關心這件事情我的要求不高只有一條就是不能徇私枉法能不能完成任務」
宋南平神色一凜正色道︰「保證完成領導交待的任務即算是加班加點也再所不惜」他心中卻是一片驚喜沒想到上面的意思居然是這樣子這到是讓他有點沒模透了
回位置的時候宋南平再回神望了一眼王援朝發現王局長升勝為書記沒多久跟以前的確有那麼幾分不一樣了他心中一動隱約猜到了什麼沒來由的一種巨大的危機感將他深深裹了起來
…………
一連三天許文軒都同舍的犯人的伺候下度過盡管他表面上沒有體會出來可是內心的焦慮卻是越來越重讓他感覺到奇怪的是為什麼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天一大早大伙都出去放風去了只有許文軒懶得動他的威名大伙暗地里都流傳著也沒有獄警真得過來計較這事兒
他躺在床上默默在想著事兒三天前江若雪的話對他的觸動非常大在他尋思著到目前為止連紀靜香都沒有給自己遞消息顯然局面並不太好而且警方並沒有找自己談話這只能說明一點對方已經掌握了實打實的證據不管這種證據是怎麼來的
他在想難道自己真的需要走投無路去向自己的家族求救
自己的事情還沒有理出個頭緒老鄭就過來了說有人想見你
許文軒大喜過望還以為是紀靜香給自己帶來消息呢跳起來就跟著他去了
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中午正好是開飯
不要說阿光這種心思活絡之流即算是沒心沒肺的李小飛都發現了不對勁拿起給留的飯盆遞了過來問︰「軒哥一上午沒見你的人出了什麼事情嗎」
許文軒搖了搖頭說︰「沒什麼」接過飯盆開始一聲不吭地吃飯
這種反常的表現讓大家伙心中都吃了一驚
下午二點又是放風的時間李小飛說︰「軒哥咱們出去透透氣吧」
許文軒搖了搖頭說︰「不了你們去吧」
李小飛還要堅持阿光卻一把拉住了他說︰「小飛走咱們出去讓許老大安靜一會兒」
許文軒沖著阿光笑了笑眼底閃過一抹堅定他橫了一眼跟大伙格格不入的四個過江龍三天來了這四個人加起來都沒越過十來句話到目前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他只好說道︰「喂你們四個留下來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呢咱們聊聊如何」
不止這四個過江龍吃驚了連走到門口的阿光他們都停了下來疑惑地望過來
許文軒揮了揮手喝道︰「你們出去我跟他們談點事情」
…………
與此同時看守所所長的辦公室里老鄭正一臉的惶恐地望著坐在自己原本的老板椅上的男人對方正背對著自己聲音普通就像沒用多少力氣一樣可是落在他的耳中卻字字如同驚雷︰「我交待的東西你都記得了沒有」
「記得了記得了」老鄭緩緩說說道額頭上的汗水一滴滴地流下來
「我說了什麼」
「你沒有說過什麼……不根本沒有人跟我說過話」
「不錯」那人笑道「有點小聰明不錯怪不得會兩面縫源放心只要按照我的要求辦事你這種級別的人物我是不屑花精力的但是如果將這事情有半點泄露出去結果不用我說你知道了」
「省得我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