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她一直思考著這件事。顯然,小玉玉是被有心之人給利用了,她太單純了。這一點,從一開始見面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但是,她或許該感謝那個人不是嗎,至少她讓她知道小白兔也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她,一定會找到他的,哪怕他早已將她遺忘。
「你在想男人?」突兀的話透過門邊傳了過來。
她抬頭,只見一臉輕佻的霍吟楓正抱胸依靠在門上,他嘴角微微勾起,揚起不屑的笑意。
她站起來,強忍住對他的厭惡,面帶微笑,道︰「請問二哥,小妹我是哪里招惹你了麼?」完全是皮笑肉不笑,那語氣,她硬是裝不出友好來。
「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他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讓她也看不出是和情緒。
還未等她開口反駁,他就已經走到窗邊,一手摟住她的縴腰,將她壓在躺椅上。
「我也算是美男,勾引我可好?」低首,在她耳邊吹著熱氣,讓她敏感的身子禁不住一陣瑟縮。
听到這里,她的臉色立刻大變。霍吟楓這不是在諷刺她見男人就勾引嗎?很好,她果然是上輩子和姓霍的有仇麼,他們就這麼喜歡針對她?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啊!
她不甘示弱的攬住他的背,使之兩人的身子又貼緊了幾分。她媚眼如絲的與他對視,兩張妖嬈的容顏,不同的輪廓,一樣的魅惑。誰輸誰贏,手底下才能夠見到真章。
上揚的挑花眼中水光瀲灩的轉了一圈,閃過妖冶的光芒。
「小妹果然——*!」和她母親一樣!為什麼她要是那個女人的孩子,為什麼那個女人又是害死他媽媽的罪魁禍首!眼里的恨意席卷而來,他仿佛看到了媽媽伸出慘白的手,不斷顫抖著……
她不怒反笑,眸色卻是加重了幾分。
「多謝二哥夸獎。」勾住他的脖子,將他的頭又拉低幾分,兩人近到能夠清清楚楚的听到彼此呼吸的聲音。
看著她這張絕色的容顏,他愣了愣。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就听見她說︰「不過,我是不會對一只人妖*的!」隨後就是縴腳往上一抬,這力氣雖然沒有用個十成十,但是自然也是不輕的。
霍吟楓被踹了下去,捂著自己的在地板上打著滾,妖孽的容顏微微有些扭曲,眉頭痛苦的皺在一起,額頭上已經有冷汗滲出。
看著她的笑臉,他真有一種拍死她的沖動,奈何他現在動也不能動,要知道他受傷的可是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啊。
「怎麼回事?」听見屋里的響動,霍吟霜和霍吟雨走了進來,看見在地上翻滾申吟的霍吟楓,霍吟霜皺著眉頭問道。
「二哥,你怎麼了?」焦急的走過去扶起霍吟楓,霍吟雨擔心的問道。他有些奇怪,為什麼二哥會捂著那個地方看似那麼痛苦。
「嗚嗚,大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二哥他、他……嗚嗚……」說不全總比說全了好,這樣至少能給他們以豐富的想象,到時候又不管她什麼事。
一听這話,不僅是霍吟霜俊臉變黑了,就連霍吟雨也是一臉怒火。只見霍吟雨將靠在身上的霍吟楓推出去,冷冷的說道︰「二哥,你真無恥!」她是他的,他怎麼能踫!
「水兒,你沒事吧?」他將霍水從大哥的懷中搶了過來,關切的問道。看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他真是心疼啊。心中不由得對二哥怨恨上了幾分。他一直一位二哥在外面只是玩玩而已的,沒想到他真的有那種花心的習性。
「楓,這是?」霍吟霜看著霍吟楓,問道。他一直知道霍吟楓的為人,也認為霍水絕對不是這樣簡單的一個人物,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又能做什麼呢?
霍吟楓也想為自己辯解,但是的痛意讓他一不小心咬到了舌頭,現在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啊。該死的女人,果然有心計,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若不是如此,她的母親又怎麼可能勾引到霍立業,進入他霍家?
「這件事以後再說。」霍吟霜面無表情的扔下這句話,便徑直走過去將地上的霍吟楓扶起來。他傷的是那個地方,如果不盡快治療的話,怕是對以後的生活會有影響。
依靠在霍吟雨的懷中,頭擱在他的肩膀上。從側面給了痛苦中的霍吟楓一個鬼臉,頓時讓他黑了臉。
看著霍吟霜的背影,她莞爾一笑,她也不會讓他好過的。那銀鞭抽在肌膚上的痛感似乎浮現,握住雙手,她的眼里有著戾氣。
「水兒,我們搬出去吧。」霍吟雨摟著她,說道。他覺得她在這個家里太危險了,他不想讓她受到傷害,也不想因為她而使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出現裂痕。搬出去,他們隱居于人後,再生一堆的孩子。幻想著兒女繞膝的畫面,他甜蜜的笑著。
听了他的話,她沉默了。此刻,她不敢抬頭,不敢看到他眼中的憧憬。小白兔已經來到了這里,她勢必不會放棄他的。但是,霍吟雨……
「讓我靜一靜好麼。」半晌,她說道。
「嗯。」他點點頭。
第二天,霍家書房。
霍吟霜坐在沙發上,手支著腦袋。在家中,他很少戴眼鏡,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微眯著,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無論是在公司還是在家里,他總是將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條。一身潔白的襯衫上毫無一絲褶皺,金色的發讓他有些像一位法國的貴族少年。
二十五六的年紀,正是人生的黃金階段,他就像是太陽神阿波羅,在人前總是只有光彩的一面。
對面,霍水側坐著,看著他,眼里流轉著光彩,這是她在思考的表現。她不明白,一大早霍吟霜便將她帶到書房是所為何事。自進來已經有半個鐘頭了,但是他卻一句話也沒有說,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仿佛已經忽視了她。而她自然也不想先開口,誰先開口,就意味著誰最先露出破綻。
終于,霍吟霜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上的看著她。
「月兌衣服。」他說。
「嘎?」她只覺得大腦頓時當機了,這就是他思考了快一個鐘頭而想要說的話?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也讓他有些不自然的偏了偏頭。
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耳朵上的紅暈,無語的抽了抽嘴角,怎麼搞得好像是她要他一樣?
「你想干什麼?」她問,卻沒有半點驚慌。
尷尬的輕咳了幾聲,他繼續道︰「月兌。」也許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感覺,以至于他說話的語氣听在別人耳朵里就像是命令的口吻。
「大哥,你這是想要非禮我?」她揚了揚眉,站起身來貼近他,揪著他的衣領,問道。
這是他第一次靠這麼近觀察她,她真的很美,那種人是輕靈的,就像宋代的詞,給人以婉約之感,她的眼楮很媚,回眸一笑百媚生。她的唇很嬌女敕,似櫻花一般,卻是珠圓玉潤。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毛孔,如同上等的凝脂玉,又勝似冬日的雪花。
他最欣賞的就是她任何時候都不會輕易表露出自己內在的情緒,無論面對什麼困難都能鎮定自若。她就像一片汪洋大海,平靜的時候就如同一面銅鏡,但當她驚濤駭浪的時候,那力量確實無人能夠抵擋得住的。
「月兌衣服。」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臉上都微微泛起了紅暈。面對他,之前想好的話似乎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此刻,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
她只覺得與他交流是最為困難的,她一直都知道,他是月復黑的狐狸,什麼都藏在肚子里。如今這般,難道是有什麼陰謀?
月兌衣服?這會是他說出的話嗎?要說他是被自己的美貌所迷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不是她對自己的魅力沒有自信,而是以她對他的理解來看,他絕不是那種膚淺的凡夫俗子。
霍吟霜是最讓她琢磨不透的,霍吟楓是最讓她厭惡的,而霍吟雨則是最讓她頭疼的。
霍家,只剩下一個半月她就可以解放了。到時候也沒有他們的煩惱,而且,她更需要的是去創造自己的輝煌。到那個時候,一切的準備,也差不多都好了。
「大哥,你這可是在侵犯我的人權。」她笑著說,卻是望著他,兩人的唇幾乎要貼在一起了。
他愣愣的盯了她半晌,眼神越來越暗,就在要吻上去的時候,他偏過頭,卻還是不小心的從她的唇上擦過。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他說。
她只覺得頭頂一群烏鴉飛過,讓她月兌衣服這叫不會對她怎麼樣?這霍吟霜今天是抽了哪門子瘋?
「月兌吧。」皺了皺眉,他目光轉向她,對于他來說時間就是金錢,如果再繼續浪費時間的話,可就得不償失了。他是個商人,精明的商人,虧本的生意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她睜大了眼,淺笑嫣然,雙手攀上他的脖子,道︰「大哥,你確定要我——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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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月兌衣服!月兌!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