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地亞哥大酒店的門口,一輛黑色的加長版林肯低調卻又大氣的停駐著,這本是京都最中心的地帶,好車也不足為奇,只從車上走下來的女子卻吸引了全場的眼球。
巴掌大的小臉,白皙中透著自然的紅暈,明明被一副足夠遮住半張臉的墨鏡擋著全部的面容,卻依舊讓人移不開眼,有些調皮的棕色棒球帽下露出絲絲張揚的紅發,發色柔麗完全不像是後天染上去的。一件朱紅色略帶英倫學院風的棒球服,黑色啞光緊身褲,一雙與發色相映襯的紅色VANS運動鞋。裝扮隨性,卻像足了街拍的明星。她的身上從來都有股讓人無法忽視的氣質。
酒店的工作人員一時間忘記了反應,他們本以為之前那個柔弱的白色裙衫的女子已經夠吸引人了,不曾想眼前這個臉面容都看不全的女子,竟這般動人心魄,艷紅的嬌唇天生便有些微微上翹,似是求吻。
她的出現不知勾起了多少男子的興趣,聖地亞哥本就是有錢有權有勢之人才能住的地方,進進出出之人無不身份尊貴,這般美麗的女子,無論是哪個富豪的千金,就算是哪個富豪的情婦他們只要想要,還沒有得不到手的。
只是從她身後的車廂里又走出了一個男子。
一米九幾的個子,方正的國字臉,稜角分明的臉龐因為那副金絲邊的眼鏡藏起了他如鷹一般的眸而稍顯柔和,一身低調卻足夠奢華的阿瑪尼高級定制服裝,無一不現示著他的尊貴。
霍氏的影響力早已不言而喻了,而現下霍立業主要負責國外的業務,霍吟霜則挑起國內重擔,在場的商界人士當然沒有不認識他的。本還想著對霍水下手的男子,無不露出了泄氣的表情,傳聞霍吟霜手段狠辣,但凡是被他視為對手之人無不輸的奇慘無比。美人雖然吸引人,可到底比不上他們手上的事業來的重要啊!
「大哥,你太慢了。」霍水走在前頭,看著慢自己一步的霍吟霜,一撇嘴,好似有些不滿,她可是急著將入住酒店之後讓他帶著出去玩兒的。
「好,這就來。」霍吟霜本想加快腳步,上前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霍總,久仰久仰,大駕光臨簡直就我這個小酒店蓬蓽生輝啊!」一個體型碩大的中年男子橫在道上,雙手拿著自己的名片,死肉包子一樣的臉上堆著盈盈的笑意,霍氏可是商界的第一把交椅啊!大主顧哪里有不好好巴結的道理。袁世凱拿著自己的名片,低頭哈腰的模樣,怎麼讓人覺得有些熟悉。
「袁總說笑了,若您這里都叫小酒店了,那還有誰敢說自己是經營酒店的啊。」霍吟霜在商界模爬滾打了這麼些年,自然知道有些場面上的話必須客套的,笑著接過名片,雖然已經做好準備了,但是在看到名片上的名字的時候還是不由的額前青筋突突的跳動著。
「大叔,你很煩!」霍水最討厭的就是等人了,見二人一來二去的好像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便自己上前,挽著霍吟霜的手臂,沉著臉,表達自己的不滿。只在看到那名片上的名字的時候,一時沒忍住︰「噗,哈哈哈,大叔,你叫袁世凱?太牛了!」
「小姐見笑了。」袁世凱本就是個粗人,祖上都是些沒有學問的,當時老爹給自己取名字的時候特意問了縣里登記戶口的人,老袁家可有什麼名人啊!那登記戶口的也沒讀過多少年書,隨口說了個袁世凱據說還是當初的什麼將軍,老爹那時候有點兒小錢了,一听是將軍,樂的還給人塞了一百大洋。
結果就落下了這個常被人嘲笑的名字。
可自從有了錢以來,就好久沒人敢這麼嘲笑他了,好在他也足夠豁達,不與年輕人計較,只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不快的。
「大叔,不好意思沒忍住,您也別傷心,我還認識個人的名字還要搞笑呢,叫袁油源。是不是很好笑,不過這名字簡直和他太相稱了。那家伙……」其實霍水本是想要緩和一下氣氛的,畢竟是她沒忍住嘲笑了別人,可說道這里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袁油源……他家好像就是開酒店的!
「小姐,見笑了,正是犬子。小姐若是有什麼不滿沖著袁某來就好,還請不要當面嘲笑犬子。」雖說他是個好脾氣的,但是也是在商場上混了這麼些年的,為人爽朗卻也不失城府算計,原本堆著笑的臉一瞬間便凜冽起來。
「叔叔你簡直太有才了!不要生氣,我只是和那家伙玩笑開慣了。」看到對方變了臉,霍水也正了正面色,她最近好似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只,此話一出,袁世凱算是听明白了,原來眼前這小姑娘和自己兒子認識啊。這小兔崽子,最近嚷嚷著要減肥,難道就是因為她?
「怎麼會生氣,只這小子在外頭一個人,最近鬧著要減肥,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連米其林主廚都吸引不了他了。」袁世凱一想,這個小姑娘就算帶著墨鏡都讓人這麼移不開眼,若是摘下來了定然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沒想到只知道吃的兒子眼光這麼好,一時間和霍水無比的親厚。
「是該瘦些了,都看不見眼楮了。」霍水笑著道,想到袁油源那綠豆小眼,就忍不住勾起嘴角。原來怎麼沒發現A班里有這麼有趣的家伙存在。
「是是是,這孩子是該減減肥!是油源的朋友,那叔叔得盡盡地主之誼啊!是來參加賭石盛宴的吧,這幾日的食宿費就全免了吧。」袁世凱小眼楮一轉,霍吟霜本就是大主顧了,又听剛才這個小姑娘叫他大哥,難道是遠房親戚,這要是兒子加把勁拿下了她,他們老袁家不就能和霍家沾親帶故了,甚好甚好。
「袁叔叔太過客氣了,小妹調皮您還這麼擔待。」本來是霍吟霜和袁世凱兩人的事情,結果霍水以來,完全就把霍吟霜晾在一旁,兩人聊得火熱,若是不加以阻止,霍吟霜總覺得這兩個家伙很有可能會拋下他,結伴游京都去了。
「原來是霍小姐啊!袁叔叔眼拙了。可是第一次來京都,叔叔給你做向導可好。」袁世凱心中大喜,前陣子還听圈子里八卦說,霍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個千金,想必是霍立業當年的風流債,現在看著眼前的霍水,之感慨啊!這樣的風流債,他也想要啊!一來二去他就自說自話的將自己升級為袁叔叔了。
霍水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霍吟霜帶到身旁,「袁叔叔不用麻煩了。」這般雖未明說,卻足以表達清楚拒絕的意思了。
「哈哈,也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玩兒的地方,我這把老骨頭也去不動了。」霍吟霜冷下臉的模樣,就是他都看了心里有些顫的,還是不要摻一腳的好。
被帶走的霍水有些不高興了,悶悶的道︰「有個免費房住,又有免費導游,不是挺好的麼。」
「是啊!帶你出來還真是給霍家省錢,賭石不用花錢了不說,連衣食住行都有人包了,小丫頭,你難道不想和大哥單獨相處會兒麼。」這般的帶著些酸味兒的語氣,霍吟霜從小到大都未曾有過的,可今天他就是嘗盡了這股酸澀的味道。
先是楚笠軒,到後來連個大叔都要插進他們中間,只覺得心里很不舒服。
「大哥,這語氣,好酸。」霍水揚起笑臉,紅唇畫出一個優美的弧度,腦袋歪靠在霍吟霜的肩膀上,大哥何止是月復黑,還很悶騷呢。
「你啊,調皮!」一點霍水挺翹的小鼻子,看著她明媚的小臉,好似什麼都足夠了。
兩人出了電梯,來到總統套房的門口,輕輕的一刷房卡,旋開門把手,霍水便猝不及防的勾上了霍吟霜的脖子。「還有更調皮的!」她好似有些貪戀大哥的味道了,淡淡的優雅的古龍水味,不經意間的點點寵溺。踮起腳尖,唇已然貼在了一起。
「我是你哥哥。」他該如何是好,她又是為什麼要那般肯定的告訴自己,她是霍水無疑!
「那就把摟著我的腰的手,放開!」都說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其實男人也就這樣,特別是悶騷的男人。
「不放。」唇已然想貼,兩人炙熱的鼻息已然纏繞,他也早就沉淪了,怎麼還有放手的道理。霸道的含住霍水嬌艷的雙唇,啃咬著,吸吮著,厚實有力的舌攻城略地的進入,奪走霍水胸腔中的空氣,溫熱的手掌開始難耐的撫模著,勾畫著曼妙的曲線。
伸入上衣之中,附上那片柔軟。
霍水已然動情,口中無意識的溢出輕吟。
「哦,我的小妖精,你怎麼可以這麼迷人。」霍吟霜早已拋開了二人的身份,一邊纏吻著,一邊抱起霍水將她放在大床之上。
「小妖精是楚笠軒喜歡叫的……唔……」
「這時候你居然敢提其他男人?」不知為何一到床上,霍吟霜立刻就找回了他帝王的本性,惡意的手指帶著懲罰的意味。
「大哥吃醋的樣子,好可愛。」微微弓起身子,霍水笑的妖嬈,藏在棒球帽中的紅發早已散開,這般的她怎麼不讓人瘋狂。
「我會讓你求饒的。」听著她叫自己大哥,酥媚細啞的嗓音,終于扯斷了他最後一根理智的弦,名貴的黑色西裝褲早已褪下。傾身上前。
原本沉浸在這濃濃的即將要歡愛的氣氛中的霍水突然感覺到周圍有異常的氣息,抬眸一看,方才發現大床之旁站立著一個人!來人,是蘇亞!
只是她還是慢了一步,蘇亞已然提起刀手,將霍吟霜給弄暈了。
「蘇亞,你……你怎麼這副樣子。」霍水全然不顧昏倒在一旁的霍吟霜,只看著衣衫有些襤褸的蘇亞,有些心疼的道。就算此刻蘇亞將寒冰抵在她的脖子之上,她還是只擔心他的安危。
「說,你為什麼派人追捕我!」蘇亞跨坐在霍水的身上,一手拿著寒冰一手牽制住霍水的雙臂,就算此刻他墨發微亂,臉上也沾了些污漬,身上的白色襯衫早已破爛的不成樣子了,可絲毫都不影響他絕世的容顏,經過這些日子在外漂泊和拼斗,原本還未曾全部長開的俊臉已然帶著些成熟的韻味,理智告訴他無論這個女人出于什麼目的,自己應該一刀將他殺了的。
可身體乃至手上被這個女子喚作寒冰的匕首都不曾如自己的願,他們是不是原來就認識?可他失去了記憶,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這把匕首,然後就是來自各方莫名其妙的追捕。
「我只是在找你。蘇亞,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麼?」霍水看著比原來更加俊朗的蘇亞,心中歡喜,她就知道,他的小白兔長開了一定比七羽那家伙美。
「我們原來認識麼?我沒有記憶了。」看著身下的女子絕美的臉龐帶著幽幽的感傷,蘇亞只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疼,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她真的只是在找自己,而不是像其他那些人一樣,是為了抓自己麼?
「失去記憶?難道是摔壞腦子了?」如果沒有主神之力洪荒之人是不可能下到凡界的,除非像自己這麼倒霉入了時空亂流,蘇蘇那家伙本來就不喜歡蘇亞一直跟在自己身後,定然不會準她下來的,小白兔又倔的很,很有可能直接從時空縫隙之中跳下來的!
「告訴我,我是誰?」他被追捕了這麼久,本不應該這般輕易的相信一個人的,可對著身下的女子卻無法起懷疑之心。握著寒冰的手有些松開了,而原本緊繃著的神經也緩了下來,視線落在霍水已然的胸口,俊臉沒來由的一紅。
她是有多愛紅色,頭發是紅的,衣服是紅的,就連里面穿的內衣都是紅色的,包裹著她胸前的飽滿,總給人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伴隨著她有些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著。
「呵呵,我的小白兔變壞了!以前就是在你面前洗澡,你都不敢看一眼的。」霍水嫵媚的輕笑一聲,難道她的小白兔終于開竅了?感受著他停留在胸口的視線,又想起了他曾經可愛的模樣,只要一逗弄他,就會小臉大紅,那次故意在他面前洗澡,誰知這家伙來一句婚前非禮無視,緊閉著眼。卻因為听著水聲漲紅了連,第二日竟然還生病了。
不出所料,在听到霍水的話之後,蘇亞果然如從前那般俏臉大紅,瞥過眼不去看那方美好。
「我們很熟麼?從前?」別扭的從霍水的身上下來,看著她的臉質問道,盡量不讓視線移到她的胸前。
「熟到我知道你大腿內側有一顆紅色的守宮砂。」那是她為了懲罰蘇亞被其他女子戲弄的時候不敢還手,才為他點的!猶記得,那時他那誘人的身子,瑩白光滑,帶著淡淡的粉,還有在那守宮砂點上去的一瞬間,因為某處小小的反應,而輕顫的模樣。
「你,你這個的女人!」蘇亞轉過頭,不願再看這霍水,總覺得她的眼楮好像能吃人,她明明剛才還在和別的男人身體交纏,此刻卻能說出他身上如此私密的部位的特征。
「我何止,還無恥下流呢!你身子上上下下哪里我沒有見過模過,出了沒上你,別的什麼沒做過!」霍水好似有些生氣,沒有了蘇亞的鉗制所有的主動權就都在她手上了,一個撲身,將有些擔驚受怕的小白兔壓在身下,「你現在嫌棄我!來不及了!」
「你,你要干什麼?」一晃神,寒冰都差點月兌手,聞著撲鼻而來的女兒香,蘇亞只覺得心頭微顫,俊臉緋紅,身子發軟。
「干你!」挑眉一笑,眉宇間的萬千風情盡顯,她的小白兔就是可愛,調戲起來也這麼有意思,像個,像個大姑娘一樣。
「你。無恥!」蘇亞只覺得大囧,這般被一個女子調戲,有些想要逃離。
而寒冰本就與他心靈相通,有這般的想法,寒冰自然滿足,霍水只覺得身子往下一沉,居然被那小子逃跑了!早應該奪走他手上的寒冰的!
寒冰本和萬花神簪一樣是主神蘇蘇的寶物,在自己成為水神之時也是由她所送的,二者都自帶空間,既可用來修煉,又可用于月兌險。
「陛下。屬下無能。」霍任本一路追趕蘇亞,卻奈何被他利用寒冰逃跑了,那家伙更是利用寒冰的特性一路跟蹤自己找到了陛下的身邊,剛才又突然出現將自己打暈,若是陛下有什麼閃失,她就是死一萬次也不足惜的。
「他一定會再回來的,你不用自責,我要的資料帶來了麼?」霍水慵懶的靠在床頭,並沒有要責怪霍任的意思,其實她就是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
「在這里。」從懷中模出一個黑色的U盤,將林叔早晨傳給她的資料遞上。每次在她辦事不利的時候霍水若是不責怪她,心里便有深深的愧疚。
「恩,蘇亞的事情你也要太放在心上,就算他現在很弱,可寒冰不是吃素的!還有,明明長得這麼漂亮,一天到晚冷著臉當心嫁不出去。」霍水拿著受傷的資料,又打開霍吟霜隨身攜帶的電腦,瀏覽著上頭的信息。
「陛下,霍任終身不嫁。霍任要跟在陛邊永遠保護陛下。」低著頭的霍任面上的表情堅定不移,她多年積壓在心頭的仇是因為陛下才得報的,陛下還用心培養自己,她的恩情,窮盡一生也報答不了。
「傻姑娘,我又不是男人,滿足不了你的。」只看了一遍盤中的信息,霍水便將資料直接銷毀了,就連黑色的U盤也在她的手中用火之靈給化成了灰燼。約翰。德普,好像沒有什麼疑點麼,西方一個小國家的王子,從小到大都是個乖乖牌,還談過一個初戀女友,性向也很正差,不可能對蘇亞有意圖麼。那他到底找蘇亞做什麼?
要不改天將他綁來問問?
「霍任才不需要男人!」似是生氣了一般,只見她身形一動,一下子又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不錯麼,遁術練得出神入化了。」凡界的修真者,和霍水原本擁有神的血脈不同,他們都需要刻苦的修煉,達到身體和精神力的無限強大方才能有靈力,可他們的靈力卻無法具化,只是輔助修煉罷了。
顯然害羞的霍任沒有要再次回話的意思,覺得無聊的霍水看著床上還在昏死狀態的霍吟霜,不由無奈的搖頭,將大哥弄醒了到時候要怎麼和他說?調皮的小白兔留下的殘局,還要她來擦。
索性起身,整理好衣服,出門自己玩兒去了。不就是京都麼,到處是神的洪荒她都照樣鬧個底翻天,還怕了不成。
從霍吟霜的錢包里拿了張卡,有錢哪里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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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的士師傅就是熱情,一路上將京都所有好吃的好玩兒的地方都介紹了遍。
霍水站在飯店的門口,京都的烤鴨最是聞名遐邇,都說除了這兒其他地方吃的都不是正宗的,正好到了吃午餐的時間肚子有些餓了。
入了其中,烤鴨那油滋滋的香味一下子引出了霍水肚子里的饞蟲,美食媄男她都愛啊!此刻她還是原先的打扮,只是紅發全都披散了下來,巨大的墨鏡更給她增加了神秘感。
「小姐,不好意思,大堂和二樓包廂都沒有座位了,您看要不等一等?」雖說霍水的打扮並不是穿金戴銀的高調可她身上的氣質卻足以折服見慣了大世面的服務人員了。
「可我看這里不止兩層樓啊?」雖說服務員小哥滿臉客氣的笑,可霍水還是不高興,這兒明明有三層樓,她才不信生意這麼好三樓不開放。
「這。」京都這個地方有些不用說的規矩,比如說這兒的三樓,就算再有錢,若是沒有地位也不會讓你上去的。
「怎麼才來,我都等了許久了。」霍水本還在懊惱,早知道將大哥叫醒了,害她這個沒有拋頭露面過的暗主竟然在這里吃了閉門羹,卻在此時被人一把摟住縴腰,來人好似和她很熟的樣子,將她圈入懷中就要帶著上樓。還未來得及看清那人的長相,只覺得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藥香。
「原來是沈公子的客人,小的眼拙了。」服務員見是沈聰學,臉上的笑更深了,若是真的讓他拒絕這麼個大美女真的于心不忍啊。
有人願意帶她上樓有什麼不好的,霍水自然回配合他演戲︰「不早點下來,害我差點被擋在門外。」那嬌嗔的模樣,就是被藏在太陽鏡下都足以讓人神魂顛倒了。透過墨鏡,只見摟著自己的男子大約二十四五歲的模樣,勾起的唇,總給人痞痞的感覺。明明是干練的短發卻故意將劉海續的很長,遮住了一直眼楮,白皙的耳垂上,一顆足足有一克拉的大鑽,折射著耀眼的光芒在,怎麼看怎麼像個二世祖啊!
沈聰學本是下樓送個酒醉的朋友,沒想到竟然讓他在大堂之中看到這麼個可人兒。听她問為何三樓不讓上去,就知道定是第一次來京都,不知道這里的規矩,便上前好心的幫她解圍咯。
「是我的錯,你說怎麼罰就怎麼罰。」將唇貼緊她的耳垂,濕熱的清晰噴涌而出,眼中閃爍著曖昧不明的神采,將原本只是搭在霍水腰上的手收的更緊了。更是在看到她因為自己靠近而蹙起的柳眉的時候心中逗弄之心大起。
兩人便這麼摟著上了樓。
「你可以放開了。」終于上了三樓的霍水沉著臉,不就是吃個飯麼,還他娘的有錢都不行,每一層樓樓梯口都有服務員站著的,她還親眼看見了有人因為喝醉了上錯樓層被扛下去的,這般不由得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到底三樓上面都是什麼人?
「利用完了就不要我了,小女人,你以為有這麼好的事?」沈聰學自然沒有放過霍水的意思,他第一次遇到像她這樣的女子,這一路上與乖巧的在自己懷中時不時還打情罵俏,卻在利用完之後,立馬變臉。「你可知道,這三樓之上的都是國家政要,如果你是他國的間諜,我不就犯下大過了。」一個轉身將霍水抵在牆角,一只手撐在強上,堵住她的去路。
只轉身之間,霍水好似問道一股奇特的味道,來不及多想,已然被人圈禁在牆上了。
「你想象力真豐富,我只是來吃鴨。」霍水忍不住白眼,這家伙小說看多了吧!藏在身後的手已然幻化出了銀針,只等出其不意的將他擊倒,可,機會來了,她卻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難道是剛才那股味道,現在回憶起來才驚覺里面好似有極淡的藥香,能將藥理運用的如此嫻熟,還能將她不經意之間下藥之人,不能小視。
「只是讓你乖乖的而已。」沈聰學看著霍水臉上只是閃過一絲異樣,之後便又回到平靜,更覺得她的與眾不同,難道他還真的抓到了一個間諜,不然普通女子哪里來這般的心性。
「哦?沈公子,是要小女子乖乖的做什麼呢?」男人麼,不就那麼點兒事兒,女人發發嗲他就找不著北了,再說他原將自己帶上來不就是看自己長得漂亮麼。
「小寶貝,先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就算隔著墨鏡,沈聰學還是不由得為剛才那一個嫵媚的眼神神魂顛倒了。
抬手取下她的墨鏡,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呈現在他的面前,嬌艷的唇帶著自然的弧度,似是在求吻,挺翹的瓊鼻,惑人的鳳眸,匯聚在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是個男人見到了都會忘記思考的。
「可還滿意。」她從來對自己的長相有足夠的信心,且也很享受他人痴迷和近乎膜拜的眼神,此刻紅唇上彎更讓萬物頓失芳華。
「滿意。」沈聰學還是第一次這般看傻了,不住的點頭。
「如果只有你能動,不是很沒意思麼?」又是一記媚眼,霍水暗道,這還不把你弄得腦子短路!靠,到底是什麼藥,這麼厲害,只是聞了一下就一動不能動了!簡直就是調戲媄男之出行必備良藥麼!
「別以為這樣就能魅惑住我,為確保你是否安全,我還要搜身!」沈聰學雖說是個紈褲子弟,可到底美人也見過些,雖說霍水是他所見過的最美的!此刻他還是找回了理智,掌握主動權。
「搜什麼?」她全身上下就一張霍吟霜的信用卡,難不成那個還能變成武器!
「槍,或者炸藥什麼的。比如說這里,怎麼會這麼大。」當無恥遇上無恥,只有更無恥,沒有最無恥!「看來這邊沒有呢,難道是在另一邊?」不用懷疑,他只是在搜身,沒有要吃豆腐的意思,只,這一片柔軟太過迷人,他舍不得放開手罷了。
「你!」從來都是她調戲猥瑣男子的,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她,很好,靠!又不是真的實戰,用得著捏這麼用力啊。
「純天然的DCAP很少見哦。」終于模夠了,沈聰學忠懇的評價道。
「你給我等著。」霍水已然在暴怒的邊緣了,體內的靈氣大幅度的上升著,聚集著,一點點的沖向身體的每一條經絡,眼前這個男人,應該挖了他的雙眼,割了老二,挑斷手筋腳筋才足以泄恨!
只她才剛沖破身體的禁制,抬起手腕想將沈聰學擊暈,卻被人生生的打斷。「沈公子,好興致啊!」兩人所在的角落本是這層樓最隱秘的,旁邊也只有一個包房,卻沒想到正巧有人就挑了這麼個地方吃飯,沈聰學的魔爪還放在霍水的胸口,而此刻霍水抬起手臂的姿勢就像是要與他擁吻一般,難怪別人要誤會了。
只這人出現的同時,霍水感到了兩道目光直直的注視著自己,立馬轉頭看去,一道目光居然比自己還快,無法探尋,還有一道則來自打斷二人的中年大叔身旁的一個白衣女子。是自己看錯了麼,那個面像猥瑣,此刻正盯著自己胸大看特看,尖嘴猴腮的中年大叔身邊跟著的,居然是白沫夭?
「秦老見笑,小佷也不打擾了。」沈聰學收回自己的手,同時又替霍水整理好上衣,秦老是這京都有名的黑道大哥,就是高官見了他都要給三分薄面更何況他只是個二世主呢,表面上的工作還是要做足的。
雖說他還在驚奇這個小女人是怎麼解了自己的藥的,卻還是拉著霍水離開。
「哪里用得著這麼客氣,我們叔佷難得見面,來今天叔叔我做東,反正也不差兩副碗筷。尚宮先生沒有異議吧?」都說這秦老是出了名的,年過半百,還專門喜歡包養年輕小姑娘,看著他那目光從見到霍水的那一刻,就沒有離開過,在場之人自然心中了然,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被詢問之人正是之前盯著霍水看的另一道視線,只是他收的足夠快,霍水並不知道罷了,只見他點了點頭,依舊面無表情。
「那小佷恭敬不如從命了。」沈聰學握緊了霍水的無骨的小手,在京都生活就是有許多的無奈,若不是這秦老的背後之人來頭太大,他大可以用藥將在場的人給弄暈了。不由得視線又略過那個被稱作尚宮先生之人,早听說他和倭國人有所勾結,沒想到竟然這般明目張膽。
霍水倒是無所謂,她本來就是想要來吃烤鴨的,有人白請她不吃,豈不是傻的。
便也大大方方的跟在沈聰學的身後,其實她還好奇,白沫夭到底和這個叫秦老的是什麼關系,她能單純的想,是她的叔叔伯伯麼?
白沫夭強烈的抑制住自己有些顫抖的身子,心中的恨似是決堤的江河一般洶涌而出,若不是她,若不是這個女人她本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寶貝,還有可能成為楚哥哥的新娘!
只,這一切都不再是她的了,她只是一個地下情婦!只是一個人送來送去的玩物,看著秦老對著霍水流露出的婬光,她覺得,機會來了!曾經她所受的一切侮辱都要加倍的奉還,所有對不起自己的人,一個都逃不了!
入了席白沫夭卻並不是坐在秦老的身旁,而是被安排在了那個叫尚宮之人的旁邊的座位上,而秦老則坐在了霍水的一旁。
「尚宮先生,這里的烤鴨最是有名了,我給你夾。」白沫夭依舊是原先那般似百合花一般出塵純潔的氣質,雪白的短款晚禮服配上白色狐狸毛的披肩,給人一種高貴典雅,楚楚動人之感。
「謝謝,我自己來。」尚宮倉正制止了白沫夭的好意,開口拒絕道,雖說華夏的語言他說的很流利,可是那說話的調調還是有所差別的。這道引起了霍水的注意,才發現原來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並不是華夏人啊!
白沫夭的表現秦老很是滿意,而他則熱情的招呼著霍水,無處不獻殷情。
霍水埋頭大吃,時不時還感慨兩句︰「這個好好吃!秦老你太客氣了。」接著又是對他甜美的一笑,秦老只覺得自己仿佛入了仙境一般。
只一旁的沈聰學臉色越來越黑,這個女人,能不能再無恥一些,別人請他吃點兒東西就對人家亂笑,是個帥哥也還過意不去,難道沒發現這大叔是個要靠吃偉哥才能硬的老不死麼!
索性將霍水扯到自己懷里,一手攬著她的縴腰,一手擦著她沾著湯汁的紅唇,「怎麼吃也沒個吃相,這不是讓長輩見笑麼。」
故意加重長輩二字讓一旁獻殷勤的秦老臉色一暗。
這邊暗潮洶涌,白沫夭卻完全沒有進展,她這次目標就是這個尚宮倉正,若是有他做靠山,她不信還不能將霍水給玩兒死,到時候她定要找如那可惡的秦老一樣惡心的老男人,將她強暴至死。(姑娘,你想多了。)
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臉上卻微笑著要敬尚宮倉正酒,可手卻沒有拿穩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尚宮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給您擦干淨。」精致的小臉上帶著讓人心疼的慌張,小手更是手忙腳亂的在尚宮倉正的胸口一陣亂擦,白皙細女敕的手指似是無意的劃過男子胸口的朱果,好似覺得這般還擦不干淨,竟將披肩拿下,想要吸干襯衣上的酒水。
這不月兌還好,一月兌直接讓在場的男士直了眼,雪白聖潔的抹胸裙,包裹著她的渾圓,這大小竟然比霍水還要傲人,霍水差點就將嘴里椰女乃給噴出來了,一起她不是飛機場麼,二次發育了?假的吧!
低頭擦著酒水的模樣,更是讓胸前的美好展露無疑,尚宮倉正也是個正常的男子,人都這般勾引了,哪里還有不懂的道理,直接將白沫夭扯進自己的懷中,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之上。「白小姐,這般會著涼的。」多麼正人君子的理由啊!
一頓飯吃下來,大概最爽的就是霍水了,她只負責埋頭大吃,完全沒有心理負擔。出了某只一直沒從她腰上下來的咸豬手以外,其他都很滿意啊!
兩人擁著下了樓,出了飯店霍水就一把推開了沈聰學,「帥哥,今天我吃的很高興,所以你最好不要再讓我踫到你,不然……菊花燦爛的日子不遠了!」霍水其實對自己也很無奈,自從入了腐門,她好像越來越喜歡口味重的了。
「哦小女人,怎麼樣菊花燦爛?是用你靈巧的手指,進入我麼?」都說了這世界上只有更無恥,沒有最無恥,所以請不要低估了沒節操之人的下限。
「老娘忍你很久了!」剛吃飽,能不能不要講這麼惡心的!火氣一上來,也不顧現在天還未全黑,直接幻化出銀針,噌的射在了沈聰學的鎖骨之下。
沈聰學只覺得自己好像是被點了穴一般,一動不能動的站立著,嘴巴也無法發出聲響。
「沈公子,你就站在這里好好看馬路吧!啊呀,流氓,上廁所的時候連褲子都沒有提上呢!好悶騷的紅色四角褲哦,人家好喜歡。」一甩頭,她好像已經能夠想象到明天京都時報的頭條了。
沈聰學只能一動不動的站著,瞪大雙眼,喊也喊不出,今年是他的本命年要不是皇太後強烈要求,太才不會穿這麼騷的紅色啊!沈家公子就這般迎風站立在馬路口,半褪著褲子,像足了某些只有在電視里才出現的暴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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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水未曾走遠,一輛黑色的豐田緩緩的發動,駛離了馬路對面,車內。
「尚宮先生好像對那女人很感興趣。」跨坐在尚宮倉正身上的白沫夭努力的扭動著腰肢,迎合著,帶著喘息詢問道。
「此事不容你過問。」原本看著霍水甩頭離開時眼角還有一絲笑意,卻在面對白沫夭的時候依舊是不帶絲毫感情的萬年冰山臉。
「我若說知道她的身份,且能助你得到她,如何。」得到滿足的白沫夭附在尚宮倉正的胸口,純潔的妝容卻藏不住她的本性。這般的提議,尚宮倉正有些動容,只他對霍水僅僅是因為好奇。
在上三樓的之後,有一瞬他清晰的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靈力,可後來再怎麼感知都無法捕捉到絲毫了。而後他便見到了霍水,知覺告訴他剛才的靈力是從她的身體里涌出的!這般濃郁純淨的靈力,是每一個修真者所神往的,而剛才她雖然看似什麼都沒有做,但尚宮倉正卻看得清清楚楚,能將靈力具化,這般的高超的境界也只有他的爺爺,尚宮家的家主能辦到。
「看來,你也並不是一無是處。」嘴角噙起一抹森冷的笑,他喜歡有價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