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郭小寶突然听見遠處傳來了一陣悠揚的三弦聲音,他回頭一看這個拉三弦的人竟然十分眼熟,他仔細一看這不是張濟嗎。對于張濟的事情郭小寶只知道他被龔衣害得眼楮瞎掉了,可是對于其他的事情就完全不知道了,現如今看來原來這張濟竟然是被丐幫的人救了。
郭小寶顫抖著走過去抱住了張濟的手,對他說道︰「張老爺子,您怎麼會在這里?」
張濟側著耳朵听了一陣,苦笑著說道︰「原來是高老弟啊,很高興你還記得我這個糟老頭子。」說著他便輕輕地咳嗽了兩聲。原來這張濟在被龔衣所傷之後,被燕子門的李松正所救,後來流落街頭,遇見了丐幫的人。郭小寶看著他手中的三弦覺得十分眼熟,他突然想起來這張廣陵不是也有這樣的二胡嗎,他這才知道原來張廣陵竟然就是張濟的後人。在和張濟交談了一會兒之後郭小寶才知道,原來這一次丐幫之所以會傾巢而出幫助他們就是因為有張濟和南宮平建議。
就在這時候他們听見身後傳來的噠噠的馬蹄聲,回頭一看遠處竟然有人馬向著他們飛奔而來,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這竟然是青木帶著人圍攏過來了。青木的人很快就已經包圍住了那個破爛的小廟,青木帶著人在門外冷冷地說道︰「高峰,不要再藏頭藏尾的了,我知道你們在這破廟里面,我給你們三分鐘的時間,你們自己出來,要不然的話我就將你們一網打盡。」
郭小寶和眾人全都面面相覷,他們都弄不明白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此時就看見李松正的妹妹李雲馨用顫抖的聲音對眾人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出賣了大家。」
眾人全都用驚訝的眼光看著李雲馨,他們怎麼都想不到這麼一個溫柔善良的姑娘怎麼會背叛燕子門。李雲馨聲音顫抖地說道︰「對不起,如果不是為了要救我的男人的話,我也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的男人是堅琴門的掌門龔衣,他是個嗜賭成性絕世唐門
听見李雲馨如此說,李松正長嘆了一口氣,他伸出手來想要打李雲馨,卻還是怎麼也下不了手。郭小寶也嘆息道︰「好了,算了吧,事情到了現在就算你打死她也已經來不及了,還是想想看如何對付那些家伙吧。」
于是郭小寶便從容地走出了那個破廟,他看見面前全都是荷槍實彈的r 本人,青木得意洋洋地站在他們的面前,青木對郭小寶說道︰「高老板,我的意思你應該也是很清楚的吧,你如果不吝惜你所知道的信息的話,我倒是也不想將那麼多的人全都抓進我的監獄里面去,如果你將我要的給我,這里的人我一個都不會動的。」
郭小寶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青木身邊的龔衣就已經站出來了,他得意洋洋地對李雲馨說道︰「來吧,雲馨,快點到我的身旁來。」然後又對青木說道︰「青木先生,你這還和他們說什麼道理啊,還不如將這些家伙全部都抓進去呢,到時候你想要什麼都能夠得到。」說著他便拿著自己的古琴向著郭小寶等人慢慢地靠近了過來。
郭小寶曾經見識過龔衣的法術,知道他的本事不小,如果他的古琴真的彈奏起來的話,這魔琴天音也不是自己能夠抵擋得了的。可是就這龔衣想要彈奏的時候在很遠的地方竟然傳來了一個飄飄渺渺的聲音,郭小寶仔細一听這不正好是歡歡樂樂的聲音嗎。此時就看見遠處歡歡樂樂和侯白走來了。郭小寶看見他們之後心中不覺一喜,他心說︰看來這歡歡樂樂和侯白他們姐妹已經相認了呢。
歡歡樂樂的歌聲一唱起來之後青木和他身邊的那些人可就忍耐不住了,他們一個個全都將自己的耳朵給捂起來了。青木立刻讓龔衣趕緊將自己的古琴彈奏起來,可是龔衣的手一觸踫到古琴上面,那琴弦竟然自動斷裂了。郭小寶不覺感嘆,傳說「絲不如竹,竹不如肉」,這句話看來是正確的。
此時在歡歡樂樂和侯白的保佑下郭小寶等人就這麼在青木的眼皮底下逃走了。龔衣最後還不死心,對自己的老婆說道︰「雲馨,你快點過來,你跟那些人在一起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可是李雲馨卻搖搖頭,然後她就決絕地跟著郭小寶等人轉身離開了。
等他們終于來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歡歡樂樂一把就勾住郭小寶的胳膊說︰「高老板,你真行,看見了你的本事我才知道,我剛才的幫忙啊,根本就是多余的。」
郭小寶有些尷尬,把歡歡樂樂的手拉扯開,可是剛剛扯開歡歡樂樂就又像牛皮糖一樣黏了上來,好像是長在了郭小寶身上一樣。歡歡樂樂生性絕世唐門
郭小寶的靈體呆在高峰的軀殼里偷笑,其實,他還是蠻喜歡讓這個姑娘摟摟抱抱的,可是,他知道,自己現在可是以高峰的形象出現在世人面前的,從看到《我賦》開始,高峰給郭小寶的印象就是那種不苟言笑的正人君子,義憤填膺那種,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和自己的粉絲打情罵俏呢,這樣,實在是有損高老板的形象,想到這里,又再次把歡歡樂樂的手挪開了。
歡歡樂樂不高興了,道︰「你就是不喜歡我!」
「我,我怎麼不喜歡你了?」
「你要是喜歡我,就收我為徒!」
原來是這事,郭小寶不覺感到有些好笑,在現代的時候,侯白纏著要拜他為師,現在到了這里又輪到他的姐姐歡歡樂樂了,他們兩個還真是一對兄妹呢。
本來,收個徒弟也未嘗不可,可是,以郭小寶的智慧,心里如明鏡一般,他知道歡歡樂樂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是喜歡上了高峰,可是,自己是未來世界的人啊,遲早要回去的,又怎麼能耽誤人家呢。
想到這里,郭小寶正s 道︰「女孩子,要自重,學相聲有什麼好?」
「那你告訴我,有什麼不好?」
「說相聲,女人是當男的使,說的台詞也和男的一樣,也使那些‘我是你爸爸’之類的台詞,你不覺得別扭嗎?」
「哈,想不到你這個大學的畢業生,還是老封建、老古董呢?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啊,你以為還是帝制的時候啊,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我們現在可是z you的。」
郭小寶笑道︰「是,這話沒錯,可雖說女子撐起了多半片天,但是社會上還是有很多職業存在男女歧視的現象,你看大街上,有女人拉車、扛大包的嗎?」
「那是體力問題,不是不想干,是實在干不了。」
「對,你知道就好,這相聲,其實就屬于女人實在干不了的。因為我覺得它必須區別對待男女。」
「怎麼說?」
「首先,相聲台詞基本都是為男子而設定的,‘我是你爸爸’要改成‘我是你媽媽’,雖然不是不可以,但總是比較麻煩的。比如《追窯》里,要是說‘你晚上和誰睡啊’,‘我和我丈夫睡啊’,‘我也和你丈夫睡啊’,無論是一男一女合說這段相聲,還是兩個女的說,恐怕都不合適,那場景,實在是俗不可耐了,演員要真的敢演,那也太心寬,太沒心沒肺了,同樣,絕大多數有良知的觀眾恐怕只能搖搖頭,樂不起來吧。」
歡歡樂樂嘟起嘴說︰「這也沒什麼啊,我不說就是了。」
「其次,相聲舞台上很多動作表演也是為男子而設定,尤其是一些身體接觸的地方,如果一男一女恐怕會多有不便,觀眾看著也別扭。」
歡歡樂樂支吾著說︰「未必吧,我看,那些大老爺們愛看女角極了。」
「你啊,還高興呢,他們是在作踐你們啊。這樣的觀眾,是真正的觀眾嗎?」
「嗯。」歡歡樂樂沉思道︰「那麼,我們女子大概就只能多說那些功夫型的段子,報菜名、地理圖、洋藥方、賣估衣之類的,只要女子的功力到,應該也能出彩。」
「對,要不就編寫新段子,社會變化了,時代發展了,老一套已經跟不上時代發展了,要再沒有些創新,相聲就完了。」郭小寶心想,既然在那個時代的創新我不成功,那麼在這個時代,創新一下也未嘗不可啊。
「你這麼一說啊,我就更想學相聲了,可是,你又不肯收我。」
郭小寶不忍心傷害這小姑娘的心,只好說︰「好吧,好吧,收你,不過,不是作為徒弟,而是作為干閨女。怎麼,不願意啊?」
「好吧,好吧,我只要能在你身邊就行了,徒弟還是干閨女的,無所謂。」說著又往郭小寶肩頭靠了上去。
郭小寶連忙把她推開。
歡歡樂樂道︰「干爹,要不你給我取個藝名吧。」
「你不是叫歡歡樂樂嗎?挺好听的啊。」
「不要,我要你給我取嗎?」撒嬌,對于歡歡樂樂來說,是家常便飯。
在歡歡樂樂的心里,給個名字,和給個名份,都是一樣重要的,不管怎麼說,她現在是他的人了,至于是他的女人,還是他的女兒,對她來說,也是無所謂的。
郭小寶想起了在現實世界里,那個叫嬰寧的女人,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女人,嬰寧,這個名字來源于《聊齋》,是《聊齋》中一位奇女子的名字,而眼前的這位歡歡樂樂小姐,要是真能在男子當道的相聲界中,憑兩只縴縴細手,打出一小塊空地出來,那也就算是一個奇女子了吧。想到這里,便道︰「就叫嬰寧吧。你覺得怎樣?」
「嬰寧?好啊,好啊。」歡歡樂樂,喔,不,現在應該叫嬰寧,她高興地蹦了起來,「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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