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說話之時,圍攏過來的人中,一個面目俊美的青年開口說道,「呵呵,的確是一張好弓啊,以鳳凰築巢棲息過的棲鳳桐為材料,同時配以金蓮藕之絲做弦,世所罕見,應是一件先輩所留遺物」
徐弘不由得好奇,仔細打量這個青年,他面如滿月,身著白衣道袍,風神如玉,發絲如墨,只用一根白玉小簪斜束住。雙手負于身後,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連徐弘都不得不承認,他的笑容很迷人。整個人風采卓然,氣質非凡,給人一種出塵離世的飄渺之感,卻又有一種瀟灑走世間的俊逸豪情。
那人見徐弘也望向他,對著徐弘笑了笑,道,「這位小兄弟和這位姑娘有禮了,在下李雲風」
「李雲風?」徐弘默念這個名字,只怪他孤陋寡聞,還真不知道,沒听說過。
卻听龍牙閣的那名中年人大吃一驚道,「李雲風,閣下莫非就是人稱,能知天地理,善曉鬼神情的傾風公子?難怪如此博學,一眼就能看出此弓的材料,連我都自嘆不如」
「正是,這是我特地請來的朋友」站在李雲風旁邊的,是一個面目清秀,文質彬彬的翩翩佳公子,無論是氣質,還是談吐,都給人溫潤如玉的感覺,輕搖折扇,緩緩說道。
「見過騏公子,原來是騏公子的朋友,自然是我龍牙閣的貴客」中年人恭敬行禮道。
「兩位朋友,在下烈山騏」被稱為騏公子的青年,面向徐弘和芙盈一抱拳,道。
徐弘心中一動,烈山騏?「在下徐弘,這是芙盈,閣下莫非是烈山世家之人?」
徐弘自從一踏入卬澤域,就不斷听人說起關于烈山氏的傳說,無論是茶館酒樓,還是巷陌說書先生,人人皆知,他若是連這個都想不到,就干脆一頭撞死算了。
烈山氏是這卬澤域的無冕之王,乃至在整個炎州,烈山氏也可以與其他的幾大勢力,明月宮、五行宗、太陽神殿、妖王谷……等並列,而毫不落下風,其威名、勢力之大,不言而喻。
「不錯,在下正是烈山氏之人」烈山騏笑道,然後轉向那個龍牙閣的中年人,問道,「這張弓不是凡品,是何人放在這里出售的?」
「不敢欺瞞騏公子,這是一位蒙面的異人,我們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只知道他自稱冥者」
「好奇怪的名字」陡然听到這個名字,無論是烈山騏、李雲風還是徐弘,都有些奇怪。
「那我問你,此弓要多少元石?」芙盈忽然開口問道。
徐弘腦袋嗡地一下就大了,這丫頭還真要買啊,雖然他也很想買下來,送給芙盈做禮物,可是有時候,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總不能硬搶吧,他不得已,硬著頭皮提醒芙盈。
「哦?」李雲風如此聰明之人,顯然看出了徐弘二人的囧狀,道,「不如這樣,既然芙盈姑娘喜歡,我就買下來,算是我送給姑娘的好了」
此話一出,徐弘和芙盈皆是一愣,根本就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烈山騏也略感意外。
「這怎麼好意思,芙盈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真的要買,李兄太客氣了」徐弘雖然對這二人的第一感覺很好,可是畢竟不熟悉,他還是保持著j ng惕,因而沒有答應,委婉拒絕。
「好啊」芙盈卻是當場拍手叫了起來,「李雲風,李公子,你不僅長得比某人俊俏,而且如此大方,難怪這麼討女孩子喜歡,稱你傾風公子。人家好喜歡這張弓,你真的願意送給我嗎?」
徐弘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尷尬難堪,暗罵這丫頭腦袋少根筋,單純得可愛,只怕被人賣了還屁顛屁顛地幫人數錢呢。
「呵呵,雲風自然說話算話」李雲風笑道。
烈山騏雖然有點意外,不過見李雲風不像開玩笑,還是對龍牙閣的中年人道,「此弓多少元石你暫且記下,明r 我差人給你送來」
「騏公子,此弓一塊元石都不要」龍牙閣的中年人卻道。
他這麼一說,令所有人都感到不明所以。
中年人接著道,「那位名叫冥者的人說過,只要能夠拉開此弓,且答應他一個條件,飛鳳弓就免費送給對方」
「哦,如此說,我倒是想見見這個怪人」烈山騏道。
不僅他如此想,徐弘和李雲風同樣有這個念頭。
中年人繼續道,「既然這位姑娘能夠拉開此弓,已經滿足了條件,我們會通知那位客人,三r 之後,他自會前來,與姑娘商談,到時這飛鳳弓送與不送,全在那位主人」
「好,這張弓我很喜歡,本姑娘要定了,三r 之後我會再來」芙盈撂下這句話,揚起驕傲的下巴,看向徐弘,一臉得意之s 。
「沒想到今r 與烈山兄出來閑逛,還能遇到這樣的事,有趣,有趣。」李雲風似是很高興,看向徐弘和芙盈,道,「兩位,相逢即是有緣,烈山兄已經在八珍仙闕定了一桌上好的酒席,李某可否邀請你們賞光,暢飲一番如何?」
「雲風兄說的甚是,八珍仙闕可是卬澤域最有名的高級酒樓,沒有之一哦,平時都排不上號,各s 菜肴,名揚炎州,錯過未免遺憾」
烈山騏雖然不明白,這個好友今天為什麼對兩個陌生的年輕人如此熱情,但是他知道,李雲風這麼做,必有原因,而他也是一個很懂得做人的人,知道該怎麼做,因而也開口邀請。
「真的嗎?好啊,我正好餓了,想想都流口水」芙盈一听有好吃的,眼楮頓時亮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去。
徐弘則有些猶豫,面前的這兩個,一個是聞名天下的傾風公子,一個更是烈山氏的世子,身份都如此尊貴,按理說,他們的邀請,應該毫不猶豫答應,感謝老祖宗頭上冒了一回青煙,遇到了貴人。可是徐弘總感覺,這個李雲風對他好像很感興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