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軍的指揮部已經從山神廟搬回了老屋里村。
朱亭又帶著一大箱子的禮物去準岳父母家探望,由于胡婷婷還沒過門,禮數上是不能和朱亭又在成親之前見面了的。
朱亭又的準岳父,胡老財現在四十出頭,但肥胖的體型倒像是快六十的人了。朱亭又的準岳母三十出頭,由于保養的好,看上去倒像是胡老財的女兒。胡老財的小老婆,比胡婷婷也才大了五六歲,現在二十二三歲的樣子。一個黃花大閨女可惜了。
三人因為朱亭又今時今r 的地位已經不同了,和上次朱亭又帶隊來搶劫時的光景是截然不同。胡家每個人的臉上都堆滿了笑容。胡父更是拉著朱亭又的手好不親熱,仿佛斷指之痛都煙消雲散了,正所謂︰好了傷疤忘了疼。
胡老財非常熱情的將朱亭又讓到了里屋,擺上了在農村應該是頂級的家宴。陳年佳釀拿出了兩壇子,看來是要和朱亭又來個一醉方休。
寒暄過後,胡老財讓兩個夫人作陪,讓下人都出去了。
這胡老財的酒量還真大,一碗一會兒就干了下去,朱亭又暗道,這要是到現代做銷售也是一把好手啊。
朱亭又也不是省油的燈,讓胡母和二姨太輪流幫著他喝。一張嘴說的天花亂墜的,將胡老財捧得哈哈大笑。氣氛好不熱烈。
吳府里,吳志峰現在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子,急的又吹胡子,又跺腳的坐立不安。
吳伯滿頭大汗的跑過來,「老爺……」
吳志峰語氣急躁的,「又什麼事?」
管家吳伯︰「外面的軍爺說,人民軍的領袖要來拜見您。」
吳志峰暗暗的心驚肉跳,「哦?他們已經控制了饒州城了?」
「我看是的。不然他也不可能來咱家呀。」管家哆哆嗦嗦的回話,顯然不是平時的泰然處之了。
吳志峰沉吟良久,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惶恐不安的情緒,
「不見,我誰也不見。要殺要剮,隨便他們。」
管家老吳哭喪著臉,「可是,您不為自己想,也該為小姐太太們考慮不是?還有我們這些個跟隨您多年的下人。
您不能不為我們考慮啊……」
「好吧,」吳志峰嘆口氣,「把人請進來吧,開中門迎客,走。」
古代的門一般是三重,中間的大門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人物來家里,那平時是不會開的。
「人民軍軍座大人駕到……」
門房高聲的報著字號。
咦?
滿府的人垂立兩側,看見這個軍座大人都是瞪大了兩眼,嘴巴張開了,合不上了。
這軍座大人不是旁人,正是吳擬。
吳志峰饒是久經官場,此時也是面s 數變,「你,你是」
朱亭又今r 經過了細心的打扮,只見面若雋永的美玉,和平時的豪放不羈呈一個極大的反差,「晚輩朱亭又,拜見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在上,請受一拜。」
說著竟然真的跪了下去。
全部的人都驚呆了。
吳志峰還在發愣,事情太多,他還沒理出個頭緒。
吳志峰驚詫道︰「你就是朱亭又?」
朱亭又︰「正是在下。」
吳志峰皺著眉頭,強壓怒火,「你先起來啊,你跪著算怎麼個事。」
朱亭又一動不動道︰「您老如不答應,我和小婉的親事,在下是不敢起來的。」
吳志峰怫然不悅︰「哼,我吳志峰高攀不起啊。朱大人快請起來吧。」
朱亭又仍舊跪著道︰「我說過了,岳父大人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
吳曉婉滿臉羞的通紅,偷看父親的臉s 十分難看,似是要發火。
吳志峰的大老婆,也就是吳曉婉的親娘,「他爹你就答應了吧,讓朱大人好起來啊。」
「我還沒死呢,這家什麼時候輪著你做主了?」吳志峰氣咻咻的大聲道。
這時吳曉婉不知哪來的勇氣,跑過去和朱亭又跪在一起。
「爹爹,你若不許,孩兒也長跪不起。」
「你……」吳志峰氣的渾身發抖。身體不受控制的坐在了太師椅上。「我吳家世代領受皇恩浩蕩。你怎可嫁給一個反賊?」
朱亭又的親兵立即都不約而同的將手握住刀把,四十來人的行動非常的統一,顯然是久經訓練的。
吳府的所有人也是被吳志峰嚇得半死。不知吳志峰這話會不會惹怒朱亭又。
朱亭又帥氣的一擺手,示意衛兵退下!朗聲到,「大人,我有個問題可否向您請教?」
吳志峰︰「哼,不敢當,軍座大人,請講。」
朱亭又昂首道︰「您是漢人還是蒙古人?」
吳志峰啞然了……
其實吳志峰一听就明白他的用意,只是不知該如何接話。
「您如果認定了自己是元朝的臣子,那麼您的祖輩是否做過宋朝的臣子,又或更久之前的朝代的臣子?」
吳志峰臉上神情數變……
「歪理,歪理,簡直豈有此理!」吳志峰既說不出個什麼道理,但隱隱覺得朱亭又的話似乎也有點兒道理,不過仍舊抱著愚忠的思想不讓步。
朱亭又接著侃侃而談︰「恕我直言,天下乃天下人的天下,天下人都該尋求最好的朝廷。忠于最為百姓著想的朝廷才是正道。」
吳志峰不服氣道︰「哼,你這麼有把握你就是代表最好?」
「不錯,」朱亭又傲氣的說,「我之所以將我的軍隊叫做人民軍而不是什麼朱家軍,就是要讓天下人知道我們的軍隊是屬于人民的軍隊,是為窮苦大眾謀幸福的軍隊。請听,這滿街的歡呼聲,不能告訴你答案麼?」
吳志峰,一時還拋不開幾十年根深蒂固的忠君思想,又覺得朱亭又的話有些道理,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這時全府的下人,都一起跪在,朱亭又和吳曉婉的身後。
「請老爺成全,朱公子和小姐的婚事。」
吳志峰的四個夫人也跪了下來。
「罷了,罷了。」吳志峰,仰天長嘆一聲。
吳志峰鋝了鋝自己的長須︰「你們起來吧,我同意了。」
朱亭又歡呼一聲,一把將吳曉婉緊緊的抱了起來,深情的吻上了芳唇,還吐出了舌頭去吸允著吳曉婉的香津。嗯哼
弄得眾人急忙轉過臉去。各個都掩口竊笑。
吳曉婉羞的無地自容。卻偏偏掙月兌不開,朱亭又的溫暖的懷抱。
這一吻的時間也太久了,足有三分鐘。兩個相愛的人,相依相偎。頓時天地為之動容,江河為之失s ……
情人的眼里只有情人。情人的心里可能還有別人。
「恩橫,」吳志峰假意咳嗽一聲。
兩人才發覺失態了。人雖分開,手還拉在一起。
吳志峰隨後找來算命瞎子,細算兩人的八字,將婚期定在了下個月初八。
兵變圓滿的結束了,吳志峰仍舊是饒州知府。軍部也從山里搬到了城里。吳志峰官復原職,又得了女婿,整r 里樂得合不攏嘴。
朱亭又住在一所,從舊時元朝官僚手里收繳來的大宅子。向秋香承諾明年一定娶她過門,秋香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做正妻的,也很是知足。況且能嫁給朱亭又這樣的男人做姨太太,那可是饒州城里多少大家閨秀夢寐以求的事情了,她又哪里還有遺憾。吳曉婉知道了朱亭又想娶秋香的想法也很贊同,因為秋香和她情同姐妹。比朱亭又找外面自己不認識的人強多了。
真可謂皆大歡喜。
洞房夜,燭火盈盈。
照的房里一股絢麗的氣氛。
親朋客人都散去了。
吳曉婉靜靜的坐在床上,頭頂紅紗。
原來自古中國人的習俗就是要揭紅蓋頭的。
朱亭又慢慢的揭開了蓋頭,燭光里的美容,別樣的動人。美目含ch n。貝齒輕啟,美輪美奐,美若天仙,美呆了,美翻了……
朱亭又輕輕的用手托起吳曉婉的下巴。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
天上r nji n,此身不知何處……
朱亭又眯著眼,仿佛在欣賞一件晶瑩玲瓏的藝術瑰寶。
吳曉婉害羞的撲進朱亭又的懷里。
朱亭又對著天道出自己的心聲,「娘子,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吳曉婉紅了眼楮,捂著朱亭又的嘴道︰「除非你不要我了,我又如何會離棄你?」
「對不起,我是有感而發。惹得我的心肝寶貝不開心了,該打。」
說著作勢要抽自己嘴巴。
吳曉婉忙拉住朱亭又的手。
朱亭又順勢抱著懷中的佳人,細細的這滑如綢緞的肌膚,滑不留丟的好不陶醉。
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吳曉婉還是很緊的,朱亭又憐惜的對著這將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獻給了自己的夢中女神,心想無論如何也不能委屈了她和婷婷。
溫柔的動作,溫暖的燭火……
一切都是那麼的浪漫而又美好.
「嗯……哼……又哥……我好幸福……」
朱亭又在美人身上親了一下,「我也好幸福,我的小妻子,我要愛你一生一世,愛你到海枯石爛,地老天荒……」
哀怨纏綿的倆個新人,同時……愛到了最高點。
蝴蝶蝴蝶雙雙飛,我要和你雙雙飛。
如果每個人能夠選擇的話,都應該是要醉在這溫柔鄉里吧?
幸福過後的兩人,相依相偎,朱亭又體內的躁動不安都在心愛的美人身上得到了安慰,如果每個人都有個**的美人,那心理醫生什麼的鬼要去看啊,看美人的時間都還嫌不夠,又哪來的時間憂郁、悲情?
秋去冬至,屋外呼嘯的北風,晚間刮了半夜,竟然下起雪來。銀絮漫天,玉池瓊瑤傾瀉而至,浪漫的砸著江西的大地。四下里頓時白茫茫的一片。
吳曉婉從被窩里露出美麗絕倫的小腦袋,「又哥,下雪了,好美哦。我要去看雪。」
朱亭又也將頭伸出來,「額……這麼冷,不好吧,不如我們明天再看吧。」
吳曉婉翹起小嘴,將頭扭過一旁。
「好,好,看,看,寶貝,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朱亭又苦笑不得的摟著懷里的美人兒輕輕的親了親。
吳曉婉展顏一笑。一笑傾城,也許說的就是這笑容吧。
吳曉婉被朱亭又看的不好意思,掐了朱亭又的大腿一下。「還不穿衣服麼?」
朱亭又默默的在吳曉婉的粉唇上香了一下,「急個什麼。」
「哎呀,不是說出去看雪麼,你.……又來月兌我衣服,……干嘛嘛。」
…………
小山崗上,朱亭又裹著黑s 的大衣,懷里擁著裹著純白大衣的吳曉婉。一對粉妝玉琢的戀人欣賞著這銀裝素裹的美景。雪停了,江西的雪就是這樣下的時候總是斷斷續續的,像是一首隨意而又任x ng的詩詞,不知何時斷句,也不知何時結束。
山崗上的兩人興致盎然,吳曉婉祖籍北方,來到這江南之地後,甚少見到大雪,因此格外的興奮。而朱亭又的興奮則完完全全是來自吳曉婉。熱戀中的人是最容易感受到對方的心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