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r 的大雪使得整個北方都進入了冬眠狀態……
朱亭又的書房中,爐火熊熊。李豐年輕輕道︰「領袖,領袖。」
朱亭又披著虎皮做的大毯子,慢慢的睜開惺忪的睡眼︰「恩?」
李豐年道︰「五千j ng兵已經在徐州秘密駐扎了。」
朱亭又點點頭,望了望窗外持續多r 的大雪道︰「很好,每次都是陳友諒到處追著老子打,這次我要讓他嘗嘗厲害。」
李豐年還是憂心忡忡道︰「您就對月兌月兌這麼放心?」
朱亭又安慰他︰「你以為我傻嗎?給他當炮灰?我是看我走出了這第一步以後,老小子怎麼辦?我們的人馬少,而且都是遠距離的火槍騎兵,當世的機動能力,無人能敵,我們就是要好好地發揮我方的優勢,只要他們兩大軍團打起來,哼哼……」
李豐年︰「高,領袖實在是高哇……」
朱亭又y n沉沉的︰「豐年,下次換句別的……」
李豐年大汗道︰「是是是……」
朱亭又接著道︰「你現在就去宋府通知嫣兒他們,說我已經到達了徐州。要約月兌月兌在徐州召開戰前會議,如果月兌月兌不去那就是沒誠意。」
李豐年︰「您說他會去嗎?」
朱亭又冷笑道︰「一定會去,他輸不起。」
寒風凜冽的深夜,朱亭又和自己的二百親衛縱馬飛馳出了金陵城……
朱亭又在奔馳的戰馬上雖然只是露出了兩個眼楮,但還是凍的夠嗆,為了加快速度,他沒有選擇馬車,一是目標大,二是走的慢。
蘇北的雪雖然大,但是不至于會封路,一行人馬不停蹄的奔馳了整整一夜一天,在第二天的傍晚到達了徐州,這座歷經滄桑的歷史古城,這座自古以來的兵家必爭之地。
城門官在查閱了朱亭又的令牌,並且對過了口令之後放行。這是朱亭又軍隊的軍紀,不光是要有令牌還要有口令,每次行動的部隊,每周都會更換口令。
來到軍士們早就收拾好的行宮,朱亭又累的癱坐在軟椅上,一動不動了。
五千人馬休整了五天。朱亭又命令找來高手工匠做了二十個大大的竹筐子,又讓人用十多層的牛皮紙不斷裱糊出一個個大大的類似氣球形狀的球體,然後用八根牢固的繩索將球和筐子之間固定住。
侍衛長老鐵問︰「領袖您這是要做孔明燈啊?」
朱亭又哈哈一笑︰「不錯,挺有見識的。」
老鐵不解道︰「孔明燈做的這麼大,沒見過。」
朱亭又高深莫測的道︰「我這燈是要載人上天的。」
老鐵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徐州,歷史上為華夏九州之一,自古便是北國鎖鑰、南國門戶、兵家必爭之地和商賈雲集中心。徐州有超過六千年的文明史和四千年的建城史,是著名的千年d d ,有「九朝帝王徐州籍」之說。徐州是兩漢文化的發源地,也是中國佛教的發源地,有深厚的歷史底蘊。
但是,元末的徐州在飽受戰火洗禮之下,滿目瘡痍,街上行人稀少,城里十室九空,滿城靜悄悄的有些怕人。加上朱亭又在金陵城推行的一系列惠民措施,使得許多生活沒有保障的貧民百姓都舉家遷往了金陵。
朱亭又這才驚覺自己對這蘇北的第二大重鎮關心的太少了,將心思都放在了金陵城。其實他也有許多難處,初來乍到,政局動蕩,朝不保夕。搶修金陵海軍基地就是為了逃命用的,這徐州離金陵的路途遙遠,自己開始想到了也是鞭長莫及啊……
朱亭又到達徐州的第二天就命令軍士們幫助百姓修繕被大雪壓坍塌的不少民房,修補殘破的城牆。徐州城里的百姓無不對人民軍交口稱贊,即使是軍紀嚴明的朱元璋軍隊也做不到像人民軍這樣完全不擾民害民,還幫助老百姓修繕房屋。
第三天,老百姓就對朱亭又的大股軍隊的到來不放在心上了,該干嘛的干嘛,街面漸漸的熱鬧起來。
來到徐州城後,朱亭又知道不久就要奔波勞累了,也是每r 打坐練習內功心法,強身健體,不敢再夜夜笙歌,酒s 無度了。
這一r ,朱亭又正在房里批改公文,老鐵在門外道︰「領袖,元庭宰相月兌月兌在城外求見。」
朱亭又一愣,心道︰老小子來的夠快的。隨即問道︰「來了多少人?」
老鐵︰「一百親隨。」
朱亭又朗聲道︰「點二百親軍隨我出城迎接。」
老鐵︰「是!」
徐州城外,朱亭又見到了這元末傳奇人物,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來自歷史課本里的真人。只見那老者泱泱大風,雍容雅步,並不像朱亭又想象中的老氣橫秋。四五十歲的年紀,卻已經是滿頭白發,頗有些鶴發童顏的意思,只是面容可能是因為r 夜c o勞,憂國憂民的緣故,並不如何的紅潤。兩只細長的眼楮卻炯炯有神,有種能夠一下看穿人心的力量!身高不足一米七,體態略顯肥胖卻不臃腫。朱亭又一看那人的風度氣派,便知是月兌月兌本人無疑了。
不由的一陣心折,大丈夫當如此!
朱亭又下馬單膝跪地,「恩相在上,請受朱亭又一拜。」
月兌月兌不疾不徐的下馬,將朱亭又扶起,「上將軍不必多禮,你我同為朝廷效力,官階相等,你這樣要老夫如何回禮?」
朱亭又客氣道︰「我只是一名漢族將領,無論如何不敢與當世大英雄相提並論的。」
這句話顯然拍到了馬屁上,月兌月兌笑道︰「上將軍年輕有為,如此年紀已經官至一品,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老夫又如何敢與上將軍相比?」
兩人你來我往,極盡客套之能事,但都看出對方不是好糊弄的良善之輩。
朱亭又先安排月兌月兌城內歇息,飲酒作樂,卻絕口不提聯合出兵的事,也不提向月兌月兌提親的事。
月兌月兌似乎也很能沉得住氣,一r 無話……
第二r ,在朱亭又的議事大廳,兩人都稟去左右。
月兌月兌︰「上將軍,這次由你部打頭陣,你心里千萬不要有疑慮,你和陳友諒之間的恩怨我是知道的。我希望你們能將陳友諒大軍誘出濠州城,我們兩邊的兵力加起來都不到陳友諒大軍的三成,而且據各方面的情報,開ch n之後朱元璋出兵伐你已經是肯定的了。」
朱亭又點點頭︰「恩相,您的話很有道理,我既然接受了朝廷的封賞就一定會竭盡全力的為國效力。不過在下覺得您的計劃有些理想化,您怎麼這麼肯定陳友諒的大軍能順利的被我誘出?如果我部被他包圍那又怎麼辦?」
月兌月兌哈哈一笑︰「上將軍不必擔心,有我大元鐵騎二十萬做你的後盾,只要他敢出擊,必將他打個落花流水。」
朱亭又也哈哈一笑︰「朝廷鐵騎的實力我是有信心的,不過我有個其他的建議供恩相參考。」
月兌月兌正襟危坐︰「上將軍請講,這里沒有外人絕對保密。」
朱亭又;「我直接繞過陳友諒的重兵打擊他的後方糧倉鹿邑,您覺得如何?」
月兌月兌奇道︰「上將軍莫不是拿老夫開玩笑吧?你如何繞開正面的五六十萬大軍?即便你到了鹿邑,可是情報顯示鹿邑的駐軍不下十萬,到時老夫就是想去救你也已經無能為力了。」
朱亭又慨然道︰「富貴險中求,我部會拼死在濠州城防和郊外駐軍之間殺出一條缺口,到時我親自率領本部人馬攻打鹿邑,只要見到鹿邑方向起火,這時大人就可以帥大軍全線出擊,鹿邑是陳友諒的糧倉所在,他不可能不出來救援的。到時一定能給予其致命的打擊!」
月兌月兌驚得目瞪口呆的︰「上將軍,沒想到你是真心為朝廷出力啊,我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以為你只是想騙取朝廷的戰馬錢糧。哎,請受老夫一拜!」
朱亭又連忙將月兌月兌扶起,「恩相這樣真的折殺我了。」
月兌月兌又正s 道︰「只是你的計劃太過凶險,可能會全軍覆沒的。」
朱亭又又慷慨激昂道︰「留取丹心照汗青吧,現在大人願意答應我和嫣兒的婚事了麼?」
月兌月兌又沉吟起來,「這個,這個,能不能等打完這場仗再說呢?」
朱亭又︰「恩相,實不相瞞我和小姐已經睡過了。」
月兌月兌臉s 大變︰「你們,你們,哎,荒唐!」
朱亭又冷冷道︰「原來恩相並不是真心接納在下,只是想要我人民軍將士給朝廷當炮灰的,哼!」
月兌月兌急忙道︰「上將軍千萬不要誤會,好吧,我今r 就奏稟聖上,我答應你們的婚事了,無論生死我的女兒都是你朱家的人了。」
朱亭又︰「好,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說罷恭恭敬敬的給月兌月兌磕了個頭,心道︰你為了自己的事業真的犧牲自己的女兒都在所不惜啊,明明心里防著我,還表面答應,如果真的把我當女婿哪里會讓我的部隊孤身犯險!
兩個都是心懷鬼胎的人又秘密的商議一陣作戰的具體細節。
第三天,大雪初停,天空彌散著寒冷的濕氣。
月兌月兌在朱亭又的陪同下檢閱了部隊,人民軍軍容威嚴,軍紀嚴明,戰士們一個個都j ng神抖擻,手中的長筒火槍排列的整整齊齊。月兌月兌暗地心驚,他檢閱過朱元璋的大軍,當時就感到朱元璋大軍的強悍,但是和朱亭又的人民軍比起來簡直是一群農民。
月兌月兌不露聲s 道︰「好,好,好哇,上將軍果然治軍有方,這樣的軍容在大元可以說是無人能及啊。」
朱亭又知道他說的是客套話,兩人又互相吹捧一番。
月兌月兌離開徐州城後的第六天,元帝的聖旨就到了,昭告天下,賜婚朱亭又和月兌月兌之女嫣兒,嫣兒晉升一品誥命夫人。並賜予了豐厚的錢財珠寶。朱亭又知道這些錢是用來買自己的命的。
不過,這樣一來以後再伸手向元庭要錢就更容易了。
忽忽數r ,到了朱亭又和月兌月兌約定的進攻的r 子了。
距離濠州百里的朱亭又軍營內,朱亭又正用望遠鏡觀察陳友諒的軍營,城上旌旗密布,城外四座大營每座都佔地幾十里,光是營中升起的炊煙都十分壯觀。
朱亭又暗道︰媽的,月兌月兌表面熱情,真要是老子從正面對這數十萬大軍發動進攻必定陷入重圍啊。
營地的中軍大帳內,朱亭又︰「兄弟們,大家都是跟著我從饒州起事的,多的廢話我不多說了,這次有個必死的任務。需要二十名死士,怎麼選派?」
這是營級軍官的作戰會議,這些人都是朱亭又的近衛親軍,屬于純嫡系部隊,雖然大都是營長,但是在朱亭又的軍餃制度里面,很多人都是團級或者師長級別的干部。
大家爭先恐後道︰「領袖,你發話吧,只要你派誰去,誰都不會皺一下眉。」
朱亭又︰「抓鬮吧,派誰我都舍不得,所有的營長都來抓,誰抓到誰的營里選派死士。」
突然,一個摳腳大漢大喝一聲︰「領袖,不用抓了,我去。」
朱亭又熱淚盈眶道︰「胡十三,好兄弟。」
胡十三︰「領袖,最開始跟你從老屋里出來的兄弟,除了我哥胡老十和我,其他人都是將軍餃了。你就是讓我帶人去吧,我絕不給您丟人。」
朱亭又掏出手帕抹了一下流出的熱淚,「十三,你哥哥犯錯和你無關,你是我的貼身營長啊,你的權力比地方上的師長還大,你懂嗎?」
胡十三劍眉倒豎,也流著淚道︰「大哥,我不是嫌棄官階低,我長期在你身邊,沒打過一次硬仗,這次你就讓我去吧。」
朱亭又沉思半響,「不行,還是抓鬮吧,大家說呢?」
軍官們紛紛道︰「是啊,老胡,你別搶了,抓到誰誰去,最是公平。」
胡老十拔出自己的佩劍,滿含熱淚的將劍尖對著自己的小月復,「大哥,你就成全了兄弟吧。」
朱亭又急忙道︰「十三,你,你這是何苦啊。」
胡十三︰「大哥……」
朱亭又站起身︰「好吧,我正式授予胡十三少將軍餃,這次的偷襲任務由胡十三的營擔任。」
胡十三收起佩劍,伏在地上高聲道︰「謝謝領袖。」
朱亭又親自將胡十三扶起︰「兄弟。」
深夜,沒有雪,風力也不是很猛,朱亭又看風向正對鹿邑方向,知道千載難逢的時機已經到了……
人民軍分成九個營,從九個方向同時對濠州的外圍部隊發動了猛攻,寒夜里,濠州城外槍聲四起……
濠州城里的陳友諒的豪宅內,陳友諒正抱著兩個美人在圈圈叉叉,听到槍聲一下泄了……
陳友諒驚慌失措的大叫︰「哪打槍?哪打槍?」
衛兵︰「皇上,不知道啊,好像是那個方向。」用手一指。
陳友諒急忙穿上衣服,火速趕到濠州城牆的最高處,察看戰事。
黑夜里的濠州城外,東和南兩個大營都已經是火光沖天了,人民軍的新式武器火焰槍大展神威!帶著火焰的火油一下可以噴出十幾米遠,一條直線上馬上燃起熊熊的烈火,陳友諒軍本來在黑夜里被偷襲就懼怕的不敢出營一戰,再加上這火焰槍不知道是個什麼怪物,各個都嚇得方寸大亂,雖然幾個將軍騎在馬上大喊︰「不要亂!媽的!不要亂!」
但是大部分士兵都向後退卻並相互踐踏,死傷不計其數……
陳友諒看了半天醒悟過來,這不是月兌月兌的蒙古鐵騎,朝廷的騎兵不是這麼個戰法啊,一定是朱亭又,咬牙切齒道︰「四路大軍給我一起沖!包圍他,他沒多少人!」
傳令兵立即將陳友諒的命令發往各大營,沒有受到攻擊的西和北兩個大營迅速的包圍了上去。
朱亭又一看,陳友諒的兩路大軍從側翼包抄上來,立即下令撤退。
隨著號兵的一陣急促的軍號,九個營停止進攻,向反方向撤退……
人民軍本來火器的sh 程就要遠過陳友諒的弓箭兵,再加上都是騎兵,陳友諒大軍追了一陣,連個毛都沒模到人民軍的。
陳友諒身邊的一個將軍指著空中道︰「皇上,你看,那是什麼?」
陳友諒極目一望,百米高的天空中十個灰s 的大氣球朝著鹿邑方向緩緩的飛行,忙大叫︰「給我sh 下來!」
弓箭手們一陣密集的弓箭sh 過,哪里能挨著氣球的毫毛,不少箭雨落返回的時候還傷了不少自己人。
陳友諒氣的大罵︰「朱亭又這個卑鄙小人,盡是搞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等兩路追兵停止了,想要返回濠州城外,朱亭又又命令大軍殺回去,陳友諒的大隊就變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在濠州城距離三四十里的地方和人民軍反復糾纏……
月兌月兌手下一名將領︰「相爺,他們已經打了好幾個時辰了,我們什麼時候發起攻擊?」
月兌月兌冷笑道︰「你沒看到朱亭又的軍隊越打越遠,連濠州的城牆都沒模到一下,他這是在引我發動進攻,傳我命令,只要鹿邑方向沒有起火,一律按兵不動!一旦鹿邑起火,就給我全面進攻濠州的外圍部隊,和朱亭又部形成夾擊之勢!」
那將領道;「是!」下去傳令去了……
月兌月兌自言自語道︰「小兒,在老夫面前耍心眼,你還女敕點。」
沒過半個時辰,月兌月兌的二十萬鐵騎全面沖擊了……
月兌月兌大叫︰「誰下的進攻命令?」
將領︰「您自己下的令啊。您看,鹿邑已經火光沖天了!」
月兌月兌往鹿邑方向一看,真的是大火漫天,黑煙滾滾,好不壯觀!
月兌月兌腦子稀里糊涂的︰「這,這不科學啊。」
胡十三帶領的十個熱氣球組成的空戰部隊終于飄到了鹿邑上空,士兵們將大竹藍中的手榴彈和炸藥包瘋狂的往下傾斜!
鹿邑守軍望著天空飛下的各種易燃易爆物品,都是人人自危,只顧著抱頭鼠竄了,幾十萬大軍的糧草被燒得干干淨淨!整個小城鹿邑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鍋……
鹿邑城下到處是哭聲喊聲,無數陳友諒的士兵身上燃燒著大火,變成了火人,此情此景慘不忍睹。
和胡十三同乘一球的士兵︰「大人,我們怎麼辦,氣球快沒燃料了,而且風也不轉向,我們馬上就要被迫著陸了。」
胡十三哈哈大笑︰「怕什麼,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等會下去正好殺個痛快!」
士兵︰「是啊,這輩子能上天一次,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胡十三贊賞的看看士兵︰「好兄弟,帶種!」
那士兵︰「師長,下輩子,我還做你的兵!」
鹿邑殘存的幾千陳友諒軍士看見氣球飄落了,都發了瘋的沖過去砍殺!
氣球上的士兵們都拉響了最後的手榴彈,人群中不斷的發生著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