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晨溫柔的看著朱亭又︰「你真的很想下山?」
朱亭又一怔,不知道劉曉晨是什麼意思。稍微想了想道︰「你是想永遠呆在這兒?」
劉曉晨坐在一塊干淨的大石頭上,看著這漫天的雲海在腳下翻滾,幽幽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永遠呆在這里。」
朱亭又︰「你不擔心雨薇?」
劉曉晨偏過頭看著朱亭又︰「我只是個弱女子,我希望薇兒能找個好人家,過上簡單快樂的r 子,我也就別無所求了。」
朱亭又滿懷壯志的道︰「一定能的,我一定能滿足你的願望。」
劉曉晨撲哧一笑,笑的傾國傾城,風華絕代。
劉曉晨︰「你就這麼放不下權力地位?非要再去江湖上去經歷那些血雨腥風麼。」
朱亭又︰「我的心沒有這麼大,我只希望能實現自己的人生目標。」
劉曉晨詫異的看著朱亭又,她從來沒有想過人還有什麼人生目標。
劉曉晨像是想要看透眼前的這個比自己還小,卻更加撲朔迷離的男人,細語著︰「人生目標?」
朱亭又坐在劉曉晨身旁道︰「人生需要目標,目標不是目的,是一種理想,一種方向,一種動力,一種信仰。我們不一定非要不擇手段的去實現它,但有它的存在的話,我們不會空虛,不會迷惘。」
劉曉晨將頭靠在朱亭又的手臂上︰「你的人生目標是什麼呢?能告訴我麼?」
朱亭又將劉曉晨輕輕地抱緊︰「當然,你是我的妻子啊,我當然要告訴你,我的人生目標是讓天下人都有飯吃,有衣服穿,讓世界上沒有戰爭,讓窮苦人不再世代貧苦,每個人都有個公平公正的環境,消除剝削,消除官僚,消除世襲制度。還有很多,不過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吧,總之是讓所有人都能過上法制的r 子,踏實的r 子。」
劉曉晨︰「真沒有想到,你的心里竟然裝了這麼多事,我真沒用,我什麼都沒有想過,我只想不再經歷江湖上的風風雨雨,能在一個別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太平的生活。」
朱亭又笑道︰「很好啊,這不就是你的人生目標嗎?目標不一定要很大,很遠,只要是自己喜歡的生活向往就好了,你的人生目標就很美好啊,我很喜歡。」
劉曉晨坐直身子,嬌柔的看著朱亭又︰「真的嗎?你不會後悔?你願意就這樣永遠的在這荒山上陪著我?」
朱亭又笑道︰「恩,我願意,不然你想讓誰陪你?我願意守著你這朵鮮花,直到我倆都老的走不動路,好嗎?」
恨過始知相愛滋味,人未到離別哪懂傷悲,兩個都曾經深受寂寞的糾纏的人靜靜地依偎在一起,劉曉晨的心里此刻不再有別人,只想著朱亭又。
朱亭又雖然還放心不下自己的妻妾和子女,還有那歷經辛苦創建的事業王國,但如果真的讓他就這樣和劉曉晨在這荒山里終老一生,他也不會有太多遺憾。
因為,世界上,或者任何時空里都不會有女人能勝過劉曉晨的美貌,也都不會再有女人能毫不猶豫的為彼此而殉情,他的妻子中,大部分都能為他殉情,他沒有絲毫懷疑過,但真的能讓他像這樣毫不猶豫的為劉曉晨而死,甘願自己死也要將生的機會讓給對方的女人,他唯一得到了證明的,就只有這個美的像天仙一般的女人——劉曉晨。
兩人坐了一會,在靈猿的帶領下向洞里走去。
朱亭又︰「給靈猿起個名字吧。」
劉曉晨嫣然一笑︰「就你花樣最多,隨你吧。」
朱亭又想了想︰「它是男孩子,恩,就叫德華吧。」
劉曉晨︰「德華?不好听,不好听。」
朱亭又︰「那叫小歪吧。」
劉曉晨歡呼一聲︰「小歪好听,就叫小歪了。」模模那靈猿的頭。
靈猿似乎很不喜歡這個新名字,咧著雪白的大牙,嗚嗚兩聲。
來到洞里,那泉水清澈透明,喝一口竟然甘甜清冽,朱亭又︰「這泉是怎麼來的,這深山的月復中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泉水呢?這不可思議呀。」
劉曉晨指了指洞頂一個突出來的鐘r 石,那石頭上不斷的滴下小水珠。
朱亭又︰「原來是這樣,那這峰頂一定有一個大的天池,里面一定聚了很多的水。可惜上不去啊。」
兩人仔細一看,泉水里竟然還有魚在游蕩,數量還不少呢,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都是黑里透紅的,有兩只長長的觸角。
兩人在洞里的大樹上摘了些果子,再生火烤了兩條魚來吃,味道還不錯,只是沒有油鹽醬醋,不然味道可能更好。
吃完飯,開始研究那具白骨,這人應該和朱亭又差不多高,沒有雙足。
朱亭又︰「這人真殘忍,他沒有雙足就將小歪的雙足砍斷了。」
小歪似乎听懂了,嗚嗚著像是在點頭。
劉曉晨︰「你看。」
朱亭又順著劉曉晨指著的地方看,一塊石頭下隱隱有東西。
朱亭又將石頭搬開,下面是一塊早就泛黃了的白絹,上面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字跡呈黑紅s ,顯然是用血寫成的。
朱亭又對于古代的繁體字還有好多不認得的,將那泛黃的白絹交給劉曉晨。
劉曉晨念道︰「破兒,為父將不久于人世,為父一生最後悔的事莫過于對不起你和你母親,我將龍心神丹藏于練功房的橫梁末端的土坑內,你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服食,此丹為我門的鎮幫至寶。將幽鬼心經的上下二冊鐵卷藏于饒州洪廟外的饒水河底,委托為父的兩位至交好友代為看管。」
朱亭又喃喃道︰「難怪湯包二娘和麒麟刀始終找不到這幽鬼心經,原來藏在河底了,還有那兩個奇怪的人看守,這兩人我似乎認識啊。」
劉曉晨︰「你怎麼會認識的?」
朱亭又︰「說來話長,看來這人就是趙破的父親了,他沒有說是被誰殺的啊。」
劉曉晨︰「不用說的,天下能殺他的人,恐怕只有影魔聶震遠了。」
朱亭又︰「現在知道這些也沒有用處了,我們反正都出不去了。」
劉曉晨有點憂傷︰「你真的這麼想出去啊。」
朱亭又刮了下劉曉晨的粉女敕的鼻子︰「小氣包,我隨便說說,你都能往心里去。」
劉曉晨對小歪道︰「小歪,你平常都睡在哪里?」
小歪露出雪白的大牙嗚嗚著,指了指頂上一個凹陷的小洞,不是它自己指了出來,還真不容易發現。
劉曉晨︰「那我們住哪里啊,住這下面還不被這小歪偷看到了。」
朱亭又笑笑︰「看到了就看到了唄。」
劉曉晨臉一紅。朱亭又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
朱亭又︰「我門進來的時候不是有很多岔路麼,我門在靠近洞口的一個岔路口找個洞穴做個房間出來好了。」
劉曉晨點頭稱是,高高興興的去布置去了。
這個名震江湖的俠女此刻只是一個溫順乖巧的小妻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