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城的城牆內外,橫陳著幾十萬具死尸。
這次朱亭又的新軍,死傷超過十四萬,加上青壯年的男x ng百姓們,轄區內至少死了二十五萬男x ng,一時間多出許多寡婦。
這回真的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了,而是幾十萬骨枯了。
從此以後,朱亭又的地盤,統治了絕大部分的華夏,朱元璋已經沒有實力再與他分庭抗禮,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銷聲匿跡了。
陳友諒退出中原,收縮兵力,帶著四十萬人馬盤踞湖北四川一帶,其余的所有地盤,盡皆在朱亭又的掌控之中。
不是陳友諒不想再戰,而是因為饒州一役,糧草盡失,士氣低落,加上朱亭又及時回援,全殲了朱元璋軍隊,陳友諒實在沒有勇氣再與朱亭又一戰。
陳友諒撤回湖北也不是希望東山再起,只是苟延殘喘,希望能增加些討價還價的籌碼,讓朱亭又既能保留他的王位,又能保留他的x ng命,再賜給他小塊的封地。
朱亭又當然不會答應,前兩條還可以考慮,第三條簡直是痴人說夢。
雙方陷入了一陣長時間的討價還價當中。
戰後的重建迅速,戰爭的傷痛卻不是短期內能夠抹平的。
朱亭又嚴令,撫恤優待烈士遺孀,如有發現欺負軍屬的劣行,立即斬首。
朱亭又看見報紙上記載著的故事,知道了還有戰地許婚這麼浪漫的事情,可惜那獨臂青年,最後還是戰死沙場,突然想見一見那寡婦。
隨行著大批記者和貼身御林軍,朱亭又來到了那寡婦的家。
一進入院子,就看見大堂上擺放著兩個遺像。
朱亭又看了報道,猜想一個可能是寡婦的第一個老公,一個可能是那個獨臂小戰士。
這時代還沒有照片,都是畫像,看那手法粗糙,估計是寡婦自己畫的。
朱亭又的到來引得方圓十里八鄉都來看熱鬧,這也是朱亭又不愛出門的原因。
自從成了名人,沒有一點**和私人空間,他本來純屬是為了敬佩那寡婦的為人品行,她當時的環境是,小戰士已經是一個重殘疾人了,她正值妙齡,又沒有兒女,願意嫁給那小戰士,實屬難能可貴,被坊間傳為佳話。
朱亭又進了院子,「你們在外面守著。」
所有人都站在外面,只有小鐵陪同左右。
在朱亭又跟前,可能省級大員都不如小鐵的權力大。
這是臨時安排,並沒有人通知那寡婦,寡婦一見來了這麼多人,一陣驚慌失措,她雖然是城市里長大,但畢竟是婦道人家,一次x ng見到這麼多生人,難免緊張。
朱亭又平靜的進了屋,在靈前燒了香,拜了拜。
「大王,請用茶。」寡婦就算沒有見過朱亭又,但是整天看朱亭又的肖像畫,滿世界都是,不由的緊張萬分的跪著,奉上茶水。
「起來吧。」朱亭又接過那茶,輕輕道。
「謝大王。」寡婦渾身僵硬的。
朱亭又細看那寡婦,姿s 姣好,容顏俏麗,身材更是火辣,不敢多看。這寡婦和青青秋香她們都不分上下,確實是個美人。
「我看了你的報道,很敬佩你的為人,以後有什麼事的話,可以通過王府的門崗找我,我會和人打招呼的。」朱亭又輕輕道,說完起身離去。
那寡婦還恍若夢中,直到朱亭又出了大門,才想起還禮,但朱亭又已經走了。
朱亭又只是隨意的去看看,但他不知道這以後還有誰敢要這寡婦,人們都以為朱亭又看上了這寡婦呢,畢竟有青青和劉曉晨的例子在前。
只是這些,朱亭又都不知道了。他的初衷只是做一次好事,安撫一下軍屬,想豎立個典型,體現他怎麼樣的關懷烈士遺孀而已。
誰知道會讓這小寡婦再也無人敢問津了。但是她也有好處,撫恤金加倍,生活在各級管理者的層層關懷,活像個一級保護動物。
來年ch n暖花開,朱亭又集結了十萬重兵,全副火器裝備,重炮林立,整只zh ngy ng御林軍都武裝到了牙齒,在古襄陽城一帶,準備向西尋找陳友諒決戰,徹底打掉最後一伙大型割據勢力。
襄陽城雖然有陳友諒東拼西湊的五十萬大軍,但古老的冷兵器裝備,哪里能和朱亭又的現代化軍隊媲美。
陳友諒心灰意冷的再次遞上請降書,這次削減了最後一條要求,只希望保住王位和x ng命。
朱亭又的回復是,「讓你早降,你不降,現在我大軍殺來了你再降,只能保住x ng命,保你終生衣食無憂,其他免談。」
陳友諒望著襄陽城外林立的重炮,知道在劫難逃,有心死的轟轟烈烈,和朱亭又拼死一戰,青史留名。
但陳友諒看看手下的眾將,哪里有要拼死一戰的勇氣,一個個都慫包軟蛋的,蔫了吧唧的低著頭。估計他們都在想等會打起來如何盡快逃命。
陳友諒嘆口氣,扔掉手中寶劍,那劍閃爍著寒芒,插入城頭的青磚內。
「開城門,把我綁了,我要親自去向朱亭又負荊請罪。」陳友諒顫聲道。
「父王,我們還有五十多萬將士們啊,跟他們拼了吧!」陳友諒的太子陳理跪下道。
陳友諒扶起兒子,「沒有用了,大勢已去,是我們沒有抓住機會,起來吧,爹爹也是為了能給我們陳家留下血脈啊。」
陳友諒光著膀子,背上綁著荊棘,跪在地上出城請降。後面跟著他的文武百官和兒子陳理。
「全部人馬出城受降!直接將陳友諒和陳理,以及統轄千人的戰將押赴蘇州受審。」朱亭又騎著汗血寶馬,身旁是整整齊齊的御林軍,端的是威風霸道。
「大王!我一人之過,不要牽累我的兒子和將軍們了,請進城吧。」陳友諒跪著哭道。
「陳友諒,你人品不行,當初,你就是用詐降這招,暗算了你的老大徐壽輝,以為我不知道啊,你的城我是不敢進了,直接帶走!」朱亭又冷笑道。
一隊御林軍, ,小跑著,排著整齊的隊列進入陳友諒的一大群跪著的隊伍里。
將陳友諒父子和上百名陳友諒的戰將盡數押上囚車。這些人拼命的掙扎,但為時已晚,沒有士兵敢稍動一下,縱使是陳友諒的親兵也無人動彈,你自己都選擇了投降,再抵抗也只是徒勞的,更何況有十萬槍口對著這邊。
不知道這時候陳友諒是不是後悔沒有拼死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