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浴室傳來「嘩啦」一聲玻璃的碎裂響,隨即傳來的是小小害怕的驚呼聲!季閔昊募得睜開雙眼,都沒有怎麼猶豫,轉身快速跑進浴室,同時又傳來小小的一聲驚呼!這是小小的尖叫聲,是因為季閔昊的進入而發出的尖叫!
因為小小的聲音,季閔昊頓時停住了腳步,小小的整個身子因為季閔昊的進來而縮進水中,一雙大眼楮帶著驚恐的盯著季閔昊,雖然看不見她的發抖,但是從水的波動可以看得到小小在劇烈顫抖!她在害怕。
之前突然的玻璃碎裂就已經讓小小害怕不已,緊接著就見到季閔昊跑進來,這樣的情況怎麼能讓小小不覺得害怕?大概是因為太過于害怕,小小就不停的往水里縮著身子,結果感覺身子一滑,她一下子就全部鑽進了水中。
「啊……唔……」還沒等小小發出一聲驚呼!身子就被水淹沒了,季閔昊一驚!跨步向前,手伸進水里,一把將小小的身子在水里拉了出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小小蒼白的小臉,她嗆了水,露出水面得到呼吸,並且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原本煞白的臉頓時憋得一片通紅!
看清了小小的臉,她沒有任何遮攔的身子也自然暴露在季閔昊的面前,盡管知道小小是多麼的美麗,但是這樣完完整整的看到沒有任何遮瑕的她,對于季閔昊來說還是第一次,小小玲瓏有致的完美身材,就好像一株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透著一股淡淡的幽香。
季閔昊雖然心中有過邪惡的報復想法,卻從未想過小小與自己會發生這樣面對的情況,他是男人,對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自然會有所反應,心也開始不受控制的砰然跳動!
眼到之處雖然為止而心動,卻也瞧見了小小身上一道道已經不是很明顯、卻依然可見看見的鞭痕,「該死的笨丫頭,這樣都會溺水,還真是笨的可以!」季閔昊低聲咒罵著,隨即抓起浴巾將小小身子隨意的包裹著,從水里把她以撈的方式帶出來,大跨步的向臥室里走去。
走到床邊,因為內心的情緒,他甩手用力的將小小仍在床上,整個過程小小一只在驚恐的看著季閔昊,驚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摔在床上讓她感到一絲疼痛,但是小小沒有出聲,只是依然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季閔昊,猶如面臨大敵一般。
季閔昊說不出內心是什麼樣的情緒,總是很煩躁,站在窗前倪視著小小,有些沒好氣的問道︰「怎麼了?你嚇傻了嗎?剛剛還叫的很大聲,現在又開始變成啞巴了?」
小小的身子還是在止不住的顫抖,因為季閔昊說的話,她不由得用顫抖的手拉了拉身上的浴巾,也條件反射的向後縮了縮身子。
看到小小這樣的舉動,季閔昊更加覺得心里有些不悅!于是皺緊雙眉,「之前沒有關浴室門,就那樣絲毫不帶的進入水中,難道你都沒有想過我就在外面嗎?現在想起來了,所以又開始緊張我會做出什麼對嗎?小小,我在你的印象中,就是這樣被漠視的嗎?還是想起時,就是惡魔一般的存在?」
听著季閔昊的話,小小連忙搖頭,「不……不是的,季先生,你……你誤會了。」
「誤會嗎?」季閔昊向前走一步,俯身、雙手置于小小身體兩側,成熟男人的、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噴灑在小小的臉上,小小迅速的看了眼左右,發現自己猶如一只籠中小鳥一般被他禁錮在季閔昊與床之間,她的甚至也隨著向後靠了靠。
「干嘛這樣躲著我?剛剛如果不是我拉你上來,說不定你現在早就已經沒有任何氣息的漂浮在水里。」季閔昊內心不悅的情緒再次被點燃置最高點,雖然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接連的讓火氣變得這樣大,但是小小已經十分成功的將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點燃。
「謝……」小小顫抖著,想要對季閔昊說聲謝謝,盡管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個時候還能說出謝謝一類的話。
「不要謝我,我不需要!」季閔昊十分不耐煩的、以冰冷的語氣打斷了小小的話,「我並不是希望你謝我才這樣做的,小小,你……」季閔昊微眯著眼楮看著她,卻在說到這里的時候,緊咬著牙將後邊的話硬生生的吞下,因為他真的怕自己一時隱忍著不住要了她。
小小總是那麼容易就讓季閔昊發怒,從兒時起的每一次都是這樣,即便她什麼也不做,也一定會讓季閔昊心中不爽,因為只要見到小小,內心就會涌起一股沖動!想想過去,其實如果確切的說,在小小還是一個沒有出聲的胎兒時,她就已經讓季閔昊感到了十分的憎恨!只是在接觸的時間里,這種憎恨漸漸被心疼與憐憫所代替。
季閔昊寧願相信自己是在憐憫小小,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心中已經有了她的存在,「我只是在憐憫她,只不過是憐憫而已。」季閔昊不停的這樣告誡自己,突然窗外又是一聲響雷外加震徹天際的響雷!
「啊!」依然是小小的驚呼聲!她已經忘記了其它,十分自然的將自己嬌小的身子縮進季閔昊的懷里,一雙手顫抖的抱住季閔昊的身子,用著同樣顫抖的聲音求他道︰「季……季先生,求你,不要再這樣看著我,我……我害怕。」
這樣怯弱求助的言語是小小第一次說,以往她只會在自己暴虐的時候求繞過,也有時候會咬著牙硬挺著,即便求饒也會為了別人,但是今天,小小如此直接的求自己,不為別的,只是求他不要再用那樣的看著自己,只因為她害怕,而且也十分主動的投入自己懷抱。
季閔昊那顆冰冷的鐵石心腸突然感覺到一絲暖流緩緩注入,不知不覺間抬起自己的雙手,將小小輕輕攬入自己懷中,輕撫著她的秀發,濕漉漉的發絲在季閔昊的手指尖滑動,因為小小雙手伸出,浴巾也松散的滑落,而同時順著她帶著淡淡鞭痕滑落的,還有黑亮發絲中殘留而下的一滴滴水珠。
視線注意到此時的小小,季閔昊的喉嚨一陣緊縮,他閱歷過無數女人,卻從未見過像小小這般清純迷人的女孩子,在季閔昊的心中,小小已經不再是那個小小年紀,就學會勾人心魂的女孩,而是一株暗夜中即將開放、散發幽香的郁金香。
「小小,你是妖精嗎?」季閔昊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環繞。
「什麼?」小小不明所以的瞪大雙眼。
「如果你不是妖精,卻為何有著這樣清秀的容顏,骨子里卻是如此的妖冶,帶著魅惑人心的……」季閔昊微閉雙眼,心中默默的說著,靜靜地感受著來自于小小身上的那絲氣息,而小小的身體因為水珠淌落、還有心中各種情緒的涌動,現在開始出現于之前害怕的顫抖完全不同的戰栗!
「不要我離開嗎?」沒有正面回答之前那個問題,季閔昊再次這樣問著小小難以回答的問題,「小小,如果你說不要我離開,我就會留下來陪著你。」這是季閔昊第一次留給小小的特權,他會陪著她,多年來,這是小小所期望的,卻沒有想到今天能夠得以實現。
「真的嗎?」小小聲音極其細小的問道。
「你不相信嗎?」季閔昊依然是反問,隨即唇角抿起微微上揚,「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那樣試探一下我和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呃……」小小頓時無語,她自然明白季閔昊話中的意思,自己一旦實驗了,那不就是直接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剛剛那樣的請求已經讓小小感到一絲無地自容,而自己現在以這種姿態在季閔昊的懷里,也讓小小的身子感到麻木不已、不知所措。
「不想說嗎?」季閔昊在她耳邊輕聲問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你,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季閔昊說完,將小小從自己懷中松開,站起身轉身便要離去。
恰巧這個時候,閃電與雷鳴恰逢時機的再次想起,「啊!季先生,求你,不要離開!求你!」小小從床上蹦起來,雙手拉著季閔昊的胳膊,用哀怨與祈求的眼神看著季閔昊,「季先生,我……我害怕,真的、真的很害怕,求你,不要離開我,我……我要你留下,求你。」
小小說了,在季閔昊不停的帶動下,小小終于將心中無法開口的話說了出來,她那可憐的祈求眼神,像一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般可憐巴巴的看著季閔昊。
季閔昊低頭看著小小,輕瞥了一下雙眼微微一笑,「小小,你還真的說出來了,嗯,很好,真的很听話,這樣的你我很喜歡。」他的手指托起小小的下顎、將她的頭微微抬起,「你知道的,我喜歡听話的孩子,你,真的很乖。」
小小抬頭望著季閔昊,終于鼓起勇氣問道︰「季先生,你……你不是在說真話,對嗎?」
「嗯?」季閔昊微眯雙眼直視著她,「小小,你這樣說,分明是在懷疑我對不對?」
「不、不是的。」小小連忙搖頭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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