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偏院夫人們的住處。」煙兒詫異的道。
「不用理會。」林馨兒毫不在意。
「我去喜堂收嫁妝。」煙兒道。
煙兒剛離開,林馨兒就起身來到窗前,沉聲道,「進來吧。」
星瑤緊跟著跳進來。
「你也看到軒王出去了?」林馨兒問,她之前特意警告過她們,西門靖軒在王府時千萬不要出現,星瑤不顧警告來見她,就說明她是知道西門靖軒離開王府才來的。
「嗯,遠遠的看到了,但是沒敢跟上。」星瑤點點頭,有些疑惑的問,「少宮主,軒王的武功真的那麼厲害麼?」
「他的功力遠在我之上,我只有練成水月**才能與之抗衡。」林馨兒點頭回道,「只可惜現在師父重病在身,我不得不提前出來周旋,你們也得萬事小心。」
「那少宮主獨自留在軒王府豈不是很危險?」星瑤皺了皺眉,「要不讓我頂替煙兒留下吧,也能就近幫你。」
「現在不行,煙兒是個真正普通的女孩子,心中也沒鬼,她可以坦然擺月兌有心人的懷疑,這樣也就能幫助我掩飾身份,所以明處有煙兒,你們暫且還是在暗處听候我的吩咐吧。」林馨兒道。
「是。」星瑤回道。
「你先去查一下京城里有關跟月華國的人聯系的事,打探一下看是誰跟月華國有勾結,或者是誰手底下掌控著月華國的人。」林馨兒道。
「是。」星瑤領命離去。
林馨兒凝視著窗外,猜測著西門靖軒早早離開王府的目的,他那麼急著離開,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小姐,小姐,嚇死人了!」煙兒慌慌張張的跑回來。
「怎麼了?」林馨兒折身,看著氣喘吁吁的煙兒問道。
煙兒拍了拍胸口,「本來奴婢想找管家幫忙把小姐的嫁妝都搬過來,可是管家匆匆趕到偏院去了,听說在芷棋夫人的院子里躺著一具女尸,剛才那慘叫聲就是芷棋夫人發出的。」
「走,去看看。」林馨兒道,出了這麼大的事,她這個新進門的王妃再當作不在意就有些失常了,何況成了王府的女主人,她也理應出面。
煙兒攙扶著林馨兒來到了芷棋夫人的院子,管家已經帶人趕到,見林馨兒來了,一邊命人遮擋住尸體,一邊向林馨兒拱手道,「王妃,這里交給在下處理,請回避。」
「果然是應驗了那句話,剛進門就出了這事,芷棋夫人已經被嚇倒了,以後指不住王府還會發生什麼事。」
聲音不大,但是字字不露的傳進了林馨兒的耳中。
林馨兒循聲側過頭,見一個長相妖嬈的女子正扭著楊柳細腰,玩弄著垂在胸前的一縷頭發,對上林馨兒的眼,還故意揚了揚下巴。
「水晴夫人吧?陪本王妃來察看一下。」林馨兒好像沒有听到水晴夫人的話一般,微微一笑,招呼道。
對于西門靖軒的三位夫人,林馨兒之前拿到的資料里有說明的。芷棋夫人是皇後的貼身宮女,特意送給軒王的,秀麗端莊,待人溫和;水晴夫人是陳尚書的外孫女,妖嬈貌美,待人尖刻;梅夫人是月華國以公主的身份貢獻給西門靖烈的美人,小家碧玉一般,不愛多言。
綜合資料,雖然沒人介紹,但是林馨兒當即就認出了這位水晴夫人,也听明白了她話中對自己嘲諷的濃濃意味。
見林馨兒說完抬起不太靈便的腿就要往前走,管家略略愣神,便連忙攔住,「王妃,血光之貌,還是不見的好。」
「我是軒王妃,軒王府出了事,豈能不聞不問?」林馨兒反駁道。
「小姐,還是不要看了。」煙兒輕輕的扯了扯林馨兒的衣擺,她只是帶著小姐來以王妃的身份湊熱鬧,讓大家知道今日的王府與以往不同,已經有了王妃,可是沒想到林馨兒執意要見死尸,這樣的表現就有些過了吧?
「軒王府的事幾時用你出頭?」西門靖軒的聲音突然響起。
「參見王爺!」眾人紛紛拱手道。
「本王不在的時候,王府上下都由管家做主,這是軒王府的規矩,誰都不能破壞,也包括你。」西門靖軒走到林馨兒的面前,垂眸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似乎跟她從未有過什麼交集一般,哪怕是剛招惹到他令他憤怒的感覺也不存在,淡漠疏離。
「王爺似乎忘了,臣妾是王爺向皇上親口許下的軒王妃,王爺馳騁沙場,領兵打仗時軍令如山,並不是出爾反爾的小人,既然有了軒王妃之位,為何不能做軒王府的主?」林馨兒揚頭,淡笑迎上西門靖軒反問道。
「不錯,本王承認你的身份,但是你怎樣對得起這個身份?」西門靖軒看著又換了一副面孔的林馨兒,問。
此時的她與昨夜時的妝容截然不同,素面朝天,沒了那種濃郁的嬌艷,眼神也是素淨的不見一絲-誘人的俗雜,也沒有在太師府時見到的那般柔弱,看起來還讓人覺得舒服一些。
「臣妾初嫁王府,哪里做的對不起王爺了?」林馨兒問,難不成西門靖軒敢當著眾人的面指責「她」給他下藥?
「你說呢?」西門靖軒反問。
周圍的人的興趣都從那具莫名出現的女尸身上移開,紛紛注意到軒王與王妃的對話,八卦之心無處不起。
「臣妾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合適。」林馨兒很無辜的道。
煙兒故意拿出去炫耀的床單已經都被人看到了,她跟軒王的洞房夜可是沒有出現意外,西門靖軒不說被下藥的事,難道她會招認麼?何況下藥的又不是她。
西門靖軒的話一出,令在場的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林馨兒眨了眨眼楮,洗耳恭听。
「想要做個基本合格的軒王妃,就先練好自己的功夫,昨夜你的表現,本王很不滿意。」西門靖軒一字字的道。
西門靖軒口中的「表現」二字,讓林馨兒不覺的想到了密室里的事,登時雙頰飛起一抹紅暈,想要遮掩也遮掩不住,只有在眼底劃過一道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