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的這一個人,就是魏爍!
雪依舊在下,那孤獨身影依舊在莊口孤獨的等待著!
終于,傍晚再次來臨!身影有些落寞,不甘的踏向了回莊的路!
路已化作雪白,雪依舊飄飄揚揚的下著。為的只是將一切遮蓋,讓一切在短時間內都化作那雪白s 。雪下的時間越長,白的越透徹!
不遠之處,一個黑影漸漸顯現。
黑影望著那漸漸遠去最終消失不見的孤獨身影,顯得有些落寞︰「妹子,自從得知他的消息,你變得那樣失魂落魄。你懇求我,讓帶你來到這里,我不顧先祖的阻攔帶你來到這里,為的就是讓你心安!為的,就是讓你見他一面!」
「原本,我以為我和他會走上同一條路。可是!」黑影露出一絲苦笑,「世事無常,我終究,不可能和他一樣。」
黑影有些不甘心的閉上眼楮︰「我冷天麒發誓,他必將是我一生的兄弟。也是我冷天麒一生唯一的兄弟。曾經的誓言,我冷天麒依舊會履行!」
這黑影正是冷天麒,被冷天雲所帶走的冷天麒!此刻,冷天麒神s 變得不自然,事情從他被冷天雲帶走的那一刻,就已經發生改變。如今的冷天麒已經不是昔r 的冷天麒!
冷天麒顯得落寞而又無奈,他心中的苦又有誰知道?
「妹子,玉蓮!我所做的只能如此。」「先祖命難違,父命亦難違!為了我冷家,我冷天麒必須去面對一些事情!」
「這些事情,可能會讓我與他走上對立。然而我沒有別的路去選擇!自從先祖將那一切告訴我的時候,我冷天麒的命,已經不屬于冷天麒了!」冷天麒落寞的立在那里,天上的雪依舊在紛紛揚揚的下著!
紛揚的雪花賣力地想將一切遮蓋,還世間一個清朗明靜!
魏家莊!原本魏恪的府邸。
此時住在這里的人,已遠非往r 之人!昔r 之人已作古,獨留生人憂思物!
那孤獨的身影緩緩走向這已經物是人非的府邸。來到府邸門口之時,那身影停住了。
或許是睹物思人,或許是別的,孤獨身影愣在了那里!
「這里是他的家,他出生的地方。」望著眼前有些破敗的府邸,孤獨身影變得有些不能自拔!
「玉蓮!」
忽然,一道沙啞聲音將孤獨的身影驚醒!
那孤獨身影一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年約三十歲的女子,雖然已是寒冬,那女子卻依舊穿得很單薄!
「青姐姐穿的如此單薄,該多加些衣裳才是!」
「玉蓮豈不知體寒心不寒。」那沙啞女聲的主人,正是魏青。
「玉蓮對爍兒情深,然而爍兒!」「是爍兒福薄!」魏青聲音未落,卻見又一女聲傳來!
「福薄?」「非他福薄。是我福薄!」孤獨身影略顯憂傷,眼神中閃露出一種無奈!
那種無奈,或許是對事情超出自己控制而產生的一種無奈。無法控制的無奈!
「冰姨娘,玉蓮有禮了!」這後來之人,正是魏瓊之妻,魏青之母冰凌夫人。而那孤獨身影,正是宇文玉蓮!
「玉蓮豈知福薄福不薄?」魏青微微笑了笑!
「娘,玉蓮!屋外寒冷,我們進屋談!」說著魏青便去攙扶冰凌夫人!
「青兒,你的聲音!」听到魏青沙啞的聲音,冰凌夫人變得有些擔心,「不知道還能不能好!」
「娘親多慮了,怎麼會不好!」魏青輕輕挽住冰凌夫人的手。
「即便不好又如何,這些都是外物!」
「外物!」冰凌夫人略微有些憤怒!
「女兒家總是要嫁人的,豈能如此一生!成何體統?」冰凌夫人明亮雙眸直直盯住魏青面龐,面容上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憤怒!
望著訓斥女兒的冰凌夫人,宇文玉蓮心中不由更覺落寞孤獨!
自己也有母親,冷天麒的母親便是自己的母親,雖不是親生,卻是待自己如己出。可是自己心中終究有一個坎,即便再如己出,終究不是親生!
魏青吐著舌頭沒有說話,冰凌夫人見狀只能無奈的笑笑!
「走吧,屋外是太涼了,這惱人的雪,為何下個不停!」冰凌夫人有些抱怨道!
「娘,你的腿沒事吧!」魏青關心的問道!
「無妨,度過這幾r 雪天便無礙了!」冰凌夫人的語氣已經變得和藹!
「娘應該在屋里不出來才是……。」
二人漸漸遠去,聲音也漸漸變得輕微。宇文玉蓮卻听得那樣真切!
「玉蓮。」「在想什麼,進屋吧外面冷!」
聞言,宇文玉蓮一驚,剛才想的太入神,竟然沒有發現身旁什麼時候又有了人。
「天麒哥哥!是我想的太入神了,竟然沒有發現天麒哥哥,我們進屋吧,外面是太冷了!」
「好!」冷天麒點點頭。
「這幾r 你r r 到莊口,明r 就不要去了。免得凍傷身體!」一面走,冷天麒一面道!
「見不到他我始終無法安心。」
「天麒哥哥,你說傳言是不是真的,爍哥他真的要去瀚海塔!」宇文玉蓮轉頭看向冷天麒!
冷天麒微微一頓,霎時間停住了腳步。隨之,宇文玉蓮也是一頓!
冷天麒微微皺眉,當即再次跟上,「去不去我也不知,我只知道不管阿爍去不去瀚海塔,他都會和你商量!」
「商量?」宇文玉蓮也是再起腳步,眉頭確實已經深深皺起。
「瀚海塔九死一生,不知是不是真的!」宇文玉蓮仿佛在問冷天麒,又仿佛在自言自語!
「九死一生,不一定吧!若是九死一生,為何還有那麼多人搶著要去瀚海塔!」冷天麒自知宇文玉蓮想法,當即出言寬慰!
「天麒哥哥什麼時候也學會了說這些謊言。」宇文玉蓮吃吃笑道︰「人人傳,瀚海塔九死一生。這‘九死’,是必死無疑,可是這‘一生’卻是有著莫大的好處啊!」
冷天麒面部微紅,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善意的說謊。就這樣被宇文玉蓮拆穿了!
「這些,天麒哥哥不會不知道吧!」宇文玉蓮看著冷天麒不自然的面部表情,不有出演調笑!
「我,我怎麼會不知道!」
「我知道了,天麒哥哥是為我好!可是傳言雖是傳言,卻必有其真實之處。傳言稱這‘一生’,不僅僅只是生機,而且是成為強者的一種捷徑!那些人之所以義無返顧的奔向瀚海塔,為的就是這一生!每一個人都相信自己有逆天的運氣,不會有人相信自己倒霉,更不會有人相信自己會一直倒霉。敢入瀚海塔,每個人都相信自己會是成功的那一個人,即便不會相信自己能完全成功,卻也相信自己有著那麼一線生機。有著那麼一絲成功的可能!」
「玉蓮。」冷天麒聞言不由笑了,她的話的確無法反駁!
「玉蓮,你說的在理。我甚至在想你剛才問我傳言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在故意耍我!」
「天麒哥哥說笑了,玉蓮怎麼會那樣做!」
「難道不是如玉蓮所說?難道人人都會相信自己一直倒霉運?」
「玉蓮丫頭好叼的嘴巴喲!」宇文玉蓮剛剛說完,一個聲音便傳入宇文玉蓮耳中!
「啊!三爺爺!」
「三爺爺!」冷天麒也恭敬的叫道!
來人正是魏爍的三爺爺,魏瓊的三叔魏政!
「你看這雪,下的好大。我們進屋談!」魏政仰起頭看向灰暗的天空!
「走!進屋。」說著魏政大步向前走去!
來到屋檐下,魏政抖抖身上積雪。隨後閃身入屋,沒有過多的理會冷天麒和宇文玉蓮!
冷天麒見狀,突然感覺到一絲涼意,「玉蓮,我們還是進屋談吧!」
「好!」宇文玉蓮當即應道!
二人走到屋檐下,尚未進屋便听到屋內魏政的聲音!
「好暖和,今年的這雪大啊!」
「三叔,我們常年在柳州,並未見過如此大雪,當真感覺冷了!」冰凌夫人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三叔請坐!」
「青兒,去吧你大哥二哥都叫過來!」魏政一面說著一面尋了一把椅子坐下!
「是三爺爺!」魏青沒有多言,當即去請魏亭和魏舟!
「冰凌啊!瓊兒劫難讓我萌生了一個想法!」
「想法?不知三叔何意?」
「這諾大的天下,恪兒瓊兒終究佔得一席之地,然而他們卻只落得這樣一個下場。我們又招的那個了,惹得那個了!」魏政顯得有些憤怒!
「之所以會這樣,都是我們不夠強勢!」
「強勢?」「三叔,即便強如九大派,強如柳氏一族,不是也一樣落敗了!」冰凌夫人皺眉問道!
「此言不同,九派柳氏一族雖落敗,卻也是雄霸一方多年,而且其雖敗卻亦有一些後路!而我魏家莊,一旦遭襲,必將無後路!」
「後路!」冰凌夫人不由苦笑一聲︰是啊,如今的魏家莊確實沒有後路!
「以往恪兒在吳州,瓊兒亦身為柳氏一族長老,我魏家莊無人敢惹。恪兒身死,有瓊兒在柳氏一族,我魏家莊尚可以活的輕松,然而卻多了不少災難。如今瓊兒身死,我魏家莊變得舉目無親,變得任何人都敢惹!如此于魏家莊發展,于後代子孫不利!」
「三叔此言甚是,三叔所言的想法便是為了這個目的?」
魏政聞言輕捋胡須︰「冰凌你如今是我大哥家最年長的長者,我想有些事情你能夠做主!」
「冰凌,你且看,如今這九州就如這漫天大雪。無盡大雪覆蓋大地,滿地雪白。可一旦這雪化了,便會露出雪下的崢嶸世界。」
「如今的九州,便如這大雪覆蓋之下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