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湖水澄澈如鏡,遠處的西阿爾卑斯山脈蜿蜒蒼翠,身邊的萊芒湖,碧波蕩漾,流光四溢。這里正是國際時空管理局總部所在地,名表與軍刀國度的第二大城市。
靳文遠才從飛機上下來,就被一溜兒加長型平治給接走。平治車一路奔馳,很快就來到了坐落于萊芒湖北岸的威爾森宮。威爾森宮曾經是國聯的總部,萬國宮落成之後,威爾森宮一度落魄,有一段時間只能改建為旅館對外營業,直到後來由財大氣粗的國際時空管理局長期租用,才算重新擁有了國際組織大樓的榮光。時間久了,威爾森宮也成了時空管理局的別稱。
埃德蒙_肯特,這位腦門光禿禿一片,兩鬢殘留的頭發亦稀稀疏疏的中年壯漢,雖貴為國際時空管理局局長,但在此刻,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先一步下車,為靳文遠拉開車門。
肯特沒辦法淡定,時空管理局四大現役特工,只能穿梭特定位面,只有這位來自炎黃共和國的退役特工,才具有全時空、多位面穿梭的適應力。而他年僅二十五歲退休,實在是令人扼腕,若非命令出自于炎黃共和**方高層,時空管理局必定不會把人放走,要知道,時空管理局的特工,歷來是國際聯盟五大常任理事國各出一人,人員本來就稀少,更何況,具有時空穿梭適應能力的特工人員,每一個國度,幾十年里未必能出現一人。靳文遠的退役,實在是時空管理局不可彌補的損失。而他此次造訪,不可避免給了肯特無邊的遐想。
「靳,你知道嗎?沒有了你的時空管理局簡直是一團糟……」
威爾森宮的四樓,國際時空管理局會客室里,肯特用他並不流利的中文抱怨著。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來了……」靳文遠含笑阻止了肯特的嘮叨,又說道︰「退役之後,我的生活也一團糟糕,你也知道,退役特工沒有了主要收入來源,過慣了以往揮金如土的r 子,就靠著一點死工資,手頭實在是頗為拮據……」
肯特連連表示明白,臉上浮現出如狐狸一般狡猾的笑容,說道︰「我們管理局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待遇了,這方面,一定能讓你滿意……」
正如肯特所說,國際時空管理局最不缺少的就是錢。舉個例子,在靳文遠曾經還是服役的r 子里,一家生物制藥公司委托時空管理局攜帶霉菌培養液穿梭時空,在異位面,該種霉菌成功發生變異,帶回來的培養液中所提取的抗生素,令人難以置信地攻克了人類與之斗爭了數百年的XXX病毒。僅此一項,該生物制藥公司獲利即數以十億計,作為合作方,國際時空管理局也賺得盆滿缽滿,小r 子過得別提有多滋潤。
「你看,那些狗娘養的生物制藥公司,現在都熱衷于時空穿梭期間輸送霉菌,以試圖再發現新的抗生素……」
肯特沒有停止抱怨,他帶著靳文遠來到時空管理局新開闢的冷藏室,在那里,一個又一個的培養皿,里面盡是亂七八糟的霉變物質,有發霉的餅干、玉米棒子、漢堡包、香腸……送給乞丐都不要穿的破爛衣服,還有一些其他亂七八糟根本就分辨不出什麼東西的物質等等等等,這些都是需要靳文遠攜帶著穿梭時空踫運氣的,運氣好,一本萬利,連帶著公司股價火箭流上升;運氣不好,也就是支付一筆不菲的贊助費、或者說是運輸費,這筆錢,對于那些從事暴利生產的生物制藥公司,只是毛毛雨而已。
在另一間準備室里,還有靳文遠托運而來的物資,他的東西比較敏感,像八一式槍械,以及配套的匕首,以及一些其他的武器,只能走官方渠道。
「好了,靳……」肯特伸出手,略帶遺憾說︰「盡管都是說膩了、也听膩了的老話,可我還是不得不說,祝你好運!」
「感謝你的祝福,我的埃德蒙……不過,最重要的是,別忘了在我的銀行戶頭里打上一筆錢。」
靳文遠與肯特握手道別,他的行李將由時空管理局托運到位于毛子國的太空穿梭機基地,而他則乘坐同一班列車,在那里由專門的太空穿梭機把他和物資運送到時空管理局專屬的空間站,因為只有在無重力空間條件之下,時空穿梭機才有超越光速的可能,也就意味著穿梭時空得以實現。
時空管理局搭乘的毛子國太空穿梭機,屬于搭便車,也就是說,明天就有穿梭機發sh 太空,靳文遠只要在規定時間抵達、並登機,一切就是這麼簡單。搭便車的收費,相對比較便宜,當然,所謂便宜,這是對于財大氣粗的時空管理局而言,一百萬的綠鈔,的確不貴。
列車抵達毛子國基地,靳文遠風塵僕僕而來,短暫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便即登機等待發sh 。
太空穿梭機的發sh 準備工作還是比較繁瑣的,好在靳文遠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也沒什麼好激動的,也就是閉目養神,抓緊一切時間休息,要知道,一旦進入了時空穿梭通道,一切行動都要按計劃有序地進行,其間根本不容許出現任何的閃失,到了那個時候,j ng神與**必須高度集中,再要想休息,談何容易。
毛子國的太空穿梭機第一站就是時空管理局的空間站。一切準備就緒,太空穿梭機發sh 升空,短暫的旅途之後,穿梭機與空間站對接。空間站的工作人員早已得到地面傳來的消息,七手八腳幫著靳文遠搬運物資。
空間站的站長安德魯,這位有著一臉絡腮胡子的壯漢又驚又喜地與靳文遠擁抱。
「靳,我的朋友,真的是你……你在短短七年時間里,干完了其他人加起來一輩子才能干完的活兒——真難以置信,你已經退役,居然又開始重c o舊業。」
「這是一項薪水十分優厚的活兒,不是麼?」靳文遠檢查著他的大背包,以及一口高兩米的大木箱子,清點完物資之後,遂與太空穿梭機的機組人員揮手道別。
空間站為靳文遠準備了隆重的歡迎儀式,都是老同事了,時隔大半年多,再次見面,雙方都顯得十分熱情。
「我們的時空穿梭機保養的非常好……是的,十分完美……我敢保證,你一定會重新愛上她,就像你曾經愛她的那樣……」
站在時空穿梭機機艙門外,安德魯飽含深情地撫模著冷冰冰的金屬機身。這是他每天必須要完成的工作,久而久之,撫模,成了一種習慣、而不僅僅只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