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文遠暗道慚愧,這一瞬間的想法實在是太禽獸了,眼前絕世美女美則美矣,可她還是小蘿莉一枚。
「這個也給你,都給你……」作為補償,靳文遠把手里掰掉了兩小格的黑巧克力也送給了小姑娘,然後退了兩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這才滿懷遺憾與她揮手道別。
還沒走多遠,靳文遠又停了下來,他听見後面的腳步聲是跟著他在行走,而不是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他轉過身,這時候,小姑娘也停了下來,眼神怯怯,透著露珠一般晶瑩光澤的眼楮睜得大大的,就這麼看著他。
「你……還有事?」靳文遠問道。
「那個……可以自動變出火的法寶,可不可以給我們?」小姑娘在這里用到了「我們」,而不是「我」,顯然,這個想法是集體的智慧,而不是她一個人自作主張。
對于靳文遠來說,他的打火機的確是身上必備的法寶,打火機的純金外殼,內膽卻可以換裝各種各樣的特工工具,不管是生活、還是執行任務,這麼多年以來,打火機已經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再也分不開彼此。
小姑娘見到靳文遠不忍割愛,很慌張地捧出一團黃豆大小的物事,艱難地咬了咬下唇,說道︰「我們……我們可以買你的法寶……」
「買?呵,有意思……」
靳文遠把小姑娘手心里的東西拿在手里,隨手掂了掂重量,馬上就知道這是銅。
「是銅吧?還不是純的……」
靳文遠隨手一拋,直接轉身離去。
小姑娘手忙腳亂接過了這一小塊銅,緊跟著靳文遠,著急分辯道︰「這是金,是金子,不是你說的那樣……」
「金?哦,對,是金子……」靳文遠想起了,ch n秋時期的確有把銅當金。「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靳文遠並沒有停下了,只是有一陣沒一陣的偏過頭,和小姑娘說著話。
「有,有關系的……」小姑娘緊跑幾步,叉開雙臂擋在靳文遠面前。
靳文遠摘下墨鏡,不料,對面的小姑娘嚇得一聲尖叫,雙手連忙捂住眼楮。
「撲」,一聲輕響,手心里的那一小塊銅就此落在草木橫生的野地里,滾了幾滾,一下子不知道滾到了哪兒去了。
這下子可壞了,小姑娘已顧不得害怕,撲倒在草地里,翻著雜草堆,到處尋找她的金子。
「金子,我的金子……」小姑娘的尋找顯然徒勞無功,找了好大一片地方,可惜只有黃豆一般大小的銅塊委實太小了,翻了好長時間,甚至有幾處茂密的草叢被小姑娘用力拔掉,可即便是如此,到最後,她也沒有找到她的金子。
小姑娘一跪坐在地上,無力地盈盈啜泣,她的聲音很好听,哭起來就更好听了。
靳文遠干咳幾下,他覺得他的思想有些病態,好像很喜歡听她哭泣。
「好了好了,你的金子不就在這里嘛……」
靳文遠蹲在了小姑娘的面對面,抬起小姑娘的右足,在她的大腳趾與二腳趾的趾縫之間摳出她一直遍尋不著的金子。
「你……」
小姑娘驚慌失措地站起來,連退了好幾步才算站穩。
靳文遠捻著手指,心里的想法又開始變得不健康。小姑娘的足很小,卻不是用布纏出來的變態弓形足,而是純天然的小金蓮,盈盈一握,盡入掌中。這一對小金蓮,皮膚滑是滑得,可堪比擬新生嬰兒,膩是膩得,表面好像涂抹了一層潤膚露。
又禽獸了啊……
靳文遠繼續走,小姑娘繼續跟著,不時地央求他,把打火機賣給她。被纏得煩了,靳文遠只好停下來,打算說點什麼,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給你的巧克力呢?你放哪兒了?這可是比小白兔n i糖還要好吃的好東西啊。」
「你是說這個嗎?」
小姑娘從腰帶掛著的小號編織袋里,掏出兩小格黑乎乎的巧克力。
「對,就是這個,很好吃的……我不騙你,不信你吃吃看……」靳文遠循循善誘,說著話的時候,總感覺自己的語氣怪怪的,就好像是正在欺騙美羊羊鑽進自己被窩里來的灰太狼。
「不可以的……」小姑娘無力地搖頭,說道︰「姆媽說,今後我跟了你,每天都可以吃到好吃的東西,所以,今天你給的東西,我都要交給姆媽……」
「等等,你等等……什麼叫做‘你跟了我’……」靳文遠打了個手勢,示意小姑娘解釋一下她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姑娘很驚訝,在她看來,靳文遠用一袋子極其珍貴的小白兔n i糖買下她,這是全村大多數女人都已經知道的事情,現在,听他的說法,似乎有「退貨」的可能,這卻是一個大問題,村子就這麼大,人就這麼點兒,家家戶戶都知道有恩客買下小姑娘,而退貨,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小姑娘犯了天大的錯誤、已經不夠資格為奴。
小姑娘抽抽噎噎著把兩塊大巧克力都還給了靳文遠,哀求著別把她退還回去,要不然,她在村子里也再無臉見人,別人家說起來,總歸是她被主人家趕出門,然後就會想象出至少一百種被趕回家的理由,這樣子的結局,對于她來說,簡直就是人生的一大污點,無論r 後怎麼洗刷,都已經洗刷不干淨了。
「我用一袋n i糖買下了西施?」太富有喜感了……靳文遠臉s 古怪,想笑,又怕傷了小姑娘的自尊。不過,仔細想一想,這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當年的荷蘭人,不就是拿不值一錢的玻璃彈珠,從印第安人手里換來了整個曼哈頓嗎?怪只怪他出手太大方了,整一口袋的小白兔n i糖,又讓少女帶話,指名道姓要施夷光去見他,讓人誤以為用n i糖買下西施也在所難免了。
「你父母……」靳文遠頓了頓,想起小姑娘所說的,換了說辭,問道︰「你姆媽就為了一袋糖,做主把你賣了?」
小姑娘眼圈泛紅,不甘與無奈交織,低頭說道︰「姆媽早已經和爹爹說好了的,過了十四歲就賣了我……也就是差幾個月的時間,爹爹曉得了,也會同意的……」
十四歲不到?那就是十三歲了……擱現代果然還只是小學或初中生的年齡……
靳文遠也很無奈,小姑娘認準了是他的人,甩也甩不掉,這卻讓他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