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打車前往沈柔在京的別墅,路上的時候,靳文遠問起,怎麼會忽然想到要到京城。副駕駛座上的沈柔苦笑說︰「還不是因為施施,听到你在電話里好像和人發生了爭執,擔心你吃虧,要死要活求著我帶她來京……」
听到這麼一個理由,靳文遠也忍不住苦笑,他把坐在身邊的施施摟在懷里,想要告誡她一番,又生怕把話說得重了,害她哭鼻子,只好輕輕擰著那張滑如凝脂的玉臉,只一味搖頭嘆息。
施施也很不好意思,她緊緊抱著靳文遠,把頭深深埋在他懷里,帶著羞赧之s 說道︰「施施也知道哥哥是最厲害的……可施施就是害怕,害怕哥哥會發生什麼危險……」
听到這麼一個說法,靳文遠還能說什麼呢?
說起危險,施施至今一臉煞白,如今雖然一切風平浪靜,不過,說起那間會客室里的人,施施卻對那名白s 西裝男子印象最為深刻,用她的話來說,穿白衣服那人眼神最y n了……
沈柔也有相同的感受,她問︰「那人到底是誰啊,被他看一眼,心里頭要難受好一陣子……」
「他?」靳文遠臉s 顯得有些難看,搖頭說︰「曾經的帶頭大哥,如今正在尋覓時機……」
「那你以後要特別當心他……」沈柔憂心忡忡提醒說。
「這個我知道。」
把沈柔和施施安頓好了之後,靳文遠就背上背包,趕往老爺子的住處。對此,施施雖不舍,卻也能理解。
老爺子靳天明身居高位,他的住處坐落在泉山的別墅群,不對外開放,也不是等閑人等可以隨意出入。好在靳文遠不是等閑人,即便如此,j ng衛也是很嚴格地驗證了他的身份,一切無誤之後才將他放行。
靳天明是自我要求十分嚴格的老派軍人,當然,這是比較通俗的說法,按靳文遠一次酒後真言,那就是老古板。這樣的評價應當說是恰如其分的,只不過平時沒有人敢說出來,也就是靳文遠沒大沒小、口無遮攔,說完了哈哈一笑,給老爺子捏捏肩捶捶背,老爺子也會哈哈一笑,順便賞他一個爆栗。
華燈初上的時候,泉山上靳天明的院子里逐漸熱鬧了起來,靳文遠的大伯、二伯,他們的小輩,一個一個都聚集到了這個平r 里出入都需要通報檢查的地方。
靳文遠背著背包到場的時候,大廳里已經人頭擠擠,歡聲笑語之聲不絕于耳。听見笑聲,靳文遠就知道老爺子不在場,不然的話,即使有笑聲,也只會是那種很假的客套之笑,斷無笑得這麼自然而開懷。
靳文遠推門進去,放聲說道︰「好哇,趁我們家老古板不在家,敢笑得這麼放肆,回頭我一定去打小報告……」
大廳里霎時一片寂靜,幾乎所有男男女女的目光都集中到正zh ngy ng一張寬大的單人沙發上,在那里,端坐著一位身穿軍常服、面目威嚴的銀發老者,不是靳天明又是誰。
「啊,抱歉,走錯地方了……」靳文遠一轉身就要開溜,「混賬!」一聲怒喝傳來,身後驀地風聲驟起。
靳文遠一回頭,抓住了一盒黃s 包裝盒的大熊貓,正是老爺子隨手拿了襲擊他之物。
大廳里的人分成了不怎麼明顯的三小堆,老爺子和兩個兒子挨得比較靠近,n in i和兩個媳婦離三個老爺們稍遠,剩下的四個年輕人,大伯家的三個兒子、和二伯家的靳雨冰,坐在長沙發附近,正有說有笑著。
靳文遠正要朝著年輕人那兒過去,老爺子就威嚴說道︰「臭小子,你給我到這里來。」
「我?」靳文遠擺手說︰「您三位討論的是家國大事,我過來不合適……」
n in i呵呵笑著說︰「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剛才死老頭子還在說起你,小時候帶著你到照相館拍照,拍到一半,正好你尿尿……」
「n in i,有你這麼說自個兒孫子的麼……」靳文遠走過去,把背包里的無標簽口服液拿出來,其中一瓶給老人家,另一瓶拿到老爺子那兒,樂呵呵說︰「三無口服液,地下小作坊生產,多沒有,就一瓶,省著點喝……」
老爺子「哼」了一聲,努努嘴,示意他把瓶子先放一邊。靳文遠卻說︰「你頭發怎麼回事,別人家有嫌滿頭白發礙事、專門花錢去染黑的,你倒好,沒事把黑頭發染成銀s ……你偶像片看多了吧,老了老了,還沒事學人ch o男……」
大伯靳海飛也是軍人,為人比較正統,對于靳文遠這樣子沒大沒小很不習慣,他皺著眉頭說︰「文遠,和爺爺怎麼說話呢?」
靳文遠笑笑,把空空如也的背包拍了兩下,一臉歉然說︰「大伯二伯,對不住您二位,最近一直在借錢度r ,等下回過年的時候再給你們帶禮物回來。」
另一邊沙發附近,大伯家的大兒子靳風義也幫著乃父數落靳文遠,他說︰「文遠,不是我說你,每回來爺爺n in i家,你都是拿這種無商標、無廠家、無生產r 期的玩意兒,虧你也好意思說這是三無口服液……爺爺是我們靳家的頂梁柱、定海神針,這要是萬一吃出什麼毛病,你就是我們靳家的……」
靳風義與靳文遠同齡,就比靳文遠小八個月。本來吧,他出生的時候,老爺子建議大兒子,給這個孫子起名靳文義,原因當然是他給大孫子取的名叫靳文遠,那就是文字輩。結果就為了取名這事,大伯母留了個心眼,死活要給兒子取名風義,背地里,大伯母對大伯說,按老派的說法,風義就是靳家的嫡長孫,要真按老爺子給取的名兒,那算怎麼個意思,嫡長孫不就成了文遠了嘛。大伯對這種事不是很上心,奈何老婆堅持,也就隨了她了,當然,在老父面前,大伯幫老婆分擔了部分責任,就說他覺著文義不好听,風義听著順耳,叫著也順口。
大兒子第一次有了自己的主見,老爺子當然不好說什麼,名字之事就遂了大伯母的心意。于是,靳家第三代,老爺子稱之為「文」字輩兒,靳風義卻又自稱「風」字輩,而靳文遠自己,有時候也自嘲,他是「文風」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