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木蓮無奈地嘆一口氣,伸手將寧非拉回來,低聲道︰「每次都那麼莽撞,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辦才好?」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听到那些話後哪有時間管那麼多啊?」寧非會錯意,嘟著嘴委屈道,「誰讓她把塞巴斯家桑說得跟病毒一樣,她以為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夠像他那麼厲害?更讓人火大的是她身為人母,竟然那麼說自己的兒子,你讓我怎麼听得下去嘛!」
真是澤木蓮听得郁悶了,沒想到這家伙氣得是千島夫人說的關于涼介和千島明的話,虧他還擔心她的情緒會不會因為千島夫人問起她的家人而變得低落,看來完全弄錯了方向。不過,這樣的寧非才可愛。
「吶,澤木蓮,我問你,」寧非緊張地抓住澤木蓮的衣服,大眼楮看著澤木蓮的眼楮,不安道,「千島夫人會不會因為我的那些話而遷怒塞巴斯家桑?會不會抓千島明回去,逼他結婚?你說過你會保護塞巴斯家桑的對不對?吶,你會保護他是吧?」
澤木蓮看著她的眼楮,臉色一沉︰「你為什麼那麼在乎涼介?」
「當然是因為他是塞巴斯家桑啊!」寧非想都沒想便說道。
「你這算是什麼回答?」
寧非松開手,垂下眼瞼,情緒落了下來︰「我不想塞巴斯家桑跟我一樣」
經歷過那麼多次被討債人追債,上次差點丟掉小命讓她心有余悸。她根本沒法想象如果沒有澤木蓮,沒有雲玉朱三人當靠山,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被逼下海還是命喪黃泉,都在選項當中。而涼介和她是同一類人,靠著庇佑生存著。
「如果沒有你,沒有千島明,塞巴斯家桑便失去了靠山,千島夫人會怎麼對付他,我真的擔心。」寧非想起涼介眼里的哀傷便忍不住心酸起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感情到底深到什麼程度,但是比起我這個沒有人陪伴著長大的人來說,塞巴斯家桑也只有這一點比我幸運而已。」
「同樣沒有父母,我卻可以選擇自己的方式生活,但是他不行。」寧非看著澤木蓮的眼楮,眼眶潤濕,「我第一次看到那麼悲傷痛苦的眼神,就像花兒都要謝了一樣。我絕對不允許一個極品美男有這樣的表情出現,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
後面那句話,難道是你的重點?澤木蓮被眼前這個思維方式完全異于常人的小女人徹底打敗,她的驅使著她狂飆義氣,然後她的好財致使她跌回現實,他現在懷疑她是否真的屬于健康成長那一類。
自從找到小非子之後,他嘆氣的次數和無語的次數明顯增多,而且數量驚人。澤木蓮低嘆一口氣,道︰「托你的福,千島夫人法外開恩了。」
「咦?」寧非驚愕。
「你逃走之後,千島夫人確實氣得想殺人,但是明難得態度誠懇地跟她好好地說了他的想法。」澤木蓮的雙手放在褲袋里,接著道,「如你所說,我的話還有那麼點份量,旁敲側擊幾句,千島夫人也就沒那麼堅持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且有句話你說得很對,千島明讓她成為天下女人羨慕的對象,她也是個女人嘛。最後她答應給明一年時間,如果他沒有找到結婚對象,就跟她安排的人結婚。」
「哈?」寧非睜大眼楮,「這算哪門子的開恩啊?最後還不是要逼婚?」
「這對崇尚**主義的千島夫人來說真的已經是一個奇跡了。」澤木蓮睜大眼楮毫不夸張地說道,「她這次本來是下定決心要帶明回去的,听說那邊已經開始準備婚禮了。不過她最大失誤就是你,沒想到會有人敢這麼反駁她。」
寧非的脖子一縮︰「我覺得她肯定恨死我了」
「總之,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你也算是功臣一個,高興才是。」澤木蓮笑笑。
寧非這才拍著胸口安慰自己受驚嚇的心,半響,她朝澤木蓮伸出來手,做討要狀。
看著這只明顯在討東西的手,澤木蓮滿臉的問號︰「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我是功臣嗎?口頭說算什麼,來點實際的。」寧非回到了算計狐狸相。
「」
澤木蓮轉身就走,對于這個小女人無孔不鑽、無財不貪的性子,他表示至今都沒有適應過來。他直接選擇無視,免得被牽著鼻子走。
欠債一千五百萬的寧非當然不會放過這次訛詐的寶貴機會,像根小尾巴一樣跟在澤木蓮身後碎碎念,這點毅力完全沒有問題。
而在他們走出房門沒多久,水芝進房間打掃,一進房門便見鬼似地跑出來,大喊道︰「不好啦,寧寧的房間遭賊啦!!!」
始作俑者寧非一驚,紅了紅臉,打算裝作沒有听到撇開頭,繼續跟著澤木蓮往前走,卻見澤木蓮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她皺皺眉。
「哈哈哈哈」澤木蓮終于沒忍住,爆笑出聲,女僕們驚訝地看著主子捧著肚子狂笑。而在他的身後,少夫人羞得滿臉通紅。
「澤木蓮!你這個家伙要是再笑的話,我就把你給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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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以為只要像只老鼠一樣窩在房里,千島夫人就絕對不會想起她。事實證明,有時候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老佛爺召見。
寧非垮著臉,一副把腦袋提在手上的戰兢樣子,跟著冬青往大廳走去。肖嫻姿坐在沙發正中央,左邊的沙發上坐著澤木蓮,身後站著涼介,而她的身邊不遠處站著千島明,看到千島明不斷地朝她擠眉弄眼,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千島夫人」寧非的聲音有些顫,完全沒了之前的氣勢。
肖嫻姿端起茶杯,看了她一眼,沉聲道︰「怎麼,之前的氣勢哪去了?」
寧非哪敢接話,澤木蓮一臉淡定,涼介也微笑著看她,就連千島明也暗暗朝她搖頭,示意她不要緊張,那就表示沒事了,她要是貿然接話的話,估計會搗亂局勢,惹禍上身。
「你叫寧非是吧?」肖嫻姿抿了一口茶,然後接著看寧非,「敢那麼跟我說話的,你還是第一個,雖然覺得有點生氣,不過很新鮮。」
寧非一陣惡寒︰有錢人是不是都有一個通病,動不動就是拿新鮮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