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非睜大眼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既然這樣。那麼為什麼她要用自己的眼楮換」寧非的聲音控制不住地顫抖。
蘇麻微微眯眼︰「那時候沒有人想得明白是為什麼。就算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也依舊沒有人能夠想明白原因。後來我們也去問過她姐姐。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說。在那之後的不久。她姐姐也在監獄內自殺」
「在那之後的蘇三。很長一段時間都把自己封鎖起來。不管身邊發生任何事情。他都不會在意。對于這樣的蘇三。我家里人也都傷透了腦筋。」蘇麻低嘆一聲。緊接著說道。「三兒從來沒有提過那件事情。就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後來我們搬家了。原本以為換一個環境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可是三兒還是那樣事不關己地生活著。讓我們很擔心。」
「阿雅是在我們搬家之後遇見的鄰居。不管三兒多麼沉默寡言。她都喜歡跟三兒在一起。」蘇麻端過桌上的茶水。淺淺地抿一口。接著道。「事情真正發生轉變是在我遇見王舜之後開始的。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漸漸明白在三兒心中解不開的心結。」
寧非明眸一閃︰「我記得蘇姐你曾經說過當初你和三兒師傅之所以會來到N市是因為王舜。難道說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蘇麻點點頭︰「我家里人本來就不同意我和王舜在一起。三兒盡管沒有說什麼。但是我知道他其實很反對。直到我瞞著家里人偷偷生下樂樂的事情被三兒知道之後。他大發雷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麼生氣。就像是要殺人一樣。我哭著阻止了他。但是沒有想到的時候。王舜帶著別的女人走進家門正好被三兒看到。你一定不會想到。三兒差點就經歷了第三次大火。要不是我用樂樂求他。估計他現在已經」
寧非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她甚至都沒有想過在蘇三的背後還有那麼多坎坷。換成是任何一個人。這樣的經歷都是悲痛的代名詞。更難以想象的是。她一直以來看到的蘇三都是那麼開朗。很難相信之前的他是那麼陰暗。
「我帶著三兒離開了老家來到N市。說到這里。我要感謝葉子。」蘇麻緊繃的臉上終于帶著一點笑容。「說來也巧。那時候我本來是在理大讀書。因為生孩子的事情。我就以養病的名義休學。等我回到N市打算繼續讀書的時候踫上了葉子。差點被她的車子撞了。要不是因為那場小車禍。我想也不會有現在的我。」
「該不會說這家店子其實」寧非想到了唯一的可能。
「嗯。這家店子真正的股東其實是葉子。」蘇麻點頭。證實了寧非的猜測。
「葉子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寧非覺得自己被擺了一道。頓時擰緊眉。道。「那葉子知道三兒師傅身上發生的事情嗎。」
「不。葉子並不知道。」蘇麻搖搖頭說道。「三兒那時候情緒很不穩定。葉子也沒有問什麼。後來三兒一直要去找樂樂。我怎麼都勸不住。後來還是葉子勸說了他。」
「葉子。」寧非很難現象雲清葉是怎麼跟蘇三說的。眾所周知。雲清葉討厭男人。
「想要找死就自己去。別連累蘇姐。你以為這個世界上只要拼命就能活下來嗎。趕緊地清醒清醒吧。所以我才討厭男人。」蘇麻說之前清了清嗓子。「葉子當時是這麼說的。說完這個就走了。那時候我真覺得葉子超級帥的。」
「確實很有葉子的範兒。尤其是後面的那句」寧非滿額頭的黑線。「但是三兒師傅不是一直在學做甜點嗎。」
「其實學做甜點。完全是因為那個女人喜歡甜點。」蘇麻道出其中的隱情。「不管有多痛苦。三兒唯一的執著就在于甜點。而阿雅因為喜歡三兒。也開始選擇做咖啡師。所以他們之間存在著千絲萬縷的牽絆。並不是三兒不回應阿雅的感情。而是現在的蘇三。根本就裝不下任何人。」
「等等。」寧非伸出手阻止蘇麻。「我現在有點想不清楚了。你說三兒師傅心里裝不下任何人。但是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啊。而且在我不知道這些事情的情況下。我覺得他跟普通人沒有任何差別。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那麼大的轉變吧。」
「是因為遇見了寧寧吧。」蘇麻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之中帶著堅定。
寧非愣住︰「這跟我有幾毛錢的關系。」
「額」蘇麻在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半響。她的唇邊帶著笑。伸手撫模寧非的頭。笑道。「真是的。這輩子能夠遇見寧寧。真的是我們的福氣呢。」
「突然之間說什麼呀。蘇姐」寧非有些稀里糊涂的看著蘇麻。
蘇麻握住她的手。放低了聲音說道︰「三兒很依戀那個人。就算最後知道被欺騙了。也一樣喜歡她。寧寧和她一樣喜歡笑。喜歡甜點。讓人覺得在你身邊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你以為你出現在曼珠沙華是一個偶然嗎。從你遇見三兒開始。一切就都不是偶然了哦。」
寧非感覺到自己全身一顫︰「蘇姐你這話讓我覺得很危險」
「那次你在七星廣場那邊被人追的時候。三兒不是救了你嗎。」蘇麻笑笑。「救下你之後。三兒並沒有走遠。後來看到你和葉子好像很熟的樣子。回來的時候就破天荒地跟我說答應待在曼珠沙華。有意無意地提到這件事情。我就記下來了。葉子也沒有多問。但是我想葉子應該也差不多猜到了。」
寧非半張臉都黑了下來。搞半天。曼珠沙華是一個陷阱。而且還是自己的大老婆設下的。這當中的旁枝錯節還真心讓人有想揍人的沖動啊。
「寧寧。姐姐要謝謝你拯救了三兒。如果不是遇見了你。我無法想象現在的蘇三會是什麼樣子。」蘇麻由衷地說著。隨後又道。「嘛。不過你總是放我鴿子。還總是給我惹麻煩。還不給我按時上班。這林林總總加起來。造成我不小的損失就是了。」
「對對不起」自知理虧的寧非像只小狗一樣埋下頭來。但是半響。寧非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大叫道。「啊啊啊。該不會三兒師傅一直以來都喜歡葉子。而我好死不死地成了阻礙吧。」
「」
經歷無數和見證無數的蘇麻。出現了人生第一次大動搖……剛剛。她說的。難道都是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