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容又勸慰了陳可藍一會,總算消除了她心底的恐懼,喝了一點粥之後,又沉沉睡過去。(百度搜索︰я庫,看小說最快yd小說網
上官晨跟花容容回到自己房中,留下玉姬照料這個跟薛秋兒長得一模一樣的陳可藍。
一關上門,花容容就皺著眉頭︰「她說她叫陳可藍,可我怎麼看,都覺得她是薛秋兒呀。你說,這世界上哪有一模一樣的人呢?即使是孿生姐妹,樣貌也總有點不像的地方吧。可是,她的神態又完全不想薛秋兒那麼復雜。」
「等等吧,我讓人去查了,應該快有消息了。不管她是真的陳可藍還是真的薛秋兒,總之她的出現絕對不簡單,我們小心提防。」上官晨一臉凝重,或許,這一切只是個設好的局。
「那我們怎麼辦,帶著她走嗎?」花容容看著上官晨。
「先看看情況,我們明日便離開梁州。依照阿力他們的速度,明日下午應該就可以到達梁州了。」
「嗯,不過,爺,你不覺得這幾天都太平靜了嗎?」
「我們小心些,過了梁州再有三天的路程,我們就到了衛國疆土。」上官晨的目光深幽,看不出在想什麼。
花容容點點頭,這兩天,她總是隱隱不安,心頭肉跳。好像有什麼事要生一樣。
「對了,我們是不是還要經過青城?」花容容驀地想起夜淵的叮囑。
「青城離梁州不算遠,你要去那?」上官晨問道。
花容容點點頭︰「夜淵告訴我,如果去衛國的話,就找青城的賤死不救,說他可以解我身上的毒。」
「賤死不救?」上官晨念著這個名字,他好像從來不曾听過這個名號。他本來就打算,從衛國回來的時候,再帶花容容找解藥。「我倒是听說江湖上有個叫起死回生的神醫。」
「不過,夜淵雖然神經兮兮,但很多時候他說的都是真話,我們不妨相信。」
雖然還不知道夜淵做了這麼多的意圖是什麼,上官晨相信,事情尚未展到夜淵設想的哪一步,他不會害花容容。
「好。」上官晨應允下來,花容容身上的毒一直是他心中的結,如果有希望就一定要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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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領命追查陳可藍身份的無蹤回來了。
听完無蹤的稟告,上官晨陷入了沉思。陳可藍所說的一切,都得以證實是真話。上官晨揮退了無蹤,獨自靜坐。
陳可藍身家如此清白,自小便是在陳家村長大。本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但她的那張臉,實在是太讓人忍不住懷疑了。
自從那日薛秋兒離去之後,上官晨就再也查不到一點關于薛秋兒的消息。薛秋兒就像在人間蒸了一樣,無影無蹤。
他尚未確定薛秋兒到底幫的是誰,而朝中那些隱藏得很深的大臣,也還未露出破綻。而花容容,依然面對著明里暗里的危險。
王府的密道,夜淵的意圖……那麼多的謎團,一件還為解開。
次日,上官晨與花容容離開的時候,決定留下陳可藍。但他們還未出門,陳可藍就急急忙忙地找到他們,請求他們把她帶走︰「可藍的性命是你們救的,不管上刀山下油鍋,可藍從此都跟著你們。」
「這,可藍,恐怕不太方便。我們這一去,居無定所,況且我們並沒有多余的錢養一個人。」花容容委婉地拒絕。
陳可藍卻很決絕︰「老爺,夫人,可藍雖是一介弱女子,卻也是能養活自己的。可藍不求什麼,只求能留在老爺夫人身邊服侍二位,以報答救命之恩。」
「救你只是意外,你不必如此感激。回去陳家村,那里有你的父母等著你盡孝。」上官晨淡淡地說道。
陳可藍卻撲通跪了下來,抽泣著︰「莫不是老爺夫人嫌棄可藍這骯髒的人?可藍已經沒有名節,更沒有面目回去見父母。」
听著那話里有點尋死的意味,花容容心中一軟,畢竟是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命,如果又死了,那一切豈不是白做了。雖然看著那張跟薛秋兒一模一樣的臉很不舒服,但花容容的心卻是善良的。
「唉,那你跟著吧。我們可不能保證讓你錦衣玉食。」花容容嘆氣,她覺得自己這樣心軟,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害死的。
見狀,上官晨也不好說什麼了。
于是,本來打算兩個人游玩的某夫妻,經過梁州,變成了一行四人。
想隱藏身份已經不可能了,上官晨也不願讓花容容再受顛簸之苦,索性找了輛舒適的馬車,前往青城。
花容容讓陳可藍坐到馬車里的時候,陳可藍有些惶恐︰「夫人,可藍做外面坐可以了。」
「什麼也不要說了,你身子尚未痊愈,並不適合遠行。但我們有事,不可能繼續停留,你執意跟來就必須要听我的話。」花容容沉著臉。
陳可藍還想拒絕,看到一旁上官晨那不耐煩的臉色,馬上閉嘴,乖乖地進去了。
玉姬也跟著爬上馬車,完全無視上官晨那森然的目光。玉姬覺得,這一路上都氣這上官晨,是件非常有趣的事。因為,他很想看看,上官晨暴跳如雷,是怎樣的場景,他可是相當的好奇呀。
有了兩個礙眼的人在這,上官晨再也不能沒事的時候逗逗花容容,或者偷偷香。心中就開始有些煩悶,雖然他善于隱藏自己情緒,但對著玉姬的時候,他總是不由自主的想飆。
因為這貨,總是時不時的趁著遞東西的時機,悄悄地踫花容容的手。
看得上官晨很想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切掉那只礙眼的豬蹄!偏偏玉姬對他那殺人的目光視而不見,反而變本加利。
終于,上官晨爆了。
在玉姬第十次遞給花容容小零嘴時,上官晨一把搶過他手上的東西,並冷冷地玉姬說道︰「你到外面,跟馬夫一起趕車!」
花容容尚未察覺玉姬的刻意挑釁,不解地望著上官晨︰「怎麼了?」
「出去!」上官晨再次冷著臉命令。
玉姬什麼也沒說,只是可憐兮兮地望著花容容。花容容覺得上官晨有些莫名其妙,人家小花也是保護她來著,他怎麼就那麼深的敵意呢?
花容容正想讓上官晨不要把他趕出去的時候,馬車忽然顛簸了一下,緊接著就听到馬的長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