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淵涼涼地瞪了她一眼,轉而對上官晨說道︰「該讓她知道,不要口無遮攔!」
上官晨無動于衷,「她開心就好!」
「嘖嘖嘖,有妻奴的潛質!不過,你堂堂一個大國王爺,這樣似乎有點那什麼?」夜淵不懷好意地揶揄。(使用閱,完全無廣告!
「總比某些孤家寡人好!」對于他的挑釁,一如既往選擇無視。
听著這樣的對話,花容容又開始頭痛。這兩個男人加起來都大半個百年了,居然老是為這些小事針鋒相對TXT下載。「我說你們兩好了,別老是為這樣的小事吵個不停!」很顯然,某人很自覺地忘記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族長,吩咐下去,今晚嚴加防備。」上官晨不再理會夜淵,轉身對族長說道。
「好!」族長已經越來越信任上官晨,由心佩服他的才能。如果將來他的兒子能學到上官晨的一半,烏蘭肯定比現在更好。
夜淵在一旁憂傷地嘆息道︰「想我堂堂國師,居然每天晚上都要裝神弄鬼嚇唬人。」
聞言,玉姬斜瞥著他︰「裝神弄鬼的事,你干得還少嗎?」
「就是!」花容容也附和道,回想當初在天牢初見他那時,裝瘋賣傻。
「我知道你們都是在嫉妒我,唉,直說吧!其實我不會鄙視你們的。」夜淵一副世外高人,無人能懂的高深模樣。
他這番話,招來一致的白眼跟鄙視。就差沒有雙手沒有做鄙視的動作而已。
「世人皆醉,唯我獨醒!」夜淵搖搖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眾人皆默然別開眼,無言以對。
「晚上,衛國真的會攻擊部落嗎?」花容容將話題轉回剛才討論的方向。
「你要知道,花無眠雖然沒什麼膽量,但是你要知道,帝位可以讓一個人做出任何看起來不可能的事。更何況,從你們的敘述中看來,他今天在下屬面前丟盡了臉。對于一個自視甚高的人來說,這是絕對的恥辱。」上官晨冷冷地笑道。
「你對人性看法,倒是很通透嘛。」夜淵輕笑。
「見多了,自然就通透。」上官晨淡淡地道,俊顏上依然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花容容知道,兄弟鬩牆是上官晨心底最深處的一道傷。雖然生在帝王家,很多事卻都是被逼出來。如果這些人沒逼他,或者此時此刻,他還是遠在紫月國京都的閑散王爺。
玉姬見上官晨並沒有安排他什麼,便問道︰「難道今晚我只負責賞月?」上次上官晨出戰衛國的時候,他只是去解圍,並沒有真正經歷那種兩軍交戰驚心動魄的場面。那是一種與他往日殺人截然不同的感受。
上官晨搖搖頭,「你們先不要出手,如果花無眠敢動手的話,身後必定有足以讓他勝券在握的力量。在未探出虛實前,暫且等待。」
「我說,這麼有趣的事,你們怎麼可以將我忘記了呢?」消失了的花花,又驀地在眾人面前出現。
「哎,我說花花,不如你跟本公子一道裝神弄鬼如何?」夜淵看著那張俏麗的容顏,壞笑道。
花花聞言挑挑眉,「听起來似乎很有趣!都這麼多年沒動過,好吧,我勉為其難。」然後她看向花容容︰「據說是你不成材的兄長?要不要我手下留情?」
「隨便你們!」花容容無所謂,反正對那些衛國皇族也沒有什麼感情,生死于她來說,毫無瓜葛。
上官晨也不理會那兩個瘋子會做出什麼事,他很清楚,夜淵雖然看起來玩世不恭,但做事還是有分寸的。
「對了還有,族長,將你們部落能燒的東西,都搬到他們進攻的必經之路!我們給他們一個驚喜!」上官晨笑得有些冷酷,衛國的人經過夜淵的一鬧,晚上絕對不敢分開……
入夜,烏蘭部落一如既往,看起來很平靜。
上官晨與花容容站在部落里最高的屋頂上,對整個部落一覽無遺,尤其清楚的是烏蘭部落最大的入口。
「他們今晚確定會進攻烏蘭?」花容容遙望著入口,再次問道。
「會的!依照花無眠的為人!而且他竟然敢出戰偏遠的小部落,說明他手上一定握有讓他有足夠底氣的王牌!至于是什麼,我們拭目以待。」上官晨淡然地說道。
花容容眉心輕蹙,深深地凝望著上官晨︰「紛紛擾擾何時休?有時候真的覺得很厭倦的這樣的日子。不過幸好有你,否則我一定會遠遠離開。」
上官晨幾不可聞地嘆息一聲︰「有些事,我們根本無可奈何!我也想陪你過著遠離朝堂遠離江湖的生活,但是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容容,你會後悔嗎?」
花容容輕輕地靠在他身上,搖搖頭︰「不會,說了,幸好有你,我才會面對這一切。我只是感嘆而已!」
「相信我,此生有你已經足矣!」上官晨溫柔地道,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
「那邊有人!」花容容將目光投向遠處,不經意間看到個身形極快的影子,不由得地低呼。
「看到了!不過看起來有點像靜真。」上官晨雖然不能動物,但眼楮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翩若驚鴻,仿佛就是這樣形容的。僅是轉瞬間,那道身影就來到他們面前。果然如上官晨所說,是一襲夜行衣的靜真。說實話,那身夜行衣跟靜真那嫻靜的氣質一點也搭配。
「三爺,王妃!」靜真如江湖人那樣,僅僅是作揖。
「靜真你是連夜趕路來的?」她走近之後,花容容才現她眉宇間有種掩飾不住的疲倦。從紫月國到烏蘭,最快也要十天,還是對于輕功拔尖的人來說!大概是上官晨才來到這,就已經秘密讓她過來了吧?
「嗯,收到三爺的命令,我便星夜趕來。這一路上,也遇到了些小麻煩。不過還行,都被解決了。」靜真雲淡風輕地道。
「有人攔截你?」上官晨沉聲問道。
靜真點點頭,「才離開京都,就遭遇埋伏……不過看不出是哪路人馬,只確定是江湖中人。」
「又是江湖人,沒想到她還真是神通廣大。」上官晨淡淡地嘲笑道。
「哦,對了還有,衛**營動靜很大!我看到他們殺了不少人!」靜真臉色有些凝重,「他們拿著缸子,將鮮血全部裝起來。」
「血祭!」上官晨與花容容異口同聲,臉色開始有些不輕松。
花容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個詞,印象中,她並沒有見過什麼血祭,為什麼卻有種心頭駭然的感覺?難道,這些都是曾經生過的,就像花花所說,前世留下無法抹去的記憶痕跡?
而與此同時,那個小花也倏然在他們面前出現。花容容清楚地看到,她臉上的戾氣更濃,仿佛時時刻刻都會出手殺人那般!
「血祭!」她咬牙重重地迸出這兩個字,「終于又被我看到血祭!」
花容容覺得她的神情可怕得厲害,不由得疑惑︰「什麼意思?」
小花冷冷地掃了眼花容容,卻並不回答她的話,而是深深地看著上官晨︰「我說過,若在讓我看到血祭,我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靜真不愧是絕殺樓頂尖殺手,對于這個跟花容容一模一樣的女子莫名其妙的出現,臉上卻依然平靜自若。
「血祭是什麼?」花容容攏起秀眉,她只是說出了這個詞,卻並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很快你就知曉了!」小花冷笑,半眯的眸子,盡是嗜血的意味。看得花容容也不由得心頭毛。「不過他不是一早有準備了嗎?」小花指了指上官晨。
「你知道?」花容容將視線投向上官晨。
「說過給他們驚喜!想必他們並不知道。」上官晨淡然地道,他們並不知道,血祭最怕的火!
血祭其實是一種陣法,其厲害之處在于,就是能控制人的意志,使之听從施法者的命令,如行尸走肉那般!而且,一旦陣法失效,被控制的人也隨之死去,十分歹毒。但卻是有個弱點,就是極其怕火。血祭這個陣法,乃至陰陣法,而火屬陽,陽克陰。
「你不是說不知道嗎?」花容容道。
「起初我只是不確定,我知道血祭一直是衛國宮廷最大的秘密。或許你不知道,衛國宮廷秘密養著好幾個邪術師。花無眠作為衛國先皇寵愛的皇子,早就從衛國先皇手中將這個秘密的力量騙了過來。這也是花亦深極其忌憚花無眠的地方,所以即使是登基之後,仍舊不敢對花無眠有任何舉動。」
花容容默然,宮廷豢養邪術師,還真是聞所未聞。倘若這些邪術師對權欲也有渴望,那整個宮廷會亂成什麼樣?這麼多年,這些宮廷邪術師仍然是個秘密的傳聞,他們到底是用什麼控制了這些宮廷邪術師?花容容想到這,感覺這其中很蹊蹺。
上官晨似乎看出花容容心中所想,低聲道︰「這些年我也一直讓人著力去查探,依然毫無頭緒。能讓強大的邪術師毫無條件的賣命,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邪術師不同于修道之人,既然邪,心中定然也有邪念,不可能對權利完全沒有渴望。只是這麼多年都平靜,想必這也是衛國最大的王牌。」
「听,他們來了!」花容容的听覺已經十分敏銳,衛**營的方向,遠遠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