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猜錯,那名為幽憐的男子,應該就是幽幽的兒子,或者該說,他才是天慶國真正的大皇子,而皇位的繼承者,按照長幼來分,理應是他來坐這江山。
也難怪,他會說,自己不配擁有江山,因為他才該是這江山的主人。
可是那人隨意便會傷人于無形,實在又是身為君主的大忌。
炎烈不敢想象,如果有人要是得罪了他,他會用怎樣嚴酷的手段來對待那人。
這些又是否該告訴炎月一聲呢?
就在炎烈打算服用那瓶藥之前,他還是將炎月再次召到了自己的寢宮,將此人的可怕程度告之了他。
炎月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一個皇子的存在。
但他畢竟是被趕出皇宮的,即使是真正的大皇子,現在皇位已定,不可以隨意再更改。
「朕只怕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你且好生防範。」
「臣定當全力以赴,只是皇上為什麼要答應他的要求呢?」炎月不免擔心道。
「無妨,朕相信你會做得比朕出色。」
兩個人對話完畢,便陷入好一陣沉默之中。
最後還是炎烈打破沉寂,讓炎月退下,說自己要休息,並囑咐他,不要讓其他人隨意進入他的寢宮,尤其是燕珍。
炎月答應了他的請求,便退了出去。
待到第二天時,炎月再來到那寢宮內,便看到了那個大繭子的存在。
而炎烈的聲音從里面傳來,炎月大驚,問要如何解救他。
試了很多方法,均無效,那蠶繭似乎生在炎烈的身上一樣,無論用刀剪針刺,都會牽動炎烈的神經,讓他痛不欲生。
炎月只好另想辦法。
現在,冷無霜將解藥拿來,解開了炎烈身上的天蠶毒,但炎烈卻並不因此而高興。
此時的他虛弱無力,使勁兒抓住冷無霜手胳膊,卻感覺怎麼也抓不牢她。
那種力不從心的感覺,讓他只想就此死去。
「無……霜,你究竟答應了他什麼?你告訴……朕,你到底答應了他……什麼?」
他的黑眸呈灰白色,與往昔的黑色完全不同,他整個人虛弱地仿佛馬上要掛掉一般。
冷無霜將他的半個身體抱在自己懷中,想給他冰冷的身體一些溫暖,卻並不打算回答他的那一連串問題。
現在不是回答問題的時候,而是讓他身體慢慢好起來。
「你先別說話,那樣會很費神,我來給你輸些靈力。」
冷無霜邊說著,邊將炎烈的身體扶正,讓他背對自己,然後雙手便撐在他的肩胛上,開始給他輸入靈力,以此來護住他虛弱不堪的心脈。
這就好比一個武林高手,給另一個快掛掉的武林高手輸入真氣,是一個道理。
炎烈想要阻止她的行為,但卻渾身無力,只能任其擺布。
當天色快要亮時,冷無霜將自己大半的靈力都輸給了炎烈。
這使得他那有些泛灰的紅發,漸漸回得了如火一般的紅色,色澤光潤,那臉上的灰白色也變成了珍珠一般的柔白,回復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