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至少在冰凍期間,她不會有生命危險,幽憐也不會讓她有生命危險。
這是一間布置地相當整潔的房間,房間里的擺設並不華麗,但也算得是精致,那張刻有古怪花紋的大床上,冷無霜盤膝而坐,冰封在一大塊冰里,那堅冰,堅不可摧,如果硬是要打開來,結果便是連同里面的人一起,神形俱滅,所以,就算是幽憐,也不會蠢到要將那塊寒冰打開來。
解除寒魄針的方法在于,要用至真至純的眼淚,化掉那堅硬的寒冰,繼而再用情人的溫度,替她把寒冰解掉。
這第一步,就相當地考驗人,至真至純的眼淚,那是什麼玩意兒?
坐在一堆古書上,翻找到解藥制作方法的幽憐,一雙好看的黑眸中蘊出令人難以看清楚的情緒,狠狠將那古書砸在地上,然後匆匆走出了那間專門放置各種奇書的房間。
來到大廳里,坐在那張由紫貂皮制成的太師椅上,一身青衣的絕色男子,目光陰冷地掃過堂下站著的眾多他門下的得意弟子,然後冷冷開口道︰
「你們來告訴本座,什麼是至真至純的眼淚?」
「至真至純?」
「不知道,你知道嗎?」
「不知道。」
「有這種東西嗎?」
所有人面面相覷,沒有人敢把話說在明處,全是靠傳音入密,生怕一不小心說出讓教主不喜歡的話,被他殺死在當場。
盡管幽憐很少當著人的面殺人,但他可以將人變成血肉的本事,卻是沒有人不知道的,所以沒人敢當面得罪他。
連在他面前議論都不可以。
看著一眾人用眼神在交流,用心底的話在交談,幽憐更是火大。
他很少情緒外露,更不會失控,但這次似乎有些不一樣。
冷無霜,這個可惡的女人,她竟然讓他有了失控的情緒。
等她好了,這筆帳,他一這會找她算的。
所以,為了找她算賬,他不會讓她這麼一直是一塊堅冰一樣,一動不動在那里。
他會讓她重新站起來,和他對罵,和他對打,甚至被他捉弄,變成蛇鼠蟲魚。
「你們到底想出辦法來沒有?」見所有人沉默半晌,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幽憐一只手狠狠拍在那太師椅的扶手上,差點兒讓那兒四分五裂。
「回教主,小孩子的眼淚應該算的是至真至純,不如找小孩子的眼淚一試。」
「哦——」聲音微微上揚,帶著些詢問的語氣。
剛才說話的紅發男子,長相一般,眼楮狹長,他听出幽憐那哦聲的疑惑之音,便大膽開口解釋道︰
「小孩子不懂人情事故,想哭時便哭,便為真,不會作偽,這純嘛,他們的想法都比較單純,不會為很復雜的人事物而哭泣,這便為純了。
弟子猜測,小孩子的眼淚應該夠得上至真至純。」
那弟子說完自動退到了一邊,大廳內一室靜謐無聲,沒有再站出來說話,大家都似乎默認了剛才那人的一番話。
比幽憐听了那人的話,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便吩咐站在自己一旁的僕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