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物房嗎?加上是被遺棄很多年的,那個堆積的灰塵更是不可以用正常的常識來計算。
總之,現在這三個男人被這鋪天蓋地的灰塵弄得咳嗽連連,灰塵也蒙了他們的眼,但是他們就這樣停下腳步嗎?
不會,所以他們在滿天灰塵下沒有目標地揮舞著他們的拳套,企圖在混亂中能打中楚風。
楚風今年只有十一歲,加上身板子因為後天的營養吸入並不好,所以身高有點矮小。
只見楚風蹲下自己的身體,拿著各種雜物,毫不猶豫地砸落在這三個男人身上,他邊砸邊向門口推出去。
當經過其中一個黑色風衣男身邊的時候,楚風上前推了一把這個揮舞著拳頭的男人一下,這個男人被楚風這突如其來的一推,搖搖晃晃地跌倒在光頭男的懷里。
這個男人一踫到貌似人體的東西當下也不問是誰,對著這個物體就是一通老拳相向,其他的兩個男人雖然也被灰塵蒙蔽了雙眼,但是通過聲響很自然地靠了上去,他們以為在揍的是楚風吧?
光頭男發出了淒厲的哀嚎,楚風不明白為什麼這三個男人听到光頭男的叫聲,知道誤打了自己人還不停下手,而且他們還有打得更起勁的跡象?
這個世界真是太神奇,太難以置信了!
楚風懶得想這些沒有答案的問題,現在開溜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當楚風跑出雜物房門外的時候,外面的天空下起雨,最近佛西都是冷雨連連,天氣陰寒令人提不起精神,楚風拿著那斷掉的地拖在將雜物房的門關上的同時將它橫插在上面,這樣大概可以延緩這些家伙一段時間了吧。
楚風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個待了十年的孤兒院大概往後都不能待了吧,自己何去何從呢?天很大,地也很大,但是沒有一個地方有楚風的家。
往後的路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總之先找個地方躲藏一段時間吧,孤兒院一牆之隔的那間收容所看來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以前沒少去那地方。
楚風知道收容所的食物存放在什麼地方,並不是那種給被收容人士吃的食物,是那種給公務猿揮霍的特供食物,什麼茅台啊,面包啊一大把,最重要的是這些特供食物它沒有地溝油或者三聚氰胺又或者爛皮鞋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雖然楚風不明白為什麼收容所就那麼幾號人,而且收容所平時接待的被收容人士每日不超過五人還需要這麼多的物質,而這些物資明顯不是提供給那些被收容人士的,楚風不明白,也許這就是某種稱之為‘特色’的東西吧。
突然一柄光亮的匕首抵在了楚風的脖子上,這把匕首現在離楚風的脖子只有不到三毫米,鋒利的刀鋒讓楚風感覺到有點癢癢的感覺。
「將地圖交出來。」
一把冰冷的女聲從楚風背後越過他的肩頭發出來,這把聲音楚風很熟悉,他記得上午才被這把聲音訓斥完。
這把女聲的主人就是這家‘陽光之溪’孤兒院的主任。
「怎麼是你,主任?」
楚風不敢相信,這個平時碎嘴的老女人居然現在拿著匕首架著自己的脖子向他索要那張自己兩元錢買回來的地圖!
金橋集團和眼前的主任這些人在沒有買到那張見鬼的地圖之前完本就好像兩個世界的人,他們並沒有任何交集啊。
兩聲「哧哧」的悶響打斷了楚風的迷思,光頭男正舉著一把黑色套上了消聲器的手槍指著楚風和孤兒院主任。
一團飛濺的鮮血射到楚風的臉上,貌似主任她中槍了,只見主任一把將楚風拉到自己身前對著光頭男做起了人肉盾牌。
「放下槍,不然我殺了他!」
「哧」
光頭男也不回答,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巨疼充斥了楚風全身,這種可以讓楚風撕裂的巨疼來自光頭男的一槍。
「我不介意先殺了他,再殺你,然後再奪取那地圖。」
光頭男冷漠地說著又往楚風的身上開了一槍,子彈穿過身體時那種凶暴的疼感令楚風昏死過去。
什麼嘛,這些人完全不將自己的生死放心上,一而再地肆意虐待自己!
楚風迷亂中將手放在了那張古代羊皮地圖上,那種觸電的感覺楚風完全可以忽略了,他沒有將自己的手移開,相對現在身上受到的兩處被子彈撕裂的痛楚,這點觸電的感覺真不能算什麼了。
其實楚風現在完全沒有力氣再移動自己的身體零件,哪怕是一根手指也不行。
「哧哧」
又是兩聲沉悶的槍聲,老女人主任被光頭男的冷槍給射殺在地,她的鮮血和楚風的鮮血像小溪流一樣流過了那張古代羊皮地圖。
光頭男逼近倒在地上兩個人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皺著眉呆呆地看著沐浴在兩人血泊中的古代羊皮地圖發呆。
只見現在這張地圖發著難以形容的光亮,地圖上的線條在緩緩地流動,流動的速度在加快。
空氣中逐漸充斥著一種辛辣的氣味,光頭男身上僅有的毛發都豎立了起來,他狐疑地左右望了一下。
突然,一道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真劈落在那倒地的女主任的匕首上。
驚天動地的陣像令孤兒院以及附近的民眾都朝事發地點靠攏,他們迫切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完全不顧慮可能潛在的危險,只為了滿足他們愛八卦,愛湊熱鬧的心態。
當人們來到事發地點的時候,只見地面上一個被雷電劈出的深坑,深坑里面丟著一把冒著青煙的匕首,和灑滿地的鮮血。
這一切都預示著這里不久前正發生了一起凶殺案或者傷人案,好事的居民們並沒有去報警的意思,後來還是孤兒院的復雜人報的警。
警察到場循例找不出什麼頭緒就草草收隊,躲在人群中的三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墨鏡男卻撥通了金橋集團董事長的電話、
「董事長,李秘書長連同那小孩和地圖都被雷劈中,消失了。」
「謝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