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藍炎所說,汀小雨朝著山頂上的神廟進發,所有的圍牆,房屋,在汀小雨面前都如同空氣一般,起不到絲毫的阻擋作用。如果有人能夠看到汀小雨的行為,肯定會認為是大白天見了鬼。一個小孩子出沒于牆壁房屋之間,不是鬼,還能是人?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是夜半時分,空曠的街道上哪里還有半個人影。這真是夜半時分睡夢酣,又有誰見鬼亂竄。
夜s 籠罩下,巍峨的神殿似乎散盡了它的神聖之氣,此時的它盡顯它原本的面目,活月兌月兌一頭洪荒巨獸正蹲伏在那里。汀小雨七繞八繞,來到神殿的主殿,汀小雨一眼就看到了神像前的供桌上放著控制藍炎的那個銅鈴,真沒有想到,這樣的控制藍炎的一個東西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放在了神案之上。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老頭對于自己的神廟的安全太自信了還是怎麼。按照藍炎所說,這就是控制它的鎮物。想要破咒,就要想辦法將它毀掉。但怎麼毀掉,如果銅鈴一響,藍炎就會遭受咒語折磨,痛不y 生。
這還真有點難度。將銅鈴小心的取下,銅鈴紫楠為柄,鈴身同樣為紫銅所鑄。但是同平常的銅鈴相比,它的鈴身上多了許許多多的紛繁復雜的圖案,其中最引人矚目的就是一頭有些同藍炎的外形相近的怪獸的圖案被鐫刻在鈴鐺的最中心,而四周的圖案則如同鎖鏈一樣,將這個怪獸圍在中間。整個銅鈴給人的感覺似乎是有一種暗淡的光華在上面不停地流轉。托著這個銅鈴汀小雨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這時他忽然發現肩膀上的糊糊不見了。
「這小東西,跑哪去了?」
汀小雨通過意識一呼喚糊糊,只見神案之上的帷幕一動,糊糊一下子從神像的身體里鑽了出來,看來糊糊還是沒改掉愛往神像里鑽的習慣,汀小雨發現糊糊的肚子明顯的大了一圈,難不成糊糊在神像里找到了好吃的?一絲疑問掠過汀小雨的心頭。對于糊糊的這種怪癖,汀小雨並不是第一次看到,最初,汀小雨同糊糊相遇就是在金武義的那尊神像之中。
但眼前的糊糊有點與往r 不同,從前,它乖巧靈敏,動作迅捷。但是現在它就像喝醉了酒一樣,步履蹣跚,走路都走不成溜了。就是剛剛從神像中出來都有點趔趔趄趄,差點將神案之上的燭台、果盤撞翻。
汀小雨心中一驚,這是怎麼回事?他趕忙抱起已經來到眼前的糊糊,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還好,沒有什麼大礙,眼前的糊糊只是睡眼朦朧,想是想要睡覺了。汀小雨將它往自己的懷中一放,想讓它現在自己的懷里睡一會兒。
但就在糊糊進入汀小雨懷里的同時,像是處于一種本能,糊糊照例向汀小雨身體里一鑽,像是將汀小雨當成了神像一般。汀小雨對于糊糊的這一舉動也是沒有在意,每次抱起糊糊,它都會來上這麼一次,但是每次都會以失敗而告終。汀小雨習慣了,糊糊同樣也已經習慣,根本就對于汀小雨的身體不報任何的希望。這次汀小雨也沒有在意,按照以往,汀小雨的身體會將糊糊擋住,但這次,卻出現了意外,在糊糊的動作下,汀小雨的身體就像是紙糊一般脆弱,略一阻礙,糊糊就進入了汀小雨的身體。
當汀小雨反應過來時,糊糊早已不見。這可把汀小雨嚇壞了,他連忙低頭檢查自己的身體,沒有傷口,沒有鮮血,甚至感覺都沒一絲的痛癢。任憑汀小雨再怎麼呼喚糊糊,糊糊再也沒有回應,像是真的睡著了。難道是糊糊吃飽了,力氣大了?但是並沒有哪一個可以替汀小雨解開這個疑問。猶豫良久,看到自己並無大礙,汀小雨沒有辦法,只得將這件事先放下,研究起眼前的這尊神像。
因為剛剛就在糊糊竄下神像的時候,蓋在神像身上的紅綢被糊糊踫了下來,一尊丈余高下、猙獰的白骨像出現在汀小雨面前。這尊突然出現的神像把汀小雨嚇了一跳,神廟供奉猙獰的白骨,y n森中透著詭異。
「神廟怎麼會供著這玩意,這是個什麼教?」汀小雨望著這尊突然出現,顯得非常不合時宜的似乎不應該出現在神廟這種奉仙敬神的神聖的當中的白骨像,一時間竟然有些回不過神來。
本想拿了銅鈴就一走了之的汀小雨,看到神廟中供奉的白骨神像。不由得改變了主意,
「這神廟肯定不是什麼良善之地,查看一下,如果真有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就毀掉它。」
為了不讓銅鈴震動,汀小雨從掉在地下的紅綢上撕下了一條,小心的將銅鈴塞住。向神殿四周搜索開去。
所有的東西在汀小雨面前都不是障礙,整座神廟簡直就是一個奢侈品、食品、貨物的倉庫,無論是j ng美的器物還是各種裘皮、綢緞,亦或是整箱的,整包的已經制作好的r 酪,肉干都是堆積如山。這里哪還是神廟,簡直就是一個聚物斂財的聚集地。看來這猥瑣的祭司所搜刮的周圍牧民的財物並不僅僅局限在黃金這一項。隨著搜索範圍的擴大,誤打誤撞的汀小雨來到了神廟的熔煉房。這是祭司專門將零碎的金子熔煉成錠的地方,此時金子剛剛熔煉完畢,爐火還熊熊未息。等待著晾涼的黃金大錠映著火紅的爐火閃耀著誘人的金光。將整座熔煉房映的金光閃閃。汀小雨靈機一動,隨手將銅鈴扔進了爐火中。
銅鈴在未息的爐火中慢慢的變軟,融掉。就在它即將融化的那一瞬間,一道慘綠的光華從上面飄散而出,應該就是控制藍炎的那最關鍵的東西了。隨著綠光的消散,附在上面的壓制藍炎的咒語也隨之而散。就在銅鈴融掉的那一剎那,大陸某處,一所宮殿中的深處,一個面目y n鷙的中年人明顯感到了什麼,揮手叫過一個手下,吩咐了幾句。手下消失在了宮殿中。
伏在神殿外面的藍炎此時仿佛也是有著感應,滿是期盼的神s 的它正望著夜s 籠罩的雄踞在小山上的如同怪獸一般的神殿,沒由來的一種發自心底的輕松,暢快就像是一團氤氳熱氣讓它感到了無比的輕松。原本盤踞在身體里的那股y n寒之氣隨之消散。初具靈智的藍炎知道,自己身上的禁錮被那個小孩子給解除了。原本對于汀小雨不報太大希望的藍炎一下子對這個萍水相逢的小孩子產生了強烈的感激之情,雖然不懂什麼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但是藍炎的心里卻是對汀小雨產生了一種信任,一種可以無條件為他做任何事的信任感。
看著銅鈴的消失,汀小雨不由得一陣高興,
「藍炎終于恢復z you了,可以回家了。」
繼續尋找,汀小雨又找到了神廟中的金庫。眼前,一口口大箱子里裝滿了黃澄澄的金錠,這是汀小雨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金子,金閃閃的直晃眼。
「看來這祭司真是黑心透了,這要多少牧民的血汗啊……」
汀小雨一下子就明白了黃金的來源正是對那些牧民的恐嚇,壓榨。冷靜下來的汀小雨不由得對于這個黑心祭司痛恨起來,
「不行,這是牧民們的,就應該還給他們,不能讓這黑心的祭司據為己有。」
將所有的金錠裝在了一側的更大的箱子里,汀小雨很輕松的就把整整兩箱接近千余斤的金子扛在了肩上,洞虛術又一次大顯神威,讓汀小雨神不知鬼不覺的當了一次竊賊。但讓汀小雨絲毫沒有察覺的是,自己在神廟中的所有這些行動都落入了一個遠遠尾隨他的神秘人的眼中,出人意料的是,神秘的跟蹤者對與汀小雨的行為沒有絲毫干涉,只是悄無聲息的跟在他的後面。
讓汀小雨感到意外的是,當汀小雨將這些不義之財運出神廟時,意外的發現了藍炎。已經沒有了禁錮的藍炎竟然沒有就此離去,念著汀小雨恩情的它,正在神廟的高牆之外等著汀小雨。對于意外出現的藍炎,汀小雨感到非常的高興,藍炎的出現,讓汀小雨如何處置這批金子有了主意。
夜s 中,藍炎身上馱著汀小雨和那兩大箱黃金飛馳在草原之上。一錠錠的黃金被他們送還給了原本的主人,至于是不是物歸原主,藍炎清楚地記得自己在哪里做過什麼,這並不勞汀小雨費心,他們只是在無聲的彌補著藍炎所犯下的錯誤。就像是重新將歡樂,將希望送還給善良的牧民,汀小雨和藍炎滿心歡喜,樂此不疲。仿佛他們在做著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在藍炎恐怖的奔跑速度下,一夜的功夫,所有的黃金都物歸原主。本打算明天就起運的的這批金子,就這樣從密不透風的金庫中回到了牧民們的手中。當然,猥瑣的祭司是否會痛不y 生,是否會心頭滴血,是否會以頭搶地,這些都不是汀小雨他們所關心的了。
送走了藍炎,汀小雨就好像是為自己做了一件什麼了不起的事一樣。怪獸消失了,牧民們的擔憂沒有了,祭司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正軌。但這件事又一次讓汀小雨陷入了沉思。
牧民們的生活僅能溫飽,卻慷慨好客,從不吝嗇自己的任何一點財物。祭司的生活奢侈富有,卻視財如命,從不放過一點斂財的機會。為什麼缺財的卻不缺德,缺德的卻不缺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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