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物華天寶錄》竟然是這樣的一本包羅萬象的奇書,汀小雨大開眼界。書後還附有天下九座大陸的分布,天下各宗的秘笈品評等等的紛繁復雜的知識。汀小雨又大略看了一下大陸的分布,自己所在的晴之大陸正在其中。而秘笈錄中,《玉虛劍訣》竟然還算是上品修真秘笈,前面汀小雨囑咐晁剛不要輕易將《玉虛劍訣》泄漏出去的話看來是叮囑對了。
不過汀小雨並沒有從中找到《歸元十三式》的名字。這讓汀小雨多少有一點遺憾。汀小雨認為有可能這也是自己為什麼修煉了之後並沒有什麼大的長進的原因所在了。但是二哥晁剛能夠得到一本上品秘笈,汀小雨還是非常的高興地。還有一大收獲就是汀小雨竟然在奇物錄中找到了玄冰傘的名字,他著實為金銘和晁剛高興了一番。
汀小雨沉迷于《物華天寶錄》,晁剛則是自己找了一個僻靜的所在,廢寢忘食的鑽研著《玉虛劍訣》。時光飛逝,轉眼間,半月的時間已經是很快的過去。汀小雨已經是對于物華天寶錄中記錄的東西熟知了大半,而晁剛對于玉虛劍訣的練習也已經是略有小成。汀小雨問過晁剛一次,而晁剛則是神秘而興奮的說這件事保密。
葛嘯天回來後,晁剛將汀小雨的想法跟葛嘯天說了一下。葛嘯天認為汀小雨的想法很好,但同樣也是為汀小雨的安全擔心。但是汀小雨去意已決,葛嘯天的決定反倒是顯得有些多余了。在兩個人的一再要求和再三堅持下。葛嘯天只好答應了汀小雨的要求。
第二天,所有的人都為汀小雨送行,看著相處了沒有幾天,但卻著實讓汀小雨感到親切無比的這些人。就像是晁剛所說,這些個苦海中的人都是淳樸善良的普通人,對待汀小雨,真就像是自己的一個小弟弟一樣。這無形中讓汀小雨生出了一種戀戀不舍的感覺。
「二哥,你一定保重,一定要等我和大哥回來。」汀小雨緊緊地握著晁剛的手舍不得松開,同時他又把目光投降了周圍的人。熱切而又真摯。周圍的戊組的眾人對于這個相處了沒有多長時間的小老弟同樣是戀戀不舍。
「諸位大哥,保重。」汀小雨轉身向山下行去,他不敢回頭,他怕一回頭就再也邁不動自己的步伐了。在眾人的不舍的目光的注視下,汀小雨的身影終于消失在了重山密林當中。
幾天後,又恢復了那種痴呆傻愣的模樣的汀小雨來到了一個叫落雪鎮的小地方,按照葛嘯天的說法,這里有白骨教的一個不小的據點。希望表面上是流落到此的汀小雨能被他們發現,進而將他帶回到白骨教當中。
此時的汀小雨又恢復了原來的打扮,蓬松的亂發,滿臉的污垢,衣衫破爛,風塵僕僕,一幅討飯叫花子的模樣。汀小雨目光呆滯,腳步不穩,既像是久病未愈,又像是j ng神恍惚,像極了一個被鎖魂後的失常之人。
小鎮不大,而汀小雨已經在這個據說是白骨教的據點的小院旁徘徊了幾天,卻是仍然不見動靜,這讓汀小雨心里有點著急。
這天,汀小雨在鎮上討了幾口飯,吃完後就坐在牆根底下曬太陽,捉衣服里的虱子。
「七號,你跟我來。」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從汀小雨的身邊走過,低低地叫了汀小雨一聲。汀小雨的心頭不由得一震,終于來了。汀小雨不動聲s ,跟在陌生人的身後,慢慢地走出了鎮子,隨後汀小雨在他的吩咐下爬進了一架馬車的車廂,車廂四周遮蓋的嚴嚴實實的,看不清外邊的景象。
汀小雨一進車廂,馬車就開始行進。走了好大一會兒,馬車終于停了下來。汀小雨下車一看,馬車已經停在了一所宅子的庭院當中。
汀小雨被帶去洗漱,換衣服。然後吃飯,最後被安排到一間小房子中,讓他先睡一覺。汀小雨躺在床上閉目假寐。他清楚的感覺到,四周至少有三雙眼楮在觀察他。
「看來,自己這麼長的時間沒回來,白骨教還是起了疑心。」
不大一會兒,一個人進屋將汀小雨叫醒,說是有人要見他。汀小雨跟著這個人向後院走去,途中,不時有神s 匆匆的白骨教眾走過,像是有什麼事。
汀小雨被帶進了一所大房子里,房間中坐著兩個人,一個赫然是白骨教主月明,這時的白骨教主神情憔悴,面帶疲憊。看來是近r 的教務繁忙,讓他頗不省心。
另一個人的身影進入汀小雨的視線,讓汀小雨的雙拳一下子握得緊緊地,兩眼中像是要噴出怒火一樣,一下子變得通紅了。這個人竟然是血影門主,五行宗的仇人,就是化成灰汀小雨也能將他認出,一條左臂被y n無咎奪去,袖子空蕩蕩的血影門主,正坐在那里跟白骨教主喝茶。
「近r ,這苦海活動頻繁,實在是讓我損失了不少,在這樣下去,實在是沒有臉見宗主了。只好將門主請來,幫我把這最大的兩批貨運出去。真是有勞門主了。」
「哪里哪里,我們不都是為了宗主效力嘛。月教主可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這樣說實在是太見外了。這兩批貨什麼時候出發,告訴兄弟一聲,這次我們一人一批,保證不會出什麼問題……」
汀小雨听了這才明白,原來,讓白骨教主月明寢食不安的竟然是苦海,沒有辦法的他竟然將血影門主請來為他護送貨物。倒是沒有看到白骨教主的女兒月嫣然。
「嫣然這孩子不錯,竟然讓上邊青眼有加,實在是月兄的福氣。這次選拔竟然讓宗主也震動了,看來不久的將來,月兄的升遷是不成問題了,到時候可別忘了照顧小弟啊……」
「哪里哪里,宋兄過譽了。嫣然僥幸通過,還不是宋兄與其他諸位兄弟的照顧,這點月某是銘記在心的……」兩個人互相的恭維寒暄,看來是月嫣然入選了那個叫做彼岸的選拔,白骨教主的高興是蓋也蓋不住的。興奮不已的月明一下子看到了就來後站在一邊的汀小雨。
「七號,你回來了。快來見過宋門主。」這時汀小雨的神s 已經恢復了正常。木訥之s 代替了憤恨的心情。不過,剛剛的憤怒之火還是在汀小雨的眼神深處留下了未滅的余燼。汀小雨的頭低低的,緊走兩步,沖血影門主一抱拳,
「屬下參見宋門主。」
「放肆,為何不跪拜?」正在興頭上的白骨教主看到汀小雨只是抱拳施禮,而沒有下跪參拜,顏面上不由得大囧,覺得汀小雨的此舉讓他很丟面子。殊不知,此時的汀小雨見到了滅門的大仇人,心中的怒火熊熊,不下萬丈。這抱拳施禮已經是讓汀小雨的忍耐到了極限,再讓他下跪,這可是勢必登天還難了。汀小雨此時正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怒火,那還管白骨教主生不生氣。
「哎,月教主,你忘了。這鎖魂之人心如木石,那還有什麼禮節可言。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旁邊的血影門主反倒是打開了圓場。汀小雨听了此話,就坡下驢,索性絕世唐門
「哼,宋門主為你求情,你這條賤命怎麼承受得起。還不快謝過門主。」白骨教主給足了血影門主面子。
「謝宋門主。」汀小雨又朝血影門主再次抱拳施禮,心中不由得大恨,
「血破天,現在我終于找上你了,但願你好好活著,等著我找你算算賬。你的命是我汀小雨的,誰都不能拿走……」汀小雨心里暗暗發狠,面上卻不帶出一點。
「月教主,這個七號就是賈上使點名要的那個人?」看著眼前的汀小雨,血破天很感興趣的問月明。
「是啊,他就是賈上使點名要的。上一次,途中出事,我和小女從苦海的包圍中僥幸月兌身。本以為這小子會命喪一線天。沒想到他卻命大,竟能逃了出來。看來,是他的秘技讓他撿回了一條命。」
「哦,是什麼秘技?」
「這個七號天生能夠穿牆過屋,什麼牆壁,房屋都能毫無阻礙的暢行無阻。上次,賈上使就指派讓他去探一探天龍九變的秘密,本指望他的秘技能起作用,卻還是無功而返。看來這天龍九變的秘密被揭開的時機還是未到啊。」
「哦,竟有這樣的本領?」听了月明的話,血破天越發對汀小雨產生了興趣。他盯著汀小雨看了半天,對月明說,
「我怎麼看這個七號,這麼眼熟啊,像是在哪里見過。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到底在哪里見過呢?」听到宋子橋說出這番話,汀小雨心中不由的一凜。
「這血破天只是在圍襲五行宗時跟自己打過一個照面,難道他認出了自己?」汀小雨不由得全身繃緊,防備萬一血破天將自己認出,就趕緊逃,現在的汀小雨根本沒有跟血破天對抗的資本。更何況邊上還有一個同樣危險的月明。
絕世唐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