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魚貫而入,從密林,山石間進入到如此的平坦、空曠的地方,不僅僅是絡腮胡子心情放松,就連一眾下屬都似乎不自覺的放開了緊繃的神經,隨著這種不自覺的放松,原本隱藏著的那種疲勞感一下子就釋放了出來。隊伍的行進速度也無形中慢了下來。這平坦的,寬闊的厚如氈毯的草地就像是最容易引起他們瞌睡y 望的床鋪,讓他們有點昏昏y 睡的感覺。雖然他們一直在提醒著自己,不能睡,不能睡,前面還有惡戰等著自己……
「不對,趕快停下!」絡腮胡子感到了這片草地的異常,明明已經進入了這片草地一會了,進入草地前遠處的那片灌木叢遙遙可見,在進入前,絡腮胡子就預計一袋煙的功夫就能夠到灌木叢的跟前。但是現在都已經過去了好幾個一袋煙的功夫了,那片灌木還是遙不可及。更讓絡腮胡子緊張的是,隨著他停下的話的喊出,跟在他後邊的一個人竟然像是絲毫沒有听見,在他停下腳步的時候,竟然收不住腳,撞在了他的身上。這樣的事,在從前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絡腮胡子反應很快,當他察覺出不對的時候。就在第一時間里傳達下了命令,這百十號人頓時疲態一掃而光,一下子圍攏成一個防御的圈子。有緊有松,張弛有度。百余雙眼楮j ng惕異常的望著四周,似乎在每一棵樹後,每一叢灌木叢中都有一頭比野獸凶殘百倍的對手窺視自己。但是半晌之後,他們並沒有等來他們認為的攻擊。一抹疑惑不由得浮現在了他們的緊繃的臉上。
而在另一邊,幾個站在草地一側的一身黃衫的人正在冷眼看著離自己二十余丈之外的那百余個人。明明相隔只有二十余丈,這幾個黃衣人也是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但是奇怪的是雖然對方百余雙眼楮都在緊張的搜索,但是即使目光明明在他們的身上掠過了,卻是對于他們根本是視而不見。而,這幾個黃衣人似乎是有恃無恐。根本不在乎自己這邊跟對方有著人數上的懸殊差別。
在他們的眼里,雖然對方結成圓陣,嚴陣以待,但是這百十個人對于周圍的不斷地探索,就像是無頭的蒼蠅一樣,在一個看不見的圈子里來回逡巡,穿梭往復,可笑之極。就像是一群追逐覓食的游魚,游動的毫無規律,但卻彼此之間沒有一次踫撞。但不管他們怎麼走,都走不出那個方圓百丈的無形的圈子。如果沒有猜錯,這百十個人所中的應該是一個大的迷陣,而設置陣法的則是這幾個黃s 衣衫的人。
「這群愚蠢無比的傻瓜,連自己的命都要丟在這里了。還想要去救別人。就憑這樣的智力,還要給我們真宗抗衡,真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一個身材高挑,神s 冷漠的青年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就像是一群待宰的豬一樣,任務這麼的容易,我覺得真是枉費我們走這一趟。簡直是不堪一擊。豬就是豬啊,殺他們,我們豈不就成了市井屠夫了,不過,我們所殺的這些豬還不如那些真正的豬值錢。連壺酒都換不回來……」另一個身材略矮的接過了話茬。
「好了,戲也看夠了,對方應該是一群陣盲,沒有能夠識破我們陣法的。應該差不多了吧,你們也應該看夠了,下面就開始屠宰吧!」顯然是為首的一個,似乎是已經對這種狀態司空見慣了。不耐煩的他下達了屠殺的命令。讓人奇怪的是,這幾個黃衫人交談的聲音並不小,即使是二十余丈之外的他們也應該能夠听得到,但是困住他們的這個陣法仿佛有隔音的效果,他們對于幾個人的交談充耳不聞。根本看不到也听不到一場針對他們的單方面的屠殺即將開始。
幾個黃衫人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鋼弩端了起來,怒草中的弩箭泛著寒光,箭頭隨意地對準了那百十個人。此時,圈中的百十號人都已經在絡腮胡子停下後,慢慢的站住了。但陣中的他們根本看不到陣外的人,更看不見那鎖住他們身體的弩箭,只是一臉茫然或是焦急的站在那里。整個場面的情勢已經是明顯的傾向了r 月真宗這一邊。接下來……
「嗖嗖嗖嗖……」鋒利的弩箭激sh 而出,帶起了一陣尖銳的鳴叫,但遺憾的是陣中人是听不到的。隨即是弩箭sh 入人體,中箭的人發出或低沉或慘烈的叫聲。挨著他們最近的幾個人似乎有所察覺,都開始疾呼,「敵襲!有敵襲!戒備!」不大一會兒,所有的人都將兵刃橫在了胸前,但是看了讓黃衫人發笑的是,竟然有一半的高度戒備的人是背對著他們的弩箭的。
「嗖嗖嗖……」黃衫人悠閑地沖著這百余人sh 出手中的弩箭。又百無聊賴的裝上新的一支,瞅了瞅仍然在近處慌張不已,茫然不知所措的獵物們,才挑選了一個,將手中的弩箭發sh 了出去。弩箭飛行,撕裂衣服、皮肉、深深地釘進了身體當中。鮮血或迸出、或蜿蜒流出,在每一個人的身上繪出了一副慘烈的圖畫。
「嗖嗖嗖嗖……」一支支索命的弩箭直到了身邊才被他們發現,甚至是釘到了皮肉里邊,他們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多了一根根致命的東西。它所帶來的並不僅僅是痛苦,更多的是恐懼。這憑空出現的弩箭根本就是看不到發sh 者,讓他們痛苦的同時根本是找不到進攻、甚至是防御的對象。
一輪又一輪的激sh 讓更多的人倒在了這只有到了身體跟前才能發現,但卻是再也來不及躲避的弩箭上。一個個或是正中要害,慘死當場。有的sh 成重傷,倒地申吟,也是命不久矣。陣中幸存下來的人手中揮動著兵器,將刀劍舞成了一團,拼力護住自己的周身上下,但是後背卻還是不斷地中箭。
陣中的人有力沒處使,有氣沒處撒。他們狀若瘋狂,嘴巴不停的咒罵,但在陣外的人看來,卻只是嘴巴不停地翕呼,絲毫沒有一點聲音。不管是沖鋒還是抵擋,不管是怒罵還是呵斥,都阻擋不住這弩箭的到來。弩箭還是不停地sh ,陣中的人還在不停的倒下。而敵人卻是根本連影子都看不到一個。
「王八蛋,我王大寶只要是不死就一定不會放過你們這些兔崽子。可憐我這百十號兄弟就要葬送在這里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死了,誰給他們報仇……」絡腮胡子將手中的短戟揮舞的如同一團颶風,他的正面沒有受傷,但是後背卻是已經釘入了十幾根弩箭,順著傷口流出的鮮血已經將整個後背浸透。
但這個叫王大寶的絡腮胡子痛苦的並不是背上的傷口,而是在心痛自己的這百十號兄弟。自己沒有做好,是自己將他們帶入了死地。悔恨讓他的心疼的賽過了後背傷口的千倍萬倍。但是這世界上卻是根本沒有後悔藥可買,他王大寶可以說是恨得目眥盡裂,但是這確實一點也是于事無補。如果說情緒能夠管用的話,那他這些兄弟就可以得救了。
陣中的人越來越少,地上躺滿了尸體。黃衫人並不急于sh 死最後的這幾個,而是存了一種貓戲老鼠的心態,有一搭無一搭的sh 著手中的箭。猛然間,異變突顯,王大寶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向了自己的雙目。隨著他手指的插入,兩只眼楮徹底插/爆。黃衫人被他的舉動鬧得一愣,但隨即就明白過來,立刻將弩箭都對準了他。
但就在這一剎那的功夫,隨著王大寶的一聲怒吼,他的身體如同一塊巨大的隕石,以最大的速度,飛奔向遠方。看來他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這一幫兄弟是陷入了對方的陣法當中,別無他法的他竟是以自殘雙目來沖破陣法的圍困,從而逃出生天。其行為也是慘烈之極,同樣是出乎了r 月真宗那方面的意料之外。
舞動的短戟護住了後心,將激sh 而至的弩箭擋了下來。在王大寶漸漸遠去的身影背後,兩個黃衫人尾隨而去,似乎想將他趕盡殺絕。陣中的那幾個僅存的人似乎明白了王大寶的用意,同樣想以相同辦法沖破圍困,但反應過來的黃衫人哪里還能讓他們得逞。箭如飛蝗,奪人性絕世唐門
是r ,r 月真宗乾機教出手,人支癸組的一支支援隊伍除隊長逃出,其余全軍覆沒。
己月,r 月真宗丁甲派出手,使用強力手段攻破天支丁組大本營,屠戮大本營中苦海中人一百三十六,焚毀房屋,財物無數。
庚月,r 月真宗白羽門出手,在悄無聲息的狀況下,攻入天支庚組大本營所在地金陽國,清洗了金陽國的整個苦海機構,屠殺二百零八人,其中六十五人為金陽國朝廷官員。金陽國元氣大損,國王逃至烏r 國暫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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