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趙劍扯了扯汀小雨,並且往大廳外指了指。汀小雨扭頭一看,一個人正趴在門邊上,沖他們兩個擺手呢。此人正是同時入選福字特訓的那個肖聰。看來這肖聰似乎是學乖了,雖然是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但是卻是拘謹得很,根本沒有了往r 的飛揚跋扈,似乎是對于這個賈全有著發自內心的恐懼。
看著賈全正在跟肖闊海交談甚歡,汀小雨和趙劍兩個人就悄悄地起身,轉身出了吃飯的大廳堂。畢竟是小孩子的心性絕世唐門
「你們兩個就是福字特訓中勝出的大小福了。」
汀小雨和趙劍兩個人一出廳門,肖聰就異常親熱的上前攬住了兩個人。上次特訓,肖聰如曇花一現,還沒等他將所有的人認全,就被賈全一掌送回了老家。回來後,他的老爹肖闊海是又心疼又生氣,延醫治療,折騰了好幾個月,這肖聰的身體才漸漸的康復。不過,正如,賈全所說的那樣,這肖闊海真是一代梟雄,拿得起放的下,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更不用說記恨賈全了。
相反,他還因為肖聰的言行敗壞了丁甲門的名聲。罰肖聰禁足半年,直到現在這禁足的期限還沒過,這可把肖聰給憋壞了。今天听說府里來了客人,想來看看,沒想到老遠就看到了坐在正中的賈全,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肖聰根本不敢見賈全。等了老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偷偷模模的蹙到了廳門口,擺擺手將汀小雨和趙劍引了出來。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訴說著分別這大半年來的自己的經歷,這也總算是略微的解了一下肖聰的憋悶之苦。隨著三人的交談,三個人也是熟識起來。不過,似乎是肖聰也是明白這里邊的規矩,他並沒有詳細的詢問汀小雨跟趙劍兩個人的經歷,而是兩個人說什麼,他就听什麼。
「想不想到我丁甲門四處看看,我帶你們參觀一下吧。」呱啦呱啦說了半天,肖聰意猶未盡,提議帶兩個人四處參觀一下,也不管兩個人是什麼意思,肖聰轉身就走,這也正好合了兩個人的心意。一拍即合之下,肖聰也就充當起了免費的向導,肖聰的招牌還真是好使,一些戒備森嚴的地方在肖聰的帶領下暢通無阻,汀小雨也借此機會暗暗記下了這些所在,預備晚上將其畫下,為苦海的鏟除毒瘤的行動做準備。
這丁甲門的總壇佔地可謂巨大,在汀小雨的印象里,清華王府就算是大的了,而這丁甲門在錦華城中的這處所在同樣是不遑多讓,整座府邸可謂是連雲。轉了半天,汀小雨和趙劍在肖聰的帶領下,來到了又一處所在,這處地方比起其他地方顯得寂靜異常,根本是沒有其他地方的熱鬧與喧嘩。
「這是哪里啊?」趙劍突然問道,他指著一處院門緊閉的處所。這里明顯的就是一個院中院的所在,它不僅院門緊閉,而且,門前站立著七八個丁甲門的門人,可謂是戒備森嚴。同其他地方相比,這里的寂靜是最為與眾不同的地方,這也是汀小雨所感覺到的最為奇怪的地方,正想找個借口探探口風,沒想到這趙劍卻是開了口,這也正中汀小雨的心意。
「哦,這里啊,這里沒有什麼好看的,是……是……是一些下人居住的地方……」肖聰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了一絲的不自然,看來院子里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本來這應該是牽扯到他們丁甲門的門中秘密,作為外來人應該是有所忌諱的,但是卻不知道這趙劍出于什麼目的,竟然是緊追不舍。
「肖聰,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既然是主人,就應該坦誠相待。我們怎麼說也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再說,最起碼我們還一塊參與了福字特訓,怎麼說也算是患難與共了。這到了你的家門口上,你這主人反倒是拿起了架子。既然這樣,我們也不看了,你這丁甲門不也就如此而已嘛。小福,走,我們大福小福什麼沒有見過,不用低三下四的來看人家的臉s ……」
看來趙劍這是起了好奇心,他看到汀小雨並不能幫上什麼忙,就自己出馬,用言語一味的擠兌肖聰,擺出了一副給看就看,不給看就算了的態度。並且無所謂的接著要拉起汀小雨回大廳。但汀小雨看得很清楚,趙劍這是要急于窺探門後的秘密,這才使出了並不是十分高明的激將之法。
「哎哎哎,用不著這麼較真吧。我就領你們看看還不行啊,沒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些人偶而已嘛。不過,先說明白,看了之後,可別怨我啊……」肖聰急忙阻住汀小雨二人假意要離開的身影,答應了兩個人的要求。表面上這肖聰似乎是中了趙劍的激將法,但實際上,這肖聰也不是白給的。似乎是早就明白了趙劍的所指,略微拒絕之後,他也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
其實,這也是肖聰的爹,肖闊海早就囑咐好的。早在肖聰被賈全一掌重傷送回丁甲門之時,肖闊海就跟肖聰說明白了這里邊的利害關系。而他們丁甲門同樣是在賈全到來之前,就已經是起了對于這大小兩福起了結交之心。真心結交就要毫無保留,這也是他肖闊海的宗旨,目的當然是博得對方的最大好感了。
「我r 月真宗能夠屹立于各大門派之上,並且r 益發展壯大,這其中的奧秘並不像是你們這些普通人所看到的那樣簡單。就像是一棵參天大樹,你們看到的只是它生長在地面上的那一部分,雄偉壯觀,氣勢磅礡。殊不知,這棵大樹隱藏在地下的那部分不為人知的根系卻是要比地上的這風光無限的部分要大上十倍、百倍……」
當初,看到兒子如此狼狽的被送回來,肖闊海又氣又急,他並不是因為自己兒子所受的傷害,他也知道,就憑自己和賈全的關系,還有賈全的為人,賈全下手是極為有分寸的。肖闊海所氣急的是,自己兒子的魯莽斷送了自己為他好不容易才尋得的這一次登天的機會。但是,看著眼前的肖聰似懂非懂的模樣,自己也是無可奈何。于是他又開始慢慢講了下去。
「你爹爹我也是在我r 月真宗中待了這麼多年的老人了,但你爹我自認為看到的,听到的也僅僅是我r 月真宗的百不足一,這還是為父的妄加揣測。我r 月真宗之大,之強,之遍布範圍之廣,不是你我能夠想象得到的,而我真宗中的能人異士也是燦如星斗,不可計數,你爹爹我只不過是一枚小卒而已,切不可妄自尊大……」
「這上善賜福使賈全所主持的福字特訓,訓練內容的殘酷,方式的極端,生存率的低下可以說在我真宗中是盡人皆知的。但是每年參加的人卻還是趨之若鶩,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就是因為他所篩選出的福字是宗門中最為看重的人才,是最有希望接觸那個神秘所在的人選。」
「也正因為這樣,所有的宗派門主都竭盡全力的選拔出自己宗門中的祥麟瑞鳳,競相參與。但往往勝出的卻是鳳毛麟角,但是所有宗派門主卻還是樂此不疲,年年角逐激烈,因為他們都明白,只要是自己的人能夠勝出,就有入選的機會,就有上達天听的時機,這對于每一個門派之主都是一個契機……」
「為父今年可以說是力排眾議,同樣也是你也爭氣,這才為你,當然也是為了為父爭取到了這次機會,但是,你卻是任意妄為,不知收斂,還沒等進入就被送了回來。這丟了我們丁甲門的臉面是小,再讓為父給你尋找這麼一次機會,可就是難上加難了。為父所說的這一點還在其次,最主要的是為父怕你的印象從此就在他賈全的心目中被看低,這樣的話,你以後的發展余地可就是窄得多了……」
肖闊海此時說的是自己的心里話,表面上,為宗中選拔人才應該就是外拒不避嫌,內舉不避親。但是誰又敢說,自己是鐵面無私,心中絲毫沒有一絲一毫的為己私利的打算。此番正如肖闊海所說,正是因為他的暗中c o作,再就是肖聰的身手也是非同一般,這才讓肖聰得了丁甲門的這個名額。為此,丁甲門中幾個主要勢力的代表長老還是心存怨氣,這還要肖闊海在後面的利益分配中,重新均衡一番,來平息他們的不滿。
此番肖聰鎩羽而歸,還丟盡了丁甲門的臉面。這也讓那幾個心存不滿的長老暗地里樂了又樂,看了好大的一個笑話。而肖闊海不愧為一代梟雄,臉上絲毫不露聲s ,對傷重的肖聰的懲罰絲毫不徇私。暗地里卻是苦口婆心,語重心長。希望自己的兒子在經歷了此番的磨礪之後,能夠正真的懂起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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