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堪堪刺破了賈全的衣服的感覺已經是讓汀小雨清晰地感覺到了,但是汀小雨並沒有欣喜若狂,除非賈全真的倒在他的面前。之前的一次空歡喜已經是讓他刻骨銘心。果然就在即將刺入身體的一剎那,高度戒備的賈全已經察覺到了所遭受的襲擊,在這性絕世唐門
逃過一劫的賈全再也顧不得躲藏自己,他忙不迭的將左手張開,手中的黃s 光團雖然微弱,但在這黎明前的最為黑暗的那一刻,卻是顯得尤為珍貴。借著微弱的光源,賈全j ng惕的觀察著四周。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又一次差點遭了汀小雨的毒手。而這個對手在他的印象里應該是已經身負重傷,不可能再有什麼攻擊力了。
似乎是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賈全有些透不過起來。心砰砰的急速跳動著,這是因為剛才又在汀小雨的匕首下走了一遭。即便是他再藝高人膽大,模了模閻王鼻子又回來了,還是讓他渾身出了一身冷汗。右手悄無聲息的伸進了懷里,攥住了那疊黃s 的紙片,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支持著他,讓他重拾信心。即便是這樣,手心中的冷汗也是將那疊黃紙浸濕了一點。眼楮j ng惕的掃視著四周,卻是沒有汀小雨的一點蹤影,似乎剛剛發生的就是一場夢。
汀小雨呢?沒有得手的汀小雨此時已經悄無聲息的潛行離開,一擊不中的他按照從前的打算,不再跟賈全糾纏。丟下驚慌失措的賈全還在原地逡巡,他卻慢慢地朝深山中走去。「他還會跟過來的,自己相信,連著他和自己的這條光線不僅僅是他用來釣自己的手段,同樣自己也可以用來釣他。」汀小雨的手里仍然緊握著那把匕首,匕首把柄中的那條別人看不見的光線始終連著賈全。同樣也應該連著賈全的那顆仇恨汀小雨的心。
接連兩r ,兩個人一前一後,一逃一追。將這漫山遍野當成了他們追逐的戰場。汀小雨總是同賈全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距離。這個距離讓賈全不會失掉追擊的信心,也不會因為離得太近而對汀小雨產生威脅。在這兩r 中,汀小雨的身體開始恢復,神識因為透支而受到的傷害也痊愈的差不多了。此時的他已經可以放出神識,感覺賈全的行動。雖然不能持續的時間太長,但也已經足夠汀小雨用了。
而賈全似乎也是跟汀小雨擰上了,這一次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汀小雨做一個了斷。甚至是有將汀小雨作為切入苦海的一個突破口的意思。汀小雨身上的秘密,汀小雨身後的秘密。從汀小雨這根藤是否能夠模到更多更大的瓜,這一切都像是一塊巨大的磁石緊緊地吸引著賈全,讓他緊隨汀小雨的身後,不敢絲毫有所懈怠。
饑餐渴飲,風餐露宿,這些似乎是都早已經離二人遠去了。這兩r 中,兩個人似乎是在角力。遠則百余丈,近則幾十丈。一前一後,首尾相連。就像是釣翁釣魚,極盡溜魚之能。只不過誰是釣翁,誰是上了鉤的魚兒,目前為止還看不出來。只不過相同的是雖然面露疲s ,兩個人卻都是滿臉的堅毅,絲毫沒有任何的焦躁與不耐。
進入到深山中,汀小雨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傷勢恢復的特別快,特別是到了這種充滿了自然氣息的境地,汀小雨的身體的回復力明顯的增強了不少。但是另一方賈全雖然面不改s ,但實際上卻是有一些受不了了,從五r 前,接到噬魂教受襲的消息到現在,賈全根本沒有正兒八經的休息過。特別是上一次,賈全自己的好事被汀小雨攪了之後。身體的疲勞加上心情的糟糕已經將賈全折磨的夠嗆。
而汀小雨這兩r 也沒有讓賈全過的太過安穩。從小就拿手的叢林經驗讓賈全追蹤的也頗不舒服,一個個的陷阱圈套雖然對于賈全構不成什麼實質性絕世唐門
終于,在不停的追擊中,賈全終于又一次看到了汀小雨的身影。眼前的這個讓自己顏面丟盡,狼狽不堪的小崽子似乎是傷勢發作,此時正躺在離自己不遠的一片開闊的地上一動不動,似乎是已經昏迷過去了。汀小雨面孔朝下,整個臉龐浸在一灘水窪當中,一動不動。那把將賈全帶到此地的匕首被丟到了離汀小雨一丈多遠的地上。從這一切來看,似乎是汀小雨傷重發作了,倒在了此處。
賈全雖然欣喜異常,但卻是沒有被喜悅沖昏了頭腦。換做常人,即便是有詐,這麼長的時間也已經溺斃了。但是汀小雨層出不窮的手段卻是讓賈全小心了再小心。雖然已經是過了半晌,以防有詐的他還是小心戒備的觀察了四周,在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慢慢地向地上的汀小雨走去,似乎自己面對的是一頭隨時都會突然暴起的食人猛獸。
如果有人看到堂堂的上善賜福使面對一個半大的孩子是這樣的一副尊容,不知道會做何想。五丈……三丈……一丈,賈全小心翼翼的靠近汀小雨。就在離汀小雨還有一丈遠近的時候,賈全卻是先將那把被汀小雨丟在地上的匕首取在了手里。這應該是汀小雨唯一的武器了,賈全將其拿在手中,似乎是想,即使汀小雨使詐,他也沒有什麼更大的依仗了。
將匕首取在手,賈全似乎還是不太放心。他站在原地,望著一丈外一動不動的汀小雨考慮了半天,最後還是從懷里取出了那一疊符咒。賈全從中抽出了一張黃s 的紙片,嘴里不知道叨念了幾句什麼,就看到這張原本非常普通的紙片慢慢地泛出了光彩。賈全不敢怠慢,隨手將這張黃紙一甩,泛著光的紙片就像是一塊分量十足的石塊,朝著汀小雨的後背就飛了過去,在接觸到汀小雨身體的一剎那,化作了一道黃光,融入到了汀小雨的身體里。
做完這一切,賈全才完全的放下心來,他手持那把匕首,向一動不動的汀小雨走去。直到走到了離汀小雨不足半丈的地方,汀小雨還是一動不動。看來,即便是汀小雨不是力竭而亡,也是被他手中扔出的符咒給禁錮住了。「即便是一具死尸,安全起見,耗費這樣的一張符咒也是值了。只不過死了卻是不如一個活口價值大……」此時的賈全卻是在心里打開了算盤。
「不好,我中了小兔崽子的圈套了。我怎麼忘了這一點……」賈全突然覺得天旋地轉,他心里只來得及冒出這個念頭,就渾身發軟的倒在了地上。晴朗的天空下,賈全和汀小雨兩個人相隔不足一丈,都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沐浴著明媚的陽光,像是睡熟了一般,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太陽當頭,西沉。新月東升,中天。西沉。晨曦微露,霞光輝映著整個樹林。任憑露水濕透了兩個人的衣衫,卻是仍然不見兩個人轉醒。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了?
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了,賈全是真的睡了一天一夜。他中了汀小雨的圈套,直到自己昏迷的前一刻,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汀小雨手里的另外一樣利器。汀小雨取自真神門的十四號的那瓶「千r 閻王醉」,汀小雨之所以在這里將自己賣給了賈全,都是因為手中的這瓶厲害的迷藥。但是賈全想明白了這點,卻是已經晚了,昏迷過去之後,自己還不知道有沒有醒來的那一刻。這是賈全最後的一個念頭。
此時的汀小雨卻也是遇到了麻煩,這一天一夜的時間里,汀小雨雖然一動不動的趴在這里,但是他卻是連眼楮都沒敢眨上一眨。原本的他想法是非常的好,將賈全釣著,慢慢地月兌離錦華城的範圍。然後再慢慢圖之,經過這兩天的追擊,兩個人已經離開錦華城五六百里。應該是沒有人跟上來了。汀小雨這才施展出自己早就相好的方法——那瓶一直沒有找到用處的「千r 閻王醉」。
為此汀小雨特地選擇了一處開闊的地方,又將匕首扔到了一丈之外,為的就是消除賈全的疑心。不管怎麼樣,只要賈全要探查自己的死活,就要靠近自己,而只要靠近自己身體的一丈之內,就會中「千r 閻王醉」的招。被藏在自己身體底下的它就會發生作用,到時候,睡過去的賈全還不是自己砧板上的魚肉,任自己宰割?已經將自己的全身氣息完全閉住的汀小雨覺得自己的設計應該是沒有紕漏的,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同樣中了老謀深算的賈全的招。
汀小雨沒有想到賈全身上竟然是有著這樣的一種超乎自己的理解的東西,此時的他也是有苦難言。只能是靜靜地躺在那里,等待著運氣的來臨。兩天兩夜,汀小雨可是比賈全慘多了。賈全昏睡不醒,汀小雨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松懈。真的睡去的話,賈全早自己一步醒來,自己就永遠醒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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