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愛卿,對于金陽國之難,你有何看法啊?」這個坐著不說話的人正是烏r 國中位高權重的棟梁,金武義,金大將軍。面對烏r 國王的發問,金武義似乎是早有準備,又似乎是沒有準備。
就像是被烏r 國王的這句話從瞌睡中驚醒,他茫茫然從坐位之上站了起來,但是卻是絲毫不見慌張。而正在爭論紛紛的眾臣看到了烏r 國王點到了金武義,就像是得到了什麼暗示似的,一下子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如同齊齊被捏住了脖子的鴨子,沒有了一絲聲音。
整個大殿都一下子沉靜了下來,詭異的寂靜讓剛剛被吵得頭昏腦脹的烏r 國王反倒一下子適應不了了。連同烏r 國王,一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金武義的身上,似乎都想听一听這位國之肱骨有何高見。
「陛下,既然你問到了臣的頭上,微臣就說說自己心里的看法,不對的地方還要請陛下和諸位見諒。」金武義從容不迫,目光滿含尊重與同情的看了看坐在上頭的烏r 國王,這讓烏r 國王感到非常的滿意,覺得還是自己的這個臣子貼心。
金武義又將目光環視了圍坐在周圍的同僚,這讓每一位同僚在這同一時刻也感到了金武義對自己的重視與尊重,內心的虛榮感也得到了滿足。似乎是也非常的滿意自己的這些听眾的態度,金武義環顧了四周之後,就開了口。
「這金陽國遭此劫難,是為金陽國百姓之大疾苦。原本我朝與金陽國連年征戰,就為兩國百姓帶來了無邊的災難,百姓們流離失所,拖男挈女,苦不堪言。後因我陛下聖明,又有皇太後的福蔭蒙罩,才罷戰事,興農耕,百姓們才能安居樂業。而今金陽國卻又一次遭此劫難,不僅金陽國舉國百姓失去庇護,更有這金陽國王被逼離朝都,小人得以竊國器,居朝堂,是為金陽國之大不幸……」
金武義的話被一眾人听到了耳朵里,主戰的一方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相反的主和的一派則開始s o動起來,幾個脾氣急躁的甚至想要躍躍y 試,挺身而出同金武義辯論一番。但是卻礙于金武義平r 里的積威而沒有立即發難。
「金陽國王是陛下一n i同胞,且為陛下兄長。陛下早年失怙,這古語有雲,長兄為父。金陽國王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微臣是能夠想象的到的。況且當今皇太後為了金陽國王一事雖然沒有明確的表明自己的態度,但是卻也是r 夜興嘆,寢食難安。這鳳體卻是r 漸羸弱下來。」
雖然听不出金武義的態度到底是主戰還是主和,但是礙于金武義所說的都是事實,且都是烏r 國王的家中之事。就連幾個性絕世唐門
「這事情不僅是陛下憂慮,就是微臣看了也是于心不忍,心有難安啊。但是身為臣子,微臣想到的卻比僅僅是為家之孝,更應該想到的是為國之忠。這助金陽國復國之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在座諸位也都知道,這金陽國覆國之事僅憑那金靜業一猥瑣小人而為,實乃是比登天還難。而這金陽國一夜覆國,其中真正的原因卻是背後的那個r 月真宗的主使所為。」
「按照微臣現在的情報,r 月真宗的那個飛鷹教的凌濛初直到現在還在坐鎮金陽國。不是微臣妄自菲薄,我烏r 國在陛下的領導之下,單獨對上任何的一個,我烏r 國都有信心將其平叛,但是現在是金陽國,r 月真宗聯手,我所擔心的就是萬一真的對上,到最後兩敗俱傷是小,大的是我烏r 國百姓再遭兵災,皇太後,陛下,陛下兄長就再難有容身之所了。」
果然是金狐狸的綽號不是平白無故的得來的,這金武義的確是老ji n巨猾。從他的話語當中,每一個在場的大臣都能听出來,這金武義背後可是沒有少下功夫,雖然表面是沒有表態。但是卻是對于當前的情勢模得是一清二楚。這也讓幾個只知道窮白活的大臣感到了有點臉上發燒。
「因此,微臣的想法就是,戰為金家之孝而戰,為兄弟之義而戰。不戰則為國之百姓著想,為報國之忠。微臣權衡再三,難以取舍,在此之前看到同僚各抒高見,應該有著更為高明的決斷。剛剛陛下問及微臣,微臣就斗膽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也請諸位同僚為陛下解此煩憂。還請陛下寬心而待諸位之高見。」
金武義的話說完了,剛剛還爭論的面紅耳赤的眾人卻是像啞巴了一樣,再也沒有一句話了。不管是主戰派還是主和派,再也沒有一個吭聲的。這件事的所有的利弊、得失、因果、緣由都讓金武義說了出來,而且是有見地有馬屁,讓烏r 國王听了不僅是頭不疼了,而且是對于金武義的印象又好了一大截。
而對于剛剛像是好斗的公雞一樣的眾人卻是多了幾分瞧不起,這人比人就是氣死人啊,剛剛就想要打起來一樣,有的甚至都要不顧自己的顏面,都要有捋胳膊挽袖子的場面了。但這些都不是為了向烏r 國王表表自己的忠心嗎。
現在好了,金武義這一通話卻是將眾人放到了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一下子都啞了火。就連烏r 國王看向眾人的眼光都有了一種幸災樂禍、咄咄逼人的神情,「說啊,怎麼不說了?小樣,剛剛都跟打了雞血似的蹦的挺歡實的,現在怎麼啞巴了,看你們怎麼收場……」
但是現場的氣氛雖然是尷尬無比,但是卻是沒有一個意識到,這金武義剛剛窮白活了這麼一大頓,卻是說了一通絲毫沒有用處的大實話。最終這個老狐狸也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到底是要戰還是要和。
「金靜業算什麼,凌濛初又有何所懼。看我略施小計,讓他們有來無回,片甲不留。」一個突兀的聲音忽然在眾人的耳邊響起,這聲音在整個寂靜的大殿中顯得陌生而且突然,讓眾人不由得一驚悸,膽小的甚至整個身體都抖動了一下。
還沒等一家人回過神來,金武義的臉上突然露出了興奮地神s 。因為這個聲音雖然陌生,但是它的虛無縹緲卻是讓金武義想起了已經是很久了都沒有露面的那位神秘的上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金武義忽然變得興奮起來,甚至于有一些癲狂了。
「神諭,肯定是神諭。」雖然金武義老ji n巨猾,剛剛的那一番話並沒有表明自己的立場,但是從內心里說,金武義是不想再次開戰的。畢竟在戰場上轉戰奔波同在國內樂享安逸的滋味是沒法相比的,但是顧忌朝中大臣的派別對立,金武義還是聰明的並沒有將自己的立場表露出來。
但是這個突兀聲音的出現,卻是徹底顛覆了他剛剛的想法,從上次汀小雨的離去,在金武義心中崇高至上的那個神秘的聲音也就再沒有出現過,而金武義卻不知道自己尊崇的那個上仙早就離他而去,卻是時時刻刻的謹記上仙的銘教,客觀上也是為烏r 國的百姓辦了一些好事。
但是不管他怎麼樣的沐浴焚香,虔誠祈禱,卻再也神跡不顯,這讓他曾經一度認為自己失去了上仙的庇護,而因此灰心失望,郁郁寡歡。好長時間才調整了過來,卻還是將自己最近這幾年的一些瑣碎不順歸結到了上仙的離開。此刻卻突然出現了一個神秘的聲音,怎麼能不讓他欣喜若狂。
這跟自己之前遇到上仙的時候的情景何其的相似。同樣是一個聲音的出現成就了自己的偉業。這千般萬般的盼望著的聲音出現的如此的突兀,卻是沒有出乎金武義的意料。因為金武義堅信,上仙是不會拋棄自己的。
「上仙這是沒有走,枉費了自己擔心了那麼長的時間。這還是自己不夠虔誠,對于上仙的信仰不過堅定啊。自己應該檢討,真是應該檢討。不知道上仙知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會不會怪罪自己……」
金武義卻是心如電轉,為自己這麼長時間里有沒有因為對于上仙的動搖而產生了什麼不敬的想法和做法了。萬幸的是,他思前想後,將自己這幾年來的行為考慮了一下,卻是真的沒有什麼能夠讓上仙怪罪的地方。
此刻他听出了上仙主戰的意思,他的想法立刻發生了轉變,因為他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對于眼前的亂哄哄的局面,他金武義已經是司空見慣了,他不出手便罷,只要出手,駕馭這個局面,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上仙的想法是他所猜琢不透的。只有緊跟上仙才會有好事,做事情才不會錯。」金武義堅信這一點,但是雖然喊出了神諭的話,但是金武義的聲音卻是被一眾大臣的「護駕」「有刺客」的喊聲所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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