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原本的三人一獸的隊伍卻變成了四人同行,汀小雨和晁剛輪流攙扶著這個陌生人。經過了一夜的休息,他的體力似乎是恢復了一些,已經是能夠在兩個人的攙扶下行走了。
至于藍炎,原本是在汀小雨的授意下,暫時委屈的月兌離了隊伍。遠遠地綴在了他們的後邊,對于自己的被無端的開除出去,藍炎的心里著實還真的有些意見。但是,行了一r 之後,一個難題卻是擺在了眾人的面前。這個陌生人的太慢了,直接影響了他們的行進速度,原本一天百余里路程,現在卻是連一半都走不到了。
而不能露面的藍炎也是郁悶不已,整趟路程,穿城過縣。藍炎根本是難以同眾人在一起,特別是汀小雨這個已經是患難與共的生死之交。好不容易盼到了這個在一起的機會,卻沒承想半路殺出了程咬金,又讓它孤獨的跟在後邊。
雖然晁剛和汀小雨並非不願意背著這個陌生人,但是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這個難以行走的聾啞之人卻是怎麼也不上晁剛和汀小雨兩個人的後背。從他的比劃中,汀小雨也是大體上猜出了他的意思,就是已經是蒙汀小雨他們搭救,已經是感激的不得了。自己只要還能夠行動,就絕對不想再給汀小雨他們增加負擔了。
雖然汀小雨並沒有將這個事情當回事,但是汀小雨又不能將此行的目的告訴對方。說我們要趕時間,你還是不要矯情了。但是不管說什麼,這個人就是不讓汀小雨他們背著,那個脾氣可真是叫倔。對此,汀小雨二人也是干著急,沒辦法。
後來,還是晁剛想了一個辦法。「不行就讓藍炎來馱他,一個又聾又啞的人,再說此時此地千里無人煙,他怎麼也不會將我們的行蹤泄露出去的。要不按照現在的速度,何年何月才能到落r 山脈啊。」
汀小雨想了想,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將這個想法跟藍炎一交流,藍炎雖然不情願,但也是沒有辦法。幸而自己的家鄉落r 山脈已經是遙遙在望,渴盼已久的回家的感覺還是壓過了心中的暫時不快。
說也奇怪,當藍炎出現在了周五的面前的時候,周五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雖然臉上也是有著驚恐之s ,但是也是很快的被他平息了下來。按照晁剛的說法就是這聾啞人應該是屬于無知者無懼了。
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背負上了他,對于藍炎來說根本就是算不上什麼負擔。一行人的速度也是快了許多,甚至是在接下來的幾天的行進中,他們都已經是把前兩天落下的路程補回來了大半。
而伏在藍炎的後背之上的這個陌生人的身體也是恢復的很快,沒有了連r 的奔波,同樣是逐漸的適應了藍炎這頭怪獸。這個陌生人的身體已經是大有起s ,相信在到達了r 月真宗的那個神秘所在之前,他就可以有自主行動的能力了。
雖然同這個陌生人交流上存在困難,但是還是通過大半夜的比劃弄清了一點基本的情況。此人姓周,排行老五,村里的人都叫他周五。小時候得過一場大病,病愈之後就變得又聾又啞。家就在汀小雨他們入山之前的那片市鎮邊上居住。
至于為什麼會到這里來,是因為家中的老母親得了一場大病。找個郎中給瞧了瞧,說是病不是什麼大病,但是卻由于年老體衰,五行失調。想要痊愈就需要固本培元的藥物來滋養。
但是,一個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窮苦之家哪里有什麼閑錢來買這樣貴重的藥物。所以這有些孝道的周五憑著一時的沖動,竟然自己進了山。想這深山老林中說不定會踫上什麼好東西。
不說是什麼參王、芝母,瓊草、干靈之類,即便是生長了十年八年的常見滋補藥物也是可以的。但是這事情想得容易,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一個人進了這莽莽無邊際的山脈,就像是一粒沙子掉進了大海里。光憑一時的頭腦發熱,根本是于事無補。
這周五全憑一腔熱血,卻哪里知道這采尋草藥的難處。這進了山沒有幾天就迷失了方向,一連十幾天都在這深山里轉悠。卻沒想到這方向錯了,離家越來越遠,都到了幾百里之外了。
身上帶的干糧也吃光了,只能是靠吃野果為生。幸而沒有成為猛獸的糧食,但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藥物。這不,就在昨天,不死心的他在尋找的過程中不小心被這山里的一種毒蛇給咬了一口。就在行將倒斃的時候,踫到汀小雨三人將他救了……
「這也是個至情至意的孝順之人啊,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懷疑他。應該是自己多疑了……」由這個叫做周五的人,汀小雨想起了自己給病重的爺爺抓藥的情景。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那種感覺了。
這周五也是一個性絕世唐門
「這個家伙也是遇上了我們,要不然就是死了肯定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這也算是我們行善積德了。這家伙還挺孝順的……」
又是一個繁星滿天的夜晚,汀小雨和晁剛坐在一堆篝火的旁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旁邊,周五早已經倒臥在了篝火的一側沉沉入睡。另一側,則是嫻靜的魯若晴。本來汀小雨面子就薄,晁剛在邊上,汀小雨都不好意思跟魯若晴多說一句話,現在又多了一個萍水相逢的周五,更是讓汀小雨變得像一個跟他一樣的啞巴了。
「能夠踫到他,也是一種緣分吧。如此至孝之人,大概上天也是憐憫他,讓他遇上了我們……」
口中雖然這樣說,汀小雨的眼楮卻是偷偷地瞄著魯若晴。雖然是沒有插話,但是此時的魯若晴卻是滿臉的微笑,火紅的篝火映著她的年輕的臉龐,讓汀小雨看在眼里覺得別有一番風味,似乎是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了。
按照藍炎的說法,明天應該就要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了。雖然是對于那個神秘的圓盤同樣是有著一種好奇,但是最主要的是此行即將看到分別多年的大哥金銘了。大哥到底有多大的變化,這麼多年,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這一切都讓汀小雨的整個人都變得坐立不安起來。
四人一獸又踏上了路程,而一座巍然屹立的高山卻是早早的進入了所有的人的視野當中。汀小雨、晁剛、魯若晴三人在前,藍炎馱著周五緊隨其後。本來汀小雨想要讓魯若晴也坐到藍炎背上,但是魯若晴卻是不願。
同一個陌生的男人在一起,相信任何一個女孩子也是不願意的。所以,看到魯若晴不願意,汀小雨也沒有強求。雖然辛苦一點,但是三人行,卻也是其樂無窮。不過三人並沒有發現,跟在身後的一人一獸卻是發生了變化。
端坐在藍炎背上的周五此時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是因為他身體已經無恙,而是此時的他所表現出的那種感覺根本是不像是一個普通人。雖然是坐在那里,但是整個人的氣勢卻是變了。就像是,一個淵渟岳立的高手一般……
右手看似隨意的揮灑,但是整只右手的動作卻是玄奧異常,似乎是在畫著什麼,又似乎是在捏一種手訣。隨著他的動作,跟他遙相呼應的是他身體里的磅礡的真氣的宣泄,雖然是刻意的在隱藏、壓制。但是從他露出的這一苗頭看,周五的體內的真氣似乎是如同滾滾長河一般連綿不絕。
汀小雨三人對此渾然不覺。藍炎此時卻是近鄉情更怯,眼楮中滿是對故土的迷戀。同樣是沒有發現自己的背上的這個周五的變化。隨著周五的右手的演化,一個無形,卻是有質的奇妙的圖案繪制成了。
右手一翻,周五的整只右手輕輕地印在了藍炎的皮甲之上,行進中的藍炎只是覺得周五的手掌處一涼,但是它卻是沒有放在心上。此時,汀小雨的體內,他的丹田內的元氣卻像是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影響,開始了一種不正常的翻滾。
行進中的汀小雨身形一滯,本能的他轉身看向了與這種翻滾遙相呼應的,也是引起汀小雨的丹田的這種不正常的反應的周五。視線中,周五卻是毫無異處,看到汀小雨朝他看來,只是朝汀小雨微微一笑。
周五的體內,似乎是被剛剛的那一串舉動給引動了什麼,一股比汀小雨強大的多的真氣刻意的被一種特殊的方法給掩蓋著,顯得晦暗不堪。但即便是被壓制,但從體積上看,它也是汀小雨丹田處的元氣體積的十幾倍之大。
正是它引起了汀小雨的身體的那種奇怪的感覺,也讓汀小雨從內心里有一種對于他的戒備。但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周五到底是什麼人,他想要干什麼。這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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