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若晴,清新溫婉,如同一朵藏在荷葉當中的含苞的白s 荷花,嫻靜秀麗,又像是悄悄綻放在空谷之中的散發著幽香的蘭花。她給汀小雨的印象就是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她就是汀小雨心目中的女神。
而現在,幾十丈之外,她的手臂竟然是攬在了另外的一個男人的腰際,而且,這個男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素來敬重的、朝思暮想的大哥金銘。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汀小雨的整個人都呆滯在了那里。
汀小雨懵了,心底里似乎是有什麼東西發出了碎裂的聲音,汀小雨像是感覺到自己整個人的魂魄已經是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在無底的深淵之中不斷地墜落,而只留下了這一具空空的軀殼。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為什麼是大哥,為什麼會這樣」汀小雨的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滲著冷汗,汀小雨的心髒很不正常的急速跳動,汀小雨的眼楮茫然無神,汀小雨的整個人都搖搖y 墜……
根本是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切,什麼r 月真宗的玄黃無量璧,什麼伏地不起的一眾冰焰夢魘獸,什麼剛剛還跟自己一同拼殺的苦海一宗,甚至是藍炎,二哥晁剛都似乎被汀小雨所過濾,汀小雨的眼里只有魯若晴、金銘,只有那條自然而然的攬在金銘腰間的胳膊。
站在藍炎的背上,晁剛和金銘再次相聚,片刻的歡聚的喜悅還沒有過去,金銘就下意識的尋找已經相見,但是卻是還沒有顧得上一敘離別之情的汀小雨,而當他再去在人群中尋找汀小雨的時候,卻是第一時間里發現了汀小雨的不對勁的模樣。
「小雨受傷了!」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句話,金銘就從藍炎的背上急沖而下,沖著幾十丈之外的汀小雨所立之處沖了過去。他的身後,晁剛、魯若晴緊隨其後,臉上的喜悅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于汀小雨的擔心的那種憂心忡忡。
圓圓的小臉,一雙會說話的眼楮,羞澀的神情,在那個無名的小山村,在那個出動的傍晚,就像是冬r 的最溫暖的陽光,溫暖了汀小雨的心。在那個似乎是已經很遙遠的時刻,一顆就連汀小雨都不知道的,沒有察覺的種子已經深深地埋在了他的心靈深處。
無名山洞之外,歷經了天龍九變的考驗,經受了各種難以想象的痛苦,一個好不容易的到了喘息機會的小男孩,又一次的同他的心中的女神相逢,而那個時候,在他心中埋藏了幾年的那顆種子已經是破殼而出,生根發芽。
明月城中,同汀小雨的相守相護,秉燭夜談,以指為筆,以茶為墨,魯若晴的聰慧體貼更是讓汀小雨在失怙已久的情況下永生難忘,雖已告別,但卻戀戀不舍,她的倩影深深地印在了汀小雨的心里。
柳林鎮外,柳林鎮中,魯若晴同汀小雨的相聚,商談,在趙劍的面前演了一場好戲。錦囊揭秘,青絲寄情,讓汀小雨心中的那顆幼苗開始了舒枝展葉,茁壯成長。不知不覺間,汀小雨似乎是已經把魯若晴當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而不論是在赤身相見的尷尬中,在一次次的夜晚的夢中相見,在福字特訓中的瘋狂比試,還是與賈全的誓死周旋中,在汀小雨深受重傷,在汀小雨墜落山崖,汀小雨的心中都沒有放下對于魯若晴的那份真摯的感情。
汀小雨早已經將魯若晴視作了自己的親人、愛人、自己要保護一生一世的人,自己甘願為之付出一切的人,這個想法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是長滿了他的整個心靈,已經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變得根深蒂固。
而現在,自己的女神,自己都不敢褻瀆,當然了,在夢中那是另外一回事。卻是將自己的胳膊攬在了另外的一個男人的腰際,而那個男人卻是自己最最想念,最最敬重的大哥。汀小雨的心似乎是都碎了。
「小雨、小雨……」一聲聲呼喚就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顯得飄渺而虛無,不過,這呼喚聲中的焦急和關切卻是真真切切的。汀小雨慢慢的睜開了眼楮,自己的周圍,大哥金銘、二哥晁剛、魯若晴、苦海三客、苦海一宗,都在望著自己。
而自己的整個身體則是軟軟的靠在了二哥晁剛的身上,感受著所有人的那種關切的眼神,汀小雨沒由來的感覺到了一陣陣的窘迫,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剛剛的那浮想聯翩的事情,還是因為自己軟弱丟人的表現。
「剛剛你似乎是在那場爆炸中受到了沖擊,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感覺怎麼樣,好點了沒有……」金銘的聲音嘶啞,但是卻是掩蓋不住那種對于汀小雨的心疼與關切。站在他旁邊的魯若晴同樣是梨花帶雨,浸在淚花中的目光滿是詢問與疼愛。
看到這一切,剛剛還是如同y n雲一般壓在心頭的痛苦似乎是開始慢慢的散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愛人的胳膊從大哥金銘的身上拿開了的緣故還是因為其他,反正此時的汀小雨的感覺好了許多。
剛剛,隨著金銘的趕來,一家人也是發現了汀小雨的不對,面s 蒼白,眼神迷離,渾身虛汗,搖搖y 墜,似乎是真的在那場光的爆炸中受了傷的模樣。但是,雖然這麼想,一家人卻是都有一個疑問,自己一點事都沒有,為什麼這個叫做汀小雨的卻是如此的表現?
「沒事就好,怎麼體質弱的跟個小娘皮似的……」汀小雨在感受著眾人對于自己的關心,似乎再此狀態下,剛剛受傷的心也暫時不是那麼的疼了。不過,這個突兀的、不協調的聲音卻是讓他又一次的感到了不爽。
是明月客,苦海三客之一的明月客。此時的他卻是滿臉的不屑,絲毫沒有可以掩飾自己的心中所感,似乎是對于汀小雨的現在的這種表現充滿了不屑。在他看來,如此的弱不禁風,如此的軟弱不堪,哪里有闖蕩江湖的男人的風範。
而且,之前汀小雨在眾人面前的表現一直是畏首畏尾,似乎是只是躲在金銘的背後,而不知道同舟共濟,為一眾人出一份力。這種表現跟一眾人奮勇向前,無懼生死的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也難怪明月客是如此的一個尖酸刻薄的態度。
「金兄弟,這就是平時你所說的三弟?」汀小雨的稍稍平復之後,眾人的注意力也是從他的身上轉移開去。只有魯若晴,此時卻是換過了晁剛,將自己柔軟的臂膀放到了汀小雨的後背,讓汀小雨無助的心靈感受到了她身體的溫暖。
似乎是跟金銘比較的熟悉,明月客卻是跟金銘攀談起來。但是只要是涉及到了汀小雨,語氣中卻是仍舊是一股子y n陽怪氣。但是此時汀小雨卻是顧不上許多,此時的他正在感受著魯若晴對自己的關懷,借此慰藉著自己剛剛受到重傷的心靈。
「是誰這麼討厭,來打攪我?」汀小雨正在閉目養神,卻是感覺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不斷地觸踫自己的身體,很不情願的睜開眼楮,卻是藍炎的龐大的前爪,正在小心翼翼的推著自己。
「怎麼了?」
「能不能幫我看看我的族人?」藍炎傳來的話語中透著焦急,對于在場的其他人,它並不熟悉,而它唯一能夠信任的就是汀小雨。所以,看到汀小雨依偎在魯若晴的懷里,它卻是煞風景的打斷了這美妙的時刻。
藍炎這麼一說,汀小雨卻是立刻反應了過來。眾人都還沉浸在戰斗之後的放松之中,而玄黃無量璧之外,那百余頭冰焰夢魘獸卻是仍舊伏在那里,似乎是因為剛剛的爆炸留給它們的恐懼還未散去。
汀小雨慢慢的靠近離眾人最近的那頭夢魘獸,此時的它伏在地上,碩大的身軀就像是一個土丘。將手放到了夢魘獸的身體上,汀小雨的神識慢慢的伸進了它的身體。狂亂夾雜著恐懼、暴躁中還有一絲絲殺意……神識傳遞回來的是這樣的一種情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汀小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回首望望眾人,只有魯若晴站在遠處望著自己,看到自己回頭,還朝著自己揮了揮手。汀小雨轉過身來,眼楮盯在了這頭藍炎獸的身體之上。
雙眼間似乎是有著一道白光一閃,汀小雨看向這頭夢魘獸的雙眼一下子變成了銀白s 。由于是低著頭,就連跟在一邊的藍炎也是沒有發現汀小雨的異常。破妄,汀小雨的雙眼的異能這個時候開始發揮作用。
此時汀小雨的眼楮中看到的是一條條血紅s 的肌肉,一塊塊椽柱一般的骨頭,一條條經脈和流淌在經脈血管當中的洶涌的血流。
「四肢這里沒有問題,內髒也沒有問題……」汀小雨的眼楮逡巡而上,最後卻是將眼楮盯在了夢魘獸的那大如水缸的腦袋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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