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銘抬起雙臂,雙臂的酸麻已經是徹底的消失,更為重要的是,原本緊緊地捆綁著自己的雙臂的繩索已經是被解了下來,甚至是雙腳之上的繩索也被解了下來,而這一切都應該是自己熟睡之時發生的。
不用說,幫自己解下繩索的就是那個始終不發一言的獄友了。獲得了向往已久的解放,金銘迫不及待的一躍而起,舒展、活動著自己的雙臂,雙腿。
「謝謝你」欣喜之余,金銘並沒有忘記向對方道謝。但是,意料之中,金銘的一聲誠摯的感謝同樣是沒有換回對方的只言片語,但是對于金銘,對方似乎是不再害怕,因為那雙閃亮的眸子並沒有再次後縮。
金銘朝著四周走了幾步,想要看看自己所在的這個牢房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所在?但是沒走幾步,腳下啷一聲,卻是一個小碗,里面一個山芋隨著自己的腳下的一趟,遠遠地滾了出去。
不用說,這又是那個奇怪的獄友放在自己的身邊的飯食,看來自己昏睡的時間並不斷,其間外邊送飯自己都沒有听到。而這應該可以看做是那個奇怪的獄友對自己友善的表現。
不多一會兒,金銘已經是將這個自己身處的環境有了一個大體的認識,這個所在與其說是一個山洞,不如說是一個山的裂縫更為恰當。方圓也就是十幾丈大小,呈一個外大里小的模樣。
最里邊裂縫越來越小,根本是容不得一個人的身體塞入。而起先听到的水滴的聲音就是從哪個地方滴落的。而那個奇怪的獄友正是委身在那里。
此時的金銘也是看清楚了他的模樣,他和金銘差不多大小,也就是說,他同樣是一個孩子。但是,從他的外表看,金銘甚至不敢相信,一個人竟然是能夠瘦成這麼個樣子。
瘦骨嶙峋,皮包骨頭,這些個詞語放在眼前的這個孩子的身上一點都不為過,他瘦的甚至可以說成是一個人皮骷髏。這個同自己一般大的孩子甚至比自己都要矮上一頭。
而且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如果他睡在那里,將他說成是一具尸體,相信看到他的每一個人都會深信不疑。現在他坐在那里,如果不是那雙閃著淡淡藍光的雙眸,金銘甚至是不敢相信,他是一個活著的人。
此時,他正蜷縮在一個小小的、罐口已經是缺了一塊的瓦罐的邊上。瓦罐的口正對著上方的山岩的裂縫,一滴滴的水滴正慢慢地滴落,落在了瓦罐當中。
瓦罐中已經是積存了小半罐水,金銘之前听到的水滴聲應該就是從這里發出的。
看到金銘走到近前,這個少年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種本能的膽怯的神情,不過,應該是比起從前來差了許多。而且,看到金銘的靠近,少年似乎是討好一般,端起那接了小半罐的清水,朝著金銘遞了過來。
「謝謝」金銘朝著他說了一句,伸手接過了那半罐水。少年雙手連擺,似乎是要金銘不用這麼客氣。而且雙手還朝著金銘連擺,比劃著,似乎是要金銘喝點水,再吃掉那地上的山芋。
「難道是一個啞巴?」金銘的心里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之前一再同他溝通,都得不到他的回應。而現在,可能是因為自己昏睡期間,讓他克服了對于自己的恐懼,為自己除去了身上的繩索,這也算是一種他對于自己的友善的表現。
而將食物放到自己的身邊,送水,同樣也是對于自己的一種友善表現,同時也應該是對于他自己的一種保護的本能。望著臉上堆滿了的那種摻雜著恐懼的笑容,金銘似乎明白了什麼。
同少年交流起來並不費勁,似乎少年能夠看懂唇語。金銘所說的話少年大部分都能夠看懂,而對于少年的比比劃劃,卻是讓金銘只能是看懂十之七八。
少年的名字非常的奇怪,叫做小耗子。的確,不論是從外表,還是從膽量,說他是一只耗子,的確是再恰當不過的了。孱弱,蒼白,似乎是整天不見天r ,這種生活似乎同一只耗子沒有兩樣。
而對于少年的來歷,少年比劃了半天,卻是金銘所難以看懂的。糊涂了半天,金銘索性絕世唐門
問到這個問題,讓金銘沒有想到的是,小耗子的反應是如此的激烈,雖然是在黑暗當中,但是小耗子的整個人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恐懼,金銘卻是清晰的感覺到了。
仿佛是想起了什麼,小耗子的整個身體如同篩糠,甚至是他的那雙能夠在黑暗當中發出淡淡的藍s 的幽光的雙眼都不停地往外散發著極度的恐懼。
非常的遺憾,金銘並沒有從小耗子這里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仿佛是對于這個話題有著天生的恐懼。只要是金銘一提到這個話題,小耗子就像是傻了一樣,根本是表達不出任何的意思,仿佛是有一只無形的手讓他的所有的表達都失去了作用一樣。
小耗子的身體非常的弱,但是這個少年卻是非常的聰明。牢房里的每一個人的一r 的配給只有一個煮熟的山芋,對于他們這麼大的孩童來說,這根本是不夠的。
但是,在金銘來到的第一天,小耗子並沒有趁著金銘的昏睡吃掉他的那個山芋,相反的倒是為他松了綁,甚至是接了半罐水等著金銘的蘇醒,這不能不說有著小耗子的討好的意味在里邊。
同樣,這也說明了小耗子的一種自我保護在起著一定的作用,任何人,不論是誰,在小耗子的眼里,都是一種能夠威脅到他的力量。克服恐懼,搞好關系,才能有安全感,這似乎就是小耗子的信條。
但是這里到底是哪里?血影門的囚牢?還是跟血影門有關的神秘所在?宗門如何,老二到底是怎麼樣了?老三生死未卜……一系列的問題讓金銘的腦袋頭疼不已。
「嘎吱,嘎吱……」是牢房的開啟聲,這聲音就像是催命符一般,本來沉默安靜的小耗子就像是忽然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樣,整個人一下子就躲到了金銘的背後,仿佛下一刻,就會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出現在他的面前。
恐怖的東西並沒有出現,只是自己的牢房門敞開了一道一人多寬的口子。這道口子所透進來的明亮的光線一下子激起了金銘的那種沖出去的沖動,似乎是一刻都不想在這黑暗的牢房里多待。
但是,幾乎是拖出來的。金銘沒有想到小耗子的反應竟然是如此的激烈,他的整個消瘦、孱弱的身體竟然有著如此大的力氣。似乎是對于外面有著一種天生的恐懼,小耗子說什麼也不想離開那個老鼠洞一般的牢房。
溝通沒有用,金銘索性絕世唐門
牢房之外,一片明亮,這讓拖著小耗子的金銘一下子眯起了眼楮。好一會兒,金銘才將自己的慢慢適應了外邊的光線的眼楮睜開,進入眼楮的是一片荒蕪的山石。
周圍是一片山石,高低起伏,漫無邊際,金銘所處的則是這片山石的一個凹陷成了盆地的地方,這片山石幾乎是寸草不生,映入眼簾的除了山石的青灰s 就是青灰s 。不過除了山石之外,還有的就是人。
金銘的周圍,站著近乎百人,這些人都沉默不語,似乎是在享受著這久違的陽光,但是,金銘卻是感覺到了一種詭異無比的氣氛,因為所有的人都不說一句,所有的人都在那里靜靜地站著。
就連原本掙扎不已的小耗子此時也像是中了定身咒一般,任由金銘拖著,整個人仿佛呆滯了一樣,不再有任何的掙扎的動作。不過,從被抓住的小耗子的左胳膊的上面傳遞過來的瑟瑟的顫抖,卻是清晰的映在了金銘的感覺當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金銘心中大惑,但是他又找不到任何的能夠解答自己心中的疑問的人,只是疑惑的打量著周圍的這些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同自己一樣,全身襤褸,應該都是被關在這里的人。
因為,在周圍的山石間,一個個耗子洞一般的門口同樣是出現在了金銘的面前,除了這些耗子洞,再就是站在遠處手持利刃的一個個看守。
沉默了良久,一聲淒厲的 哨聲傳入到了金銘的耳朵里。還沒等金銘弄明白什麼事,金銘的身體就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拉扯的倒下來。
是小耗子!金銘的近處並沒有人,除了小耗子。此時的小耗子滿臉的恐懼,他不停地朝著金銘比劃著什麼,但是看到金銘的迷茫的表情,小耗子索性絕世唐門
對于紅票票,絕世唐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