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坐下來休息,或者是晚上臨睡之前,金銘心中的這些念頭便不受遏制的翻騰起來。讓他的心中的這些疑問變得越來越大,膨脹的讓自己感到難受,恨不得立刻解開這些疑團,釋放一下心中的這些疑團帶來的不舒服感。
又是漫無邊際的度過了十幾天,不過,這十幾天里,金銘卻是越發的感覺到了身後的那種不平靜。以往,金銘所感覺到的只是那種被窺視,然後是窺視消失的感覺。但是,這十幾天里,那種不平靜卻是爆發了出來。
往往是一股凶戾之氣莫名其妙的冒了出來,讓自己感覺就像是被一頭猛獸給盯上了一樣。金銘知道,這是自己和小耗子被別人發現,對方的殺心已起的緣故。而後則是另外的那一股熟悉的感覺,雖然對方並不友好,但是那種熟悉感卻是讓他們如同踫見了老朋友。
再然後就是兩種都是強大無比的氣機發生踫撞,金鐵交鳴聲,勁風鼓動聲,枝條折斷聲……讓這場殺氣的踫撞顯得更加的激烈。而每當這時候,金銘都會強抑著自己的好奇心,拉起小耗子就跑,他知道,這是那個神秘人在跟對方搏殺。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搏斗的頻率愈發的頻繁。而這,讓金銘覺得,似乎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發生。金銘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那狼將的選拔將要到了揭曉的時刻了。
最終的時刻終于到來了,但是,並不是金銘所猜測的狼將的選拔,而是金銘和小耗子跟那個神秘人第一次面對的時刻。這出乎金銘的意料,因為它來的太突然了,根本是毫無征兆。
預示著一場場的打斗的那種喧囂已經是由幾天一次,變成了現在的一天幾次。而且有著愈演愈烈的趨勢,這似乎是預示著那些將金銘他們當做待宰的羔羊的人越來越多。而且,似乎是已經不屑于掩飾自己的行跡,已經是一種近乎**果的追殺了。
而金銘兩人則是如驚弓之鳥,這兩天來卻是疲于奔命。每當附近響起了那種動靜,金銘都是毫不遲疑的拉著小耗子就走,根本是連朝那個方向看上一眼都沒有。餓狼的搏斗,羔羊是沒有充當觀眾的資格的。
終于,這一天的喧囂似乎是又一次的畫上了句號。如果金銘沒有記錯,今天應該是他們來到這個叫做獸谷的地方的滿一個月的時間了。但是今天給金銘的感覺非常的特殊,身後的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似乎是變得強烈起來。而且,強烈之中似乎還充滿了殺氣。就像是餓狼就要發起攻擊的前一刻的那種感覺。
果不其然,當金銘和小耗子躲在一塊能夠遮擋兩人的身影的石頭之後的時候,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慢慢的從石頭的另一邊傳了過來。這聲音,不但是金銘清楚地听到了,就連小耗子,也是因為這腳步聲而滿臉恐慌的望著金銘。
金銘並沒有露出什麼驚慌的表情,雖然是這一個月來,他們過得都是有驚無險,而這種狀態應該就是這個慢慢走向他們的人的所賜。但是,金銘並沒有露出任何的感激的神s ,而是暗自已經將自己的狀態調到了最佳。因為他隱約的感覺到,今天,應該是攤牌的r 子,今天,一切都將真相大白。
同小耗子一塊,從石頭的背後站了起來。石頭的另一邊,就是那個已經是非常的熟悉,但是卻是從來沒有謀面的人。但是,眼前的這一幕,卻還是讓金銘和小耗子有一些驚訝,因為眼前的這個人可以說是重傷在身,體無完膚了。
頭發散亂,而且被污血給粘成了一綹綹的。紛亂的頭發下,是他那張蒼白的臉,雖說是蒼白,但是此時也是絕大部分被鮮血和凝固了的血漬給覆蓋了。根本是看不出他的原來的樣子,但是那種嗜血、凶戾之氣,卻是迎面撲來。
衣服幾乎是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而這些破損的地方,無一不是利刃所為,並且上邊都是血跡,而這血跡的來源,不外乎是自己的和對手的。要不然,憑著他這瘦削的身體,這麼多的鮮血早就讓他血竭而亡了。
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血人,而且,沖著金銘慢慢走過來的步伐是出奇的慢,腳步聲也是沉重異常。早已沒有了早期墜在兩人身後的那種輕盈與靈動,而且,整個人的身體也是搖搖y 墜,甚至在離金銘不過十幾丈的時候,身體還不由自主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了地上。
出于本能,小耗子看到對方的這個慘狀,幾乎就要跑過去扶對方一把。但是,他的身體剛剛要動,就被金銘給一把拉住了,看到金銘的眼中的凝重,小耗子頓時就冷靜了下來,又一次的乖乖的站到了金銘的背後。
「唔?j ng惕性絕世唐門
此時,身受重傷的的他卻是連說話都有點上氣不接下氣,應該是遇上了什麼高強的對手。不過,對方的這種樣子卻是沒有激起金銘的任何的一點同情和憐憫。就好像對方的這一個月來的保護,他金銘並不領情。
青年人繼續慢慢地朝前走,一直走到了離金銘兩丈多遠的地方才停下了腳步。而直到這時,金銘才真正的看清對方的樣子。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人,但是身上所散發的殺氣和凶戾卻是跟他的年齡極其不相符……
「這一個月了,過得舒服不舒服啊?」青年人身上的幾道傷口兀自在往外流著血,但是他似乎是並不在意,眼楮卻是始終盯著金銘,那目光似乎是再看一樣他心儀已久的東西。而接下來,他就要伸手取過來似的。嘴里雖然是一種問候,但是語氣中更多的是揶揄。
「你們兩個過得不錯,但是我可就慘了。這一個多月幾乎是沒有正兒八經的睡過一場囫圇覺,我得防備著,防備你們被野獸給叼了去啊……」看著金銘並沒有回答,年輕人卻是自顧自的說著,似乎是有意,又似乎是無意,人卻是慢慢的朝著隔在雙方中間的那塊石頭面前走過來。
似乎是對于危險有一種預感,小耗子卻是本能的要朝後退卻。但是一直抓著小耗子的手的金銘卻是將他拉住,面對著那個漸漸地逼近的年輕人,金銘卻是像一塊礁石,在他迫人的殺氣下,巋然不動。
「這不,到了這最後的關頭,一家人都跟瘋了一樣,什麼規矩,什麼方式都不講了。我這一身傷也是拜他們所賜,也算是運氣好,總算是熬到了現在……」青年人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從自己的胸前的傷口中蘸了蘸那仍舊在往外流動的鮮血,卻是又將那鮮血放到了嘴里。似乎是在品嘗著鮮血的味道,又似乎是在回憶過去的那一場場驚心動魄的戰斗,雙眼微閉,一臉的愜意。
「果然是如此,這獸谷當中果然是有著眾多的人,跟石坑一樣,他們之間也是互相殺戮,只不過,這屠場大了許多,情況也是復雜了許多。不過,能夠憑一己之力,將那些覬覦自己的對手一一擋下,對方的身手可以說是恐怖之極……」對方的話卻是印證了金銘之前的猜測。這里並不是什麼良善之地,之所以能夠如此的平安,關鍵的原因卻是在眼前的這個青年人的身上。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我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這到今天也總算是功德圓滿了。你們兩個到底是沒有讓野獸叼去……」此時的青年人已經是踱到了石頭跟前,他跟金銘的距離也只有六七尺左右,滿身的血腥加上迫人的殺氣讓金銘都有一點j ng神恍惚。
「怎麼?還沒有猜到?也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怎麼混到獸谷來的。不過也好,這讓我放牧省了不少事,沒有腦子的牲口總比那些會耍心眼的要好管理的多……」似乎是對于金銘的那種神情有點惱火,青年人的話語中倒是多了幾分火氣。
「還不明白嗎?你們兩個就是我飼養的牲口,為什麼要下力氣保護你們,為什麼要費這麼大的功夫,就是因為你們是屬于我的。」按照青年人的想法,眼前的這兩個孩子應該是一臉的恐懼。但是事與願違,眼前的這個孩子卻是一臉的鎮定,根本是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更不像是被嚇傻了的樣子。
「果不其然,我們兩個應該是他的餌,是他用來釣其他的人的餌。而現在,似乎是到了拾掇魚餌的時候了……」金銘表面上不動聲s ,心中卻是飛快地電轉。而且他的左手卻是將一件東西從身上取了出來,攥到了手心里。這個動作,不僅僅是站在對面的青年人沒有察覺,就連站在金銘身後的小耗子都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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