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劍影所匯成的一股狂飆瞬間就同那個瘦小的身影踫撞到了一塊。隨著一陣密集而又綿長的金鐵交鳴聲,瘦小身影瞬間就被這刀劍的光影所吞沒。九人勢如瘋虎,每個人都知道,唯今一搏,勝則生,敗則亡!
一方挾著視死如歸的氣勢,有些悲涼,但是更多的是代表了底氣的不足。而另一方,卻是沉靜異常,似乎是對于在人數之上佔據了絕對優勢的對方不屑一顧,或者是有點藝高人膽大。反正是表現在了他的行動之上,根本是沒有半點遲疑,也沒有半點退縮。
幾乎是由身體和刀劍匯成的一團殺氣肆虐的ch o水,他們恨不得立刻就將這個恐懼大于憤恨的對手碾壓成粉末。不論是用兵器還是用身體,亦或是用牙齒他們也是心甘情願。而唯一的目的就是在這場打斗中活下來。
雖然是攻勢如ch o,雖然是心念如虎,雖然是……但是這一切都抵不上一點,那就是修為的高低,身手的強弱。的確是氣勢如虹,但是對方卻是不是這麼容易被他們的氣勢所能夠壓倒和折服的,雖然是攻勢如同ch o水,但是這ch o水的組成除了兵刃還有他們的身體,而相比較而言,他們的身體比起兵刃來,威脅卻是小了許多。
所以說,這攻勢雖然如同狂飆一般,有著摧枯拉朽的氣勢,但是在對方看來,這全方位的攻擊卻是攻則是破綻百出,防則是游刃有余。于是乎,甚至是在這狂飆的最鼎盛的勢頭都還沒有過去。對方卻是已經展開了反擊,義無反顧,毫不留情。
下一刻,就在兵刃的踫撞聲逐漸的稀稀落落下來,卻是有著另外的一種沉悶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的響起。那種聲音听起來就像是利器穿透布帛,插進皮肉的聲音……
剛剛在一踫的一瞬,九人這邊的每一個人卻是將恐懼暫時的壓了下去。而兵刃的踫撞聲卻也是讓他們心頭一定。「對方並不是一個不可戰勝的惡魔一般的存在,因為從剛剛兵刃踫撞時傳回的力道來看,對方的內力並不是很強……」
每一個人都心中大定,每一個人都是如此作想。但是下一刻,眾人剛剛放回肚子之中的那顆心卻是又一次懸了起來。因為他們突然發現,自己的攻擊,自己的兵刃竟然是踫不到對方的任何的一處了。不論是兵刃,更何況是身體,對方就像是一下子由實轉虛了。
而下一刻,身體之上傳回來的那種疼痛的感覺更是加大了他們的這種惶恐的想法。「他到底是人還是鬼……」按照他們這邊的想法,九個人一圍,即便是飛鳥也是插翅難飛,更何況是一個人。而眼前的狀況卻是讓他們不得不朝著一個荒謬無比的方向聯想開去。
寒光迭閃,血珠迸濺。在雙方硬踫的一瞬間,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內力同對方不能夠硬撼的短處,這個瘦弱之人卻是隨機應變,竟然是以一種奇詭無比的身法硬是讓自己在對方九個人的圍攻之下毫發無損,而且自己的長刀也是沒有閑著,在對方的五個人的身上留下了或深或淺的傷口。
這攻擊的第一個回合來的快,去的也快。雙方幾乎是一觸即分,但是這九個人卻是並沒有因為沒有佔到上風而有絲毫的松懈,雖然是暫時的退卻,但是仍然是將對方,那個瘦小之人圍在了當中,所有的手中的兵刃都是虛點著對方的身上的要害,似乎是對方只要一動,這兵刃就會瞬間將對方大卸八塊。
但是,形式雖然是這樣,圍成一圈的九個人都知道,這只是自己這一方的異想天開。這個圍攻的圈子看似緊湊,殺傷力十足,但是在對方的詭異的身法下,想要傷他,卻是有些勢必登天。
每一個人的目光都是凶神惡煞一般的盯著中間的這個人,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這個人應該早就被殺了百八十回了。但是事實卻是,對方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害,而圍著他的這九個人中,有的在腿,有的在胸,有的在臉……那慢慢地涌出的鮮血卻是他們有些猙獰了。
「再攻!」為首的那兩個壯漢之一卻是再一次的發出了號令,聲音之中充滿了絕望和凶狠。就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在作出最後的垂死一擊時的瘋狂的嗥叫。明知道上前也是一死,但是卻是毫無選擇的那種無奈卻是在這兩個字之中一覽無余。
隨著這聲號令的發出,周圍的九個人卻是如同是被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九個身影根本是不分先後,從九個方向朝著中間的那個人就撲了上去。在這一瞬間,那種不甘、怨怒卻是硬生生的將對于死亡的恐懼壓了下去,似乎是做人的尊嚴讓他們每一個人都在這最後的一刻又一次的鼓起了勇氣。
「有意思……」瘦弱的蒙面之人似乎是低聲咕噥了一聲,但是聲音太過低微,卻是沒有傳到任何人的耳朵里。面對著迎面撲上的那九個拼命之人,他,卻是鎮靜應對,將自己的心神提到了極致。
「第一個!」迎面撲來的是一個身材中等的男人,他的兵刃是一根分水狼牙刺,應該是走的小巧的路線。但是現在的他卻是狀如瘋虎,整個人合身撲上,身前空門大開,看樣子是存了必死之心。
手中鋼刀的寒光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完美的弧線,避過了對方已經是遞到了自己胸前的那把分水狼牙刺。朝著對方的脖頸就削了過去。而對于已經是到了自己的跟前的那柄狼牙刺卻是視而不見,因為他已經是算計好了,自己刀長,對方刺短,自己的長刀必定會後發先至,就對方的脖頸砍斷。
對方的脖頸斷了,那麼這狼牙刺也就不足為懼了。「噢……」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對方對于迎面而來的長刀卻是不避不閃,喉嚨間竟然是發出了一聲低吼。而且似乎是忙亂中竟然是將左手伸出來,要阻擋劈面而來的刀光。
「蠢蛋!」瘦弱之人目光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嘲弄的神s ,手上卻是加大了一成力道,手中的長刀依舊是不停地劈了過去。那人的左手毫無懸念的被長刀一分為二,而刀光去勢不減,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改變,朝著對方的脖頸就削了過去。
但是經過了對方的左手的一阻,長刀的去勢卻是慢了那麼一絲。這倒是讓這個瘦弱之人有些不適,因為後面的其他人的攻勢即將接踵而來,這算計好了的每一步卻是環環相扣,是一步都不能夠錯的。
就在這個瘦弱之人j ng神一恍惚間,他突然發現,就在自己的長刀劈入對方的脖頸之時,對方竟然是沖他無比詭異的笑了一下。這卻是讓他不由得心中一驚,「壞了,自己中計了……」
因為,就在自己的長刀砍入對方的脖頸之際,對方的頭竟然是順勢朝著左邊一歪,竟然是將那把剛剛是劈入到了脖頸中的長刀死死的夾住了。瘦弱之人見事不妙,卻是奮力朝回一帶,一股巨大的凝滯感從長刀之上傳了回來。
「不妙!」雖然是下一刻,自己的長刀就會從對方的脖子上抽回來,但是這一絲一毫的耽擱,卻是將他後續的算計完全的打亂了。因為此時的他卻是已經感覺出了身後和身側又有兩股勁風襲體,對方又有兩人攻到。
長刀月兌手,而且去勢不衰,竟然是在月兌離了那個人的脖頸之後,又朝著身旁的一個人飛了過去。而那個人明顯的沒有意料到,這個自己恐懼的對手竟然是在這第一個照面就兵刃月兌手,而且,被對方加諸到了刀上的那股奇怪的力道竟然是讓長刀朝著自己的這方飛了過來。
百忙之中,他無從回避,卻是將身體朝上一躍,避開了自己的前胸的重要地方,讓這把長刀順著自己的左肋飛了過去。而這個後果就是,一條尺余長的傷口出現在了那里,傷口之下,是三根被硬生生劈斷的肋骨。隨著血光的乍現,他知道自己已經是沒有了用處,順勢將身體一翻,斜刺里飛了出去,跌落塵埃,算是月兌離了這場搏殺。
再說,另外一方,瘦弱之人當機立斷,長刀月兌手而出,從第一個人的脖頸處離開,然後又斬向了他身後的那個人,他自己的身形也是快速的斜刺里沖出,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那從身後和身側襲來的兩件兵刃,而他的眼楮的余光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兩件兵刃赫然是一把鬼頭刀和一根熟銅棍。
所有的這一切的發生就在眨眼之間,但是卻是讓這個剛剛月兌離了三人的攻擊的瘦小之人出了一身冷汗,從剛才的攻擊中,他已經是覺察出,對方已經是存了必死之志。出手也是開始了悍不畏死,而這樣的對手卻是最難對付了。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做出什麼樣的驚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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