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毒之道亦要做到望聞問切,就像是郎中診病,要看到病人的真正病因,而我們同樣要看到我們的施毒對象的弱點所在,因人而異,這才是施毒的最高的境界……」夜深人靜,女人諄諄而談,兩個人認真聆听……
「這世間往大里說,應該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為我等用毒之人所用,或借其形,或用其質,或物物相配,相生相克……其中的變化可以說是千變萬化,不可盡言……」大雨傾盆,喧囂的雨聲卻是沒有影響房間中的這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
「憤怒、恐懼、高興、憂慮、困惑、猜疑、妒忌……凡七情六y 都為毒之根源,或加以引導,或養之生之,皆可由肘腋之患成為膏肓之病……」女子的每一席話都讓金銘兩個人听得是目瞪口呆,如痴如醉……
轉眼間,金銘來到這尋芳圃已經是半月有余,在這半月里,不論是金銘還是那個至今都不知道姓名的男子都是一個德行,就是每天都是如痴如醉,沉浸在了毒之一道當中,每天都是廢寢忘食,真可謂是到了三月而不知肉味的境界。浪客中文網思路客я
至于是兩個人學到了什麼,他們的用毒之道到底是達到了什麼地步,如果是問他們兩個之中的任何一個,他們絕對都會肯定的回答你,那就是不知道。回答雖然是奇怪,但是對于他們兩個來說卻是再正常不過了。
他們兩個人都是沒有想到,小小的毒道竟然是蘊藏著如此的浩瀚、廣博的知識。不用說是半個月,就是一年半載,他們能夠初窺門徑就已經是了不得了。說是初窺門徑還是有點大言不慚,至于能夠達到廳堂的水平,對于這毒之一道至少要研究上個三年五載的。
「對于奴家的這些講解,不知道兩位公子到底是領悟了多少?對于用毒之道,是否是較之前有了很大的提升了呢?」又是一個夙夜未眠的夜晚,這一次那名女子講完之後卻是沒有像往常一樣離去,而是出言詢問起來。似乎是要做一個階段的總結發言一般。
「對于老師的講解,學生不敢說是盡數領悟,相信還需過一段時間之後,才能夠變成自己的東西。而對于用毒之道,學生確實是覺得似乎是比起從前更加不知所措了……」青年卻是第一個回答了女子的問題。
「小子更加糊涂了……」金銘卻是更加的簡單,只是這樣的一句讓人模不著頭腦的話。似乎是他的這半月來的所學根本是沒有對他有著任何的幫助,反倒是讓他越發的糊涂了。
兩個人的回答似乎是不盡相同,但是兩個人的態度卻是出奇的恭敬,在這半月的相處的過程中,雖然說不是食同席、寢同床那般的親密,但是女子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超凡的學識卻是讓兩個人由衷的佩服。所以,不自然的,兩個人都收起了之前的那種態度,轉而完全是變成了一種真正的學生對于老師的謙虛恭敬了。
「相信兩位公子對于小女子的這番講解應該是各有感觸的……」對于兩個人的回答,女子竟然是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奇怪,反倒是似乎已經是預先在她的意料當中了。就像是測試一般,兩個人的回答此時最起碼是讓女子有了一個最起碼的滿意分。
「不過,小女子同兩位公子卻是緣盡于此了。小女子也是沒有什麼可講的了,這毒之一道的一切都需要公子們自己領悟……但是,小女子眼前卻是有一樁麻煩需要兩位公子出手幫忙,那就是……」卻是沒有想到,這女子竟然是要兩個人幫忙。
按照女子所說,她的兩名恩客家中的婆娘竟然是得悉自己的相公流連青樓,為這名女子花費無數。惱羞成怒的她們卻是放言要毀了這女子的容貌,讓她……雖然是如同演戲一般,但是當女子將這一切說出來的時候,金銘和青年卻是知道,這才是對于他們的真正的考察。
按照這女子的用毒的水平,不敢說千軍萬馬,即便是眼前來上個三五十號,也只能是在女子的面前乖乖就擒。而這件事明明就是對于兩個人的這半個月的考察了,自己所學如何,就在這件事上見分曉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有人送來了相關的一些藥物,不過這一切都是最為簡單的藥物,想要將它們配置成自己所需要的,還需要他們自己動手。不過,按照考察的要求,女子說了,不能鬧出人命,只要略施薄懲,讓對方能夠知難而退就可以了。
一隊人馬靜悄悄的朝著尋芳圃進發,說是一隊人馬卻是有點言過其實,其實也就是四五個人,但是這四五個人卻是個個行動敏捷,根本不像是普通的人家里所豢養的家丁打手。不過,這一切卻是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因為,他們就是今天晚上,金銘的下手的對象。
再過去一條街就是目的地尋芳圃了,按照女子的話,他們的教訓的目標,那個女子此時就應該待在尋芳圃,這座雲陽城里最大的青樓中,等著他們的教訓呢。之所以要晚上來,就是因為這些青樓女子的活動時間都是在晚上,而這一前去,還能夠在教訓對方的同時,讓自己的男人丟一下臉,這也是一箭雙雕的好招數了。
但是,當他們已經是隱隱的看到了尋芳圃的那座三層小樓的時候,並且樓中隱隱傳出的人聲喧嘩、弦鼓彈敲也是傳到了他們的耳朵里的時候,麻煩卻是來了。
夜幕當中,這座小小的雲陽城中的大部分的人已經是安歇了,即便是沒有安歇的也已經是關門閉戶,待在了家中。所以,這大街之上卻是冷冷清清不見半個人影。
按理說,這樣的情況是正常的很,但是就在這四五個人借著周圍房屋的y n影,隱蔽著自己的身形慢慢地朝前行進的時候,一縷輕微的煙霧卻是慢慢地靠近了他們。就像是百姓人家做飯的炊煙,但是此時卻是酉末戌初,早已經過了做飯的時分。這又像是燒香敬神的香燭的煙氣,但是今天又不是什麼初一十五,而且這附近也沒有什麼神堂廟庵的。
但是,這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煙霧,卻是借著夜s ,攔在了這四五個人的面前。但是,行進在大街之上的這些人卻是沒有想到,這並沒有引起他們注意的煙霧卻是他們麻煩的真正的起始。
「誰家在燒香啊……」其中的一名隊員卻是低聲咕噥了一聲,不過,他的這低聲的一語卻是根本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一眾人卻是繼續往前行進。但是,沒有走出幾步,這四五個人卻是一個挨著一個,先後倒在了地上……
暗處,金銘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從對方的行進方式上看,金銘也是看出了端倪,對方並不像是女子所講的那樣,而應該是江湖人士。但是這一切已經不是金銘所要關注的了,金銘默默的將手中的東西收了起來,在他的手里,竟然是提著一個香爐一樣的東西,而隨著他的手中的香爐蓋的蓋上,那香爐中的煙氣也是隨之憋在了香爐之中。
看來,一切的怪異就在這香爐當中,金銘所設計的應該是迷煙一類的東西。不過奇就奇在,這香爐當中冒出的迷煙在這大街之上卻是並不是像往常我們所見的那樣裊裊升天,卻是如同有重量一樣,竟然是凝聚在了一起,而且還籠在一處地方,看來,這種特性絕世唐門
金銘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當中,而這倒在地上的人卻是被另外的一伙人迅速的抬了起來,亦是迅速的消失了,至于他們的去向,卻是不是我們所要關心的了。
另一方面,r 月真宗的老對頭苦海這邊,卻是連夜得到了一份情報︰人支甲組的兩支小隊在襲擊r 月真宗的一處據點的時候,遭到伏擊,敵方人員數目不詳,兩支小隊共計十人的尸體在雲陽城城外十里的一處樹林中被發現,十人全部都被梟首……
不用說,這十個人應該是金銘和那名青年的考核的內容。而這筆賬卻是被記到了r 月真宗的身上,反正是虱子多了不怕咬了,r 月真宗同苦海間的爭斗和人命卻是也不差這幾個。這一切,卻是金銘自始至終都不知道。
「兩位公子天資聰穎,奴家已經是沒有什麼可教兩位的了。另外多謝兩位公子的出手相助,看來兩位公子的用毒之道也是有所成了,緣分已盡,兩位公子盡可就此離去了。」在交代完這句話之後,女子竟然是轉身離去。卻是讓金銘他們兩個人有點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就算是考核,沒有成績也就罷了,最起碼也要有句評價吧。但是女子的話卻是讓兩個人听不出什麼來,反倒是真的像是兩個人幫了她這個忙似的。而且下一步該何去何從,這也沒個人跟自己說一聲啊。兩個人卻是呆立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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