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張口,一口鮮血不要錢似的猛地噴了出來。此時天邪鬼夫的體內如同是著了火一般,五內俱焚。原本是就所剩無幾的體內的真氣立刻本能的修復起了身體內的損傷。而由于真氣的消耗過大,這天邪鬼夫的面貌卻是開始了變化,一會兒如同嬰兒,一會兒如同少女,一會兒如同中年男子……他體內的真氣竟然是難以維持他的相貌的穩定,可見,這次他所受的傷害有多大了。
而那口噴出的鮮血,就像是一下子被這禁神湮滅大陣給吸收了一樣,根本是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只是在這個天邪鬼夫的胸前的衣襟上,留下了斑斑血跡,才讓人相信,剛才的一切並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發生過的。
「沒有想到這個鬼陣法都這麼多年了,威力卻還是如此的厲害……自己卻是忽略了這一點,貿然放出神識……咳咳……竟然是受到了如此大的傷害……說不得了,天意如此啊,這出去,必須要將這個愣頭傻小子給吞吃了,否則,自己就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冷不丁的受到了如此大的傷害,這天邪鬼夫卻是更堅定了殺死汀小雨,將他全部的真氣收為己用的念頭。
而走在前面的汀小雨卻是對于自己身後的那個老頭的變化一無所知,別說是一口鮮血,就是驚天動地的變化,在這種以禁錮、遮蔽為主的陣法當中,也是僅僅的局限在那一小塊方寸之間里,而只要是不處在那一處空間當中,就是雷霆霹靂,也是難以听到絲毫。這,卻是咫尺天涯的道理,即使是一小步,兩個人也是相隔如同天涯海角一樣遙遠。
雖然是一瞬間身受重傷,但是老頭卻是沒有敢絲毫的放松,手中的衣襟就是自己這近二百年來唯一的一根能夠抓住的救命的稻草。雖然是身體傳來陣陣的虛弱,整個頭顱就像是要裂開了一樣。但是老者的手卻是牢牢地抓住了汀小雨的衣襟,此時的他,卻是哪里敢再用神識,甚至是眼楮都不敢睜開半分,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瞎子一樣,緊緊的跟在汀小雨的身後,唯恐走錯一步,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但是,即便是如此,步伐上的稍微的差距,也是讓他吃盡了苦頭。一會兒身體就像是在烈火中煆燒,一會兒又像是被困在了萬年玄冰當中,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就像是要把全身的血液都要凍成冰塊。一會兒又像是無數的鋼針扎在了身體之上,而且還在不停的捻揉,仿佛是萬蟻噬身,那種難受的滋味卻是要親身的經歷一番才能感覺得到……
「這天殺的鬼陣法……前面這個臭小子是不是察覺出了什麼……他沒有事,自己怎麼遭受這麼大的痛苦……只要是讓我出去,只要是……我不僅僅要將他吸干,還要生啖他的肉……一解我心頭只恨……」自己所遭受的這種如同浪濤一般綿延不絕的痛苦,卻是讓這天邪鬼夫也是難受異常。但是從手上傳來的感覺卻是告訴他,近在咫尺的汀小雨卻是一丁點事都沒有。而這卻是一下子激起了他暴戾的性絕世唐門
如果,汀小雨這個時候回頭來看一看,他就會看到,這老頭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身體雖然是亦步亦趨,緊跟自己,但是身體的一些部分卻是不可避免的踫觸的到了大陣的那些能量的分布。就像是一個瞎子一樣,你即使再小心,眼楮干不見,跌一跌,撞一撞的情況卻是不可避免的發生。
那些能量就像是各種不同的刀刃一般,毫無阻礙的貫穿他的身體,但是卻是沒有留下半點傷口。但是那種對于***刺激所帶來的痛苦,卻是讓這天邪鬼夫痛苦難耐。這些個不同形狀的能量的構成,就像是一頭頭無形的凶猛的小獸一般,瘋狂的撕咬著敢于踫觸它們的每一種東西,而這個老頭卻是首當其沖,飽嘗了這種讓人終身難忘的痛苦。
「老丈,我們出來了。」第二次畢竟是輕車熟路,汀小雨從這禁神湮滅大陣當中出來,卻是比起他剛剛模索著往里進去的時候快了幾分,禁神湮滅大陣已經是被兩個人拋在了身後,此時的汀小雨卻是將這老頭直接帶進了之前遇到宋子橋的那個巨大的廳堂之中。
禁神湮滅大陣範圍廣大,幾乎是將山月復的那部分完全的覆蓋了起來。如果汀小雨僅僅將這老頭帶出大陣,那麼,老頭勢必會成為那巨大山石包裹其中的一具死尸。行進間的汀小雨卻是想到了這一點,索性絕世唐門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汀小雨卻是成功了,這洞虛術不僅僅可以用在自己的身上,這範圍擴大了,還能夠用到其他人的身上,這可是一門難得的逃命的利器。來到廳堂當中,汀小雨神識一掃,卻是發現,之前自己見到的那個怪人卻是蹤跡皆無,巨大的廳堂當中沒有一個人,這卻是讓汀小雨放下心來。他卻是不知道,血影門主宋子橋正在另一處指揮圍攻金銘和晁剛呢。
感覺了一番,卻是沒有人。汀小雨這才回過頭來呼喚他自己認為是一個好人的那居心叵測的天邪鬼夫。而在他一轉身之後,天邪鬼夫的模樣卻是把他嚇了一跳。眼前的天邪鬼夫,也就是汀小雨心中的那個慈祥的老人,那里還有半點人樣,簡直就是,簡直就是一個鬼。
只見這個老頭面s 已是蒼白之極,本來臉上已經是滿是皺紋,而此時,他的臉就像是一張風干的橘皮一般,整張臉干枯的嚇人。而且,臉上的神s 痛苦異常,滿臉的汗水汩汩而下,整個人就像是虛月兌了一般。而更為可怕的是,此時的他雙眼緊閉,那張原本還算是清 的臉,就在這出陣的功夫,便像是被吸干了j ng血一樣,再加上因為痛苦而扭曲無比,這老頭看起來就像是一具骷髏,那里還有原來的半點慈祥的樣子,更是連一個普通的人樣都不具備了。
「老丈,你這是怎麼了?」根本是沒有多想,汀小雨便撲向了因為那些痛苦一下子消失而松弛下來的老頭,此時的他卻是再沒有半點力氣,幾乎是昏厥了過去一般,毫無意識的就癱倒在地。多虧了汀小雨眼疾手快,趕忙上前托住了他的身體,才沒讓他同這堅硬的石頭地面做一個親密的接觸。
汀小雨並不知道,眼前的這一幕正是他真氣耗盡之前的那種征兆。剛才,一方面要修復因為貿用神識而受到損害的身體,一方面,還要繼續抵御陣法對于身體帶來的傷害,本來就已經是所剩無幾的體內的真氣,卻是真的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而汀小雨所看到的這張猙獰的面孔,一方面的確是因為痛苦所致,另一方面卻是真的是他的本來面目,真的是這天邪鬼夫的那如同鬼魅一般的模樣。
好半晌,這個倒霉的天邪鬼夫才算是緩過了神來。慢慢地睜開眼楮,進入他的視線是的汀小雨的那張滿是關切的臉。老頭頓時明白了眼前的所發生的一切,而當意識到自己的獵物就是離著自己如此之近,卻是一個天賜的良機。
「哎,人老了,不中用了。走這幾步就不行了,是老頭子我連累了小哥啊……小哥還是不要管我了,你就自己走吧……」看到了周圍的環境,老頭卻是意識到了自己真的是月兌困了,雖然是心中狂喜,畢竟是月兌離了那困了自己近二百年的鬼地方,但是這老頭卻是極力的壓抑著。因為他的第二步的行動至關重要,還是需要自己繼續演下去。
雖然是口中說著要汀小雨自己離去,說是不想連累他。但是被汀小雨扶著,那只耷拉在汀小雨的背後的手卻是始終沒有動,而且,那只手似乎是在慢慢地發生著變化,一縷縷的慘白的氣息在慢慢地順著老頭的胳膊,朝他的那只手上慢慢地匯聚過去。
「老丈這是說什麼話,既然是遇上了,我就不能對老丈棄之不顧……」面對著老頭的這張猙獰的、扭曲的臉,汀小雨的心里卻是有些不舒服,直覺卻是告訴他,讓他趕快離開,似乎是這老頭就像是一條毒蛇一般,開始慢慢地向他張開了嘴。那種厭惡、害怕的心情也是讓汀小雨有些幾y 將老頭丟在地上的沖動。但是,這些,汀小雨都忍住了。
汀小雨並不知道,這是他的身體對于修習尸氣的對方的一種本能的回避,是在向他發出j ng告,讓他趕快離開。但是,汀小雨卻是不知道,善良的本能讓他並沒有那麼做。汀小雨還是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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