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是豐滿的而現實是骨感的,現實與理想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江浪大學畢業已經四個月,可還是沒有找到一份工作,曾經去幾個企業的人事部門面試,人家說他學的專業與企業不對口,都把他拒之門外。此時已是深秋,清晨的人行道上落滿了厚厚的樹葉,冷冷的秋風吹在他的臉上,他心里琢磨著,這種時候只能去投奔自己的好朋友。江浪共有三個要好的朋友,分別是郝墨、向勇和譚二炮。
郝默,是江浪的高中同學,比江浪大兩歲,頭腦靈活,擅長數學,本來是重點大學本科的苗子,可是他高中沒畢業就下海開了一家水產批發公司,短短兩三年便迅速積累了一筆不菲的資產,但他卻是出了名的小氣鬼,每次和朋友一起出去吃飯都是朋友埋單,好不容易有一次他主動搶著埋單還是在路邊小攤上吃火燒,他看見有個朋友已經掏出錢來了,連忙將朋友按在座位上說道「我好歹也算咱們市的大款呀,這次誰和我搶我和誰急」!說完問賣火燒的小販「能刷卡嗎」,旁邊的朋友差點被雷死,小販說小本生意哪有刷卡功能呀。結果這次早餐依舊是朋友埋單。他還是江浪的三個朋友里面唯一一個結了婚成了家的,有一回他要到外省出差兩個月,臨出門時妻子故意逗他「在外面時間這麼久,如果實在憋不住了記得要用安全套。要不你把家里的套套先裝包里吧」,他不假思索的說道「咱家里也不富裕,我還是用她們的吧」,話沒說完便立刻招來一頓亂拳。
向勇,是江浪的四個朋友里面年齡最小的一個,江浪和郝默剛成為好朋友的時候還不認識向勇。當時江浪和郝默是校足球隊的前腰和前鋒,他們兩個負責幫助教練老師物s 一個中後衛,經過多方聯系和尋找,听說第三中學有個叫向勇的,足球踢得不賴,尤其擅長防守,要是對手被他纏住簡直是y n魂不散,始終緊貼在對手的前後左右。郝默連續請向勇吃了三天的煎餅果子才算把他挖了過來,成了他們隊里的一名中後衛。然而誰也想不到,正式比賽的那天出了一件大事。比賽中對方的前鋒真被他纏得沒了脾氣,那前鋒時不時的沖他小聲恐嚇幾句「**的就不能離我遠點?再不遠點老子踢完比賽找幾個哥們廢了你」!向勇不為所動,但就在此時,球門後面有個穿著超短裙的女拉拉隊員沖著他喊道「向勇向勇,後衛之王,纏死流氓,踢死s 狼」!尤其是那女生有節奏的跳躍時,露出來的雪白的大腿在幾十米外都晃得人睜不開眼楮。向勇的腦袋稍一溜號,那前鋒正好接球轉身一騎絕塵形成單刀之勢,向勇想要再追已是來不及了,情急之下月兌下自己的足球鞋甩手投擲過去,那只鞋底上滿是鞋釘的臭鞋不偏不倚正砸中那前鋒的後腦,那前鋒悶哼一聲倒地不省人事,對方幾個隊員呼啦一下將向勇圍在中間正y 對他進行群毆,向勇已經像被氣功擊中一樣抱頭倒地,嘴里不停喊著「他們打人了,他們打人了」!裁判不容分說對那位抬腿正要踢向勇的隊員以及向勇本人各出了一張紅牌,將兩人罰出場外。事後才知道那前鋒被砸成重度腦震蕩,差點成了植物人,休了兩年學才勉強恢復健康。江浪和郝默一看,這向勇既好s 又懂假摔,和他們完全是同道中人,他們的朋友里面便又多了一個向勇。
譚二炮,是江浪的初中同學,職業是公安干j ng。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很難想象一個人民j ng察能和江浪等「好s 之徒」混到一起。譚二炮從小夢想著當一名出生入死、威震匪膽的刑j ng,他高中畢業後順利考上j ng校,年年都是j ng校的散打冠軍,想不到j ng校畢業卻沒有進入r 思夜想的刑j ng隊,而是被安排到市區一個偏僻的j ng區當了片兒j ng。譚二炮毫不氣餒,堅信只要是金子總會有發光的那一天。他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除了睡覺之外,不論是平時下班後還是節假r ,每時每刻都穿著一身一塵不染的j ng服,他說j ng服代表著責任,不能因為下了班就把責任丟到一邊,甚至見到歹徒干壞事時連個大屁都不敢放,這對譚二炮來說是不可想象的。或許是他覺得江浪雖然好s 但骨子里有股俠氣,一來二去便成了好朋友,他通過江浪又認識了郝默和向勇,四個人每逢節假r 便聚在郝默的家里談理想、談愛情、吹牛逼、侃大山,直到喝得昏天黑地才說散場。
江浪決定去找郝默,因為郝默是四個人當中年齡最長的一個,而且也最有錢,讓他幫忙先給自己臨時找個安身之處,工作的事再慢慢從長計議。剛打定主意,正巧不遠處的公交站牌跟前停下一輛去往郝默所住小區的71路公交車,江浪迅疾一個百米沖刺來到公交車門口,將行李提在手里便往車上擠,剛邁步上到車門的第一個台階,便覺得後背有一股暖烘烘的不可抗拒的力量推著他向車里走去,江浪回頭一看,發現身後有個三十多歲的少婦,正用胸前的兩個**擠他的後背,少婦身後的男女老少十幾人也全是擁擠不堪。江浪心想,現在的社會真是太好了,坐個公交車都有這樣的福利待遇。
江浪一直走到公交車的最後一排,將行李放在腳下,在一個角落的座位上坐下,那少婦跟著走過來,但早已沒了空座位,只好手扶橫桿站著。公交車開始啟動了,江浪坐在座位上,眼楮偷偷的向上瞄去,仔細端詳少婦的胸部,心想這是咋長的呢?這麼大可真是太要命了,正胡思亂想,那少婦仿佛覺察到了什麼,低頭向江浪望去,江浪忙咽了一口吐沫把眼楮別到少婦的身後,這口吐沫咽得太急,嗆得差點喘不過氣來,連連咳嗽了好幾聲。這下出事了,倒不是嗆出事來,而是江浪發現站在少婦身旁的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正將手慢慢伸向少婦斜挎在左後方的皮包,江浪伸手一把抓住那墨鏡男的手腕,低聲道︰「大哥,先別動手,這是我姐姐。」